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夜半三更,偏僻的小巷裡聚集了許多蒙面人,他們的前面站着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正是孟復。
“昭王府地牢,殺了陵陽瑀。”孟復吩咐道。
“是。”蒙面的黑衣人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獨留孟復一人站在原地。
孟梵天不知何時出現在孟復的面前,孟復對着他點了點頭,算是行禮。
孟梵天也點點頭,“等到老王爺一歸順,我們身邊就有了一員悍將和數十萬精兵,到時候我們就有了和靖國一戰的可能。”
“沒錯,距離羌國復國的時間又近了,終有一日,這個天下會回到我們手裡。”
昭王府,衆人都還沒有睡,這大熱天的也睡不着,還不如坐在院子裡乘涼,不過說是乘涼,倒像是等着黑衣人的到來。
“暗雪,阿鬼真的可以嗎?”畢竟阿鬼的智商實在是有些感人。
“你別看她腦袋裡缺根弦,傻不拉幾的,可是收拾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暗雪很是相信阿鬼,無生門的創立者,又是被那個變態養大的,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那些黑衣人從昭王府翻進來,快速向地牢趕去,他們這次只爲殺了陵陽瑀,不能鬧出什麼大動靜。
不過十幾人走了許久,死活沒找到地牢在哪裡。
“怎麼回事?”爲首的黑衣人看着地圖,這走的沒錯啊,怎麼還沒到。
“老大,我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子。”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不可能,我們走的是直線。”
“呵呵呵呵呵呵呵。”周圍忽然響起一個笑聲,伴隨着的還有清脆的鈴鐺聲。
“什麼人?”衆人瞬間提高的警惕,看着四周,可是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剛要鬆口氣,結果笑聲又出現了,這次不光有鈴鐺聲,還有陰森森的風吹過來,衆人被搞得直起雞皮疙瘩。
“你們好啊!”空氣中出現一聲問候,衆人就看見一個白衣人從遠處飄過來,頭髮長的都垂在地上了,就在快要到衆人面前是,白衣人忽然消失了,就這麼的憑空消失了。
有些膽小的已經腿開始打顫了,“老……老大,我們……該……該不會是碰到……鬼了吧。”
“閉嘴。”那個老大也意識到了,他們之所以一直到不了地牢,恐怕是遇到鬼打牆了,這昭王府怎麼這麼邪乎。
“你們下來陪我好不好。”白衣女鬼一瞬間出現在衆人面前,陰森森的說道,冷氣吹在衆人臉上,嚇得動彈不得。
“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孤獨啊!你們陪我好不好?”白衣女鬼又說道。
那個老大仗着膽子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敢轉過身來?”
“我轉過來你們可別害怕哦。”白衣女鬼轉過身來,可是跟沒轉沒什麼兩樣,這下子,衆人都嚇得想要跑,可是腳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抓着根本就動彈不得,有好幾個已經嚇暈過去了,直接倒在地上。
“女鬼大人,我……我們……往日……無怨,近……近日無仇的,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有人開始求饒。
“好啊!可是我好寂寞,你們留下一個人來陪我吧。你們留下一個人,其他的走了就好了。”
留下一個人,這下衆人犯了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直接拔刀互相打起來,場面亂的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全都受了傷,躺在地上**。
“搞定。”阿鬼將頭髮撩起來,“你們一點都不好玩,這就怕了,我還沒玩夠呢。”
夏離憂等人從暗處走出來,“阿鬼,厲害。”
“他們都受傷了,你們可以綁起來。”阿鬼笑嘻嘻的走到一旁。
夏離憂走到爲首的人跟前,踢了踢他,“是你們自己招還是讓她幫你們。”
“我說,我說。”爲首的人立馬什麼都招了,“我們被派來殺陵陽瑀,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誰派你們來的?”
“是先祖。”
夏離憂心裡有些疑惑,孟梵天要殺人還用別人動手嗎,自己來不就好了?不過這些人阿鬼嚇成那熊樣,估計不敢說謊,朝洛錚使了個眼色,洛錚手起刀落,黑衣人全都斃命,一個不留。
“把他們都給我丟出去,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一場暗殺就這麼輕易地被解決了,衆人也都困了,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夏離憂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孟梵天既然已經知道陵陽瑀沒死,又爲什麼不來親自殺他,以他的實力,殺陵陽瑀應該不在話下呀,幹嘛要派這一幫人來,吃飽了撐的。
“殿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這些人有什麼事嗎?”暗雪看她不走,催促道。
“暗雪,你說孟梵天爲什麼要派人來殺,而不是自己來,我們這裡沒人能擋住他啊。”
“是有點怪。”暗雪也覺得奇怪,“難道他打不過陵陽瑀。”
“不可能。”夏離憂很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或許是別人派的,可是這些人被阿鬼嚇得都尿褲子了,怎麼可能還說謊。”
“算了,還是先睡覺吧,有什麼是明天再說。”夏離憂伸個懶腰,她也累了,還是睡覺吧。
城中的小巷裡,孟復一直等着結果,可是等了許久只等來了昭王府的人把屍體扔出來,顯然是失敗了,“該死,居然沒成功。”
“正常,昭王府能人異士太多,殺不了是正常的,不過我們這一次打草驚蛇,以後恐怕會更難。”孟梵天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驚奇。
“先祖爲何不親自出手?”孟復忽然問道。
孟梵天看着昭王府,“我畢竟是修仙之人,陵陽瑀的師門不是我能招惹的起的,他現在雖然不修仙了,可是我要殺了他,以七峰宗護犢子的性子,一定會殺了我。”
“七峰宗,難道我們就殺不了他了嗎?”孟復有些氣憤。
“陵陽瑀殺不了,但是永安公主可以殺,他們不是想要陵陽瑀迎娶永安公主嗎?半路上永安公主死了,想必陵陽王府會遭遇滅頂之災吧。”孟梵天說道,永安公主常年待在皇宮,身體弱不禁風,半路上有個什麼顛簸都會死的吧。
“多謝先祖提醒。”永安公主可是靖皇的掌上明珠,自從中毒後就一直待在深宮,足不出戶,正好可以成這個機會讓皇室與陵陽王府爲敵。
五日後,一行馬車浩浩蕩蕩的從陵陽出發,一路向封陽走來,馬車壯觀是前所未見,而且車上都綁着紅緞子,一看就是聘禮,就是不知道這聘禮是給誰的。
“你說什麼?”夏離憂差點被嚇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王爺不是來算賬的嘛,那這些聘禮是怎麼回事?“給我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宮裡,夏懷稷也是一臉懵逼,這好端端的這是怎麼回事?“岳父,你都給老王爺說什麼了,他好端端的爲什麼要下聘禮?”
“我告訴他他兒子沒死,你這麼做是因爲希望陵陽王能娶永安公主,誰知道這個老小子當真了。”蘇睦很是無辜,他就只是說說而已,“陛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估計全天下都知道了。”夏懷稷前所未有的的頭疼,岳父大人啊,你這麼做考慮過父皇嗎?考慮過朕嗎,你是讓朕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這個……要不我去勸勸他,讓他收回去?”
“你覺得可能嗎?”夏懷稷已經不抱希望了,“岳父大人,你這幾天還是小心一點吧,朕怕離憂要你的命。”
“額~”蘇睦想了想,甚有道理,“陛下,臣忽覺身體不舒服,這幾日無法上朝,還望陛下見諒。”
“……”岳父大人,您能再假一點嗎?
沒兩天,陵陽王府要向皇室求娶永安公主的消息就傳的天下皆知,所有人都很好奇陵陽王爲什麼要娶她,要不是這次提起,恐怕都忘了宮裡還有永安公主這個人。
昭王府,夏離憂被衆人看的都快煩死了,這老王爺做事怎麼還是這麼迅速,他不是來算賬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要替陵陽瑀娶親,而且傳的天下皆知,這讓皇帝哥哥怎麼拒絕,夏離憂忍不住想要爆粗口,這那個缺德玩意兒乾的,不然老王爺不會想出這招,一定是蘇大人做的,一定是他。老天爺啊!她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拒絕這件事,她還沒打算嫁人啊!不行,得趕緊找陵陽瑀把他爹勸住,不然這下就遭了。
結果夏離憂還沒有去找陵陽瑀,陵陽瑀就派人來了,而且還擡着一個箱子。箱子外面很是精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光這箱子就值很多錢,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想必價值非凡吧。
“昭王殿下,我家王爺命我將這個送過來,他說昭王殿下一定會滿意的。”
夏離憂走過去想看一下里面的是什麼東西,後面林啓伸長了脖子,王爺死活不讓他看,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結果只開了一條縫,林啓還沒看清就被關上了。
“勞煩幾位擡我屋裡去吧。”夏離憂聲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