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鬼面軍還稍微聽指揮外,其他且鷗部士兵都不聽指揮了。共涇也知道現在不能夠來硬的,搞不好下面的人給你來一個兵變,那你就悲催了。共涇立刻讓人從帶來的物資中拿出果酒,分給一衆感冒的士兵驅寒。又讓人熬肉湯,這纔將士兵心中的怨氣壓下來,但卻再也不敢繼續讓士兵進攻僕句部了,攻城的事情過一天再說吧。
“想不到連老天爺也幫了僕句部一把!”楊子璐走出帳篷,俯視着且鷗部的營地,笑呵呵的說道。
莽高也緊隨楊子璐走出帳篷,不過他可沒有楊子璐那麼高興,皺皺眉頭說道:“酋長,如此一來豈不是達不到讓僕句部和且鷗部兩敗俱傷的目的了嗎?”
“現在難道就不兩敗俱傷了嗎?”楊子璐反問道。
“現在如何兩敗俱傷啊!”莽高有些迷糊的問道。
楊子璐指着下方的且鷗部說道:“你看!這一場大雨可是將且鷗部和僕句部的士氣都滅了,且鷗部的士兵都垂頭喪氣,僕句部也好不到哪裡去,在這個時候兩部都不想挑起戰爭。而且可以說得上是完全毫無防備,你說,這一刻老闞率領兵馬攻擊且鷗部,你說且鷗部會怎麼樣?”
莽高眼睛一亮道:“措手不及!”
“在我看來,應該叫勢如破竹!”楊子璐笑呵呵的說道。
莽高聞言,不由心生敬佩。山越人多豪爽漢子,你謙虛他們反而當你說的是真的,看不起你。此刻楊子璐說出如此大氣,甚至可以說的上囂張的話,反而讓人感覺霸氣十足,心生敬畏,非常合莽高的性格。莽高不由對楊子璐多了幾分認同。
……且鷗部……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過且鷗部的士氣依舊低落,這讓共烈虎等人非常的不甘心,但他們也知道不能夠再強迫士兵發起進攻。
除非他們這些權貴願意身先士卒,不過他們願意嗎?血腥的攻城戰已經讓他們不敢做出這種冒險的事情。縱使是厲害如鬼面軍,都戰死五人,殘廢七人,他們沒有人自問自己比鬼面軍的技擊之術更加高超。哪怕攻下僕句部,如果自己死了或者殘廢了,在他們看來這都不值得。
沒有多長時間,太陽破開烏雲,前一刻烏雲密佈,下一刻卻是陽光明媚。不過這沒有讓人的心情多麼愉快,且鷗部的士兵都有氣無力的收拾着被暴雨肆虐過後的營盤。不過雖然經過這一個教訓,但且鷗部的士兵並沒有準備修建更加繁瑣的木屋來到代替原本簡陋而容易修建的小土坑。
一衆士兵或懶散的將本來的小土坑屋子埋了,或懶洋洋的坐在一些比較乾爽的地方上,等這老天爺將大地曬乾,他們纔會繼續挖一個供他們居住的小土坑。戰場上居然充滿一種寧靜和諧的氣氛,不得不說這是對進攻方且鷗部的一個諷刺。
…………
楊子璐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時間快中午了!莽高你去看看老闞他們來了沒有!”
“是!”莽高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過了約莫一刻鐘,莽高臉色不太好的回來,走到楊子璐背後,低下頭說道:“酋長,也許因爲剛纔突如其來的暴雨的關係,現在還沒有見到闞平田校尉的蹤影!酋長我們要不要率先進攻?時間拖得太長,恐怕且鷗部的士氣有所恢復!”
楊子璐沉默了良久,這才吐出一個字:“等!”
“酋長!”莽高忍不住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到一半,最後還是強忍着衝動,斷了後半截。
楊子璐側頭看着莽高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的騎兵太少了!只有區區五十人。而且現在剛剛下過雨,下面的土地都變得泥濘,戰馬在這種土地上飛奔,很容易造成戰馬摔倒,而且難以借力,速度會比平時慢上不少。更容易一腳陷入一個泥坑中,造成馬失前蹄,戰馬廢了不說,人也甩飛。很難破解五十騎大敗還有一千餘的且鷗部。”
“小人明白!”莽高心有不甘的說道。
伴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即使是楊子璐不由有些着急了,老闞這是怎麼了?怎麼晚都沒有到底僕句部。而且連一個消息也沒有。
不過楊子璐知道現在誰都可以着急,但他不可以着急,他一旦着急了,軍心就不穩了。楊子璐端坐在一塊乾爽的石塊上,閉目養神。見楊子璐如此鎮靜,一幫子騎軍雖然焦躁,但好歹還安心了不少。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楊子璐自己也被折磨的幾乎瘋了,寂寞和未知,簡直就是最折磨人的,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幸好這個時候響起一陣略顯急促的馬蹄聲,“嘀噠!嘀噠!”的單調的馬蹄聲此刻在楊子璐耳中,簡直就是比周杰倫唱的歌曲還要美妙上十倍。
楊子璐霍然站起來,側過頭,只見兩名騎兵,滿身泥漿的策馬而來。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和戰馬依稀可以看出九夔部騎軍的樣子,恐怕都認不出來者就是九夔部的騎軍。
“喝口清水再說!”楊子璐並沒有着急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纔回來。而是拿出掛在腰間的水囊,語氣中帶着幾分關切的說道。
“多謝酋長!”兩名騎軍不由心頭一暖,翻身下馬,接過水囊,洗了洗自己骯髒的臉,這才說道:“路上遇到暴雨,闞平田校尉帶着四營士兵到附近的一個小部落內避雨。不想從那個小部落的口中得知哪裡居然有一條穿插到通往僕句部到且鷗部的小路。闞校尉下令讓黑熊校尉帶領一營兵馬走小路,截住且鷗部。而他爲了配合好時間,會晚一個時辰來到!請酋長你耐心等待一下!”
楊子璐聞言,不由高興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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