第二天,林清就開始討厭海上的生活了,電影裡都是騙人的,沒有所謂的風暴,沒有海盜,更沒有美人魚,有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海水還永遠沒有盡頭的天空。
林清略微的有一些煩躁,來回的在甲板上踱步,來來回回的,好像是在思考着問題,又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約翰遜要比他強得多,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雖然不是很適應海上的生活,但至少不會像林清一樣的焦慮。
“頭,冷靜些,海上生活就是這麼無聊,這才第二天,我們到達非洲還需要至少半個月。”三水拿着兩瓶啤酒,走到林清身邊將酒遞給了林清。
一口氣將一瓶啤酒喝光,清晨帶着微寒的海風從林清臉頰吹過,讓林清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嘴裡大罵着:“該死的,真特麼的冷,我是腦子抽了纔在這個季節,這個時候跑到大海上來。走吧,三水,我們回船艙,問一下船長,距離最近的大港口在哪裡,給我靠過去,我要上岸,該死的,我再也不想坐船了。”
“頭,可是我們船上。。。”
林清想了想:“不要靠近中國海軍控制海域,別的地方不管他們,臺灣也好,關島也好,夏威夷也可以,哪怕是菲律賓和越南猴子都可以,我只要上岸。”
三水看着有些癲狂的林清,弱弱的吐槽了一句:“頭,關島和夏威夷你想去,我們也不經過,他們距離我們太遠了,足夠我們跑一趟印度洋了。”
林清擡起頭,有些好奇:“關島和夏威夷不是中國的麼?不是在太平洋麼?哦,對了,夏威夷是美國的,該死,在船上再待下去,我會瘋的。”
傍晚,夕陽帶着晚風,金黃色的天空將海面塗抹上了黃金的顏色。
勇士號拉着長長的汽笛慢慢的駛進了基隆港。
林清站在船頭,看着緩緩出現在海岸線的城市在甲板上大呼小叫,手舞足蹈。
一艘不大的快艇從遠處緩緩靠近:“勇士號,我們是特快號,請讓入境人員做好準備,我們三分鐘後到達。”
貨輪在海上航行時候一般除了遇到大風大浪很少或者補充必要資源時,否則很少會臨時靠岸,因爲手續實在是太麻煩了。
勇士號進入臺灣海域時,就已經聯繫好了小艇,讓他們出來接送林清,這樣可以省去靠岸報關的手續,當然如果遇到海警,可能還要被搜查,不過一般提前申請過後,海警也不會來檢查,他們要檢查的是那些沒有申請,私自入境的走私船。
林清和手下挨個告別,讓他們在非洲等待自己匯合後,就下船上了特快號小艇。
入關手續很簡單,比飛機場海關要鬆很多,不過這個前提是你有護照的情況下。
檢查的一個小時候,林清從基隆港離開,直接坐車前往臺北機場,他的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日本東京。
再一次踏實的站在陸地上,讓林清心情十分的愉悅,沒有海上航行的人是不會懂得海航是多麼的無聊,林清只呆了不到兩天就有些受不了,而那些船員們,往往出海一次,就要半個月或者一個月。
基隆港,距離臺北市很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可以從基隆來到臺北。
林清剛剛入境,臺北警方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林清已經是他們重點關注的人物。
王夢龍正在辦公室裡看着資料,一名手下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王頭,林清入境了。”
眉毛輕輕一挑,將手上的資料放下來:“他從哪裡過來的?訂哪一家酒店?出入境的那幫人是白癡嗎?爲什麼不提前報告?他進臺北了嗎?”
“頭,他不是坐飛機來的,他是從一艘由俄羅斯的海參崴開往索馬里的貨輪上臨時入境的,一直到他從基隆上岸後,海關纔得到消息。”
“貨輪?那艘船查了嗎?”
手下搖了搖頭:“頭,那是海警的事情,我們沒有權利插手,而且他乘坐的勇士號,是荷蘭王室名下的,這次是從俄羅斯運送一些原材料和一些生活類物品前往索馬里。”
王夢龍雙手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豬腦子的海關稽查人員,從俄羅斯運送原料去索馬里?索馬里有加工廠嗎?那些黑人除了搶劫什麼都不會,生活類物品?俄羅斯自己都滿足不了自己的輕工業,什麼時候已經能出口了,該死的,這幫海警都是吃乾飯長大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王夢龍十分的憤怒,因爲他一直認爲林清就是臺北盜竊案的主謀,可是卻一直沒有證據,他對林清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這一次海警能夠檢查下那艘貨輪,肯定能查出問題來,到時候直接可以將林清抓捕,只要到了他的手裡,王夢龍肯定能夠讓林清老實交代。
“頭,林清訂了飛往東京的機票,今晚九點,要不要抓了他?”
“抓?怎麼抓?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派人立刻監視起來,讓機場安檢,仔細的檢查他的行李,說不定他就是來將富春山居圖給偷偷的帶出去的。上一次。他一定沒機會將畫帶出臺北,所以這一次又來了。”
“是。”
“對了,讓人仔細的盯住他接觸過的每一個人,給我好好的查,我就不信,富春山居圖能飛了。”
“是。”
林清進入臺北市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這是一個賊的直覺。
不過林清也沒有在意,自己上次在臺北作案留下了尾巴,被盯住很正常,只要沒證據,他們肯定沒辦法抓自己,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凡事要講究證據。
車直接開到了機場,林清如同沒事人一般,在機場轉悠着,順帶從免稅店裡買了一個公文包,又從書店賣了幾本書,就過了安檢,直接候機。
林清飛機是晚上九點,現在已經晚上八點,還有一個小時,林清覺得有些累了,不然他不介意帶着臺北警方到處轉轉。
八點四十,林清從貴賓通道登機後,盯了他一路的警察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林清光顧過的每一個地方都遭到了例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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