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鳥?!”陸新着身體從牀上起身,想要說什麼,卻被蘇藝瑾攔住了。
蘇藝瑾從容不迫地穿上,隨手將掉在地上的藍莓蛋糕撿起來,打開一看:“呀,都壞了。不過也難怪,時間太久了,總會壞的,不是麼?”
許青鳥難以接受眼前的衝擊,過了好久,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聽見自己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既然是好朋友,既然知道對她來說,陸新就是她最愛的人,是生命,是她的全部......藝瑾怎麼忍心這樣將他奪走?!
“好朋友?呵......”蘇藝瑾坐在高凳上,翹着嫩白細滑的腿,姣好的身姿盡顯,性感得如同一隻野貓,“這麼多年,你爲我做過什麼?什麼事都是我幫你,受了什麼委屈都是我安慰你,缺錢花了也都是我賙濟你。而你呢,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裝出一副柔柔弱弱可憐兮兮的模樣,利用我們的憐憫心,把我們綁在身邊,給你當牛做馬。”
“不......不是......”許青鳥想反駁,可是話梗在喉頭,怎麼也說不出來。或許,蘇藝瑾說的是對的。她本就自卑懦弱,一事無成,總是拖累陸新和藝瑾,可她從未有過利用他們的想法,她也努力地想把事情做好,想爲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是什麼?”蘇藝瑾側着頭,波浪捲髮隨着她的動作而晃動,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格外迷人,“許青鳥,既然你已經看到了,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想瞞你,我和陸新已經訂婚了。我父母和陸新的父母也已經商量好。婚禮就定在下個月5號。本來陸新擔心你不好接受,準備找一個你心情不錯的日子告訴你,不過我看也沒這個必要,你往後的心情只怕不會好了。”
許青鳥驚詫地望着藝瑾。感覺眼前的她跟以前判若兩人。藝瑾從來都溫柔甜笑,最會體貼人、照顧人,怎麼可能說出這番殘忍的話來?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青鳥看着美麗迷人的藝瑾,看着至今未說一句話的陸新,突然很想時光倒退,讓她回到上班的時候。她可以在公司多呆一會兒,再多呆一會兒,這樣的話,心就不會痛了吧?
“陸新。你......”許青鳥咬了咬脣,雙手護住自己的小腹,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陸新若是不要她了,孩子該有多可憐?如果她告訴陸新。他就要當爸爸了,是不是就能讓他回心轉意?
她鼓足勇氣,張開脣:“我......我已經......”
“對了,青鳥,”蘇藝瑾笑着從包裡拿出一張帖子遞過來,“喜帖已經印好了,我的婚禮。希望你能參加,這是咱們高中便約定好的,可別忘記了。”
粉色的喜帖,精緻的乾花配飾,裡面的字跡流暢自然,透着典雅的喜氣。
新郎:陸新
新娘:蘇藝瑾
竟然......竟然連喜帖都印好了。她還能說些什麼,還能挽回些什麼呢?一個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一個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他們一起背叛了她!
許青鳥既悲憤,又委屈。既難過,又糾結,她本能地轉身跑開,想像過去一樣,偷偷地找個地方掉眼淚。奢望着哭過之後,能夠發現,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索爾市的夜燈火通明,霓虹亮麗,這偌大的城市,沒有一處是她的棲身之所。她在街道上不停地走,不停地走,不知道該在哪裡停留。去媽媽那兒麼?那裡是張啓江的房子,自她決定與陸新同居,和媽媽鬧翻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現在去,只是在自揭傷疤,平白讓人看不起。更何況,自張啓江生意失敗之後,變賣了過去的公寓,找了處平房暫住。地方本就小,更是容不下她。
找朋友?在這世上,她只有藝瑾一個朋友,可她剛剛背叛了她。
風颳在身上,並不冷,青鳥卻感到刀刀刺骨。
走得累了,許青鳥在公園長椅上坐下來。一對情侶手牽着手,從對面走過,男孩喂女孩兒一口冰淇淋,女孩兒笑盈盈地說“好甜”。這樣的日子,她也曾有過,可現在卻失去了。
“孩子,”許青鳥低下頭,溫柔地低語,“媽媽就只有你了,媽媽就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懂嗎?”她再也抑制不住,俯身哭泣,雙手捂着瘦削的臉頰,淚流滿面。
突然,一輛銀灰色麪包車停在長椅前,從上面跳下來兩個高壯的黑衣男子。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來者不善。許青鳥連忙向後退,可她根本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被強行押進車中。
四周一片漆黑,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牢牢捆綁,眼睛被黑布蒙上,嘴巴也被塞進了布團。那布團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一股子魚腥味兒,讓她陣陣噁心,想吐又吐不出。
車子終於停下,那些人下了車,依舊把她關在車裡。她努力地用舌頭把布團往外頂,好不容易頂出了一些,又趕緊用肩膀費力地蹭,總算將布團吐出來,能夠好好呼吸。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對話,離得有些遠,許青鳥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可她驚喜地發現,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像是藝瑾!一定是藝瑾擔心她,就跟過來找她來了!
“藝瑾,藝瑾!救我啊!”許青鳥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衝着風吹來的方向,拼命呼喊。
終於,那些男子把她從車上拎了下來,將蒙着眼睛的不解開。這裡是一處破舊的大樓,牆上用白石灰粉花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四周一片寂靜,見不到一絲人煙。她四肢被捆綁着,窩在牆根,身下有許多石子和雜草,十分難受。
“小姐,已經挖好了。”高壯的黑衣男子對蘇藝瑾恭敬地道,“現在就做嗎?”
挖好......什麼東西挖好了?許青鳥感到渾身泛起森森寒意,藝瑾她根本沒有救她的打算,甚至那些綁架她的人也都是藝瑾找來的。難道藝瑾想......
“我本來沒打算要你的命。”蘇藝瑾身着黑色皮裙,幹練而性感,與平日裡的水晶公主裝扮截然相反,“誰讓你的耳朵太好用,偏偏聽出了我的聲音呢?怪只怪,你太笨。”
“藝瑾,”許青鳥眼含熱淚,聲音微微顫着,“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怎麼,之前我跟你說的,還沒聽明白?”蘇藝瑾甜甜地笑起來,赤紅的指甲劃過她的側臉,“也難怪,你實在太笨了。知道高中的時候,我爲什麼要和你同桌嗎?因爲你太窮、太醜、太笨、太軟弱,正好我需要一個糟糕點的女生來襯托我的形象。嗯哼,你入選了,真是幸運!”
蘇藝瑾的話,徹底打碎了青鳥對友情的希冀。青鳥一直以爲,藝瑾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孩,擁有一顆善良的水晶心。她早已在心中認定,藝瑾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可現在,藝瑾卻告訴她,她只是襯托形象的工具而已,難道這麼些年的友情,全都是假的,一絲真情實意也無?
臉頰被指甲刺得生疼,蘇藝瑾像是要把她的臉劃破,力道越來越大,似乎在發泄着某種隱蔽的情緒。
“可陸新居然還會看上你!”蘇藝瑾一想到當年陸新由單純的賭局玩樂到一心真愛許青鳥,就恨得咬牙切齒。當年的陸新陽光帥氣,但也眼高於頂,連蘇藝瑾都不放在眼裡,竟獨獨鍾情於瘦幹懦弱的許青鳥!
“你,很愛陸新?”
“我愛他?哼,笑話!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只知道打球玩樂,其他方面根本就是廢物!”
“不愛他,爲何要嫁給他?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許青鳥滿眼的祈求。
“我要的,是陸家繼承人的身份!有了它,我就可以和蘇家平起平坐!說什麼女孩只配聯姻,不配繼承家業,明明弟弟已經死了,我有足夠的才華可以繼承家業,可他們偏偏弄出個私生子,說是我的哥哥,就要把我唾手可得的權利和財富搶走?做夢!只要我掌控了陸家,總有一天,我可以把蘇家也拿回我手裡!!”蘇藝瑾越說越激動,她昂望天際,像是要把天下都據爲己有!
許青鳥被她的話深深震顫着,半響說不出話來。
“我蘇藝瑾,想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得到!誰若是敢擋我的路,我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許青鳥渾身一顫,感到分外危險。
蘇藝瑾的眼裡充滿殺氣,可她的脣角依然向上彎着,笑得格外甜蜜森冷:“現在,你就是那個絆腳石,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我已經有他的孩子了!藝瑾,孩子是無辜的,我求求你,放過我。”
蘇藝瑾瞅了瞅她的小腹,甜笑道:“我知道你懷孕了呀,你看的那個婦科大夫,還是我去年給你介紹的,這麼快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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