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天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比如寧向朗磨磨蹭蹭地躲了兩年他都沒發過脾氣。
傅徵天的厚道讓寧向朗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厚道!
寧向朗豁出去了,把車開往自己家。
房子在城南,沒市中心那麼熱鬧,適合住人。寧向朗養了條藏獒看家,本來他還擔心藏獒見到傅徵天會鬧,沒想到這隻大傢伙忒沒骨氣,一見到傅徵天走進來就拼命甩尾巴,哈巴的小模樣兒簡直是藏獒之恥!
寧向朗想到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藏獒接受自己,瞅向傅徵天的眼神就充滿了對資產階級的痛恨。
傅徵天樂了,沒想到這事兒都能給自己拉仇恨!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
這是寧向朗的第一間房子,從設計到裝修都是寧向朗自己跟進的,前面帶着個小花園,不過目前只鋪了層青草。屋裡就好多了,採光很好,打開門窗口整間屋子都很亮堂,四面牆都沒有特別華麗的裝飾,但一眼就讓人喜歡上了。
這果然是住人的地方,怎麼舒適怎麼來!
寧向朗直接領傅徵天上樓。
傅徵天也不客氣,跟着寧向朗就進了房間。看到寧向朗房間裡擺着的大牀,傅徵天就心領神會。他拉過寧向朗直親他的臉:“這房子有我的一份。”
寧向朗說:“沒你有誰呢?”
這話傅徵天愛聽。
其實寧向朗這兩年來的逃避傅徵天都看在眼裡,他覺得寧向朗是因爲自己才走了“彎路”,因而也沒逼得太緊。
看到寧向朗主動朝他邁出的每一步,傅徵天都高興不已。
傅徵天將寧向朗往牀上一帶,親吻他的額頭,接着沿着鼻樑往下,最後直接堵住了寧向朗的嘴。
寧向朗本來還想鎮定一點,可傅徵天的吻來得有點兇猛,他整個人都被壓得動彈不得,幾乎陷進了被褥裡。
寧向朗摟着傅徵天的脖子迴應。
這種時候就讓理智去見鬼吧!
不理智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兩個生物鐘極準的人都沒能準時醒來。
寧向朗睜開眼時陽光依舊照在他眉睫。
冬天的太陽暖呼呼的,寧向朗一時犯懶,窩在被窩裡沒動。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出身邊的人呼吸變得不一樣了,擡眼一看,傅徵天也睜着眼看着他。
寧向朗親了口他的下巴:“早上好!”
傅徵天回親他的臉頰:“早上好。”
昨晚對他們來說都是初體驗,寧向朗倒是吃了點苦頭,但傅徵天一直很照顧他的感受,最後兩個人都挺暢快的。
寧向朗爬起來穿好衣服去刷牙,沒一會兒傅徵天也來到他旁邊洗漱。
寧向朗先擦完臉,心情愉快地轉頭調侃:“天哥你很熟練啊,是不是在外面練過了?”
傅徵天挑挑眉,說:“當然沒少練。”
寧向朗說:“都找了什麼人?”
傅徵天找出手機,打開張照片遞給寧向朗:“就是他。”
寧向朗一看,差點想暴打傅徵天一頓。
這傢伙翻出來的是他小時候的裸-照,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弄進去的!
寧向朗當機立斷地把它刪了,瞅着傅徵天說:“沒想到你這麼變態!”
傅徵天一笑,把寧向朗按在一邊親了上去。
兩個人正膩乎着,寧向朗的手機突然響了。
寧向朗推開傅徵天去接電話,沒想到那邊是楚洵:“朗哥,你現在在哪裡?能過來星雲一趟嗎?”
寧向朗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怎麼了?”
楚洵說:“玉白哥不見了。”
寧向朗知道楚洵不會說瞎話,忙問:“怎麼回事?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楚洵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冷靜:“我得到一個消息,楚應昆也不見了,就是這幾天的事。我昨天回來就開始聯繫玉白哥,但是現在都聯繫不上,我已經讓人幫忙找了,朗哥你也過來一樣吧,我們商量一下。”
寧向朗擱下電話後就對傅徵天說:“我去星雲一趟,你也來吧,路上我跟你說清楚。”
傅徵天點頭。
寧向朗把楚洵在電話裡說的情況轉告傅徵天。
楚秉和在三年前鋃鐺入獄,還捎帶了楚建彬。楚應昆也不知道走的什麼運,一點事都沒沾。而傅勉似乎對楚應昆一往情深,即使楚秉和出了事,傅勉依然跟楚應昆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寧向朗說:“楚小洵懷疑是楚應昆過來了。”
傅徵天點頭,馬上就打電話叫人加入找尋行列。
兩個人趕到星雲時,楚洵已經代李玉白處理完當天的事務。
寧向朗說:“有消息了嗎?”
楚洵搖搖頭:“我在託玉白哥的朋友幫忙找。”
寧向朗說:“彆着急,我和天哥也在找人幫忙。”
楚洵點頭。
這時候另一邊的情況卻不怎麼美妙。
李玉白確實被楚應昆帶走了,三年不見,楚應昆變得落魄又瘋狂。
李玉白被綁在牀上,楚應昆在一邊抽着煙,冷笑看着掙扎得手腳發紅的李玉白。
李玉白睜不開捆住自己的繩索,只能擡起頭跟楚應昆對視:“你是跟傅勉在一起太久,也跟他一樣傻了?”
楚應昆說:“他傻?他傻的話,我就不會栽在他手裡了。”他摸了摸指間夾着的菸蒂,一種暴虐的衝-動從心底升起,冷不丁地將菸頭燙在李玉白的手背上。
李玉白手上一疼,忘了掙扎。
李玉白也冷笑起來:“哦,我忘了,他好像跟馮觀微搭上線了嘛。以爲人家是朵好拿捏的小白花,結果人家是霸王花,傻眼了吧。”
楚應昆捏起他的下巴,看着跟記憶中相近的眉眼就有種親下去的衝動。還是這麼伶牙俐齒,還是這麼嘲意滿滿,真是讓人想狠狠折磨!
這三年來楚應昆都在想到底是誰想弄垮他們父子倆,他的首要懷疑對象是傅勉,因爲傅勉跟馮觀微搭上線的點非常敏感,敏感到直接把罪名安在他頭上都不算突兀。
但楚應昆不是想當然的人。
他這三年來從來沒有放棄找出真相。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很快就把線索理清楚了,事情的矛頭指向了西北這邊。西北這邊跟他仇深似海的傢伙只有一個,那就是李玉白。
李玉白一個人當然動不了他父親,但李玉白消息靈通,朋友又多,想借力打力的話完全不成問題。
楚應昆內心的暴虐因子全都甦醒了。
他扔掉手裡的煙,俯身想要侵佔李玉白的口腔,李玉白卻偏過頭嫌惡地避開。
楚應昆伸手揪住李玉白的衣領,笑容變得更深:“我怎麼忘了李小白你最討厭髒東西?你嫌我有過那麼多人是吧?這是潔癖呢,還是妒忌?”
李玉白轉回頭冷瞪着他:“妒忌?我有那麼閒嗎?”
楚應昆又一次攫住李玉白的下巴,湊上去猥褻般磨了磨。
李玉白感覺一陣陣冷意從背脊竄上來。
楚應昆對他了解極了,笑着說:“怕了嗎?我還以爲你會一直保持鎮定。這麼快就害怕了,會讓我少了很多樂趣!”他一手抓住李玉白的腰,“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一直想對你做這樣的事,當初我太天真了,居然還考慮你的意願。現在的話,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李玉白說:“沒想到你千方百計從傅勉的掌控裡逃出來,居然只是爲了操-我一次啊。”
李玉白語氣冷冽,表情更加寒意逼人,說出的話卻直白到讓楚應昆氣血上涌。
楚應昆說:“除了這個之外,我還能做什麼?託你的福,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李玉白麪帶譏嘲:“你不是還有個對你‘百依百順’的小情人嗎。”
楚應昆哈哈直笑:“我可以當你這話是在吃醋嗎?”
李玉白說:“對不起,不行。”他的目光望向門外,默數:三、二、一。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李玉白擡頭看去,差點認不出來的人是誰。
來的當然是傅勉,因爲他通知的人就是傅勉。以傅勉這三年來對楚應昆的控制慾,肯定不會讓楚應昆脫離掌控太久,李玉白從摸到自己手機開始就往傅勉那邊發信息。
三年的時間讓傅勉徹底變了樣。
他終於有了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棱角。
對上李玉白似笑非笑的目光,傅勉有一瞬間感到很狼狽,不過路是自己選的,他不會後悔。
他揮手讓人上前把楚應昆制住,自己上前給李玉白松了綁。
李玉白揉揉手腕,說:“關好你家的瘋狗,別放他出來亂咬人。”
傅勉目光一瞬,定定地看着李玉白:“他是不是亂咬人,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完他轉向楚應昆,淡笑着說,“玩夠了,回家吧。”
傅勉一句重話都沒說,但語氣裡壓抑着的怒氣已經很明顯,楚應昆本身就是個手段狠辣的人,一聽就知道傅勉這回是真的要發怒了。
楚應昆說:“放開,我自己走。”
傅勉微不可見地朝抓住楚應昆的兩個保鏢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楚應昆轉頭看了李玉白一眼。
走在前面的傅勉微微頓步,轉過身看着楚應昆。
楚應昆邁步跟到傅勉身邊。
這時楚洵已經趕了過來,看到李玉白手腳都紅了一大圈,半跪在李玉白跟前檢查他的腳腕。
李玉白踹了他一腳:“你怕我吃虧?當我是女孩子嗎?”
楚洵一手抓住他的腳踝,不讓他亂踢。他擡起頭看着李玉白:“你根本不懂妥協兩個字怎麼寫,我怕你吃苦頭。”
李玉白嗤笑:“我要是妥協,你現在就該送我去肛腸科了。”
楚洵臉色一黑。
寧向朗和傅徵天站在一邊瞅着李玉白。
李玉白大咧咧地說:“小朗,楚應昆以爲當初是我對他懷恨在心,想弄死他爸來着!簡直是無妄之災啊,今天中午你得請客,要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寧向朗看向傅徵天,傅徵天會意:“我請。”
李玉白破口大罵:“秀恩愛死得快!傍上大款了不起啊,”他一把摟過身邊的楚洵,“我也有!”
楚洵望了他一眼,回摟着李玉白說:“嗯,有我。”
=。=我回來了
最近的狀態很不好,白天特別沒精神!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