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國祥想要讓高平想出一個既能夠讓東南亞糧食集團滿意,又能夠避免遭到打擊的辦法,高平也是很無語,對自己的這個老丈人,也是佩服到了極點,既想着佔便宜,又不想付出代價,這種好事太少了,高平也是沒有辦法。
正在高平應付阮國祥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有人在通報,“少爺回來了!”
高平聽到是阮銘武回來了,於是就鬆了一口氣,對着阮國祥說道,“父親,大哥回來了,咱們以後該怎麼做,還是看看他的調查結果再說吧!”
阮國祥嘆了一口氣,略帶不滿的看了一眼高平,他知道高平做事的時候經常對華夏人比較偏向,以高平的足智多謀,讓他想一個主意應該不是難事,但是這次要對許氏集團動手,阮國祥可以看出高平一直想要勸說自己放棄這個想法。
本來阮國祥還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後,就把族長的位置交給高平,但是看着高平還是無法以阮氏家族的利益爲重,阮國祥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了。
阮國祥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行,咱們聽聽阮銘武查出什麼消息了!”
說話間,阮銘武就快步走進了房間,阮銘武看到高平也在,於是就對着高平點了點頭,然後就對着阮國祥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阮國祥擺了擺手,讓他坐了下來,然後就問道,“我和高平正商量怎麼對付許氏集團呢,你這次去查到什麼消息了嗎?”
阮銘武聽到阮國祥和高平在商量對付許氏集團,就連忙說道,“父親,妹夫。這次咱們被東南亞糧食集團給騙了,千萬不要對付許氏集團,要不然咱們就真的變成傻瓜了。白出力又沒有好處,東南亞糧食集團是在玩我們哪!”
阮國祥搖了搖頭手。笑着說道,“你小子別聳人聽聞,給我說說到底查出了什麼消息!”
“我這次可沒有聳人聽聞,這次我可是有證人的,原來東南亞糧食集團和東拿家族、太鬆家族上午的時候開會了,商定了要取消咱們公司競爭明年的大米收購商的身份,只是他們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咱們,想讓咱們白白的出力。”
阮銘武目露兇光的說道。“這也就罷了,還有一個更氣人的是,東南亞糧食集團制定了規矩,砸一個門店就獎勵一百萬泰銖,打傷一個許氏集團的人獎勵十萬泰銖,殺死一個許氏集團的人,獎勵六十萬泰銖。東拿家族和太鬆家族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就是沒人對咱們說,父親,東南亞糧食集團欺人太甚。咱們不能再替他們做事了!”
高平只是給阮銘武出了一個計策,讓阮銘武找到一些事情栽贓給東南亞糧食集團,但是沒有想到阮銘武把事情說得這麼煞有其事。高平以爲阮銘武說的是謊話,也就對着阮銘武豎了個拇指,表示佩服。
阮銘武看到了高平對自己做出的手勢,無奈的笑了笑,雖然他也想着給東南亞糧食集團栽贓,但是這次真的查到了東南亞糧食集團對阮氏家族居心不良,阮銘武的內心只剩下了憤怒,對東南亞糧食集團的險惡居心很是反感,幸好自己和高平勸阻了阮國祥。要不然阮氏家族遭受了損失以後,還會被人稱爲傻瓜。
阮國祥聽完了阮銘武的話。有點懷疑阮銘武是在說謊,於是就讓阮銘武仔細的說一下調查的經過。
阮銘武將調查的前前後後都仔細的說了一下。牽涉到了具體的人名和時間,阮國祥聽完了阮銘武的講述,也是相信了阮銘武的話。
阮國祥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並不是善於編故事的人,就算是編好了故事,讓阮銘武背下來,都有點困難,現在阮銘武說的很清楚,可見阮銘武是真的參與調查了,所以才能講的這麼清楚。
阮國祥拿出了手機,給太鬆家族的一個頭目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頭目以前接受過阮國祥的救助,爲了報恩,就暗中投靠給了阮氏家族,阮國祥從他的口中也驗證了阮銘武說的一部分事情。
阮國祥掛了電話以後,也是變得心灰意冷了,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最後還是被東南亞糧食集團當猴耍了,幸好自己沒有參與對許氏集團的攻擊,否則就難以收場了。
想到了剛纔松雞還在質問自己爲什麼沒有動手,阮國祥的臉上就露出了冷笑,難道東南亞糧食集團以後可以輕易地拿捏阮氏家族嗎?取消了競爭資格,沒有獎賞,還想着讓阮氏家族爲他們賣命,東南亞糧食集團的這些人想的未免太好了吧?
阮銘武想要讓阮國祥同意對付東南亞糧食集團,要洗刷恥辱,但是阮國祥知道只是阮氏家族一個勢力,在東南亞糧食集團眼中,還真構不成分量,就算是能夠讓東南亞糧食集團吃個大虧,阮氏家族也要遭受到巨大的損失,得不償失,於是阮國祥就告誡阮銘武以後注意防備東南亞糧食集團。
在吩咐完了阮銘武以後,阮國祥又叮囑高平好好的輔佐阮銘武,把家族維持住,免得遭到了東南亞糧食集團的暗算。
吩咐完了以後,阮國祥也就離開了這個房間,向臥室走去,原本高大的身體現在看起來也是有點佝僂了,顯得蒼老了不少。
高平看到阮國祥走了,於是就來到了阮銘武的身邊,用力的在阮銘武的胸口錘了一下,笑着說道,“行啊,銘武,以前還真的沒看出來,你編故事的能力這麼強,連我都差點被唬住了,呵呵,走,咱們出去喝一杯!”
照着高平對阮銘武的瞭解,阮銘武肯定會馬上答應下來,然後叫上一幫子手下去酒吧好好的喝一場,只是讓高平感到奇怪的是,阮銘武並沒有表現的那麼高興,反而還有些鬱悶。
高平疑惑的伸手拍了拍阮銘武的肩膀,低聲說道,“喂,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父親都走了,你也該恢復正常了吧?”
阮銘武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高平的眼睛說道,“妹夫,我說的是真的,我剛纔說的都是我自己查出來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栽贓。要不然,你以爲父親會相信我的話?”
高平聽了阮銘武的話,馬上就感覺到了其中的危機,於是就連忙問道,“銘武,你說的是真的?”
阮銘武嘆了一口氣,然後就說道,“恩,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難以置信。你不是也想不到嗎?東南亞糧食集團辦得這叫什麼事情啊!”
高平負責阮氏家族的很多生意,知道阮氏家族的一些生意和東南亞糧食集團的牽扯很多,如果東南亞糧食集團真的不打算和阮氏家族合作了,這些生意的利潤佔到了阮氏商貿集團總利潤的三成左右。
阮氏家族和東南亞糧食集團的關係不好了,那麼這部分生意以後就有可能幹不下去了,還要馬上想辦法才行,否則的話,阮氏商貿集團就要虧大了。
高平把自己的估計向阮銘武說了一下,阮銘武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兩個勢力的牽扯這麼多,阮銘武不懂怎麼做生意,所有的擔子也只能落到高平的身上。
高平想到了未來將要面臨的嚴峻形勢,也就沒有喝酒的興趣了,馬上就和阮銘武告別了,然後就回家了,他今天晚上要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和東南亞糧食集團關係變化帶來的影響。
這個晚上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電視上和網絡上都出現了曼谷騷亂的新聞。
網上也出現了騷亂後的現場情況,破碎的門窗、櫃檯和地面上隨處可見的大米以及血跡,這些都讓人們感覺到了事情發生時的混亂,尤其是一個女人抱着被砍死的丈夫哭喊的畫面更是讓人們對那些殘暴的匪徒產生了憤怒的情緒。
醫院裡面忙碌的醫生和護士,隨處可見的躺在病牀上等待醫生救治的鮮血淋漓的傷員,都對人們的視覺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實在是難以想象,在這個文明的社會,竟然會發生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次受到損失的不僅僅是許氏集團,更是有幾十家商鋪遭受到了匪徒的襲擊,商鋪內的現金都被搶走了,一個女人手指上帶着鑽戒,不好摘下來,匪徒爲了得到那個鑽戒,竟然拿刀直接將那個女人戴鑽戒的手指砍了下來,更有的匪徒惱怒有人反抗,直接將店鋪裡面的人都殺死了。
一個個的悲慘的事情被新聞記者報道了出來,警察局的報警電話也被民衆打爆了,很多人要求嚴厲懲罰那些犯事的匪徒,不能對這些人姑息,曼谷最大的報紙,曼谷晚報也特意網上發起了調查,調查人們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的看法。
現在因爲網絡的流行,使得信息的傳播比以前更加快捷了,發生在曼谷的事情很快就被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人看到了,很多國家大使館的人也向曼谷政府詢問是否有本國公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