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雙眼緊緊的閉上,死亡並不能讓人害怕,讓人真正害怕的是死亡前的那一瞬間的等待。
如果說莽哥在這一刻還想着什麼的話,那完全是假話,現在的他腦海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身體本能的顫慄着。
“啊!”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叮嚀長劍落地,莽哥依然閉着雙眼,蜷縮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嘴裡不停的唸叨着:“我死了...我死了...”
噗!
那名動劍的青年,此時倒在了地上,身體一陣抽搐,鮮血不停的從口中流出。
“哼,在我面前動刀劍,一腳讓你不死也殘,下輩子長點記性做個好人。”李峰冷聲道。
原本吵吵鬧鬧的酒館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年,就算是猜也猜到了結果。
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青年竟然出手這麼的狠辣,而且殺了人臉上還這般的從容。
“你...你敢殺人?”
和莽哥一起過來的衆人中,又有一名青年膽寒的看着這一幕,渾身顫抖着說道。
雖然現在紅巖鎮很是混亂,但是至今背上性命的少之又少,因爲相單派的人很快就會再次來到這裡,而且到時候背上血的人,必將受到追殺。
這可以說是第一次,有人敢下殺手,這一下,李峰幾人在衆人的目光中顯得有些不一樣了。
“李峰哥哥,我怎麼感覺他們怪怪的?”傲雪在一旁疑惑的看着酒館裡的衆人,開口說道。
“呵呵...”李峰輕輕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率先邁步走了進去,其餘衆人紛紛跟上。
“朋友,你攤上大事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到時候相單派來人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名面容清秀,看上去風度翩翩的青年走上前來,對着三人開口說道。
李峰疑惑的看了看這名青年,他竟然是唯一一個上前來勸自己離開的,無論他是什麼心理,李峰只是微微一笑。
“什麼大事?天要塌下來了嗎?沒事,我還有一對肩膀,扛得起!”李峰毫不在意的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四周瞄了瞄,找了張無人的桌子坐下。
青年見到李峰竟然不理會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是自己多事了,轉身正準備離開。
“哎,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過來一起喝兩杯?”
他忽然聽到李峰的聲音,身子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坐了過去。
“我叫上官宗堂,朋友高姓如何?”英俊的青年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話音剛落,上官宗堂又開口道,“算了,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到時候惹來麻煩。”
李峰聽着他的話,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戰羽。
上官宗堂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得眼前的這個人帶着一頂黑色的斗笠,面容更是隱藏在紗巾之下,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面貌。
“知道他是誰麼?”李峰輕聲的對着上官宗堂問道。
對於這個青年,他有些好感,這是唯一一個提醒自己離開的人,李峰準備收下他,他來酒館,就是要趁着紅巖鎮此時的混亂,爲自己的第一批人員打下基礎的。
Wшw¤ ttкan¤ C O 李峰不可能時刻的呆在這裡,他還要想辦法回去,聽傲霜說過,來了這裡除非是五大門派的核心弟子,否則根本沒有出去的機會,因爲只有五大門派才掌握着通往外界的通道。
李峰不相信,他必須要出去,不然那些個女孩會怎麼樣,自己的親人又會怎麼樣,他不敢想象。
上官宗堂目光一凝,始終看不清楚斗笠下的人是誰,最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恕在下眼拙,確實看不出兄臺是誰。”
“衝鋒陷陣之戰神,一覽羣峰之宏羽。”李峰微笑着,輕輕說道。
“什麼?”
聽到這話,上官宗堂臉色忽然一邊,猛然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圍的衆人原本就注意着李峰幾人,現在隨着上官宗堂的一聲大喝,其餘的幾張桌子的人紛紛本能的拔出了手中的佩劍,警惕的看着他們。
對於這樣的情況,李峰不屑的一笑,這些人成不了事,一點驚嚇就慌張成這樣了。
“額...沒事...沒事...”上官宗堂對着周圍的衆人歉意的笑了笑,不停的道歉。
衆人臉上寫着濃濃的不滿,可是看着一旁的李峰,卻又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上官宗堂坐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冒失了,特意壓低了聲音道:“真的?”
李峰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身旁的傲雪便是開口了:“哎呀,你煩不煩啊,怎麼一個大男人做事拖拖拉拉的,愛信不信,誰還非拉着你信不成?”
“額...姑娘教訓得是,在下冒昧了。”面對着傲雪,上官宗堂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上官兄是大家族之人?”李峰看着上官宗堂的一舉一動,狐疑的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真的不好拉這個傢伙入夥,畢竟大家族牽連甚廣,而且他們也肯定不會答應下來的。
如果成功還好說,可是一旦失敗了,這些大家族恐怕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我是香葉城上官家族的人,這一次來紅巖鎮不過是偶然。”上官宗堂倒是沒有隱瞞,微笑着開口說道。
但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往傲雪身上瞟,有羞澀有歡喜。
“喂,你有事沒事的往我臉上看什麼,我臉上長花啦?”傲雪眉頭微皺,開口說道。
傲霜板着臉,並沒有說什麼,戰羽則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悅。李峰則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呵呵,上官兄原來是香葉城上官家族之人,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所以你還是離開吧。”
李峰心中有些惋惜,這個青年本性不錯,可惜是家族之人,碰不得,不然將他收到手中就好了。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再說了,我們相識便是緣,又怎麼可以眼睜睜的就這樣看着你們這樣玩火呢?”
聽到李峰的話,上官宗堂有些急了,連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