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被燕文北的溫情溫語慰藉的容宋眼紅了,逞能說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就愛吃什麼。”
燕文北狐疑,溫柔好笑地望着容宋,爲個男人竟然做到這地步,容宋你真的很愛燕文北,連前世的我也不如,可是燕文北他能給你同等的愛嗎?我們拭目以待。
容宋又夾了一塊魚肉,這次她毫不遲疑地吃下去,“好……吃。”
礙於容宋,燕文北肯定不能對溫柔大獻殷勤。溫柔大口吃着大廚的拿手菜—泡椒鳳爪,不錯!
西北軍區,謝寧楓端着一碗泡麪狼吞虎嚥。花子困頓地打了個哈欠,凌虎已經呼呼大睡了。
狐狸翻看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倭國作家寫的人物傳記。
“隊長,從資料來看,漢森的確從小呆在北國,大學畢業後,因爲仰慕華國文化就報了沈文博士的研究生。他父母雙亡,養父養母死於車禍。”
謝寧楓睨了老三一眼,“還有但是呢?”
老三微笑,他果然沒有選錯人。“據他在西北大學讀博士的研究生舍友說,漢森有潔癖,潔癖很嚴重,如果宿舍很髒,他會一遍遍擦,甚至拖地直接用抹布擦。”
狐狸從書本里擡頭,“這能證明什麼?也許受到他養父母的影響,愛乾淨不是錯。”
“可當他被我們捏住把柄時”,謝寧楓眯眼,“這個習慣總會讓人與那個國家聯繫起來。”
“大家先去睡吧,反正他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謝寧楓扔掉垃圾,對起身的老三說道:“別睡得太死,三點去接大眼的班。”
漢森的身體情況如醫生所說一天勝過一天,現在已經能吃一些飯菜。
他的安全已經由特殊部門接手,今晚輪到了大眼。
軍區醫院單間病房內,漢森躺在牀上,大眼閉目養神,可視線往下,他手裡握住一把匕首,一旦有人接近,他便如猴子躍起,給人突然一擊。
今夜是下弦月,在西北地區生活了很久的老人都說從未見過這麼紅的月亮,似乎預示即將而來的不好徵兆。
大眼睜開眼睛,牀上的漢森輾轉反側,影響了他的休息。“是傷口疼了嗎?我去給你叫醫生。”漢森的傷口在腹部和胸口,利器所傷。
“不是,我心裡有事睡不着”漢森阻止了大眼出門,他害怕今晚會有人殺他。
漢森自顧自地說起來,“你可能認爲我在說胡話,出現了幻覺什麼的,但我真的感受到一股殺氣,有人要殺我。”
忽然,漢森瘋癲了,掀開被子下牀就要往外跑,嘴裡喊着“救命,有人要殺我”,大眼急忙把人拎到牀上,厲聲喝道:“你給我閉嘴!”
漢森一反常態,不但沒有流露害怕的意思,反而一口咬在大眼的胳膊上,撒腿朝往跑。大眼追出去時,走廊空空蕩蕩,走廊上的燈明明暗暗,很有恐怖電影的節奏。
大眼不敢發聲,怕驚動其他病人。可是他跑出走廊,下樓時想到了一件事。
保護漢森不止他一個人,老大也派來軍區的兩個身手拔尖的特種兵過來守在門口,人呢?不見了,否則漢森不會如此容易逃跑。
大眼意識到事情超出了他大腦可以承受的範圍,他決定打電話給謝寧楓。轉身上樓,樓梯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在寂靜無人的醫院顯得分外詭異。月光移動,在一瞬,大眼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那人的嘴角流着涎水。
吃人嗎?大眼猛然把人影和老鷹的死一起交疊,是怪物嗎?
涼氣從大眼的腳底板蔓延到腦袋,四肢百骸猶如浸在冰水裡,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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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溫柔這邊,容宋一邊喝水一邊吃下火紅的川菜,臉紅得猶如辣椒。燕文北幾次制止她這拼命的吃法,可容宋不聽,跟喜歡吃川菜的溫柔較上勁了。
飯後,燕文北理所應當送人回去,容宋到家後,過了一會兒,容家的私人醫生趕到。
容宋對辣椒過敏,不會嚴重到致死,但是她的臉上會長滿疙瘩,至少一兩天後才能出門。
這便是溫柔的目的,慢慢報復容宋。
謝寧豫從辦公室跑出,敲響了謝寧楓所徵用的會議室。
“二哥,發生什麼事了?”還在看資料的謝寧楓不明白有什麼事可以讓面癱二哥變臉。
謝寧豫簡單解釋,“有人襲擊居民區,我懷疑是那種怪物。”
怪不得二哥臉色大變,那種怪物尋常人打不死,普通的士兵根本近不了身。“二哥,我聽說鬱伯伯手下有一支特種兵,把他們全喊上,我先去居民區看看。”
西北軍區在西北重城田光市,田光市的規劃呈十字形,西邊是軍區,居民區在南邊。
夜晚靜悄悄的,風很大,像鬼哭似的分外使人心煩。謝寧楓跟老三他們在軍卡的後車廂商量待會的行動。
一張居民區的地形圖上劃劃寫寫,謝寧楓終究沒有想出恰當的行動方案。“到時,我們藉機行事吧!”
衆人都很緊張,小毛更被緊張的情緒控制,拉着凌虎問東問西。
下車前,謝寧楓再次警告,“物的弱點在喉嚨,割喉挺簡單的!”
進入居民區,依舊平靜,平靜地像潭死水,他們六顆小石子進入也激不起漣漪擴散。
兩兩組合,年紀大的老三照顧凌虎,跟他一塊合作。
花子第一次出任務,他抓住家傳的小斧,東張西望警惕四周可能埋伏着的敵人。
遠處,一聲尖叫混雜孩子的哭泣隨風傳來,兩人快速趕過去。
他們鬆了口氣,不是戈壁裡強大到打不死的屍骨,普通的人類,他們可以應付。左右包抄,謝寧楓吸引敵人注意,花子救人。
母親倒在地上,小女孩扯着嗓子哭泣,花子把外套脫下,裹住小女孩。“這裡需要一輛救護車,請快速趕來。”聯絡對講機有定位的功能,免去花子這個路癡的煩惱。
在大豐山裡鏟子用熟了,謝寧楓索性這次出來也帶了鏟子。鏟子殺傷力很大,從對手身上一個個傷口就能看出。但,漸漸地,謝寧楓覺察他的對手有些不對勁。
表情麻木,力大無窮,反應速度很快。他揮舞鏟子已是滿身的臭汗,可那人好像沒有毛孔排汗,整個人清清爽爽。
謝寧楓趁把人踹到時,認真瞅了一眼,國字臉,寸頭,腿長手長人高,看不出是否是華國人。
“花子,快過來幫忙。”謝寧楓撐不住了,他一個人完成不了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