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混不吝的劉建,劉偉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拍過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繼續盯着那小子,不管他和什麼人接觸,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其餘的就別問了。”
說完,不在理會這個愣貨,起身便走出了包廂,很快就離開了酒樓,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劉建,呆呆的坐再沙發上,久久會不過神來。
“大爺的,還沒說姓陸的到底是低頭了還是沒低頭怎麼就走了呢?”
許久過後,他這纔回過神來,依舊是一臉的懵逼,暗自嘀咕了一聲,心中就像是貓抓般,非常想要知道結果,不過大伯已經走,他不知道該去問誰好,只能無比鬱悶的起身,也走出包廂然後離開酒樓,打算是找一下相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火。
“嗚嗚嗚……”
正在開車回賓館的路上,手機突然轉來一陣震動,是吳勝利辦公室的座機,不用想,陸濤都能猜測,這傢伙肯定又是爲了工程款而來的。
“哈哈哈!你好呀陸老闆,今晚有空嘛?出來咱們一起喝兩杯怎麼樣?”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吳勝利的笑聲,陸濤嘴角上揚,露出了個壞笑,眼中閃過一絲諷刺,語氣有些嘲諷的說道:“恐怕吳老闆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有什麼事就直說,我今天中午剛和劉建還有他大伯喝完酒,現在有些頭疼,所以今晚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咳咳!”
聽出陸濤的話中的嘲諷,吳勝利乾咳了兩聲,然後笑着繼續說道:“陸老闆,其實我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和縣上的領導談呀,我們這裡可是已經等不及了,聽說今天都有好幾位山區裡的人因爲這事開始鬧了,所以咱們還是儘快搞定這件事,不然那幫山區裡的人鬧起來,可不得了。”
聞言,陸濤不由一愣,差點憋不住笑出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用這招來給自己施加壓力,想要嚇唬自己好快點給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昨晚才和山區十多個村的村長一起喝酒嘛,不過如果他現在知道了,不知道回事何感想。
想到這裡,陸濤心中突然升起了想要捉弄一下這傢伙的想法,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念頭,因爲現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傢伙身後的到底是縣上的哪位領導之前,最好還是先穩住這傢伙,不然搞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吳老闆,其實你的心情我非常的理解,只是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解決的,我跟縣上領導談完後,還要去跟海泉集團的懂事長談談,因爲這筆錢就是海泉集團董事長許振東捐贈的,所以我自己是沒這個權利答應你什麼,這樣吧,這件事等我將飯店的事處理好,立馬就去辦這件事,你看可以嘛?”
此刻,他不得不搬出許振東,希望能先穩住對方,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尋找什麼藉口來穩住對方,爭取時間調查到這傢伙身後的領導。
聽見這筆錢事海權集團董事長捐贈之時,吳勝利下巴差點被驚掉,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頓時一張臉便沉了下來,沉思許久,這才說道:“陸老闆,竟然事情那麼麻煩,那你就抓緊辦,我這邊可等不了多久,如果山區那邊的村民鬧起來,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還有,資金方面不盡快到位,我也要撤出了,相信整個五峰縣,除了我公司,估計再也沒有一家公司有實力能承包修路的工程了,到時不管你修路到底事什麼目的,一切都會泡湯。”
見軟的不行,就要開始來硬的威脅,陸濤暗暗冷笑一聲,心想,先讓你囂張兩天,等查出你身後事哪位領導,再慢慢收拾你。
“吳老闆不要着急,我會盡快的,如果真不行,那修路的事就只好作罷,我拍拍屁股回去海城,那些山區的村民,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吳勝利被他的耍賴嗆得說不出話來了,一氣之下掛斷了電話,點上一根菸,再辦公室中來回踱步,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心中已經打算動用了非常手段去解決這件事,不然如果真讓陸濤跑回去海城了,那麻煩就大了。
想到這裡,他將菸頭給掐滅,走到辦公桌錢拿起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很快,電話中便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吳勝利連忙笑着說道:“您好老闆,您現在有空嘛?我有點事要跟您彙報。”
“有什麼事就說吧,儘量快點,十分鐘後我還有一個會。”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很威嚴,嚇得吳勝利大氣都不敢出,連忙簡單的將陸濤的事講了一遍,最後說道:“老闆,我看想要用正常手段事不可能搞定那個小子了,加上這筆錢還是海泉集團董事長捐贈的,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我的意思是用強的,剛纔劉偉也想將那小子搞掉,咱們可以借用他的手去辦這件事,你看怎麼樣?”
“劉偉是自己人,加上縣裡現在正準備將他調上來縣裡,如果他來了,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你想來硬的也可以,但是不要將事情搞大,影響到劉偉的調動不行了,尺寸自己把握。”
“我明白老闆,我會把握尺寸的,我的計劃是先叫幾個人假扮山區的村民然後去威脅一下那小子,等那小子知道怕了,叫劉偉的侄子叫劉建再去給他一點顏色,最後我再出面假裝幫忙解決,順便逼他交出工程款。”
吳勝利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同意,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後,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溼透了。
回到賓館之時,已經是中午兩點,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再沙發上,想着剛纔和吳勝利的通話,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因爲從吳勝利突然掛斷電話的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那傢伙肯定要來硬的了,自己現在已經深處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人上門來威脅,或者是直接被綁架,然後逼交出工程款,正所謂,鳥爲食亡,人爲財死,像吳勝利這樣的人,爲了錢,沒有什麼事不敢做的,加上現在直接還深處人家的地盤,就連想要逃,估計都沒有機會了。
“喂!孫老,我估計我現在已經頂不住了……”
沒辦法,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孫立國,只好打電話去求助,將剛纔與劉偉見面的事還有吳勝利打電話和直接的猜測,全都講了一遍,最後苦笑一聲說道:“我現在是徹徹底底的陷入了危機之中,就連想要撤回去海城都不行了,只要我現在離開五峰縣,連忙就會被人給攔下,然後帶走。”
“你就不該和那個姓吳的說那麼多話,言多必失,現在好了,對方沒有穩住,反倒是讓對方加快了行動,哎!看你平時辦事挺穩重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犯糊塗呢!”
電話中,傳來孫立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陸濤哭笑不得的說道:“孫老,現在不是指責我的時候,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樣度過這一場危機。”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這才傳來孫立國的聲音說道:“你明天就去山區,只要能平安到達,那幫人就無法再動你。”
“孫老,關鍵是我現在連門都出不了,一出去立馬就被監視,如果離開五峰縣,不管去哪裡,頓時都會被攔下帶走。”
陸濤苦着一張臉,沒好氣的抱怨道。
孫立國眉頭緊皺,想了想沉聲說道:“你先再房間裡好好帶着,我打電話看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好吧!”
陸濤神情有些低落的掛斷了電話,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靠人還不如靠自,不然死個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