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話讓中年女子牙根癢癢,心想,大爺的,你都快把豐縣大大小小在地面上混的人叫來了,現在竟然還跟我說幹嘛要動粗。
“直接劃出個道來吧,反正今晚我認栽了。”
她不想根眼前這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在壞透的少年繼續廢話,再次沉聲將剛纔之話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豪欠你的錢我已經還你,從此往後你和他之間的債一筆勾銷,將剛纔拿的錢還回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陸濤也不想在繼續耽誤時間,因爲在這裡耽誤越久,就越有能招來警察,所以直接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然後便冷冷盯着中年女子等待她的回覆。
“好!”
中年女子也是個爽快之人,竟然認栽了,加上這條件也不算過分,想都沒有想,立馬便答應了下來,然後對身邊的一名壯漢說道:“把剛纔那些錢還回去,咱們走。”
說完,便轉身離去,顯然她也是擔心招來警察,然後又要花錢打點關係。
除了那五千塊錢,壯漢將後來拿着全部錢都還了回去,然後轉身便跟上了中年女子,一行人很快便消失不見。
將手中還回來的差不多一萬塊錢遞給陳明,笑着說道:“拿着這些錢請今晚前來的朋友們好好去喝頓酒,在買些煙給大家,今晚辛苦了,你就先領帶他們去玩吧,如果錢不夠在打電話給我。”
“好的濤哥。”
陳明沒有多言,點頭答應了一聲,對他而言,陸濤的話就是命令,只要照辦就行,別的少說。
接過錢,然後對跟來的朋友講了一下陸濤的意思,便轉身離開。
“王哥,你看也跟着一起玩吧,今晚的事辛苦大家了。”
陳明幾人帶領着衆人離開,陸濤看向一旁的王聰笑着也囑咐了一下,然後又對王風還有一起來的幾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幾人連忙微笑打招呼,雖然他們第一次認識陸濤,但是從剛纔的種種表現來看,沒有人敢小視這少年,特別是他出手大方,更加讓幾人有種想要去抱到大腿的衝動,紛紛都看向王聰,羨慕這傢伙跟了一個有錢的老闆。
“好!那我先和他們走了?”
感覺到大家羨慕的目光,王聰暗暗得意,不過表情依舊如常,對着陸應了一聲,便和幾人騎着摩托車離開。
“咱們也走吧!”
剛纔陸珍和王豪還沒來得及離開,局面就轉變,所以倆人一直待在這裡,陸濤看了一眼倆人,沉聲叫道。
對於剛纔之事,倆人都只是在電視中見過,現實中哪有見過這場面,立馬便被嚇住了,直到此刻聽見陸濤的叫聲,這才反應過來。
陸珍一臉震驚的看向陸濤,心中感到無比的驚訝,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堂弟竟然那麼牛逼,一個電話就叫來了那麼多人,讓那個長相醜陋兇惡的中年女子都不敢在囂張,這不由令她懷疑,眼前這個人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堂弟。
王豪此時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小的少年,心中震撼到了極點,特別是想起剛纔自己還跟對方囂張,冷汗就不由自主的佈滿了額頭。
“走呀,在不走那個中年女子又要帶人了。”
見倆人都是一副呆呆的模樣,陸濤沒好氣的笑罵了一句,然後朝不遠處倒在馬路上的摩托車走去。
聽見這話,倆人頓時對視了一眼,知道這是在開玩笑,然後也朝陸濤走去。
陸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陸濤,今晚的事謝謝你,錢我會和王豪儘快還你的,但是還請你不要將今晚的事告訴我爸,好不好?”
“上車,先找個地方吃宵夜未你倆壓壓驚,有什麼事等會在說。”
扶起摩托車,陸濤試了一下還能打着火,看一眼了倆人說道。
倆人沒有在說話,現在忐忑不安的上了摩托車,很快,陸濤便將倆人帶到了一家燒烤店中,點了一些燒烤和啤酒,舉起酒杯看向倆人笑道:“來乾一杯壓壓驚。”
倆人對視了一眼,弄不明白他這是想要幹嘛,紛紛都忐忑的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陸濤依舊模樣談今晚的話題,幹完一杯酒後便像沒事人一樣,拿起燒烤就大口的啃,這讓心中本就忐忑不安的倆人,變得更加忐忑了。
十多分鐘後,見他還是沒有說話,陸珍率先憋不住了,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男友,然後又看向滿嘴是由的陸濤說道:“陸濤,錢我們會盡快還你,今晚這件事不要告訴我爸好不好?”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
陸濤將竹籤放下抽了一張紙巾擦嘴,丟了一根菸給王豪,這件也點上一根,吐出了菸圈看向陸珍詢問了一句。
“啊!”
被他突然這麼一問,心中忐忑不安的倆人頓時一愣,還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陸珍下意識的驚呼一聲,眼神狐疑的看向他,想要肯定一下剛纔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是說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見倆人都一副狐疑不解的模樣,陸濤翻了個白眼,再次重申了一下剛纔的話。
這回倆人算是肯定了自己剛纔沒聽錯,陸珍臉色頓時變得羞紅,王豪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倆依舊還是沒能搞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陸珍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陸濤,你問這些幹嘛呀?”
陸濤再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我姐,難道關心一下這有什麼奇怪嘛?”
見他這副模樣,陸珍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心想,你關心姐的婚姻,那看也要時候呀,現在正在討論別的事,你就突然來你來那麼一句,你覺得是時候嘛。
“我們想乘年輕在出去打拼兩三年後,有了點積蓄然後在考慮結婚之事,現在我們一窮二白的,結婚後有了娃就不能再出去闖蕩了。”
一旁,王豪聽見陸珍的話,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隨後他看向陸濤說道:“陸濤,今晚之事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五千塊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的。”
“哎!你都快當我姐夫了,怎麼一家人還說兩家話呢,你覺得我是缺那五千塊錢的人嘛?如果真想感謝,那就將你爲什麼會去賭博之事說說,我看你也不像那種好賭之人呀,爲什麼就偏偏走了這條路!”
陸濤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將表示不要放心上,隨之轉移話題,問了自己一直幹感到很好奇的問題,因爲從知道了王豪就是堂姐前世的丈夫後,他就只想不通,爲何一個看起老實忠厚的人,會染上了賭博,猜測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
聞言,陸珍也變得一臉嚴肅了起來看向王豪,同樣也想知道爲什麼男友自打從外省回來後就迷上了賭博。
王豪低下頭,表情突然變得很是滄桑,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起來,一瓶的陸珍見況,想要阻攔,但卻被陸濤的攔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管。
因爲可以看得出王豪心中一定藏了什麼事,所以需要宣泄一下情緒,所以這個時候酒就是最好發泄情緒的東西。
一瓶啤酒很快就被幹完,臉色立馬變得紅潤,他點上一根菸,看了一眼倆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去年快到春節時,我母親突然暈倒,結果查出了重病,需要立馬做手術開刀,前期和後期一切治療的全部費用一總加起來要十多萬……”
說着說着,王豪的眼淚便流了下來,自從他母親得了重病後,家裡人就四處借錢,這時,他們村的村長便找了上門,答應借十萬塊錢給他們家,但是條件是要讓他姐姐嫁給村長殘廢的兒子。
一聽這條件,王豪當然不會同意,立馬便將村長趕出了家門,不過他不同意,而他父親卻動了心,於是便悄悄的做他姐的思想工作,後來被他發現,又是大鬧一場,憤怒的離開了家。
一邊是母親的病,一邊是姐姐的未來,這讓他感到很是無奈與無助,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想要儘快弄到錢,竟然聽信一個朋友的話,便開始去賭博,結果不但將自己的錢全輸光了,還把女朋友的錢也輸了,最後不甘心又借了高利貸,這纔有了今晚發生之事。
“我姐姐今年二十五歲了,爲了照顧這個家,她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所以我不能讓她就這樣嫁給一個殘疾人毀了後半生,不過作爲男人,我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不但什麼忙也幫不上,還差點害了珍珍,我就是一個廢物。”
說到最後,他一邊懊悔的扇自己的臉一邊像個小孩般嚎嚎大哭,神情充滿了無助與悲傷。
一旁,陸珍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特別是想起男友家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但是每次和自己在一起之時總是強顏歡笑逗自己開心,她就心如刀割,阻止男友繼續扇自己耳光,然後抱進了懷裡又是心疼又是責怪的罵道:“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還要一直強顏歡笑的哄自己開心,什麼要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