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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界話音剛落,便覺右腳被深深地“愛”上了,女子的腳親暱地碾在他的腳背上,用力碾壓,久久不肯離去。
“滋味兒很甜美,嗯?”許青鳥陰冷地笑道,“還想再嚐嚐,嗯?”
“親,你跟鬼王每次都使這招,真的好嗎?”季界連連擺手,鬼王的情人果然同鬼王是一個德性,只怪他自個兒吃了多少次悶虧,還不吸取教訓。
“我沒空跟你開玩笑,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肯幫忙?!別跟我說你害怕你那位boss,你若當真害怕,當初便不會同鬼王設下那樣一臺大戲,甚至不惜假造一個鬼王困在十六層地獄!”許青鳥道,“季界,紅鬼簿是鬼王畢生的心血,他如今無法出關,你作爲朋友,便相助一番又如何?莫非,你只怕修復封魂谷,會耗損你自己的修爲麼?”
“怕耗損修爲?哼,老子的修爲何止萬年,別說耗損百八十年的,就算耗損千年又算個啥!”季界道,“但.......”
季界欲言又止,不是他不願意幫忙,只是他並沒有解封血魂砂能力,就算出手,也只是幫許青鳥提取眉心掩藏的鬼王殘識而已。當初鬼王便是不放心她,纔會在那一晚於她傷口處種下一縷殘識,在她絕境之時出現相護。然而,一旦修復封魂谷,就必須將那縷殘識提取出來,封入封魂谷結界之內。這大大違背了鬼王的初衷!
“但什麼?”
“噓!”面具下的邪氣眼眸突然一瞪,季界手心托出一個結界,將兩人罩入其中,“你等的人,來了。”
許青鳥原以爲他是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發覺他的神色不似虛的,側臉一瞧,只見華立峰神色慌張地提了個包跑過來,尋到哥哥嫂嫂的墓前,將包裡的焚香、元宵、祭酒、紙錢翻出來。他將祭物擺放好,又從左胸前的口袋裡翻出個打火機,想把紙錢焚燒。
忽而一陣陰風颳過,剛紙錢剛燒着,突地又滅了。華立峰渾身發顫,嚥了口唾沫,雙手抖得厲害,他再度按下打火機,去點燃紙錢。紙錢燒着了,明黃的火焰一閃一閃,惱人的煙味沒有讓華立峰厭煩,反而使他黝黑的面孔上生出幾分釋然與興奮。他跪在墓前,磕了幾個響頭:“大哥,大嫂,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你們一家三口也算是團聚了,別怪我們,別怪我們啊......”
許青鳥心中冷顫,小羽的死,果然與他有關!此人連自己的親侄子也不放過,臨了還如做了極大的好事一般,自認讓對方一家團了聚?多厚的臉皮,多狠的心腸!
“魂,苦,榮,鬥,戮!”
紅光自手心竄出,衝出結界,瞬間勒住華立峰的脖頸,往後一扯!華立峰嚇得眼珠子瞪得老大,雙手死命地伸向自己的脖子,想把那纏住他的東西扯開。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分明什麼也沒看見,怎麼會被勒住?!是......是......是鬼?!他尖叫着往公墓外跑,可那看不見的繩子將他牢牢牽住。他被拖在地上,向後滑行了兩三米,黝黑的臉漲成一片紫黑。
“嘖嘖,跟鬼王一樣,一上來就玩這麼暴力的,也不問問人家是不是真兇。”季界的右腳終於得到解放,於是他託着腮幫子,悠哉悠哉地看熱鬧,不時點評兩句。
一聽這話,許青鳥警醒起來,季界是黑無常,不會隨便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華立峰並非殺死小羽的直接兇手?也對,蘇翼說過,心臟移植手術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而且小羽的開胸刀口十分齊整,若非經常操持手術刀的人,根本無法做到。華立峰不過一個出租車司機,他獨自一人豈能完成這樣專業的步驟?華立峰與小羽的死脫不了干係,但他背後,定有幫兇!若不將他們連根拔起,小羽定難瞑目!
許青鳥一個閃身,抽開紅鞭的瞬間忽然將鞭頭甩回結界內,纏住了季界的脖子!
“真兇是誰?”
“喂喂!”季界高高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模樣,可面具下的脣角卻勾了起來,“你問我幹嘛,其實,該問的是你自己哦.......”
“我還沒有查出來,怎麼會知道?快說,否則......”許青鳥又勒緊了些,她自然知道自己這點靈力,根本無法挾持住黑無常,但快速下手,應該可以暫且鎮一鎮他。好言相求、軟言相勸都無效,她只能這樣做了。
“竇月讓你來請我幫忙的時候,是不是說過,要修復封魂谷,還需要你自己的力量?”
許青鳥想了想,點頭道:“不錯,需要我體內鬼王的靈力。”
“那就對了。我是黑無常,不能進入紅鬼簿,更別提接近封魂谷啦。但是在外面就沒問題。”
“你想在外面對封魂谷施加靈力?”
“nonono,是對你施加靈力。”季界眨巴眨巴眼睛,說出了他想到的最佳方案,“你想解除冤魂的血魂砂,幹嘛非要靠封魂谷?你自己就可以呀!只要我幫你釋放體內鬼王的靈力,就能讓你擁有這種能力。嘖嘖,這可比每次都往紅鬼簿跑,方便太多了吧?”
許青鳥心中一震,她從未想過,竟還有這種辦法。雖說封魂谷無法恢復,日後紅鬼簿其他冤魂要解封血魂砂會十分麻煩,但好歹季界是同意幫忙了。等她擁有了解封的力量,再去想法子恢復封魂谷亦可。
“好。”許青鳥乾脆利落地收回了紅光,斜眼一看,華立峰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公墓。呵......也罷,待她擁有了解封的能力,喚醒小羽的怨恨記憶,定不會饒過任何一個殺害小羽的人!
提取血魂砂傷口中種下的鬼王殘識,並將其中與解封有關的力量剝離出來,徹底融入許青鳥體內,不是容易的活計。這不僅需要強大的靈力,還需要強健的鬼體,以及絕對封閉寧靜的施術環境,不能容許任何干擾。
許青鳥思索片刻,紅鬼簿去不了,醫院不行,蘇翼家也不便,隨便找一個酒店開房或者尋一處幽僻的林子、田地亦不安全。她腦海中閃過一張英氣的容顏,心下立時有了主意。
再一次進入澎館,許青鳥已不需要大費周章地越牆而入,她手上握有龍茜贈予的v卡,可以自由出入。警衛見了她,十分恭敬,雖不知她是何身份,但憑藉龍家大小姐多次親自開車接送,又特意爲她辦了v卡,便看得出這名瘦弱蒼白的女生絕非泛泛之輩。饒是龍大小姐過去的那些好朋友,還從未擁有過v卡。
“來了。”龍茜身穿一襲跆拳道服,腰間繫了黑帶,雙腳**着在客廳裡走動。一頭短髮黑亮飄逸,與她精亮的雙眸一樣,讓人一眼望去便再無法忘記。她說話依然不客氣,隨便揮揮手,帶他們進入一間練功房。這裡各種運動器材十分完備,並且收拾得乾淨整齊。
“嘖嘖,地兒不錯嘛!不過,能保證安全不?”季界已變身回一身運動服的酷炫模樣,黑色面具也變回了棒球帽,頂在他高高豎起的頭髮上。
“這是我平日裡練功的地方,誰若敢靠近,得有挨我一腳的覺悟。”龍茜雙臂抱胸,昂着頭,斜眼瞥了瞥許青鳥身邊的這個男子,“我已經吩咐下去,把窗戶密封。家裡的僕人也已經全部遣出去,現在這裡是空屋。我就在門口守着,不管妖魔鬼怪還是人,半隻都不會放進去。”
“嘖嘖,這話就有點兒託大了吧?你有什麼本事對付妖魔鬼怪?”季界湊過去,紫黑色的眸光直射入龍茜眼中。
突然,一個堅硬的拳頭襲向季界的左臉,季界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下這一拳。
“這個男人,眼睛太賤!”龍茜傲氣地說,“下次再敢湊這麼近,挨拳頭的就是你的眼珠子!”
“季界,別對龍茜用‘惑靈’!”許青鳥警告道,“龍茜知曉紅鬼簿的一切,也知曉我的身份,她的眼睛可以看到鬼。”
“好嘛好嘛.......”季界擺擺手,哀怨地說,“真是的,我不過想試試她還記不記得我......”但結果是,不記得。他跑去許青鳥的班級時,人緣極好,可離開之後,這凡世中沒有人會記得他。他只能獨自在記憶的深淵中自傷,兩千年來,都是如此。
準備工作完成,龍茜將練功房的大門關閉,整個練功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漆黑的空間裡,在中央的某一處,突然出現一個光點,那光點越聚越多,鋪成一條純白的長練。
白練當空舞,靈心化骨飛。白練將一具女體自上而下重重纏繞,似要將她纏成一具木乃伊。許青鳥感覺周身被勒得極緊,皮膚像是凝成了一團,緊繃而疼痛。但周身的疼痛,比不上眉心的痛。眉心的創可貼被撕去,有什麼東西,正要從那可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rs
《》是作者“蓮雨裡”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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