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該死的又是頭髮!”韓蓄吐了口口水咒罵到,乾屍不可怕,頭髮弄出來的乾屍就可怕了。
“可以把頭髮弄斷嗎?”宋翼不理會一邊因爲韓蓄的態度又想動手的男人,只是看着遲依然問。
“試試吧!那頭髮好像是綁在橫樑上的。”遲依然指了指橫樑說道。
宋翼觀察了一下這個棚屋屋頂的情況,如果橫樑出問題的話這整個棚屋都會塌掉的,所以不可能抽出橫樑,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在棚屋塌掉之前把屍體安然無恙的拿出去,那麼現在就只有隔斷頭髮這一個辦法了,不過宋翼覺的夠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頭髮,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被這些頭髮纏住手臂時的力量。
宋翼從口袋裡挖出一把瑞士軍刀遞給遲依然,“你看看能不能割的斷。”
“好吧,我試試,不過你們最好離遠點,誰知道會不會有頭髮從別的地方伸出來。”遲依然接過軍刀,打開來看了看,從刀上泛出的銀光讓人背後一陣犯寒。
雖然真的不想理會那個眼神看上去恨不得打死自己的男人,但是韓蓄還是好心的決定多管閒事一把,對着男人撇撇嘴,韓蓄用十分不樂意的語氣說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破壞案發現場,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最好離這張牀遠點,不然會死的很難看的。”
柳木風現在十分的煩躁,他知道自己心裡住着的野獸已經有要衝出的意思了,他努力的剋制着,緊緊的握着雙手。他的身邊躺着的是已經成爲乾屍的林峰,其實柳木風是知道林峰快要死了的,他已經病了幾天了,以他那枯瘦的身體原本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了。
柳木風恨林峰那是一定的,就是林峰讓他體會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失敗的情緒,當他看到自己一直寶貝着的蕭瀟對着這個無能的男人笑的時候,柳木風與林峰的結局就註定的只有悲劇,但是柳木風從來沒有想過林峰會這麼死去,死去變成了一具乾屍。
柳木風愛林峰所有人一開始就都知道除了恨着林峰的柳木風自己還有恨着柳木風的林峰。柳木風從來都是一個偏執的人,這股偏執幾乎成了瘋狂,柳木風覺得自己是愛着蕭瀟的,也是恨着林峰的,所以他毫無顧忌的做着對應着這兩種感情的事情,直到自己毀了林峰的一切,兩個人再也沒有絲毫可能一起的時候,柳木風便只能去摧毀,乾乾淨淨的摧毀掉自己愛着的人。
可是林峰爲什麼會這麼死掉,爲什麼?
柳木風冰冷的看了一眼韓蓄,沒有說話,但是筆直的站立着的身形告訴韓蓄,這個人不會走。
“隨便你。”韓蓄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然後推到了柳木風身後不遠處,不管這個男人讓自己多討厭,身爲警察的職責還是要求他保護這個人。
遲依然看了眼柳木風,對於這個典型的失去了才知道什麼是愛的男人絲毫沒有好感,所以皺了下眉頭就開始專心的盯着面前連接着屍體和橫樑的頭髮。
這裡總共有六根頭髮綁在屍體身上,手和腳四根,還有頭和腰上兩根。遲依然選擇了和自己最近的那根幫着屍體一隻手的頭髮,眯了眯眼睛,遲依然快速的揮了刀,就像預料中的一樣根本就沒有用。
“沒用。”遲依然搖搖頭說道。
“弄不斷嗎?”
“斷了,可是幾乎瞬間就又連在一起了,除非有六個人同時把頭髮弄斷,然後有人馬上把屍體拖開,否則的話我們還是動不了屍體。”
“瞬間嗎?”
“啊,宋翼,現在怎麼辦?”遲依然看了看依舊站着板着臉的男人。
“需要七個人啊,我們不是正好有七個人嗎?我相信這位先生一定有工具吧?”宋翼看着柳木風問。
“我需要知道倒底是怎麼回事。”柳木風從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來看,林峰的死很不正常。
“當然。”
柳木風得到了宋翼的保證,馬上讓門口守着的兩個保鏢叫來了守着汽車的保鏢。三個人馬上就到了,柳木風看了眼遲依然示意由遲依然來講解,自己走有走進了一步牀邊,看來是打算做移屍體的那個人。
七個人配合的很順利,在遲依然三人和保鏢三人組一瞬間切斷頭髮的時候,柳木風動作迅速的把屍體抱起離開了牀邊。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在屍體離開頭髮控制的瞬間,遲依然看到那些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乾枯然後掉落地上化爲了灰塵。
“怎麼樣?”韓蓄立刻問道。
“頭髮枯掉了。”
“這樣我們不是還是沒有線索?”韓蓄不高興的說道。
“你可以研究一下這具屍體爲什麼會變成乾屍的。”宋翼對着柳木風點點頭說道,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老大你幹嘛?”
“回警局。”
回去的路上,宋翼接到了白舒打來的電話,說羅綺美剛纔在夢之魅造型館突然昏倒了,現在已經送到了醫院。“羅綺美暈倒了,就在剛纔。”宋翼勾着嘴角說道。
“看來果然這些頭髮和羅綺美有着親密的關係啊!”韓蓄從車窗外反光玻璃看了眼跟在他們車後的勞斯萊斯豪華車說道。
羅綺美的昏倒原因很快就查了出來,在宋翼他們回到警局幾分鐘後白舒就又打來了電話,醫院查出羅綺美有嚴重的貧血和營養不良,現在已經被送到了加護病房。
“你說我昨天看着這個羅綺美不還是氣『色』紅潤身體倍兒棒的樣子嗎,怎麼今天就嚴重貧血家營養不良了呢?”周冬夏『摸』着下巴自言自語到。
“我看啊那個羅綺美的暈倒八成和老大他們帶回了屍體有關,你說她什麼時候暈不好,老大他們一把屍體帶走,那頭髮一枯她就暈了。”李琦說道。
“我看也是,不過另外三具屍體要怎麼辦啊?”燕寧還是很擔心,他今天早上去另外三個案發地點查看了一邊,二十五號別墅裡的那具估計在不弄掉不出三天就該生蛆了,那臭味都薰的別墅外守着的警察門受不了了,柳蘭的那幾個家屬更是直接吐了一地。
“我看張好好的屍體或許我們能夠拿出來。”張子墨在一邊說道。
“怎麼拿?”
“你們發現了沒有,這些頭髮在案發現場出現的數量一次比一次少。你們看,第一次衛生間裡到處都是頭髮,第二次只有糊着門的頭髮,第三次是裹着屍體的頭髮,這次就只有六根頭髮,而從這一次來看,我們只要瞬間弄斷頭髮就可以拿到屍體,那麼就只有張好好的屍體好拿了,我們只要瞬間把遮着門口的頭髮弄斷,然後人就可以進入房間,然後拿到屍體後在瞬間弄斷門上的頭髮把屍體拿出來,你們看怎麼樣?”
“那要怎麼瞬間弄斷那門上所有的頭髮啊?”燕寧問。
“激光怎麼樣?其實不用全部弄斷,只要弄出個豁口供人出入就行了。”周冬夏拍着腦袋說道。
“我看行,要不我們試試?”
宋翼從停屍間出來,聽了大家的辦法,覺得十分可行,“我去問上級要激光設備,你們看看派誰去拿那個屍體,我想倒是個應該穿上防暴服,這樣就算被頭髮纏住了,也不會馬上出事。”
“就我去吧。”張子墨擡了擡手說道,這裡除了宋翼就他身手最好。
“好的,你準備一下。”
“好。”張子墨點點頭轉身就走到外面打起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張子墨沒管對方的語氣,區別於往的用溫柔的聲音說道:“金來等會我要執行一個任務,可能有生命危險,如果我沒事,晚上能一起吃飯嗎?”
“什麼意思?”胖哥愣了一下問道。
“如果我沒出事,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
“好。”停頓了一會兒,最後胖哥還是答應了。
張子墨滿意的笑了笑,等會兒那屍體確實有危險,如果被頭髮纏上,就算穿着防暴服不會馬上死掉,但是絕對會相當的痛苦。
胖哥愣愣的炒着菜,機械的拿起一邊的鹽撒着,張子墨是個討厭的人,從一開始胖哥就覺得自己和他不對盤,但是卻想不到那個人對自己有着那樣的興趣,同『性』戀,胖哥不是沒有接觸過,他剛從鄉下來那會覺得在大城市裡打工就應該體體面面的,所以就『迷』『迷』糊糊的和同鄉來的幾個小夥子到了地下舞廳打工,覺得那裡的人混的都好。在那個混『亂』的地方胖哥除了殺人什麼都見過,同『性』戀更是正常,那些人從來不會注重場合的做事。胖哥長得並不是特別好看,但是清秀,一張娃娃臉笑起來也惹人喜愛,所以也有過老闆要包養他,但是胖哥膽子小,他覺得自己如果做了男、『妓』一定會被家裡親戚打死的,所以便辭了那裡的工作,然後老老實實的做了泥瓦匠。
胖哥不知道張子墨爲什麼會對自己有那樣的心思,一個警察竟然有那樣的心思,胖哥有點害怕,他看到過那些人的墮落,男人之間能有什麼愛情啊,就算有有那見過好結果的!
“胖哥,你幹什麼啊?”走進廚房的阿德小聲的叫到,從胖哥手裡奪過鹽袋子,好傢伙半袋子的鹽全都倒進了鍋裡。“你發暈了啊?被老闆娘看到非罵死你不可,還好是素材,葷菜的話你就真的死定了。”
胖哥這纔看到鍋裡那一小堆的食鹽,立刻瞄了眼廚房外,看到老闆娘好好的坐在櫃檯後看着電視,立馬把鍋裡的東西倒到水池裡沖掉,然後重新開始炒起來。
“是啊,可能這兩天白天太忙,晚上又沒睡好,剛纔眼前一片黑,你可別告訴老闆娘啊!”
“你不會生病了吧,等會空下來就去醫院看看吧,放心我不會說的。”阿德拍拍胖哥的肩膀說道,他們這裡這兩天生意好,廚房裡又只有胖哥一個人,確實是累了點。
“好,等下我就去醫院,你快把這來那個盤做好的端出去吧,不然被罵了。”
“好。”
阿德出去後,胖哥嘆了口氣,這個張子墨倒底是怎麼回事,看來等下得給小遲打個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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