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挖這個坑把對方裝進去,唐青已經有了辦法,想要讓那所長直接下臺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他是沒有想到切實可行的方法,加上時間緊迫,也只能先用了這招了。
而且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那個所長叫什麼,只知道姓郭,畢竟時間久遠,而且還是舅媽和他說的這些事情,當時根本沒記住。
本來這件事再怎麼也牽扯不到那位所長身上的,但是如果這幾個人進了派出所沒多久便出來了,出來之後又被自己舅舅抓住破案了會怎樣?
到時候上面的目光肯定會放在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上,他們會想爲什麼三個罪犯會出現在那家酒樓,爲什麼他們幾個人會進派出所,爲什麼進去了又這麼平安的走了出來,無論如何,對方從派出所出來就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遐想和猜測,一旦這個猜測到了所長身上,無論是不作爲還是沒能力,哪一個都不是好印象。
就算最後那所長查出沒有直接責任,但是那些領導會怎麼想,不管以後升遷還是什麼,一想到這幾個罪犯差點又跑掉,一旦想到會因此得罪常委,那他的仕途基本上就不用想了,而且到時候就算唐青這邊不動手,也會有人爲了他屁股下的位置或者討好領導給對方使絆子,怎麼算對方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個計策總的來說還是有點風險的,但是唐青在賭,賭對方會按着自己的計劃走,人生不就一場賭博嗎,自己還沒有到多智近妖算無遺策的地步,這場戲也有不少漏洞,但是大方向在唐青看來肯定會按照自己的劇本走。
有了決定之後唐青便走到後廚,把李建國叫到一旁小聲說道
“李叔叔,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有個辦法能夠對付外面那幾個混子,而且可以永絕後患,我希望你找個機靈點夥計去幫個忙,讓對方藉機鬧事,最後還得讓那夥計受點傷,事成之後我可以私人獎勵他一萬塊,而且今天飯店的損失也全算到我的賬上,等會兒一旦開始行動就立馬報警,爭取把他們抓進去,到時候應該需要麻煩你也去警局一趟,到了警局之後你就這樣。。。。”唐青給李建國詳細地說着自己的打算。
“這麼做,會不會。。。”李建國心裡還是有點忐忑地說道,他實在想不明白唐青爲什麼這麼做,完全沒有利益,還倒貼很多錢,就算打架鬥毆也不能讓這幾人永遠不出來吧,而且這樣也很影響店裡的生意的。
“放心,李叔,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只要照着做就行了,所有損失算我的,記住找他們所長報我舅舅的名號,其他人都別找。”唐青再三叮囑道
李建國思量了一下利弊,這樣做的話對生意肯定會有影響,而且還有風險,畢竟一旦波及顧客就麻煩了,不過他也相信唐青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唐青信誓旦旦的保證能永絕後患,在他看來唐青絕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不過片刻林建國便做出了決定,他選擇相信唐青。
“行,沒問題,我找人去做,剛好有個小夥子挺合適的。”李建國沉聲道。
“謝謝李叔的信任,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唐青一臉自信地安慰道
看着唐青自信的神色,李建國有點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畢竟第一次做這種專門挑事的事情,還真有點緊張,甚至李建國都有點覺得自己成了反派人物了。
李建國也是個果斷的人,既然決定了,就要做,還要做好,隨即李建國便去大廳找那個合適的人去了。
至於唐青,則是和李凱站在收銀臺邊等着應對突發事件,至於上學的事情,現在沒心情去理會,天大的事在舅舅的前途面前也要放到一邊,他相信事後舅舅也不會說自己。至於李凱,他老子現在也在忙,哪有時間管他,再說自家兒子成績也不錯,少上半天課算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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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三個混混這邊。
胎記男名叫朱瑞,是三人中的老大,之前都在同一家工廠上班,幾人並不認識,在一次爲了一個廠妹的鬥毆中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學着桃園結義拜了兄弟,但是由於三人都好吃懶做,臭味相投又好到處惹是生非調戲女員工,不到半年直接被老闆一起給開了。出來之後三人也是大錢掙不了小錢看不上,靠着搜刮一下學生的錢財度日,偶爾還客串一下打手之類的。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淪爲殺人犯。
那一次三人結伴去城郊農家樂吃晚飯,飯後由於太晚打不着車也沒公交,便想着大晚上到處走走,反正都是夜貓子,胡亂走的的時候三人尿急進了一個小巷子準備放水,不巧遇到個喝醉酒正在吐的年輕人出言不遜嘲笑朱瑞臉上的胎記,雖然看此人衣着不簡單,但是喝醉酒的三人哪管那麼多啊,當場也是脾氣就來了,上去就是拳打腳踢,那人也是奮起胡亂反抗,不巧一拳打到了朱瑞的小兄弟,當場疼得他跪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加上喝了點酒,惡向膽邊生,直接掏出刀子捅了上去,不料竟然一刀捅死了,喝完酒後也不管那麼多講哥們兒義氣另外兩人也各捅了一刀,隨即幾人搜刮玩那人財物便又漫無目的的走着。
走了不到一小時,吹着涼涼的晚風,酒意慢慢消退,三人總算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當時嚇得直哆嗦,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的他們哪裡接受得了自己突然變成了殺人犯這個事實。但是既然事情出了,那就沒辦法了,何況三人都有份,誰都逃不了。
由於朱瑞的家裡就在青巖市城郊的村裡,其他兩人都在外省,便合計一路潛逃至青巖市,由於三人一般獨來獨往,沒和當地勢力有太多交集,他們的離開也並沒有引起注意。
他們先是回村裡朱瑞家住了幾個月,不時還種種地玩,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警察找上門。只是左等右等也沒有什麼事請,加上幾人一回憶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刀子都在自己手裡,現場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本就不安分的他們便膽子大了起來來到城裡找出路。
只是三人的品性哪有地方會要他們,找了幾家都是幾天就被開除了,最後只能幹起了老本行,敲詐學生,只是這點錢那裡夠他們的花銷啊。
後來一看這邊新開了家飯店,便想着來敲詐一筆,本身數額就不高,平攤下來自己也最多拘留,根本不怕。最後他們便鎖定了這家店鋪,先試試水,成功了再想辦法推廣成功經驗去別家試試。當然太大的飯店他們不敢去,不然那就真是在找死了。
至於每家每戶都去收,太招搖了,而且目標太大,很容易引起民憤把自己搭進去,雖然幾人不怕進警察局,但是畢竟心裡有鬼,殺人後對警局那地方難免有種懼怕,要是之前哪裡還會怕警察,涉案金額小,進去坐坐就出來了,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
左邊那個小弟對朱瑞說道“大哥,以後我們天天都來這吃吧,味道真不錯。”
朱瑞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入嘴裡吧唧着嘴不屑的說道“行啊,沒問題,晾這老闆也不敢說什麼,還是這路子來錢快,以前怎麼沒想到呢。”見李建國乖乖的交錢,顯然是並沒有什麼背景,因此欺負起來格外的放心。
“那個前臺怎麼辦,看着心癢癢啊。”另一個小弟也湊上來小聲說道
“她們一般都住宿舍,每次回家肯定都結伴一起,不好弄啊。”朱瑞皺着眉頭說道。早在第一次見到張靜的時候他就在想辦法怎麼弄到手,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沒事兒,大哥,既然得不到過過手癮也不錯嘛。”
“也行,我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這有什麼的,哈哈,好辦法。”朱瑞大笑道,隨即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省城啊。”
“明年,如果還沒有什麼事發生,那就代表風聲過了,警察到現在都沒找到我們,只能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
“行,聽大哥的。”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不時評論一下這裡的食客哪裡有美女,就差上去圍觀了,笑得不是一般的囂張,周圍的食客都快快的吃完離開。
。。。。。。
與此同時一個機靈的男服務員已經熟悉完了劇本,李建國專門找的,名叫錢正,腦子很活,以前還是在社會上晃盪着,現在有了工作很是珍惜,只吩咐了幾下便知道怎麼做了。
錢正端着茶壺走到三人桌前,心裡不免有些緊張,畢竟按照老闆吩咐的劇本,自己等下還得挨點打,不過想着老闆一萬塊的承諾諾,膽子立馬壯了起來,一萬塊啊,相當於自己幾個月的工資,而且老闆他們都在旁邊,一旦自己被打會立馬上來幫忙。想到這裡錢正深吸了一口氣。
見三人看也沒看自己自顧自的聊着,錢正走到朱瑞旁邊端起他喝的已經見底的杯子,往裡面倒着開水,倒滿之後,臨近開機,手不免都有些顫抖了起來,不過幅度不大,擡眉掃了一眼見幾人還是沒有注意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杯子一傾斜,只是傾斜幅度有點大,直接整杯倒在了朱瑞的大腿上,由於緊張還倒偏了一點,一半都灑在了對方的襠下,雖然是秋天了,但是青巖市並不太冷,胎記男今天又耍風騷穿的還是薄短褲大拖鞋,雙管齊下一接觸,這酸爽,錢正都渾身一哆嗦不敢往下想。
“啊,你幹什麼,燙死老子了。”朱瑞被燙的立馬站了起來大怒道,使勁掃着褲子上的水漬,可是這可是開水,加上褲子又薄,早已浸溼進去,整個下半身都一股火辣的感覺傳至朱瑞腦袋。
“你幹什麼,大哥,你沒事吧。”左邊那個小弟立馬站了起來看向朱瑞問道。
“小子,找死啊,我看你是故意的。”另一個小弟也是站了起來指着錢正大聲說道
“兄弟們,奧。。。燙死老子啦,給我弄他,今天不賠錢別想了事。”此時他還沒緩過來,捂着褲襠,指着錢正說道。
聞言,離得近的左邊那個小弟對着錢正一巴掌扇了過去,錢正也沒有躲,硬生生的捱了這一巴掌
“啪。”
一聲巴掌聲過後錢正立馬按照劇本躺在了地上捂着臉哀嚎起來,不時大叫“啊,打人啦。。。。”
此時賓客們都躲在一旁,生怕惹上事情。慢慢的不自覺地圍了一圈,準備看熱鬧。
錢正很配合地躺在地上慘叫不止,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受了多重的傷似的。
那個打人的小弟看着錢正誇張地在地上打着滾哀嚎不止,有點發愣,心裡也感覺有點奇怪,自己的力量難道變強啦,自己也沒出多少力,就把人打成這樣,不禁感覺事情有點蹊蹺,但是隨即又把這種思想拋在腦後,當務之急是先找老闆賠錢算賬,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地上那人也慘叫的像殺豬一樣,也沒繼續上去拳打腳踢。
另一個小弟看這情況也停下了準備上去揍人的腳步,目光看向了朱瑞,等着他做決定。
此時當然是李建國他們該出場了,帶着七八個服務員和幾個廚房夥計,還有唐青李凱兩人,林林總總十多個大男人圍着朱瑞三人,氣勢上就壓倒了三人,此時朱瑞心裡也不免有點害怕,他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想再敲詐點錢財而已。
至於掏出懷裡的匕首去威脅對方,那簡直是開玩笑,不說這麼多人看着,他一掏出匕首性質就變了,關鍵是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飯店啊,論刀具,哪有比飯店還多的,那簡直是找刺激呢。
想着十幾個人拿着刀子圍着自己等人,這畫面,朱瑞都不敢繼續往下想。爲今之計只能憑着自己這方佔理來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