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項目本來就是一個誘餌,誘引這些股東入股豐盛綠化的一個誘餌。
這個項目將會打來豐盛綠化的國際道路。
豐盛綠化的起點很高,從和澳洲合作沙漠植樹,就註定了豐盛走的是一條國際道路,而不是單單的在國內的窩裡面混飯吃。
這也是這些大公司趕着融資進入豐盛綠化的原因。
而澳洲只能還算是在亞洲範圍之內,項目的總投資,前景,利潤也不是很多。
可埃及就不一樣了。
打開了埃及之路,等於可以走出去了,從中東往西面走出去,埃及是第一站,也是必須要站穩腳跟的一戰。
這對豐盛綠化未來的發展,十分重要。
“埃及可以和艾比簽約之後毀約,對於我們而言,他們是不是也可以毀約?”長白山農業的代股東代表,名爲顧永仁,是一個戴着眼鏡,差不多四十歲的男子,他比較謹慎,對於這個項目也有所研究,所以提出了心中的擔憂。
“的確!”
宋山點頭:“埃及和艾比解約,如今甚至還鬧上法庭,給他們聲譽帶來很大的影響,我們自然也要擔心這一點,可我相信一點,好的東西是不會被嫌棄的,爲什麼埃及會選擇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寧可和艾比國際解約,也要重新和我們合作,那是因爲,在絕對的性價比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我們豐盛綠化!”
“所以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擔心!”
“而且……”
宋山很自信的說道:“我們走出國門做生意,可不是沒有靠山了,這張楊在天安門廣場上的那一面五星紅旗,就是我們華國人走出去最大的靠山,美國或許不一定會給艾比國際去出頭,但是一旦我們受欺負了,國家絕對會給我們出頭!”
這是一個大國的自信。
也是華國獨有的風俗。
自古傳來的思想就是護短,國家的人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那是會直接有人打上門去了,這就是華國人。
衆股東聽聞這句話,倒是十分的認同,包括炎邦集團的代表,炎邦集團能在東南亞混着這麼快,背後也是有華國的影響的。
華國越強大,在外面的華人就會地位越高。
“建立項目團隊的事情,必須儘快完成!”宋山目光看着葉景添:“葉總,豐盛綠化初建,事情太多了,安總一個人未必能撐得住,所以我想要從正陽借人,你親自牽頭,把這個項目團隊建立起來,可以嗎?”
“可以!”
葉景添想了想,倒是沒有反對,這對正陽農業也是一件好事,正陽農業目前處於融洽階段,業務方面反而沒有太多的問題,整合一定的資源之後,本來繁瑣的事情,就會被簡化,算是有時間,不想豐盛綠化,從頭開始,一個個部門都還在商討,問題很多。
“那就勞煩葉總了!”
宋山笑了笑。
他正在一步步的把葉景添給拉進來,正陽農業可以入股豐盛綠化,日後豐盛農業也可以兼併正陽。
正陽資產倒是看不上,可人,他看得上。
葉景添是一個不錯的人。
還有那個洪嚮明,這傢伙也不錯,有點能耐的。
“第三件事情!”
宋山接着說道:“相信大家都聽到一定的消息了,國府要整理京津一帶的環境,這些年燕京的沙塵暴,霧霾,日益有些嚴重,整治那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國府這一次決心比較大,上面已經有了消息,京津風沙源治理的項目,國府將會出資六百億!”
“這個巨大的項目,國府肯定會追求效率!”
“所以被拆分招標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我不太甘心!”
宋山很坦然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出來,說道:“我想要一口吃掉,所以我們需要一份詳細而能體現出性價比的計劃,同時未來數年,我們也要把公司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個計劃之上!”
“雖說如今國府招標還沒有開始,但是既然公佈了,恐怕時間也不長了,我們很難說服國府統一招標啊?”
華振邦開口,低沉的說道。
“事在人爲!”
宋山道:“沒有嘗過過,誰也不知道,我們要想要國府在這個計劃上不拆分,我們速度就要快,在國府準備招標之前,先把計劃書提上去!”
他的眼睛一目掃過:“其實我們豐盛綠化的能力擺在這裡,影響力也在這裡,拿下最大的項目營建工程,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我還是希望,諸位股東能支持我去拼一次,哪怕最後落得一個失敗,我認爲最少要嘗試一下!”
“董事長說的有道理,如果不嘗試一下,想必我們都不甘心,畢竟能一口吃掉這塊蛋糕,爲何還要分給別人!”
葉景添支持宋山的話。
正陽入場,是宋山在背後的支持,他自然是宋山的頭號支持者,只有維持和豐盛農業同步性,才能讓正陽獲取更大的影響力。
華振邦等人互相之間的看了看,最後咬咬牙,雖然他們不是認同宋山這種胃口太大的行爲,也不太像未來數年豐盛綠化的精力都壓在一個項目上冒險。
但是大風險,也代表大利潤。
六百億的項目,操作性如果足夠強,其中的利潤是很客觀的,甚至會讓豐盛綠化一步登天,奠定了絕對的綠化行業龍頭企業的位置。
“凡事做好兩手準備吧!”
華振邦提醒的說道。
不反對,但是也不認爲宋山會成功。
“說的對!”
宋山點頭:“我一定會做好兩手的準備,第一方案不成功,立刻會進入第二方案,但是豐盛綠化如今人手的問題很嚴重,所以爲了這個項目,得借人!”
借人的意思,就是給你們一個名正言順把人送入豐盛綠化的機會,同時也在這個項目之中,借調你們背後的人際關係。
他之所以融資,一方面的確需要資金來擴大豐盛綠化的經營,另外一方面,就是需要融合更多的關係,在這個項目上發力。
這國府的項目,哪怕你有更好的方案,上面沒有人通氣,人家根本就不知道。
“行!”
衆股東這時候開始斟酌起來了。
第一屆的董事會,一直開到了傍晚六點多,散會之後,股東們又進行了一次聚餐,今日豐盛綠化的開幕式,算是有了一個完滿的落幕。
晚上八點半。
宋山坐着許邵武開的車,回到了衚衕裡的四合院裡面,直接癱坐在搖搖椅之上,忍不住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導。
他其實不太喜歡正裝,有些束縛人,但是這樣的場合,不能太過於標新立異。
“累了吧!”
一個芊芊玉手,把一杯蜂蜜水給遞過來:“一身的酒氣,小心明天起來腦袋疼!”
“你怎麼來了?”
宋山睜開眼睛,映入眼眸之中的是一張很清秀的臉。
方南衣的俏臉。
“我不能來嗎?”
方南衣撇撇嘴,有些寒芒氤氳在瞳孔之中。
“當然能!”
宋山二話不說把這一杯的蜂蜜水和給喝掉了,然後道:“聽夢玥說,你不是被禁足了嗎?”
“知道我被禁足了,還不去救我,一點良心都沒有!”
方南衣嬌嗔了一聲。
“別!”
宋山壓住了她:“你怎麼說話乖乖的,這口氣,不太像你啊,這是被改造了?”
“哎!”
方南衣一身的僞裝迅速的崩潰了,直接一腳踢開了眼前的端椅,然後大咧咧的坐在了宋山身邊的搖搖椅,道:“還不是家裡面的人,唸叨着我這些年都長歪的,一二三全上了,非要把我淑女的道路上拉回來,這幾天可悶死我了!”
“哈哈哈!”
宋山大笑,幸災樂禍:“方南衣,你也有今天啊!”
“很好笑嗎?”
方南衣的眼眸把光芒凝聚一線,眯着緊緊的。
“咳咳咳!”
宋山一下子明白,自己太過於幸災樂禍的,這要是把霸王龍給惹怒了,他不得成爲了沙包嗎,得表現好一點:“我已你朋友的身份,表示對你家人的譴責,性格天生,豈能說改就改,而且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的風格,不一定是要淑女風格的,你這樣就挺好的!”
“說的真好,這樣吧,改天你去和我奶奶嘮叨一下,看能不能說服她!”方南衣幽幽的說道。
“我那敢啊!”
宋山苦笑:“上回去你家,你要不是回來的早一點,你奶奶說不定就準備把我留在你們家花圃當花肥了!”
“哼,知道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方南衣撇撇嘴。
“你還沒說,你怎麼來的呢!”宋山問:“你奶奶可是把你給禁足了,你們老方家我也看了,看起普通,可週圍的崗哨可不低,絕對是首長級別的守衛!”
“和奶奶吵了一架,等到她晚飯的時候,我就爬牆出來的!”
“爬……爬牆!”宋山吞嚥了一口唾沫。
“不怕,我從小就爬習慣了,方家大院還是有漏洞了,我來去自如!”
方南衣道:“而且這麼多年,她們也沒有點長進一點,還真以爲堵前後門,我就出不來家了,太小瞧我了!”
“那你奶奶知道,你來我這裡嗎?”宋山再問。
“誰知道啊!”
方南衣攤攤手:“奶奶這幾天有些過分了,居然把我給禁足了,我得晾晾她,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你這裡住幾天了!”
“在我家住……美女,你不會是真的想要把我變成你們家的花肥吧!”
宋山欲哭無淚。
他是真怕一覺睡醒,結果門口就出現一支軍隊,荷槍實彈的,然後二話不說,把他給拉長車了,直接找了個地方埋掉了。
“我身份證沒帶,手機沒帶,錢沒帶,你是打算讓我流落街頭?”方南衣雖然走了是活潑路線,但是女人天生都是演員,可憐兮兮起來了,即使宋山都擋不住。
“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宋山無奈了,他還真不敢趕,也沒有這能力,論武力,方南衣秒他分分鐘啊。
“嘿!”
方南衣迅速的在俏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很是美豔:“就知道你夠朋友!”
“吃飯沒有?”宋山問。
“沒有!”
“一聽就知道你沒有!”宋山只好把身上的西裝給脫開,把袖子挽起來,然後去給他做飯了,這會院落裡面出了保衛的力量,就他們兩,自己不做飯就靠方南衣,餓死得了。
十五分鐘左右。
“廚房裡面東西倒是不少,但是這是最快了,你就將就一下!”宋山端出來一碗湯麪,裡面有雞蛋,有肉片,有火腿,還有一些青菜,算是分量很足了。
“謝謝!”
方南衣看來的確是晚飯都沒吃,吃起來狼吞虎嚥的。
“林維陽那邊,我解決了!”宋山突然說道。
“怎麼解決?”
方南衣正吃着歡喜,聽到宋山這話,本能的擡頭,眸光灼然,看着宋山。
“這就不要問了!”
宋山道:“這幾天林家會主動退婚,這樣一來,林家拿回面子,方家也算是放下包袱了,你以後也不用離開燕京,想在哪裡就在哪裡!”
“你很想我呆在燕京嗎?”方南衣幽幽的問。
宋山一愣。
這話怎麼說?
她應該主意的點,不是解決問題嗎。
“我的意思是說,你自由了!”宋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謝謝你!”
方南衣又低下頭吃麪了,但是眼眶卻有幾分的紅潤。
宋山一句輕描淡寫的解決。
到底會付出多少。
她不知道。
但是她卻能感受到這一份心意,在意的永遠在意,不在意的始終不在意,她不知道該在意,還是該不在意。
糾結的心,彷彿一隻都在。
“那個童知秋和你有什麼仇怨啊?”宋山再問。
“沒仇沒怨!”
方南衣擦擦嘴,道:“不要搭理她就行了!”
“找上門來了,躲不開啊!”
宋山攤攤手。
“她算是我二嫂,我二哥沒過門的媳婦!”方南衣嘆氣,道:“這童知秋可有燕京第一知性美女的稱號,當年可多人追她了,包括秦家的老大,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可偏偏就戀上了我二哥,我二哥怎麼能抵得住美人的狂追,兩人就順勢在一起了,兩人的感情倒是讓很多人羨慕,快要談婚論嫁了,婚期都定下來了,結婚證都拿到了,就差舉行婚禮了,但是就在結婚前的幾天,我二哥突然接到任務,丟下了即將新婚的媳婦,去境外執行任務,但是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幾個月之後有人把他的骨灰和遺物送回來!”
方南衣幽幽的說道:“都說我們方家的男人短命,這話可以一點都沒錯!”
“這方傢什麼不多,就是寡婦最多!”
“我爺爺不願意讓方家第二代的命運在第三代給延續下去,所以……”
說到這裡,方南衣的臉上有些苦澀:“他要把童知秋給趕出門,童知秋和我哥可是法律上的夫妻啊,老方家也算是有點封建思想的家族,那是要上族譜的,從族譜上劃掉名字,等於把她趕出方家!”
“爺爺是好意,不想拖累她,總不能讓她好像二伯母,三伯母,五嬸那樣,守一輩子寡吧!”
“可這童知秋,執拗的很!”
“她硬是在方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
“我爺爺奶奶都不能出面了,也出不來這個面,他們不忍心,可也不願意繼續讓童知秋在老方家待下去!”
“那時候我哥也去了西南軍區,家裡面就我能說話了!”
“我年少氣盛,認爲該做就一刀兩斷!”
“總而言之!”
方南衣的聲音有些無奈:“就是用力過猛了,好事變成壞事,她倒是徹底把我給恨上了,認爲是我拆散了他們這對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