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青巖市。
“董事長,大單。”
“加急。”
“是。”
辦公室,看着手下離開,張冬青美滋滋地靠在老闆椅上。心中一嘆:果然,有團體罩着,和沒團體罩着,是完全不一樣的。
去年加入緬亞商會,成爲了最底層的成員。
事實上。
他並沒有期待能多拿多少訂單,因爲商會的成員一級太多,不缺做精工的。
因此。
期望不高。
哪料。
現實卻讓他喜不自勝!大量訂單,如雪花般飛過來,他的工廠一擴再擴,纔將將滿足需求,後來發現,還是人家減緩了派單。
一問。
人家給出理由:
“貴公司的過快擴張,可能產生隱患,商會要的是成員企業健康發展,穩步增長,而不是鋪開一個大攤子,後面難以收拾。”
“若想要更多的訂單。”
“第一。”
“保持現有規模和供貨質量,半年以上。”
“第二。”
“一份商會認可的,企業全面評估報告,我們希望成員除了具有產品競爭力,管理也需要有競爭力,減少成員走向倒閉的風險。”
聽完。
莫名的,張冬青有些感動。
看看。
多好的大樹。之後,張冬青經過一夜深思,決定了兩件事,第一,對集團進行一次大的內部問題整頓,邀請天眼來做評估。
人家說了。
天眼。
算是可以被認可的評估方。
對此。
張冬青沒準備作假,他有信心,集團就算有問題,也都是小問題,而且,爲了這事找唐青幫忙,他張冬青還丟不起這個人。
第二。
再次收購一些有實力的精工企業。
擴張。
訂單派發以實際加工能力爲基礎,不能假手其他企業,集團拿了訂單,像別的那樣,分派給其他的小企業,是不被允許的。
畢竟。
如此一來。
每個成員都擁有幾乎無上限的加工能力,規矩就亂了。
現在。
相比去年,整個集團都大了一圈,商會那邊評估完,從過完年開始,訂單量飛增,幾年前還要到處找訂單,求爺爺,告奶奶。
送禮。
吃飯。
陪玩。
賠笑。
回扣。
微利。
......
最後還可能拿不到錢。
人生的艱難,盡顯於此。而這一切,在有了‘大樹’後,完全不同了,張冬青感嘆:這樣舒心的生意,估計,就只此一家。
這些訂單。
來自商會成員們控制的上萬家企業。
不跑。
不送。
集團唯一要做的就幾件事。
-保質。
-按時。
-價優。
而且從來不用擔心賬款,就算對方資金暫時吃緊,說明理由,正當且不是故意,可以延期。但有限制,最遲不超過三個月。
三個月後。
商會墊付。
同時。
啓動調查,查明緣由,進行評估,問題不大還好說,問題一大,比如企業老闆腦子一抽,把應付的資金拿去賭輸掉了,不用說。
---開除。
這種人。
並不是沒有,光是張冬青知道的就有兩起,是在商會官網上通報的,對此,沒有商會成員同情,這是徹徹底底的自己作死。
要知道。
加入商會,開除不容易。
沒錢。
可以貸。
經營困難,產品滯銷,商會也會協調其他成員,幫幫忙。總之,一家企業,想在緬亞商會的互助體系內正常倒閉,也是挺難。
賭。
商會不禁止。
輸了。
也不禁止。
然而。
挪用應付賬款,去填這個窟窿,導致無法按期支付。那麼,這就是極其嚴重的信用問題,商會處置的一貫方法,就是開除。
同時。
追索以前提供的貸款。
賭。
一刀切,不原諒。
“呼!”
看淡訂單內容,張冬青高興,水下監測器,集團拿到十四個零件,共要七十三萬個。還有和回收器,十六個零件,三百四十多萬個。
大單。
至少數千萬的利潤。
而這。
是非‘商會’體系內,根本拿不到的訂單,以前其實還有機會,商會成員沒那麼多,但現在,內部循環,已經很難漏單出去。
特別是高利潤的。
有大樹。
真好。
。。。
滬市。
別墅。
一早。
就發生了一件讓唐青哭笑不得的事。
桌上。
是一個快遞信封,他手裡拿着的照片,就是信封裡的,照片上,怎麼說呢,挺模糊的,但又有點像他,正和一陌生女子曖昧。
“。。。”
這輩子。
唐青如何都沒想過,自己會收到這種照片。還真是。。。夠刺激的。裡面還有一張信,一個賬號,下面寫着打錢金額:一億。
“有意思。”
這幾年。
詐騙電話。
詐騙短信。
詐騙郵件。
他都收到過,敲詐信還是第一次。嗯,先不開掛,咱來當一回福爾摩斯,破一下案,生活中,已經很少有人能帶來如此樂趣。
嗯。
普通照片。
嗯。
普通A4紙。
嗯。
普通快遞信封。
嗯。
沒有指紋和味道。
......
最終。
毫無所獲。好吧,還真不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容易,一些普通東西,細心處理過的話,想要找到蛛絲馬跡,的確挺困難的。
接下來。
就是找出這個人,唐青活動了一下筋骨。
“人呢?”
“已經抓到。”
“審。”
“是。”
“呼!”
唐青彷彿幹了多大事一樣。
可不是嘛。
說話。
也是要費力的。
低頭。
看着手裡的照片,唐青一甩,空中,照片詭異地禁止了一秒,彷彿又殘影在上面閃過,接着,化作一道碎紙流,飛進垃圾桶。
。。。
距離別墅區兩公里外。
酒店。
四樓。
“啊!”
“快放了我,不然我告你們非法拘禁,你們可要想好,別給唐青找麻煩,趕緊痛快給錢,不然,我們就在網上公佈出來。。。”
一個外籍男子叫囂着。
瑪德。
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前腳進酒店,後腳就被按在地上,想要大叫,可剛纔那一拳,差點把他打得岔氣過去,太疼了。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咕嚕!”
被四個大漢圍着。
好怕。
但還是鼓起勇氣。
企圖在氣勢上震懾住對方,然而,好像沒什麼用,因爲迎接他的,又是一記拳頭,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只有回答的權利。”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他硬氣道。
下一刻。
“咔嚓!”
額頭上的冰冷,讓他差點嚇尿。
“哥。”
“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