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裡,已經漸漸失去控制,不過這是正常的當年那一場沉船究竟有多少人牽連到其中,誰也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只有往下挖,挖出蘿蔔帶出泥纔會知道而李文龍很有可能就是漏網之魚
畢竟陳鐵成給出的名單,只是他所知道的,這些不過是小蝦米而已
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調查,不過快的還是耿玉清一方,在顧玉生剛剛懷疑那五個出租的平房,意圖調查後,耿玉清已經搶先一步趕到現場。
“乾爹,就是這裡”阿龍臉色即爲難看:“人都已經撤走了,可以確定他們當晚就是從這裡出發的”
耿玉清在保鏢的保護下,走進平房,裡面凌亂不堪,到處都是吃剩下的食物殘渣,而最中間的房間,凌亂的繩子,膠帶,表明這裡曾經扣押過人:“有人看到他們回來過嗎”
“沒有”阿龍道:“村裡的人只看到他們離開,因爲這些人帶着口罩墨鏡,他們也不能拼出這些人的相貌還有一件事,我們在這裡發現了這幾件東西”
阿龍示意保鏢將發現的東西拎了出來:“精神病院的外套,要飯的碗,還有用力匍匐前進的滑板”
“是誰的”耿玉清相信自己這個乾兒子肯定查到什麼,否則不會跟自己彙報。
阿龍道:“何勝偉一家人據我瞭解,何勝偉的腿是被蔡謙打斷的,他的老婆也是蔡謙送到精神病院裡的,還有何勝偉的兒子也在蔡謙的控制之下本來該第一時間發現的,只是蔡謙死之後,他的收下羣龍無首,才耽誤三天”
耿玉清臉色變了變,他聽蔡謙提起過這一家人,也知道蔡謙爲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某種程度上,這一家人落到這個下場,是耿玉清有意無意暗示的可是他現在並不能確定是有人幫助何勝偉一家三口報仇,還是衝着當年的事情。
“你們怎麼在這裡”顧玉生臉色難看的走進房間。
耿玉清向後閃了一下,他周圍的保鏢急忙擋在兩人之間,他的小心可見一斑:“顧隊長,三天了,警方還沒有我們查的快,你們警察是吃乾飯的不成”
顧玉生閃過一道寒光:“耿玉清不要逼我,惹火了我,老子天天去查你,讓你所有的產業都不能正常營業,你說我敢不敢”
耿玉清冷笑着道:“你顧隊長有什麼不敢的,不過你今天做了,我明天就能扒了你這身狗皮”
“媽的,你說誰呢”顧玉生收下的警察不幹了,一個個指着耿玉清的人罵起來,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耿玉清不屑的撇了顧玉生一眼道:“我們走”
阿龍冷笑着經過顧玉生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道:“顧隊長,看好你的妻子,別那天不小心落到我的手裡”
顧玉生蹭的一下掏出槍頂在阿龍的腦門上:“你在說一遍”
耿玉清停下腳步:“顧隊長,你是要翻臉嗎”
顧玉生不理耿玉清,瞪着阿龍道:“你在說一遍給老子試試,看看我敢不敢崩了你”
阿龍哈哈大笑起來,面對顧玉生的槍口,沒有絲毫的害怕:“我有十個把兄弟,你敢開槍,就要做好家破人亡的準備對了,還有李曉英,聽說這幾年她過的很好”
“阿龍夠了”耿玉清道。
阿龍這才閉嘴,頭也不回的跟耿玉清離開,至於顧玉生的槍,他視若無睹。
耿玉清渾身直哆嗦,他恨不得一槍打死這些混蛋,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些混蛋身上都有武器,自己敢動手,他們也絕對敢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自己的父母呢,老婆呢
最重要的是阿龍剛纔說到他的痛楚:李曉英。
出來後,阿龍收起剛纔的狂妄之色道:“乾爹,不是他如果是他乾的,會將李曉英藏好,剛剛就能跟我拼命”
耿玉清拍了拍阿龍的肩膀道:“不要冒險,你是我的兒子,我經不起損失”
阿龍涌起感動的眼神:“乾爹,我的命是你給的,爲你死我樂意我怕是顧玉生做的,那就說明有人想動我們,蔡謙的失蹤就是圈套現在看起來,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耿玉清心說有人查我們,並不是最壞的情況,我是怕來人是衝着那件事,要是那樣的話,纔是真正的麻煩
見到耿玉清不開口,阿龍道:“乾爹,你不用擔心,就算蔡謙真的被抓起來,我也能幹掉他,讓他閉嘴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查乾爹”
耿玉清嘆了口氣:“阿龍,下回不要這麼魯莽,顧玉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上邊也有人,動了他,我們也不會好過”
阿龍眼睛閃過一道冷意:“是有人通過他來平衡我們”
“不錯”耿玉清讚歎的點點頭:“這個城市畢竟是屬於黨的,我們一家獨大這麼多年已經很不易了”
“不,這個城市是乾爹的”阿龍用力道。
耿玉清沒有說話,這個阿龍拼命可以,但是動起腦子裡可就差的很多,在這方面他可是遠不如阿信。
房間裡顧玉生早沒有剛纔暴怒的樣子,眼神朝着周邊的刑警,一個個看過去,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好幾個警察心虛的低下頭,不敢正視顧玉生的雙眼,“秦升,有什麼收穫”
秦升皺着眉頭道:“很凌亂,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我回去就分析這些東西,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儘快,我們必須先他們一步找到蔡謙”顧玉生道。
蔡謙的失蹤對顧玉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找到活着的人,他就有可能找到扳倒耿玉清的證據就可以提師父報仇,也可以讓李曉英放下心頭的負擔。
賓館裡,王銘道:“三天就找到那裡,他們夠快的”
李雪擔憂的道:“蔡謙一家人的屍體我們沒有處理,三天了,差不多味道要出來有人多管閒事的話,也不明天就會被發現”
“你這邊還沒有找到李曉英的下落”王銘道。
李雪搖搖頭:“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個人好像從社會裡消失了一樣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還活着”
王銘來回走了幾步道:“肯定活着對了,耿玉清那邊有什麼動作”
“所有的混混都在街上找人”李雪臉色難看的道:“他們比警察還要橫行霸道,到了晚上更甚這幾天晚上發生好幾起惡性案件,聽說很多女孩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從顧玉生這邊找不到,你能不能從耿玉清那邊試試”王銘靈機一動:“都說最瞭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顧玉生這麼針對耿玉清,我相信耿玉清對他的情況最爲了解蔡謙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有可能懷疑這不是警方自編自導的一出好戲”
“要是這樣的話,耿玉清肯定會派人監視顧玉生身邊的人,如果真的有問題,也許會用來做交換”李雪心領神會的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叫人去查看看有那些地方既有耿玉清的人,還有警察”
“對,就是那裡”王銘道。
一直等到晚上兩點多,李雪打來電話:“找到了你肯定猜不到李曉英藏在什麼地方了,這個顧玉生膽子真夠大的”
“難道是醫院”王銘道。
李雪吃驚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銘道:“因爲你說顧玉生膽子大,這麼說李曉英是跟顧玉生妻子在一家醫院工作”
“不是工作李曉英一直在醫院養病”李雪道:“根據醫生記錄,她是產後抑鬱症,這麼多年一直在做抗抑鬱治療”
“產後抑鬱症”王銘這回有些吃驚:“孩子是誰的,在什麼地方”
李雪道:“孩子是顧玉生的,有親子鑑定記錄不過孩子並不在醫院,好像被顧玉生藏起來了,就連耿玉清的人都沒有找到”
王銘來回的走着,他隱隱感覺到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突然他停下腳步道:“李雪,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不再身邊你能受得了嗎”
“當然受不了”李雪毫不猶豫的道。
王銘道:“不錯你受不了,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也受不了既然我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都受不了,憑什麼顧玉生能受得了他一直沒有孩子,這個就是他的心肝寶貝,一定要提供給最好的生活纔對找不到就說明他沒有這麼做,連耿玉清都找不到,也就是說這個孩子並不是想別人想的那樣過着好日子”
李雪有些不解的道:“你什麼意思”
“李曉英產後抑鬱症一直不好,不能出院,無法跟外界接觸她爲什麼在顧玉生妻子的醫院治病,難道顧玉生不怕情敵相見嗎”王銘反問道。
李雪說不出話來了,她也察覺到有些情況不對。
王銘繼續道:“要是我猜的不錯,這個孩子不是顧玉生的”
李雪驚呼一聲:“難道是耿玉清的”
“有這個可能”王銘有些興奮的道:“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顧玉生肯定是將耿玉清恨到骨子裡了好能忍啊,這麼說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李曉英,而是那個孩子只要找到那個孩子就能握住耿玉清的名門”
“可是親子鑑定”李雪道。
王銘冷笑着道:“你不要忘記,顧玉生的妻子就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如果我猜的不錯,顧玉生娶的這個妻子,實在李曉英入院之後這是一個利益交換我知道了,你派人跟蹤顧玉生的妻子,孩子有可能是這個女人藏起來的”
“啊,這不會吧”李雪磕磕巴巴的說。
王銘道:“這個世界沒有不肯能的事情顧玉生隱忍這麼多年,如果這個孩子突然消失,他會怎麼辦他會發瘋,會擔心是不是耿玉清發生什麼了他不敢等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耿玉清火拼,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李雪道:“我們怎麼做,萬一顧玉生的妻子不去看那個孩子呢”
“我想想,我想象”王銘來回走着:“找到蔡謙屍體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機會到時候無論是顧玉生的人,還是耿玉清的人都會去現場不行,不能讓他們自己找到,我們要創造機會給他們”
“主動泄密”李雪道。
王銘道:“好了,你現在就監視顧玉生的妻子,具體動手的時間我在通知你們我會派人過去幫你”
放下電話王銘對着冷月道:“讓你的人去兩個,幫助李雪”
冷月道:“沒問題,不過真的要親自泄露消息給他們嗎萬一被他們順藤摸瓜找到我們,那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