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幕情形要是被從中分割。一定很有強烈對比的畫面感。蘇燦在有着南大教授悠然不失‘激’情講課的大課堂外部半蹲,這幅樣子有點像南大正修建的地標光明樓下蹲着砌水泥偶爾休息咂一口煙‘抽’的農民工人,旁邊的樹葉打着圈的落下來,紛紛揚揚。
而在上海拉力賽訓練場的葉徽裳背景是一輛一輛跑圈的轎車,紅‘色’寶馬小跑配上她今天穿着牛仔‘褲’的修長體形,要是從正後方四十五度角設置一個太陽,完全可以直接搬上雜誌封面。其實她亦有闖‘蕩’娛樂圈影視歌三棲明星的潛力,而她的這個圈子裡很多朋友基本都這樣,不足爲奇。
今天是蘇燦得意過後摔了個跟頭的日子,是他二世爲人同時告訴自己不要太得意囂張的日子。同時是第一次感覺到養氣不到位想要爆發罵人的日子。
其實蘇燦完全可以不理不睬的用自己的方式還擊這一切。但是他心裡面壓着一塊石頭,他總是偶爾會想起在美國高中那時候見到葉徽裳的樣子,無疑是驚喜的。說不驚喜就有點虛僞和矯情了,在和唐嫵相依爲命的異國他鄉碰到個熟悉的人那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
雖然遇上的是一個魔‘女’,但蘇燦好歹也認爲她是一個很可愛的魔‘女’。他也曾想過,是不是因爲蘇燦對她的屢次打擊,讓這個小名媛很要強的內心對他產生了反感,以至於以小積大,最終達到了如今報復的高度。
蘇燦甚至連藉口都爲她想好了,想象一下一個‘女’孩,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沒有林珞然那麼叛逆。沒有唐嫵那麼獨立。從小則是被寵在一個‘花’團錦簇的範圍裡面,順得就像是她水一樣的‘性’格一樣,突然有一天她對別人屢試不爽的驕傲矜持,在蘇燦面前屢屢不靈光了。
一直喜歡她的王威威突然敢衝她發火了,這是怎樣的顛覆和震驚?‘女’生都很虛榮,她特別虛榮,特別虛榮的她想要在蘇燦面前表現出優越感的時候,卻發現蘇燦似乎比她更優越,這份羞怒如何不怒?於是禍根就埋下了,她看他不爽了,於是有動作了,似乎也‘挺’說得過去。
蘇燦心想自己還真TM是個好人。
葉徽裳要看一個人不爽任‘性’的報復一下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她所處的環境層面,恐怕一個微小的“報復”,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要自己不是走到現在這一步,豈不是早被這妮子給滅了?
所以葉徽裳問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之後。蘇燦才一字一句道,“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原本以爲你也會如此。所以你要知道,當一個你信任的人,突然拿刀從後面捅你一刀的時候,滋味不好受,也讓我很難忍受。”
葉徽裳在那頭頓了半晌,才聲音轉高道,“蘇燦...你的意思是那捅你一刀的人是我?”
蘇燦冷聲道,“要不你認爲呢?你的手段,是不是太冷血了一點?”蘇燦能感覺到葉徽裳在電話那頭已經繃緊了身體,這樣也好,大家直來直去。葉徽裳早點‘露’出本來面目,這樣自己也能鬆一口氣。
“你認識王威威,通過這樣我認識你,我們大家之間也很愉快,但既然是朋友,就別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我這個人喜歡朋友間直來直去,你要看不順眼我,就直刀子明地裡過來,不要搞鼠竊狗偷的這些勾當。”蘇燦感覺話說重了,但此刻內心‘激’憤,是人都應該有點脾氣。
感覺到葉徽裳在電話那頭有粗重的喘息聲,然後她纔有些艱澀的道,“蘇燦,我是個‘女’孩子,你不覺得你說得這些話,很過分嗎?到底出了什麼事,我要知道。”
蘇燦暗歎這‘女’人若是男人,不是大忠,便一定是大‘奸’,說道。“在尚世峰會,我和清華方面談好了投資項目,但是我很奇怪的是爲什麼,會被劉振生恰到好處的給接盤奪走了。介紹我認識他的是你,最後問過我峰會動向的是你,還想要狡辯和掩飾嗎?”
“蘇燦,你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很難受...”葉徽裳在電話那頭帶着些懇求的語氣道。
聽到葉徽裳在電話裡的嗓音,蘇燦不得不承認也開始產生動搖了,但是內心的直覺和判斷仍然讓他不會輕易被表象所‘迷’‘惑’,嘆了一口氣,道,“峰會那晚結束臨走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劉振生在一起?”
蘇燦心想若葉徽裳繼續否認,他的質問也該到頭了,也明白接下來將怎麼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了。
“當時我們恰好碰到一起出來,是的確有這樣的情況...”葉徽裳的聲音帶着些沙澀道。
“那麼那個時候,你們是不是和清華的人碰了面?”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傳道,“嗯。但是我並不清楚他們在談什麼...”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當時我距離你們並不遠,你是不是看到了我,但是卻故意裝作沒看到?所以我們甚至連點頭的告別都沒有,這種反常是不是能變相佐證,你的心裡有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蘇燦冷冷道。
啞口無言。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可以給你時間,你慢慢想,直到找到一個很好的藉口。再給我答覆爲止。”蘇燦輕淺道。
葉徽裳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你就因爲這個原因,來質問我嗎...?”
“因爲我實在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蘇燦道。
“那好我告訴你,因爲有人看上你了!行不行!這個世界上不光是有見異思遷的男人。更有朝秦暮楚很瘋的‘女’人!這裡的水很渾,繁瑣得就像是物理學公式一樣,有比你帥比你高大比你強勢的男人,更有在無數這些男人支持下驕傲的‘女’人...”葉徽裳‘激’動得有些‘抽’泣,聲音沙啞道,“正因爲我們是朋友,我不想你平白淌進來溼身,我不想你的生活有一天被別人影響得‘亂’七八糟,行不行!”
蘇燦愣住了,接着葉徽裳的手機似乎被人搶過去了,然後像是她一位‘女’‘性’好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你夠了沒有,還嫌葉徽裳爲你哭得還不夠厲害嗎,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你死定了!”隨後似乎就是啪!的一聲,手機突然重響斷線。
蘇燦咧嘴看着失去連線的手機,心想對面的還真是富家‘女’,好好一臺手機說砸就砸了,當真痛快。
但蘇燦發現自己越加搞不懂葉徽裳是否真有參與到這一幕之中了,好像她口中所說的這些,似乎也能說得過去,而且也有道理。但如果她不是在演戲,那麼就真的是自己估計錯誤了?
不過蘇燦又好一陣鬱悶。邪惡的靈魂蠢蠢‘玉’動,心想你怎麼知道我就會隨‘波’逐流被牽着鼻子團團轉,既然是玩得很瘋的‘女’人,那麼對男人來說,這永遠都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嘛...
南大校外的一個咖啡廳裡,趙浩到來。
坐在蘇燦面前,趙浩甚至都有點感覺沒有什麼臉面。本來孫志義,羊琪東都是他在這之後給蘇燦介紹的,但是卻在這之後,倒戈過去了,這等行徑。在商業中無疑是將蘇燦作爲了跳板。更有很多說法,踏腳石,壓壇布,對方更是來了個掩殺,總之聽上去都令人那麼不愉快。
但蘇燦能忍耐,他裝着兩輩子的靈魂,若是連這些都受不了,又何等盤算大計。
“劉振生是在峰會當天晚上知道你對我們有投資意向的,不過那天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再要了兩個人電話,第二天他們接到了劉振生的電話,我是在第三天過後,被他們約出去到一個茶樓說是聚首,纔看到劉振生和商業局一個分管領導,劉振生這才說起他同意給我們投資,要和我們接下來簽訂投資意向。我當時是拒絕了。後來也找過孫志義他們幾個,他們其實也很猶豫,只是最後都沒有辦法,不過託我給你帶個口信,就是說抱歉。”
蘇燦搖搖頭,“我理解。本來嚴格的說起來,賽富投資更顯得正規和容易依靠一點,劉振生畢竟是這方面的能人,投資界明星,各處關節都打得很好,他們選擇賽富投資,也無可厚非。”
好歹趙浩這人還是很講原則,也能記住在峰會當天,劉振生給他的冷眼和走投無路時蘇燦帶給他的驚喜。
而其他人,當初畢竟就對蘇燦抱有疑問和不信任,畢竟自己沒有光環加身,這些人也不會見他一面再加上他臉譜網的名頭就紛紛甘願俯首稱臣,他們仍然會有自己利弊得失的考慮,仍然會尋求更優渥的土壤。
只是讓蘇燦擔心的,是對方若是借接盤這些人讓蘇燦不痛快,那麼孫志義羊琪東這些人未免也就太悲哀了,無一不成了對方手中的棋子。蘇燦並不可惜他們。可惜的是他們未來可能做成功的大蛋糕,也許會中途夭折了,好歹那都是錢啊。
趙浩加入多少有點安慰,看着這後世在電視上牛氣哄哄的傢伙,蘇燦多少有股子成就感,重生總該做點這些事情纔對嘛。
接下來就是按照原定計劃,蘇燦起五百萬的資金,注資上麥公司,由此佔有30的股份,成爲董事股東一員,上麥仍由趙浩掌握髮揮,更能放手讓他一展所長。
今天第二更更新送到,睡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