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當然不會漏掉這個勁爆的消息,他笑嘻嘻在溫柔腦海裡打滾,“主人,一家子都不是好人,父母垂涎老屋,而那個不知死活的溫龍竟然還肖想你的容貌,你說我要不要晚上進入他的夢裡給他送上一份大禮呢?”
溫柔滿口答應,一份大禮怎麼夠,她要好好教訓他才能報答他的一番旎夢。
一桶熱水順着冰面流下,又是一輪殺豬般的慘叫。溫柔心裡早就樂翻了天,活該,惦記你們不該惦記的東西,掉層皮算輕的了。
經過熱水的兩次衝擊,冰面漸漸融化,三人也放心地爬起身。溫良由兒子和婆娘扶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他臉上的笑容越慈善,溫柔明白大伯心裡就有多恨她。
“溫柔啊,你看大伯的腳不方便走路,你大伯孃跟堂哥又受了傷,你看是不是該僱輛車把我們送到醫院裡啊?”
溫柔很實誠地點頭,一點也沒有推諉的意思。三人放心了,笑容愈發真誠,溫柔同樣抱以真誠的微笑。
僱車,溫柔頭一個想到的是順子哥。順子哥人高馬大,兩膀子上全是虯結的肌肉,正好威嚇下心懷鬼胎的一家三口。
大順二話沒說就趕車去了溫柔家,溫柔早把獸夾處理了,可是三人依舊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跟在溫柔身後,踩着她的腳印走,顯然是被獸夾嚇破了膽子。
大順把人扶上車,溫柔跟大順坐前面,三人坐在後面,大順趕車很穩,路上不見一點顛簸。下午,他們到了市裡的醫院。大順幫忙把人扶下來,溫柔先進醫院去掛號。
大順把人扶到塑料椅上坐下,藉口上廁所就匆匆走了。三人也不懷疑,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心想市裡的醫院就是不一樣,大而且乾淨,護士們還帶口罩呢!
大順照着護士指的方向一路走,跟門口的溫柔會合。大順猶豫了會,終於忍不住說道:“溫柔,我們這樣做挺不厚道的。”
溫柔轉過身,她明白讓順子哥一時接受她的做法很難,但是有些話她必須說,“順子哥,你知道嗎?裡面的三人想抓住我替他們付醫藥費,付不清就拿老屋抵債,你說這種人還配當我大伯嗎?”
事情的發展顯然超過了大順能接受的範圍,他後悔地低下頭,剛剛他甚至以爲溫柔學會了城裡人虛僞看不起人的那一套,原來事情竟然是溫良他們的錯。他一巴掌揮上自己的臉,“溫柔,是你大順哥不好,光長肉不長腦子,居然誤會了你。我……”
溫柔急忙把大順的手攔下,好在大順皮糙肉厚,臉上只是紅了點。“順子哥,你別這樣,我喊你一聲哥,你自然有教訓我的權利。這事也是我思慮不周,沒詳細地跟你說。你別自責了,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等他們回過味,我們就走不成了。”
大順一聽,便停止了自怨自艾,找到車,立刻駛離了醫院。
椅子上的三人有些坐不住了,冰涼的塑料椅上好像鋪了一層冰渣,咯得三人屁股疼,坐立難安。
劉秀菊拉住丈夫的衣袖,“哎,你說那丫頭是不是沒錢先跑了?”
溫良臉色也不好了,但是一想到死去的老二夫婦,又搖搖頭打消婆娘的顧慮,“她爹媽老實得打不出一個屁,臭丫頭能精明嗎?”
劉秀菊左思右想,心道兩個死鬼是老實人,可是臭丫頭是個狠的,連親大伯都敢下手,還有什麼做不出的。“我們八成是被騙了。”
二人派傷勢較輕的溫龍去前邊問問,溫龍拉住一個護士,形容了溫柔的容貌衣着,護士茫然搖頭,“醫院裡人來人往,誰有工夫留意一個鄉下丫頭。”
溫龍上服務檯打聽,白衣護士嫌棄溫龍粗聲粗氣不禮貌,當下沒好氣地說道:“我就一雙眼睛,哪能看得過這麼多人,你自己站邊上看,別打擾我工作了。”
溫龍是個慫包,只會在爹孃面前逞威風,在穿着打扮高他一等的人面前就軟了。於是,他不敢多問,就沖沖跑回去。
劉秀菊聽完差點把牆角邊的垃圾桶踢倒,想起這不是她家,又默默忍下,只衝着丈夫橫眉豎眼,撒怨氣。溫良又不是個宰相肚,他擡手就給了婆娘一巴掌,“瞪什麼瞪,有力氣瞪眼還不如給老子找個大夫去,哎呦,老子的腳啊!”
劉秀菊捂着臉直接就跟丈夫開打了,她指着人罵道:“要不是你蠢,我們會落到這步田地,你還敢打我,敢打我……”
劉秀菊也聰明,一腳踩上溫良受傷的腳,十指快速伸出撓向丈夫的黃臉,溫良疼得嗷嗷直叫的同時,不忘用兩手拽下婆娘的十指,劉秀菊怎麼可能讓他如願,腳下更加用力,還不停地踩。
已經有人被溫良的叫聲吸引了過來,漸漸地,圍着的人正好成圈,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羞得溫龍悄悄挪動步子往外走。
夫妻倆沒有打架太久,醫院的保安把二人哄出了大門。溫良罵罵咧咧,劉秀菊拍拍屁股扶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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