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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劉懿文提醒,或許葉鈞都很難意識到,伴隨着孫凌淪爲植物人,目前燕京黨青少派還能夠獨擋一面的就只剩下王霜。可若是王家真黏着不放,要將王霜嫁給葉鈞,那麼到頭來就不再是天海黨不信任葉鈞,而是燕京黨不信任王霜了!
到時候,只要王霜離開燕京黨,那麼至少三年內,燕京黨根本找不出合適的年輕俊傑獨挑大樑。換句話說,就只能被天海黨青少派壓着打!更令人無奈的是,葉鈞與孫凌簽署的那份合作協議,將致使燕京黨更爲被動!甚至於在細節上,沒有獨擋一面的大將,燕京黨要吃虧吃到姥姥家!
看着手中這份分別簽下署名的合作意向書,這也難怪劉懿文這麼開心,因爲這份協議上,本身就有着一條,不管簽字的甲方或是乙方,是否會在簽署計劃後發生職務調動,這份合作意向書依然有效。顯然,當時葉鈞看見這一條,也只是認爲孫凌是擔心他跟王家不清不楚的關係,而被迫離開天海黨青少派。可直到現在,葉鈞才明白打從一開始,孫凌就不安好心!
不過,這倒是無巧不成方圓,恐怕孫凌當初都沒料到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下作行爲,將給燕京黨帶來多麼龐大的動盪!
當這份合作意向書的附件被傳真到燕京黨青少派總部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一時間,這片供燕京黨青少派成員工作的地方,頓時鬧哄哄的。
王霜神色鐵青的看着這份分別寫下葉鈞跟孫凌兩個名字的複印件,這一瞬間,王霜幾乎已經能預料到燕京黨今後的結果。
因爲今天她既然來到燕京黨青少派總部,目的,就是遞交辭呈。只因昨天傍晚時分,王家很意外的接到了來自於董文太的電話,電話裡,董文太大體是想在天海市見一見王霜,同時,也希望王賢英跟徐翠能一塊去。
這種暗示性極重的信號,讓原本還滿腹牢騷的王賢英大喜過望,連帶着這兩天臉色很難看的徐翠也展露笑意。所以,一家人正準備這周前往天海市,如果不出意外,王霜肯定也會滯留在天海市,跟隨董文太一同返回南唐。
既然已經上升到了這種層面,儘管很多人無法理解爲什麼一直對男人不加以顏色的王霜,會這麼怪異的與葉鈞上演一場‘一見鍾情’,可是,王霜的請辭,倒也在預料當中。
將王霜請辭書放到一旁,沈伯仁凝視着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嬌嬌女,良久,才輕笑道:“霜霜,作爲你的長輩,真的很期待你出嫁那天做新娘子的場面。到時候結婚了,可別忘記給沈叔叔送一份請柬。”
“沈叔叔…”王霜有些尷尬,“我現在走,合適嗎?其實,我跟葉鈞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
“放心吧,霜霜,我相信你。而且,女孩子這輩子總是需要嫁人的,你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也可以不在乎別人私底下的議論,但是,你父母會在意,我這個做長輩的,同樣在意。”沈伯仁笑了笑,一字一頓道:“再說了,倘若我一手組建的青少派真這麼容易垮掉,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王霜欲言又止,可似乎也聽出沈伯仁那股執着,終究還是忍住了不繼續勸說。
離開之際,王霜滿臉懷念的轉身望了眼工作了七年的地方,對她來說,這裡充滿着讓她留念的點點滴滴,也見證着她從青澀邁向成熟。可真要離開,王霜卻覺得異常平靜,沒有任何的難以割捨。
兩天後,王霜、王賢英、徐翠三人降臨天海市,以葉鈞爲首的一行人熱切的跑來迎接,董文太率先迎了上來,笑呵呵道:“你就是霜霜吧?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小鈞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垂青?”
“董老爺子,您太謬讚了,小女怎麼擔當得起?”王賢英連連擺手,滿臉受寵若驚,“小霜,還不快叫爺爺?”
“爺…”
“等等。”
王霜話沒說完,就被董文太微笑着打住,“怎麼能叫爺爺?這輩分不就亂了嗎?”
“對!瞧我這記性,小霜,叫外公。”王賢英忙拍着腦門。
“外公好。”
“真乖。”
董文太滿臉和藹可親,這種溢於言表的感覺讓王賢英跟徐翠都暗暗放下心來,自從王霜回家後談起那份合作意向書,王賢英跟徐翠也終於明白爲何葉鈞或者董家人的態度會上演一百八十度的轉環。
稍稍分析一下,徐翠就不得不感慨天海黨的野心當真不小,還真打算兵不血刃吃死燕京黨至少十年寒暑。
爲何是十年?
原因就在於一旦達成合作,沒有孫凌或者王霜主持的燕京黨青少派勢必能佔到的便宜少之又少,等花費三五年的時間調養生息,培養出一個絲毫不遜色孫凌或者王霜的領導者,那麼也是三五年之後的事情。可這三五年,傻子都不會相信佔據絕對優勢的天海黨會止步不前,甚至於還可能完成一個極大的銳變。
當然,不管是燕京黨核心成員,還是天海黨,都清楚這份差距始終不可能拉開到一個難以迎頭直追的程度,因爲這斷然不是京城老爺子們願意看到的。而天海黨青少派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抑制住自身的成長,避免到時候激起京城老爺子們的不滿。
但即便是抑制,燕京黨想要在十年內追平這個差距,難度也不小。
“走,去吃飯,都訂好包廂了。”
見王霜很乖巧的纏在他胳膊上,董文太滿臉笑意,而葉鈞也適時的走上前,笑道:“徐姨,來,我幫您拿行李。”
葉揚升跟董素寧都沒有閒着,直接拉着王賢英跟徐翠閒聊起來,這份待遇讓王賢英跟徐翠相視苦笑。都說這年頭容易上演現世報,可沒想到這份殊榮這麼快就落在他們身上,因爲此情此景,跟一個月前在燕京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上次被弄得束手束腳的是葉揚升跟董素寧,而這一次,卻成了他們夫妻倆。
席間,董文太瞄了眼王霜,然後笑眯眯道:“聽說你們有意讓小鈞跟霜霜訂婚,對嗎?”
“董老爺子,其實當時是挑選了一個好日子,所以纔有這方面的打算。可是,因爲小鈞忽然昏迷一個月,之後我媽也選了日子,發現今年的日子都不好。”王賢英說這話明顯有着推脫的味道,這跟當初的執意而爲,顯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可事實上,這無非是來之前,王賢英跟徐翠故意說好的欲蓋彌彰。也只有用這種法子,纔不至於被董文太或者葉家人誤會,他們是急着將女兒給送出去。
董文太活了一大把歲數,當然清楚王賢英的裡外不一,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等到明年再說吧,這黃曆,得信。”
王賢英跟徐翠顯然沒想到董文太竟然真的把這話給順着下去,一時間都有些瞪目結舌,正欲說些什麼,董文太卻笑道:“其實倆年輕人處在一起真的不容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心直口快,可真要他們冷靜下來思考過一輩子的事,十個有九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的意思很明確,這趟過來也是想跟你們說清楚,不妨讓他們先談談戀愛,等到明年,如果真的確定好關係,到時候,就找個好日子,讓他們訂婚。”
似乎察覺到王賢英跟徐翠臉色不甘不願,董文太若有所思道:“老實說,小鈞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自個都搞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去過燕京的,又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跟霜霜認識。看我這老糊塗的,這臭小子八成揹着我,經常去燕京玩吧?”
董文太言下之意自然是提醒王賢英跟徐翠,千萬別把所有人當傻瓜,葉鈞跟王霜到底是怎麼好上的這件事,還真就存在太多太多的貓膩。如果真逼急了,大不了到時候大家攤開來說,誰怕誰?
反正談到孫媳婦,董文太是一點都不缺,家裡面就還有一個每天都陪着他的白冰,這就夠了。儘管也很希望子孫滿堂,到時候老來弄孫忙得不亦樂乎,但若是委屈葉鈞,甚至於委屈家裡面那些已經定輩分的孫媳婦,董文太可不幹。
在這種問題上,董文太的想法很霸道,那就是決不允許葉鈞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路邊的野花固然香,但如果想要取代本就令他滿意的家花,門都沒有!
話說到這份上,王賢英跟徐翠縱然不滿意,但也沒法子。薑還是老的辣,而且,董文太的意思也很明確,能處得來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除非王家對於養育二十幾年的親閨女實在沒信心,否則,憑什麼不敢用時間卻驗證?
爲了避免被人誤解爲心虛,徐翠點點頭,笑道:“既然董老爺子都認爲年輕人應該多交流才能下結果,我們做家長的當然也很願意。再說了,對於小鈞,我們都很相信他的爲人,不會欺負霜霜。”
“放心,就算小鈞想要欺負,也得過了我這當爸爸的這一關!”葉揚升信誓旦旦拍着胸口,“如果他敢亂來,我一腳就…”
“怎麼,還想把兒子打到在病牀上躺一個月?揚升,我可警告你,這是家暴,如果再有下次,小鈞是能夠到法院告你的!”一旁的董素寧狠狠瞪了眼意識到口誤的葉揚升,然後才笑眯眯道:“放心,我們很喜歡霜霜,只要他們處得來,我們做家長的,自然也很高興能有這麼一位有才氣更有品貌的兒媳婦。”
“還不快謝謝阿姨誇獎?”徐翠臉色流露出笑意,誰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兒女?更何況,婆媳之間關係融洽,比什麼都重要。
“謝謝董姨。”
“真乖。”
看着三個女人一臺戲,葉鈞這位本該是主角的男人,卻徹徹底底淪爲了邊緣人。
與此同時,一條噩耗傳遍整個燕京黨,那就是最新的診斷結果,鑑定孫凌將呈現假死狀態,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至於何時能夠清醒過來,院方沒有坦言,但唯一知道真相的孟巖據傳聽到結果的時候,當場昏倒在醫院裡。
正當所有人都以爲從今往後,燕京黨青少派將伴隨着孫凌成爲植物人、王霜請辭而導致一蹶不振時,一個讓燕京黨青少派所有成員都大呼意外的青年,受邀前往燕京黨青少派總部。同時,還在會議室裡,與沈伯仁進行了長達三個小時的磋商。
“什麼!”
將王賢英、徐翠以及王霜安置在某家國際酒店後,葉鈞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大呼意外的消息。
“看來,咱們當初的設想,很可能要打水漂了。”縱然不想承認,但劉懿文還是勇於面對現實,“真是太讓人意外了,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現如今燕京黨青少派的局面,他依然還不打算扛起旗幟,怕是他爺爺、他外公,都要罵他是不肖子孫。”
“那王霜…”
“放心,王霜既然遞交了請辭,而且現在燕京黨青少派已經輪到他做主,那麼就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我相信沈伯仁既然做出這種決定,也肯定考慮過王霜,他不會害王霜。”劉懿文頓了頓,緩緩道:“待會我就讓成傑把這個消息宣佈出去,看來,我們得提前佈置了。他,比孫凌更棘手!”
葉鈞滿臉肅穆掛斷電話,心情也有些壓抑,因爲現如今以懸殊票數獲選燕京黨青少派負責人的幸運兒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相識,一個他至今都不願力敵的妖孽——張嫺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