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轉身回京,陵陽瑀也和夏離憂一路同行,夏離憂因爲暗殺被人發現,總覺得有些彆扭,所以一路上沒跟陵陽瑀說一句話,陵陽瑀也沒有開口,一行人就這麼沉默的回了京城。
安王和丞相看到夏離憂安然無恙的回來,氣的直砸桌子。
“外公,你說夏懷梓命怎麼這麼大,當年下毒沒毒死他,現在派殺手也沒殺死他,我們找的殺手不是無生宮最厲害的嗎?怎麼連他們也殺不了夏懷梓?”夏懷信氣的來回走動,憑什麼夏懷梓可以擁有一切,可他什麼都沒有。
丞相倒是不太驚訝,夏懷梓可是征戰沙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這次是是我們缺乏思考,以夏懷梓的實力,那些殺不了他也不奇怪。”
“不是還有神箭嗎?他不是說沒有人能從他手下逃掉嗎?怎麼連他也殺不了夏懷梓?”
“那個時候畢竟很黑,他就算晚上能視物也不可能像白天看的那麼清楚,所以失手也是正常,我們還有機會的,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你母親坐上皇后之位,只有這樣我們的勝算才能大一點。”丞相耐心解釋,“還有你也要壓制自己的脾氣,這種性子很容易被人抓住什麼把柄的。”
“外公教訓的是。”夏懷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父皇這麼多年一直不同意立母妃爲後,您提了這麼多次也沒有用。”這些年舒丞相聯合他們一方的官員不知道提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都被靖皇駁了回去。
“皇上之所以不願意立你母親爲皇后,一方面是因爲對先皇后的愧疚,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爲先皇后的孃家是北柔國,只要我們除掉北柔國,那一切就簡單了。”丞相分析道,“而這一次皇上的壽辰,我們可以好好算計一下。”
“這怎麼可能呢?”夏懷信嘀咕道,北柔可是僅次於靖國的強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除掉。
“沒什麼不可能?”丞相聲音一冷,“像你這樣遇事就退縮,怎麼可能成功,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待在府裡,一切交給外公來做。”
夏懷信沒在多言,他知道外公是爲了他好。
夏離憂一到京城就進宮稟報剿匪的結果了,陵陽瑀是蕃王,所以也得進宮面聖,於是兩人又結伴進宮了。
“兒臣參見父王。”
“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靖皇坐在軟榻上,架子端的很足。
“父皇,兒臣此次剿匪大獲全勝,以後行人就不用在怕了。”夏離憂稟報道。
“好。”靖皇很高興,“不愧是朕的兒子,對了,陵陽王的東西找到沒?”
“勞皇上費心,不過搶劫微臣的並不是山上的強盜。”陵陽瑀答道。
“這樣啊。”靖皇有些傷心,還想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呢,這些一個都沒了,不過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來,這種事心裡知道就好了,“懷梓,你什麼都沒查到嗎?”
夏離憂搖頭,“陵陽王提供的線索不太多,所以兒臣也無能爲力。”東西現在都在我府裡了,怎麼可能還回去,所以父皇您想想就算了,反正你好玩的東西很多,也不差這一件兩件的。
靖皇眼裡劃過一絲失望,好東西就這麼沒了,不開心,“陵陽王一路勞累了,就在驛站好好休息吧,懷梓也回去好好歇歇吧,這些天你就不用上朝了。”
“兒臣告辭。”
“微臣告辭。”
離開皇宮要經過御花園,結果好巧不巧的遇見了舒貴妃,夏離憂一看她就想到自己母親的死,可是沒有證據不能動手,只能忍着。
“喲!這不是昭王殿下嗎?”舒貴妃坐在亭子裡陰陽怪氣的開口,“昭王殿下可真是辛苦,纔剛回來就被陛下派去剿匪,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不勞貴妃擔心,您還是擔心你兒子吧,小心那一天一覺起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夏離憂笑道。
“夏懷梓,你說什麼?”舒貴妃直接拍桌子了。
“沒說什麼。”夏離憂弄弄衣袖,“貴妃娘娘還是少生氣的好,生氣容易長皺紋,到時候父皇可就真看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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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女人願意別人說自己老,舒貴妃也不例外,可是她又說不過夏離憂,只能乾巴巴的生氣。
“貴妃娘娘,這太陽挺毒的,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宮歇息,小心又曬黑了,到時候有老有黑的怎麼跟後宮裡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爭。”夏離憂說完留下直扣桌子的舒貴妃,轉身瀟瀟灑灑的離去,現在不能弄你我就氣死你。
“夏懷梓,我要你的命。”舒貴妃惡狠狠的說道。
“我以爲昭王很能打,現在看來還很能說。”陵陽瑀讚歎道。
“多謝誇獎。”
“我記得柔皇后育有兩兒一女,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昭王你,還有一個女兒應該就是身體虛弱,一直臥牀的永安公主吧。”
你才虛弱,你才臥牀不起,“永安因爲當年誤喝了毒酒,雖然治好了,但卻留下了病根,所以一直臥牀。”
“我記得當年替永安公主解毒的是天下第一神醫白正則吧,沒想到江湖之人到處尋覓的白神醫會待在宮裡。”陵陽瑀繼續說道。
“天下第一算師不也在陵陽王府嗎?這又有什麼奇怪的?”而且白神醫壓根沒在皇宮,而是在她的府上當米蟲,沒事幹就曬曬草藥,睡睡覺。
很多國家是崇尚道教,所以道士是很吃香的,不過你也得有本事,現如今天下最出名的道士就是微生崖,他很少出手替人算命,可是隻要是他算的,就沒有錯的,包括國家命運。
陵陽瑀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神算在陵陽王府沒有外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夏離憂將了陵陽瑀一軍,高興離去,就讓他好好的查一下吧,反正閒着也沒事幹,倒不如找點事做。
距離靖皇的生辰越來越近,外國使臣和各路蕃王也陸續到了京城,京城變得更加熱鬧,安全問題也成了一個大問題。
靖皇本來打算把這個艱鉅的任務給夏離憂的,結果夏離憂死活不幹,最後夏懷稷好說歹說,夏離憂同意了,不過是禁軍管,沒什麼大事別叫她,她也就是掛一個虛名,不過令夏離憂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夏懷信居然沒有爭,以前不管她做什麼夏懷信都得爭一下,雖然很少成功,可是這一次居然沒有爭,這讓所有人都很奇怪。
這天晚上,林啓在昭王府的樹上蹲了很久,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扒了白半香的衣服。
“王爺是怎麼回事啊?她明明就是女的,爲什麼還要讓我去扒了人家衣服看一下呢,而且這會毀了人家姑娘的聲譽的,王爺腦袋被驢踢了吧。”林啓在樹上磨磨蹭蹭了很久,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去了會被人當成色狼,可要是不去,這畢竟是主子的命令。
算了,王爺一向很少出錯,他既然懷疑白半香的性別,可能她真的是男人,林啓這麼自我安慰,趁巡邏過去時悄悄爬上了白半香房間的屋頂。
屋內,白半香正打算洗澡。
王爺猜錯了,她是女的,林啓知道結論後正要離開,被白半香脖子上的一個吊墜吸引住了目光,這個吊墜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想起來了,林啓一激動一掌拍了下去,屋頂上的瓦片掉了下去。
“什麼人?”白半香一根銀針飛了出去,正射在林啓的後頸,林啓當時就暈了過去,從屋頂上翻了下去。
完蛋了。
衆人聽見動靜,趕緊從各自的屋裡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徒弟,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一旁一個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問道。
夏離憂看看地上的黑衣人,再看看白半香的穿着,慘測道,“半香,你遇到採花賊了?”
“不知道,我正要洗澡呢就聽見有動靜。”白半香蹲在林啓面前,伸手扯下臉上的面罩,臉色瞬變,“殿下。”
“這不是陵陽王手下的嗎?”洛錚瞪大了眼,“這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夏離憂臉色很不好,陵陽瑀想幹什麼?
“殿下,這陵陽王什麼意思?難道是查到是我們劫了他的東西,派人來查。”洛錚猜測道。
“劫他東西的是無生宮的人,又不是我們,應該差不多到我們頭上。”這點夏離憂很肯定,那還有什麼原因呢,難道……“半香,這林啓該不是看上你了,所以偷偷摸摸的看你洗澡吧。”
“我也覺得是這樣,我記得咱們回來時這林啓一直盯着你看,或許是真看上你了。”洛錚接着說道。
“真的啊,徒弟,我看這人長得也不錯,你也這麼大了,要不湊活湊活得了吧。”白正則勸道。
白半香滿頭黑線,你們是不是想多了,“殿下,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置他吧。”
“關到地牢,明天請陵陽王來領人。”夏離憂看着林啓,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陵陽瑀,我這次非得讓你見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