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傳山自然是依舊不把這當回事,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巧合罷了,所以拍拍屁股就帶着人又上了後山。=F=H=Z=W=W=後山的槐樹林還是安安靜靜的,有風吹過,就會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也有那麼一兩聲的尖銳如嘶鳴的聲音發出。
工人們見同自己一起來的同伴死的蹊蹺,這個村子裡的人又態度不明,倒是心裡全都提了個醒,只是他們就是靠着幹這活養活一家子的,即使心裡再不想幹了,也得硬着頭皮上啊。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冷,估計再過幾天得要下雪,大家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然後提起鏟子開挖。
這山上的土原本是紅棕色的,往深了挖顏色更是種,況且在這槐樹底下,常年的被印染,倒是成了一股子青黑色。因爲昨天在槐樹底下挖出了骨頭和蛆蟲,今天大家也都不看產出的土,只低着頭猛幹。
“啊!”突然一聲慘叫傳來。
大家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倒在地上,雙手抱着腳正痛的打滾,原來是在這槐樹底下挖出了蛇窩,被裡面的大蛇給咬了一口。大家看着那人痛的大叫,都想着過去扶他,可是剛走上前一步,卻看到一條手腕粗的黑色大蛇從樹根下鑽了出來,那三角形的頭上兩隻眼睛兇狠的盯着人,嘴裡不停的“嘶嘶”的吐着黑色的舌頭,這下誰都不敢上去了。
那大蛇慢慢的從樹根下全都遊了出來,足足有兩米來長,它游到那個已經痛的停止打滾開始抽搐的人身邊,然後猛地湊近那人的臉孔,就那麼一口,要在了那人的眼睛上。#咬完後,又看了幾眼不敢動的其他人,便迅速的回了自己的窩。
那蛇毒的很,被咬的人沒有幾分鐘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被要穿的眼睛留着黑色的血,那人嘴裡也吐出了白沫子,毒素很快就進了腦子和心臟,只見那人最後劇烈的抽了幾下,然後頭一歪,死了。
工人們全都丟了手裡的鏟子,大家嚇的圍在了一起,這才第二天啊,就死了四個人了,誰還敢幹這活啊!
李傳山見這些工人要走,立刻攔在大家面前,吼道:“跑什麼,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嗎,那時他倒黴,你們快乾活,我加工資!”
“不幹了,都死了四個人了,在挖下去我們這些人都得死,我出來幹活就是爲了賺錢能活的好一點,可不想死在這荒山野嶺的。”有一個小工喊道,昨天人記住的人家住着的老太晚上就對自己家的孫子說讓他千萬不要去槐樹林,會出事,當時他正好出去上茅廁聽到了,原本不當回事,可是這一早上死了四個了,他也怕了。
“就是,我以前聽說過槐樹是木鬼,陰氣重,現在看來不假,我不做了。烽&火*中$文@網”另一個人也說道。
“不做就不做,我自己來!”李傳山就是不信這個邪了,他看着那些扛起死了的工友,逃也似跑了的工人,狠狠的衝着那些人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吼道。
工人們當天全部走了,村裡人也沒多當回事,不移那槐樹就不移,那槐樹林他們看了一輩子了,一走了倒是不習慣,而且寄宿費都是李傳山提前扶了的,人走都無所謂。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除了村長家的老爺子時不時的要對着大家說兩聲:“槐樹不能動,不能動,動了要出事的。”誰都沒有再想起。
兩年以後,有一對驢友過來了這裡,他們聽說了這後山有座遺棄的百年大宅子,全都好奇的打算去看看。村裡人就和他們說了那槐樹林裡鬧鬼的事情,哪知這一說那些驢友更加的興奮了,他們本來就喜歡探險才組成了這隻隊伍,現在竟然知道了那槐樹林鬧鬼,更是要去好好的看一看那大宅子了。
於是那對驢友七個人就在當天晚上帶齊了裝備上了後山。當時是春末,槐樹林開着滿樹的紫紅色的花,大白天的遠遠望過去甚是好看,可是這晚上看着這一林子的紅色,倒是顯得一絲的淒涼來。
“喂,你們說這山上怎麼沒有蟲叫啊?”一個叫做瓶子的小夥子小聲的說道。愛書者小說網?春夏期間山裡蟲子多,一到晚上那叫聲就吵得人頭暈,瓶子平時最是討厭這種聲音,露營的時候就總是戴着耳機睡覺,今天他想着晚上要上山,所以就備好了耳機塞兜裡。一開始瓶子也沒注意到什麼不對勁,可是天冷了,他把手往兜裡一揣,不對啊,今天怎麼沒戴耳機啊,這時候他在覺得這林子詭異,一路走了竟然除了風聲和樹葉聲音,連一絲小動物的叫聲都沒有。
“真沒呀,估計是這裡的蟲子還沒出呢。”另一個叫辮子的女孩子嚼着口香糖說道。
“沒出,山下怎麼有蟲子叫?”瓶子說道。
“蟲子在山下唄!”辮子吹了個泡泡說道。
“你們這就不懂了,這槐花可好吃了,直接吃的話也可以,做湯做菜做飯的都可以放,蒸糕點的時候也可以放,還可以做醬啊,很多吃法的,而且槐花是一種藥材,吃了對身體好,還有美容的作用。”一旁叫老夫子的一個小夥子說道。
“真的啊!”辮子驚訝的叫道,然後順手就摘了一把槐花下來,“這東西原來還能美容,我嚐嚐。”說着就把手裡的槐花塞進了嘴裡。
老夫子伸着手,原本是想阻止的,可是他反應慢了一步,就看到辮子把還沒洗的槐花塞嘴裡了,“這花裡有小蟲子,要洗乾淨啊!”
“呸,呸呸呸。烽&火*中$文@網”辮子嚼了幾口,然後就把嘴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還扶着樹杆乾嘔了起來。
“辮子,對不起啊,沒提前說花裡有蟲子,但是你也不能直接把東西塞嘴裡啊!”老夫子走過去綁辮子拍了拍背說道。
“你別碰我。”辮子一把打掉了老夫子的手,估計是吐的厲害了,嗓子都啞了。
辮子脾氣向來不好,老夫子被打了手倒也不生氣,只是遞了一瓶水給辮子說:“喝口水漱漱口吧。”
辮子接過礦泉水,看了半天之後才用力的擰開了瓶子,小心的喝了一口。
“嗨,辮子,這槐花甜不甜啊?”隊裡另一個叫綠蘿的女孩子笑着說道,綠蘿的脾氣也不好,平時雖然不至於和辮子吵架,但是總是樂意對着辮子嗆幾句話,這次也是這樣,其實也算是玩笑。
辮子平時也不會當回事,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會接着笑着自嘲一下,可是今天辮子板起了臉,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綠蘿,啞着聲音說道:“你可以嚐嚐啊,很甜很香,濃濃的血腥味。%”
辮子說着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陰沉,眼睛也翻白着,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嚇人。綠蘿被嚇了一跳,抓住隊裡另外一個女孩三土的手,喊道:“大晚上的你嚇什麼人啊?”
“辮子,綠蘿,你們安靜,我們快走吧,前面就是那大宅子了,現在已經八點了,希望我們能在十二點之前在那大宅子裡找到可以睡覺的地方。”領隊的隊長山哥說道,他是全隊裡年紀最大的,快四十了,隊裡這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聽他的。
“哦。”綠蘿悶悶的說道,然後牽着三土的手走了。
辮子勾脣一笑,慢慢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後。
槐府這座大宅,雖說已經上百年沒有人住過了,但是由於當年建築材料用的都是上好的,到現在倒也沒有都塌下來,外面的圍牆和大門也都好好的。
大宅的大門是在那天槐府被害的的夜晚由槐府的人從裡面關上的,後來過了那夜也就沒有人再去開這扇門了。驢友們走到那早就褪了色的門前,大家都不敢擅自推門,山哥正打算上前去開的時候,辮子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嚇不嚇人啊?”綠蘿抱怨道,要知道這大晚上的看着這宅子真是再適合不過拍鬼片了,辮子在這一笑,倒是更加的嚇人了。
“呵呵,我聽村裡人說槐府在那夜全府的人被害之後就再沒人來過了,我想這門一定是當年槐府裡的人親自關的,那你們說,這門要開,是不是也得是槐府裡的人來開呢?”辮子走到大門前說道。
“辮子,胡說什麼,快讓開!”山哥板着臉說道,今天辮子真是有點過了,一路上嚇人就夠了,現在又在這說這種鬼話。
“我沒胡說,這門啊,就該是槐府裡的人來開!”辮子說着,便轉過身,然後輕輕的一推,大門“啪”的打了開來。辮子笑了笑,然後挺着腰走了進去。
“辮子。”大家正準備跟上去,要知道這種荒宅最容易有野物或者蛇鼠之類的待着了,辮子一個女孩子就這麼進去了,大家不放心。可是誰知道大家才走一步,突然就刮來了一陣冷風,然後那大門“砰”的一聲關了上去,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院子裡很快傳來了辮子的笑聲,大家忙推開門跟着聲音走了進去,原來辮子進了一間偏房,那房間里正對着門掛着一副美女圖,雖然上面已經滿是灰塵,畫紙也發了黃,但是電筒照上去還是很容易就看的出來,那上面是一個穿着旗裝的女子。
“辮子,你笑什麼啊?”瓶子疑惑的看着辮子問。
辮子這個時候眼淚都笑了出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邊笑邊說:“我笑,我笑這畫中的女子,她是個蠢物,蠢物啊!”
“辮子!”山哥厲聲制止了辮子的話,然後抓着辮子的手就走了出去,這種廢棄的屋子裡掛着的畫像照片之類的東西最是邪氣了,一般人都是不會去觸碰的,更別說出言不遜了。
大家長做這種探險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迷信的事情,剛纔辮子的行爲真的是犯了忌諱的,大家心裡都有些不舒服,要知道今天他們還要在這宅子裡住一晚呢,現在這樣害的大家都有了推卻之意。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辮子這是有不笑了,她從山哥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對着大家歉意的說道。
“知道就好,大家快去找個大房間吧,我們今晚住一塊。”山哥擺擺手說道,然後又轉頭對辮子說:“辮子,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啊,快吃些巧克力吧,小心感冒了。”
辮子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掛着那畫像的房間,然後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禮拜的榜單沒有爭取到,真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