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天地煞白。
吉蒂緩緩睜眼,記憶涌上心頭,猛地,她坐起身,看向四周,只見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中間,天空烏雲密佈,雷光閃閃。
看樣子。
等會兒會是一場傾盆大雨。
環顧一圈。
身旁躺了一地的人,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
遠處。
昏黃的燈光亮着,依稀可以看見那是一排一排房屋,在廣場周圍,建了一圈,更遠處,高達近十層樓的垂直圍牆,更添幾分詭異。
“這是哪兒?”
吉蒂喃喃道。
正納悶。
“吱呀!”
身後有響動。
轉頭。
一道鐵門正緩緩開啓,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一身黑色着裝,皮帶束腰,腳踏着一致的聲響,見到這三人,吉蒂不由緊張。
“監獄。”
她的第一個念頭。
這種造型。
只有監獄。
警衛。
高牆。
以及一個個小房子,到底是誰,要幹什麼,還有,這是哪兒?沒聽說全球有哪個監獄弄十層樓高的圍牆,記憶里根本找不到。
“踏踏!”
三人邁步抵近。
“你們是誰?”
吉蒂問。
沒人回答她,各自拿着一個塑料設備,像是搶,挨個對着地上昏迷的人,手臂,或者脖子等地方,接着,如電擊般顫動後。
手下紛紛甦醒。
大致數數。
有近兩百號人。
“誰拿麻醉搶打我?”
有人還以爲是惡作劇。
“脖子疼,誰偷襲我?”一個非洲大漢摸了摸脖子,正上廁所,提上褲子,就被人打暈,簡直是丟了大人,他也以爲是惡作劇。
重拳。
平常很低調,敵人極少。
“慕斯,你不是在南非訓練營嗎?”
“凱,你不是在澳洲嗎?”
“。。。”
很快。
衆人傻眼,啥情況,怎麼在全球各處的負責人,以及一些行動隊,都被集中到了這裡,還是這種方式,最後的記憶,都是被偷襲。
拳頭。
麻醉搶。
下藥。
各種手段都有,他們全中招了。
至於吉蒂。
並沒有站出來,作爲暗勢力,除了少數心腹,掌控者當然不能輕易給人看到臉,那樣風險太大,此刻,十來個心腹圍着吉蒂。
默不作聲。
這時。
“你們好。”
一聲洪亮的嗓音響起,甚至壓過百多人的喧鬧,瞬間,場面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不遠處,明顯和他們穿着不一樣的三人。
“恭喜你們,即日起,成了我們的俘虜。”
此話一出。
全場譁然。
俘虜?
儘管有準備,但還是難以接受。
“你誰啊?”
“混蛋。”
“有本事用拳頭說話。”
“。。。”
輸人不輸陣,先壯壯聲威再說,很多人撈起袖子,不管這是哪兒,先出出氣再說,就算是監獄,有時候,那也是靠拳頭生存。
“好。”
中間一人說。
接着。
在衆人愣神下,三道身影衝進了人羣。
“啪。”
一巴掌。
最前面一人被扇翻在地。
“咚!”
一拳頭。
第二個人差點腦震盪。
反擊。
反擊。
他們大吼着,衝向三人。
出拳。
“咔嚓。”
人家手速極快,沒有硬懟,擦着手來到關節處,五指合攏,如老鷹啄食,就感覺一道痛入骨髓的疼傳入腦海,臉都疼得扭曲。
而這。
僅僅是開始。
“哎呦。”
“咔!”
“手脫臼了。”
“我的腿。”
“救命。”
“我的肋骨。”
“。。。”
十分鐘後。
廣場上。
再無一個剛有膽子出拳的人還站着。
哀鴻一片。
近一百二十多人失去戰鬥能力,同時失去的,還有信心,他們發現,自己引以爲豪的格鬥技,弱如菜,不是人家一合之敵。
速度。
耐力。
技巧。
力量。
全方位被碾壓。
“嘶~”
吉蒂深吸一口冷氣,小腿打顫,一比四十,這戰損,除非是熱兵器對冷兵器,同等手段下,根本不可能,但事情就發生在眼前。
不得不接受。
這畫面。
太有衝擊力了。
“放心,骨折而已,等會兒給你們接回去,從今以後,請記住自己俘虜的身份,做一個有素質的俘虜,有自知之明的俘虜。”
這話。
聽得衆人羞愧不已。
素質。
俘虜的素質是啥?
認命嗎?
應該是的,敗給這樣的實力,不冤。
“未來,這裡就是你們的住所,一圈房屋,上面有編號,不準佔用別人的,至於如何對應尋找,請查看自己手背上的編號。”
一聽。
衆人這才注意到,手背上有一串青色字符,字母和數字構成,平白無故多了個紋身,倒也不在意,在場一些人身上全是紋身。
“這裡的規矩很簡單---聽話,否則,將會被視作沒有存在價值,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後果如何,你們可以自行腦補,問問前輩。”
“剛纔,是第一次,也是你們唯一一次對我們出手,而不用付出代價。今後,襲擊管理者,無論輸贏,都將讓你們終身難忘。”
一分鐘後。
“哎呦。”
“咔嚓。”
“疼。”
“。。。”
在衆人恐怖的表情中,三人幾乎是兩秒一個地給他們接骨,輕車熟路,話說,幾位大佬,你們到底打折了多少人,業務這麼精。
頓時。
都覺得毛骨悚然。
可怕。
太可怕了。
這到底是一羣什麼人,禍禍了多少他們這樣的。沒多久,所有人都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隱隱作痛,但也知道,已無大礙。
站起身。
滿眼複雜地望着三人。
神話。
這要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三人成排,往後站,女一列,男兩列。”由於吉蒂是女人,自然,重拳裡女人很多,特別是在總部,現場有將近六十個。
都是孤兒。
無牽無掛。
不然。
誰舍了命做這種工作。
此時。
已沒人敢質疑,乖乖地站成了三排,吉蒂站在隊伍中間,不太起眼,接着,三排跟着三人向外走去,出了門,纔看到其他風景。
一條長長的道。
長近一公里。
兩旁。
是一個個和剛纔一樣的設計,中間廣場,周圍房間,估計廣場是給他們放風活動的,此刻,其他關押區並不是空無一人,而是亮着燈。
大門柵欄邊。
很多人圍觀。
穿着藍色。。囚服?
像是。
“又有新人來了。”
“好多。”
“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的組織,惹到這羣怪物,被人一鍋端了。”
“可憐。”
“。。。”
身爲‘先輩’的優越感,讓他們渾然忘記自己也是其中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