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雙方一時間陷入了僵持,楊洋此刻的接近瘋狂模樣,讓幾人心驚膽跳,誰都不敢上前,生怕出什麼意外,自己成爲第一個受傷倒下之人。
韓燕也是第一次見到楊洋那麼恐怖的模樣,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不斷後退,渾身微微發抖,哪裡還有剛纔那囂張霸道的樣子。
當讓,她也想不明白,楊洋爲什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爲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女兒,所以也想不到,是因爲自己拿女兒說事,這才激怒了這個苦命的男人。
“楊洋,你現在長本事了是不?還想要拿瓶子來砸,快將瓶子放下,不然這輩子你都別想在和我過了。”
見局勢對自己等人很不利,韓燕故作鎮定,表情很不自然的看向楊洋,底氣不足的呵斥了一聲,想要用常用的手段來威脅。
以前只要她這樣說,楊洋立馬就會服軟,但這次卻不同,這個男人已經對她徹徹底底的死心,以前的服軟,只是從開始的愛到爲了女兒,現在愛早就沒了,也下定決心帶着女兒離開。
所以再次聽見她用這招來對付自己之時,楊洋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語氣嘲諷的說道:“就你這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顆朱脣萬人嘗的貨色,還真認爲我離不開你了嘛?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極至,韓燕,今晚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你我在無任何關係,從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真後悔當初聽信了你的鬼話,讓我衆叛親離,失去了好朋友,還輟學毀了一生,如果不是爲了女兒,我真想現在就弄死你。”
最後一句話,卻是他發自內心的憤怒與不甘,當初自己就是聽信了這個女人的話,離開了最好的同學與朋友還輟了學,不然自己現在也不至於混成這樣,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毀了自己的一生。
“就你這個廢物,就算是不離開海城,不輟學,這輩子也註定不會出息,如果不是老孃可憐人,恐怕到現在你連女人的手都還沒碰過一下,哼!爽的時候,是誰發誓要一輩子呵護我,不讓我過苦日子,老孃還沒說你騙了老孃的青春,你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沒良心的廢物。”
被羞辱,韓燕一時間也忘記了恐懼,言語犀利的不斷呵斥,這讓楊洋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特別是想起自己曾經對這個女人發的誓,就感覺到無比噁心。
“哼!現在沒話說了,承認你是個沒用又沒用良心的廢物了吧?”
見他不說話,韓燕冷笑一聲,再次發問,隨後對身邊的幾人吩咐道:“大家快點上去將這廢物都的雙腿給打斷,他只是在嚇唬人而已,沒那個膽量乾乾嘛,不用擔心。”
聞言,幾人紛紛對視了一眼,此刻,他們也看得出,眼前這男人就是個廢物,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想打這裡,幾人不再恐懼,冷笑一聲,立馬就將楊洋給包圍住,其中一名身材幹瘦臉上又一道刀疤的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像你這樣的廢物,活在這個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今晚就讓哥幾個解決了你吧。”
說完,對着另外幾名男子揮了揮手,然後高舉棍棒率先便衝了上去,另外幾名男子也紛紛高舉手中的棍棒,一起衝了上去。
就在危機的一刻,突然,兩道人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出現,立馬就將圍攻楊洋的幾人全都給放倒,頓時,客廳中哀嚎一片,韓燕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楊洋也同樣如此,本來已經做好了與這幫人拼命的決心,但是還沒出手,這些人就已經全都莫名其妙的倒下,如果不是耳中真真實實的聽見哀嚎之聲,他還以爲自己這是在做夢呢。
“你們是誰?”
不一會,他反應了過來,見到了兩名男子正站在客廳中,顯然剛纔的一切,全都是這倆人乾的,不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時,韓燕也反應了過來,見到兩名陌生男子站在客廳中,不由臉色大變,知道大事不好,立馬就轉身想要逃走,但剛轉身,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給阻攔住。
“啪!”
還沒等她看清楚阻擋自己之人的相貌,臉上便捱了一巴掌,巨大的力道立馬將她給扇倒在地,雙耳出現了短暫性的失,腦子暈暈的,一時間被扇懵,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擋在門口的正是陸濤,他早就到來,一直和王小二站在外面聽着客廳中發生的一切,王大力是隨後趕來的,見到情況危急,他這才紛紛倆人出手相求,而他就堵在門口,防止韓燕這女人逃走。
見到他的一刻,楊洋驚呆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心情變得很複雜,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怎麼了,才短短兩三年不見,你這貨就認不出老子了嘛?”
陸濤邁步走進客廳,看了一眼四周,最後,目光落在楊洋的身上,一時間,心情也變得非常的複雜,不過他還是強壓情緒,嘴角上揚,露出了個壞笑問道。
再次聽見這熟悉的語氣,楊洋彷彿又回到了海大幾人在一起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個微笑。
陸濤丟了一根菸過去,自己也點上了一根,吐出個菸圈問道:“你這貨現在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接過煙點上,聞言,楊洋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向正趴在地板上的韓燕,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此刻,韓燕已經恢復正常,看見正站在客廳中的陸濤,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臉色立馬被嚇得煞白,連忙爬起身,後退躲在牆角,渾身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要說在這裡世界她最怕的人,那就是陸濤了,這是一種發至內心的恐懼,永遠就無法消除,這也是當初她爲什麼要叫楊洋離開海城,來到一個陌生城市生活的原因。
幾名被王飛大理和王小二放倒之人,也紛紛恢復了過來,跌跌撞撞的爬起身,看了一眼客廳中突然出現的三人,也知道自己等人今晚是遇見了狠人,那名身材幹瘦的刀疤臉硬着頭皮站出來抱拳說道:“各位,我是南城範哥的手下,出來討碗飯吃,不知道那名朋友是各位的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改天定擺酒謝罪。”
對方說的是黑話,但意思卻不難理解,陸濤將菸頭掐滅,掃了一眼幾人,沉聲說道:“你們雖然沒傷到我兄弟,但是已經冒犯了他,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是派出所將事情說清楚,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你們就受,如果敢糊弄我,後果自負,走吧!對了,順便把這女人也帶走,好好招待,你們之所以會得到懲罰,全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聞言,身材幹瘦的刀疤男子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沒有想到,自己都報上了名號,還將態度擺的那麼低,但對方竟然一點都不領情,這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不過雖然憤怒,他也不敢亂動,因爲那兩個沒有說話之人,讓他感覺渾身汗毛豎立,知道這倆人肯定不簡單,不然剛纔也不會一下就將他們幾人給放倒。
想了想,他看向陸濤沉聲說道:“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還相見,這個女人外面可以幫你好好招待,但是進入派出所,我們辦不到。”
“話要說清楚,你們不是幫我好好招待這女人,我也沒有開過口,如果你們不願意接受我剛纔的條件,那就算了,我也不會爲難你們,但我兄弟不能白人給欺負。”
雖然知道男子並不是想要故意那話來陷害自己的意思,但是陸濤還是糾正了他的話,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麻煩,然後又出發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