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啊。”男人擡頭看着遲依然笑了笑說。
“你是什麼東西,不像是鬼。”遲依然站在門口盯着男人問,他記得這個男人,就是當時在槐樹林裡看見的那個。
“我是這槐府的主人。”男子低着頭,手指摩挲着椅子,語氣悲涼的說道。“我是鬼也不是鬼,更多的是執念。當日我爲了國家、爲了皇帝鞠躬盡瘁,哪知最後換來的卻是身首異處、家破人亡,要不是之前我女兒離家,竟是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
“那麼,你爲什麼要抓這兩個人,他們應該和你沒有關係吧?”遲依然抓着白寒的手,把有意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寒推到自己的身後問,這個時候他已經認出了那個被剝了皮渾身鮮血淋漓的人就是他們派人監視着的於文瀾,沒想到他早已被抓了過來。
“你的上司確實是我抓來的,不過我並沒有傷害他,至於這個,他不是我抓來的,不過他只是在償還他上輩子欠下的而已。”男人瞥了眼於文瀾的臉,略帶着厭惡的說。
“這個人我也管不了,把我的上司放下來。”
“如果我要放,那又爲什麼抓他來呢!”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遲依然的面前,說:“我有個要求,你們只要答應我就放了他,不然你們也別想出去。”
被遲依然推到自己身後的白寒盯着面前的男人,這男人明顯是身居上位的,即使臉上的表情再怎麼溫和,但是眼裡的狡詐與狠厲是騙不了他的。白寒身上所有的緊覺細胞都打了開來,準備隨時面對危險。
“什麼要求?”遲依然看了看宋翼身上綁着的槐樹枝,又看了看於文瀾身上的那些染滿了鮮血的槐樹枝,顯然待在這裡很危險,但是他們現在根本出不去,那麼除了聽這個男人的要求,遲依然其實沒有選擇的餘地。
“放了我女兒。”男人轉過身,走向自己的太師椅,身姿瀟灑,語氣裡卻滿是擔憂。
“你女兒,我並不認識。”遲依然眯了眯眼,雖然腦子裡已經有了想法,但是卻很不確定。
“你認識,她附身在那天來這裡探險的一個姑娘身上。”男人坐回椅子上,半歪着頭看着遲依然說。
“那麼那些人是誰殺的,你的女兒,還是你?還有之前我們殺死的那個吃人怪物,是誰把他變成那個樣子的?”
“我的女兒。她怨氣太重,我知道她終有一天要做錯事的,只是她是因我而死,這次附了身犯了陰界的規矩,如果脫離了那具身體,那麼就再也沒有投胎的可能了。”
“你之前不是說是你的女兒給你收的屍嗎,那麼她就沒死,又怎麼會因你而死呢?”白寒聽了男人的幾句話,馬上抓住重點問道。
“因爲她以爲我們全家是被她害死的,所以埋葬了我們之後便自盡了,她一直放不開,所以一直無□回,怨氣也越來越重了,也『迷』失了自己的初衷。”男人頗爲悲傷的說。
“可是,人殺了人要坐牢,鬼殺了人要被收,不是嗎?我聽你的意思以前像是個做官的,還是個好官,你抓的這個也算是個官,也是個好官,一個好官讓別的好官徇私枉法不是太奇怪了嗎?”白寒笑了笑說,這個“人”既然有求於他們,那麼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傷害他們了,這讓白寒放鬆了一些,談判嗎,白寒還是會的。
“哼!好官,這天底下就沒有一個真正的身上不沾一絲的髒污的官,我是,他也一定是,人都是自私的,做鬼了就更是自私了,我想要你們放過我的女兒,你們意願最好,不願意的話也得願意,不然下場就和這個人一樣。”男人聽了白寒的話,不高興的冷哼一聲,然後笑着說道。
“你如果不放我們出去,那我們也是個死,不過要抓你女兒的人,就更多了。”宋翼冷着臉說,他確實不是什麼清白的人,不管是在特種兵營還是在警局,想要上位,就不可能沒有一絲的手段,而要在警局混的好,那麼捲入的黑暗就更多了,不過,也就是因爲他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更加容不得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是個鬼的威脅。
“宋翼,你沒事吧?”遲依然擔心的問,但是也不敢走近那柱子,就怕出什麼意外。
“沒事,我一進這宅子就暈了,剛剛纔醒。”宋翼看了眼遲依然身邊的白寒說道。
“不願意,當然可以。”男人冷笑着,一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說:“我槐世年這生最討厭的就是威脅,你既然不想放過我的女兒,那麼就讓你好好的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
宋翼一愣,就發現原本鬆鬆的捆着自己的槐樹枝猛然的縮緊,很快就陷進了自己的肉裡,他的骨頭被勒的生疼,肚子裡的內臟全都擠壓在一起,宋翼甚至覺得自己會被一分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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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遲依然馬上叫到,宋翼的腰圍肉眼可見的縮小了一圈,要是再這樣下去內臟受損了可就糟了。
“呵呵,那麼就是答應了?”男人並沒有讓那些槐樹枝停下,反而有更多的槐樹枝從大柱子後面竄了出來,緊緊的繞在了宋翼的四肢上。
“這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並不是什麼大的官,就算答應了也沒有大的用處。”遲依然伸着手想要阻止,但是有不敢去碰那些槐樹枝,着急的說道。
“普通人傷不了我女兒,我只要你們不說出她是鬼,不把她的靈魂趕出那具身體就行了。”槐世年笑了笑說,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這些人放走他的女兒,他只要他們不傷害他女兒的魂體就可以了。
“可以,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她作爲辮子殺了那些人必須負責。”
“可以。”槐世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槐樹枝鬆開了宋翼,已經疼的眼冒金星的宋翼就這麼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那,那個人呢?”
“那個人我不會放的,雖然知道他上輩子犯的錯不應該算到這輩子,不過反正他現在也活不了了,留着我解氣吧。”
“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遲依然和白寒扶住宋翼問道。
“當然。”槐世年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也不想讓這些人打擾自己的清靜,手一揮,整個大堂就像退『色』了的油畫,慢慢的有太師椅那變成了遲依然之前見到的頹敗樣子。
“不要告訴我的女兒,我在這裡。”槐世年消失的瞬間,對着遲依然他們說。
“宋翼,你還好吧?”看到恢復原貌的大堂,還有原本綁着於文瀾現在已經空無一物的柱子,遲依然鬆了口氣。
“咳,沒事,只是估計內臟有些受傷了,不過不嚴重。”宋翼咳嗽着說道,大口的喘着氣。
“我們回去吧然然,宋翼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白寒小心的按壓了一下宋翼的肚子,看到對方皺起來的眉頭說道。
“好的。”遲依然點點頭,一把將宋翼從地上扶了起來,慢慢的往外走。
白寒跟在後面,看了看已經變了樣的大堂,心裡不可謂不驚訝,甚至是驚嚇。白寒作爲一個知名的腦外科大夫,見過的死人真的是千千萬,很多甚至是死在他的手術檯上的,他從來沒有爲此害怕過,因爲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這麼回事,但是今天他見到了,即使那個鬼並不如何可怕,但是那實實在在的是個鬼,那麼以前那些死在他手術檯上的人呢,會不會也變成鬼?
遲依然感到白寒並沒有跟上來,就回頭看了看,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到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靈異的事情,而且他又是醫生,多少心裡一定會有疙瘩,所以有點擔心的問:“白寒,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沒,小心!”白寒正想回答,卻沒有想到看到一根槐樹枝突然出現在了遲依然的身後,正『射』向遲依然的背,白寒心裡一緊,想也沒想就衝過去一把將遲依然和宋翼推倒,自己擋在那,被槐樹枝『射』中了右胳膊。
遲依然沒有想到會突發變故,其實槐樹枝『射』過來的那一刻空間已經提醒他了,可是他手上還扶着宋翼,一時之間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他本來以爲自己會被『射』中,沒想到白寒會衝過來替自己抵擋。遲依然看着扎穿了白寒胳膊的槐樹枝,還有那從傷口流出瞬間染紅白寒外套的鮮血,一時不知所措。
白寒沒有管自己被扎穿的胳膊,當初他在特種兵營裡捱得打可比這痛多了,他快速的擋在遲依然的身前,盯着敞開的槐府大門。
“爲什麼?”遲依然看着還在往下滴的血,紅了眼眶問道。
“我說過要追你,是認真,雖然之前表現的不好,但是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白寒沒有回頭,但是臉上卻帶着笑,他現在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遲依然,要知道剛纔可是身體反應快過於大腦就衝上來保護遲依然了,明明他很清楚自己會受傷的,如果不是真的愛上了遲依然,白寒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去擋這一下的。
“有人來了。”一邊的宋翼突然說道。
大家盯着大門,就看見辮子板着臉走了進來,身後是很多揮舞着的槐樹枝。“你們爲什麼要打擾我的父親?”辮子憤怒的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雪了哦,阿作這個苦命的娃還得在雪裡跑來跑去,悲催了!哦,這個故事要結束了,下一個要寫七原罪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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