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利用了自己以前的人際網絡,很快就查到了貴大和阿基落腳的地方,這兩個人住在東南亞糧食集團的公寓裡面,去公寓找他們兩個不太方便,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東南亞糧食集團保安部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泰勒,所以泰勒還是決定在其他地方和這兩個人見面。
貴大和阿基這兩個傢伙最近有點煩躁,本以爲松雞得到了重用,他們兩個人也能沾沾光,弄點事情幹,但是沒想到松雞這個傢伙竟然忘恩負義,有了總裁的看重,根本就不把他們兩個老朋友放在眼中了,直接惡語相向,還讓他們滾。
貴大和阿基兩個人現在在保安部裡面也是混日子,沒事可幹,每天在公司裡面點個卯,待到下班,然後就一起出去喝酒了。
這一天也不例外,貴大擡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還差十分鐘就五點了,於是就走到了正在樓道里面,看到了一臉認真的阿基,於是就走了過去。
貴大來到了阿基的身邊,擡腳踢了阿基一腳,不屑地說道,“阿基,還這麼認真幹嘛?走,出去喝酒了!”
阿基向前跳了一下,避過了貴大的腳,然後就不滿的說道,“貴大,你這個鱉孫,老子還想在公司好好待着呢,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讓伯納德部長看到了,肯定又要挨訓了!”
貴大鼻子哼了一聲,然後就說道,“你以爲有松雞那個混蛋在,咱們還能不挨訓,松雞那個王八蛋,現在得寵了,就忘了當初是誰陪着他打架了。”
阿基比較謹慎,轉頭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經過。於是就連忙說道,“貴大,你這個混蛋,現在是在公司,要是松雞知道了你說他的壞話,你還想着在公司裡面幹?”
貴大聽到了阿基的話,嗤笑道,“你以爲我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現在公司裡面一個個忙的像是狗一樣,誰還顧得上管咱們的事情。走,下班了,也不差這幾分鐘了。”
阿基看了一下手機,還差幾分鐘就下班了,按照東南亞糧食集團保安部的規定,如果提前下班,那是要被罰款的,不過現在東南亞糧食集團管理不是那麼嚴格了,以前別說是五點了。就算是六點,公司裡面也是有很多人,現在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到五點就走了,而且阿基也看到最近幾天公司裡面少了很多熟面孔。
既然不是自己一個人早退。那麼阿基也就放心了,於是就說道,“行,你等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
阿基到更衣室把身上的保安制服脫了下來,換上了便裝,然後就走到了外面。叫上貴大一起走出了東南亞糧食集團的辦公大樓。
阿基和貴大還是和前幾天一樣,來到了曼谷市紅燈區的一個酒吧,要了一個包廂,然後叫了一桌子酒,喊來了兩個衣着暴露的小姐過來陪着,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發起了牢騷,藉助着酒精和女人來發泄一下鬱悶的情緒。
泰勒也得到了線報,知道了阿基和貴大離開了東南亞糧食集團,於是泰勒就和向華一起來到了兩人去的酒吧。
剛一進酒吧,就有一個敞着懷,露出濃密的胸毛的一個光頭男人迎了上來,看了一眼向華,然後就對着泰勒說道,“老大,那兩個傢伙來了半個小時了,他們在包廂裡面喝酒呢,有兩個小姐陪着!他們這幾天基本上天天都過來。”
泰勒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恩,辛苦你了,前面帶路吧!”
“是,老大!”
光頭男子在前面引路,帶着泰勒和向華在酒吧裡面穿行,向華看着酒吧裡面噪雜混亂的情況,對於能夠得到泰勒的加入很是慶幸,要不是泰勒的消息,向華想要查到貴大和阿基這兩個人,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經過了燈光的明暗交替地帶,三個人來到了一個包廂的外面,光頭男子指了一下包廂,然後就說道,“那兩個傢伙就在裡面,老大,要不要我幫忙?”
“謝了,下面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是你的一點辛苦費!”
泰勒拿出了一沓鈔票,塞到了光頭男子的手裡,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先去忙吧!”
光頭男子知道泰勒一向是出手闊綽,雖然離開了東南亞糧食集團,他也是對泰勒客客氣氣的,聽到了泰勒的話以後,光頭男子就打開了包廂門,把裡面的兩個小姐叫了出來,帶着她們一起離開了。
貴大和阿基本來正在女人的身上上下其手,還商量着晚上去哪裡瀟灑,突然看到門被打開了,然後兩個女人就被一個光頭男子叫走了。
貴大和阿基正是情緒高漲的時候,突然女人被叫走了,心裡面也就很生氣,他們來這家酒吧很多次了,但是還沒碰到過這種事情,於是就站起來,準備衝出去找回場子。
“光頭仔,你想死啊!”
貴大大叫一聲,手裡面就抓住了一個啤酒瓶,準備衝出去,阿基看到兩個男人走進了包廂,也就連忙拉住了貴大的胳膊,淡淡的說道,“貴大,別衝動,有人過來了!”
貴大也看到了有兩個人進了包廂,只是燈光有點暗,而且那兩個人也是背對着外面的燈光,他也看不清楚是什麼人,於是就警惕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擋住門幹什麼?”
“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泰勒打開了包廂門口的大燈的開關,然後就笑着說道。
大燈打開了以後,包廂裡面就從之前的昏暗變得亮堂堂了起來,貴大和阿基就感覺眼前一亮,眼睛有些不舒服,適應了幾秒鐘,然後纔看到了站在包廂門口的兩個人,認出了其中一個人就是泰勒,至於另外一個人是誰,他們就不清楚了。
“啊,部長!”
“部長好!”
泰勒這麼多年的積威之下,雖然他已經離開了東南亞糧食集團,但是貴大和阿基也是不敢對泰勒不敬,見到是泰勒,兩個人就連忙恭敬的低下了頭,打了個招呼。
“呵呵,你們兩個人怎麼在這裡喝悶酒啊,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啊?呵呵!”
泰勒笑着說道,然後走過去拍了拍阿基和貴大的肩膀,捏了捏他們的肩膀,以示親近。
阿基和貴大以前見到泰勒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現在看到泰勒這麼和顏悅色,兩個人也是緊張的給泰勒和向華讓出了沙發中間的位置,請兩人坐了下來。
泰勒和貴大。阿基聊了一下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寒暄了一下,幾分鐘之後,貴大和阿基也就漸漸地放開了拘束,對着泰勒抱怨說東南亞糧食集團的不人道,對他們目前的處境不滿意。
泰勒含着笑聽着兩個人的抱怨,心裡面也是很高興,只要貴大和阿基對東南亞里不滿,那麼自己的事情也就有可能成功,於是就說道,“恩,克萊門汀做的確實是不地道,對了,聽說你們的朋友松雞目前很得寵啊,今天怎麼沒見他啊?”
貴大滿肚子都是對松雞的不滿,於是就說道,“哎,松雞那個傢伙真不是東西,當初抓泰昌的時候……”
阿基還是比較謹慎的,雖然他們對泰勒還是比較恭敬,但是泰勒畢竟已經不是東南亞糧食集團的人了,松雞做的事情是公司的機密,很少人知道,還是不適合向泰勒說,於是阿基就拉了一下貴大的胳膊,對着貴大使了個眼色,然後就笑着對泰勒道,“松雞有點事情,今天就沒過來,呵呵!”
貴大看到了阿基這個樣子,哪裡不清楚他的想法,於是就嗤笑道,“阿基,你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泰勒部長也不是外人,而且松雞做的確實不地道啊,我說說還不行了嗎?”
泰勒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阿基是有意隱瞞,也就笑着說道,“貴大,你也別怪阿基,畢竟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了,要是不方便的話,那就別說了。呵呵,咱們喝酒!”
泰勒說着就打開了一瓶啤酒給貴大倒了兩杯酒,並且親手把酒杯遞給了貴大和阿基。
雖然泰勒已經不是東南亞糧食集團保安部部長了,但是長久以來形成的威嚴還是存在的,對於能夠得到泰勒的親自敬酒,貴大和阿基也是激動萬分。
貴大瞪了一眼阿基,然後就說道,“阿基,你這個人啊,就是太擔心了,泰勒雖然不是部長了,但是在我心中,他還是咱們的老大,和老大說說公司的事情算什麼,就算是老大讓我離開公司,我也二話不說,立刻就打辭職報告!”
貴大是感覺自己受到了泰勒的尊重,這種心理上的滿足是貴大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所以也就把泰勒當做了自己人,並不認爲說松雞的事情有什麼不妥。
阿基看到泰勒這麼對他們,也是感動萬分,對於貴大的責怪,阿基也是張了張嘴,覺得自己剛纔做的有點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