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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左拐右拐,坐在車上的葉鈞有些乏味,因爲這沈彪一直跟胡有財聊着些沒營養的話題,葉鈞『插』不上嘴,也壓根沒打算『插』。對葉鈞來說,沈彪只是花錢消災的笑面佛,他不求神,不拜佛,只圖個安穩妥當的心思還真沒興趣跟沈彪這種笑裡藏刀的傢伙套近乎。
下車後,葉鈞四下掃了眼,這條街無愧於唐人街的稱號,基本上來來往往都是華人。偶爾有一些老外四處遊走,也是因爲對東方文化好奇,所以才跑這地方嚐嚐鮮。
在沈彪的引領下,葉鈞等人進入一家海鮮館,因爲已過晌午,店面多少顯得冷清。
葉鈞注意到,坐在大廳裡的一個黝黑男人,在他進入海鮮館的一剎那,不『露』痕跡投來一個冷冰冰的目光。這讓葉鈞無端升起一股危險,不由偷偷觀察了一下阿牛跟阿輝的神『色』,發現兩人也都是『露』出一些心悸,看樣子,並非他一個人遭受這種待遇。
“小鈞,你終於來了。”
上了四樓,沈彪推開門後,入眼,只見樑皓、侯曉傑等人正坐在沙發上閒聊。感覺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這些人第一時間瞄向大門,同時也看見了滿臉微笑走進來的葉鈞。
樑皓趕緊起身,迎了上去:“幸虧你安排得早,我們前腳離開,後腳就瞧見一大票人進入酒店。”
說完,樑皓就跟葉鈞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樑皓等人並不是從正門離開,而沈彪這些人顯然對處理這種事駕輕熟路,畢竟正門有人盯梢,從那地方走,肯定跑不了。而沈彪派去的人,卻是直接闖入後門,並用一些反偵察的手段,將樑皓等人成功隱藏起來,這才悄悄運到海鮮館。
葉鈞聽完後,鬆了口氣,笑道:“沒事就好,知道對方來頭嗎?”
被葉鈞問起,樑皓本能望向一旁滿臉微笑的沈彪,然後才解釋道:“聽這位沈大哥說起,似乎是附近的一個黑人組織,有些來頭,不怎麼好惹。”
若有所思瞥了眼看似平靜的老謝,葉鈞也不點破,只是走到侯曉傑跟洛克身旁,苦笑道:“有沒有被嚇着?說真話,來之前,真擔心你們給人丟到絞肉機裡面去。”
侯曉傑『露』出荒唐之『色』,心驚道:“你可別嚇我,哪有人會將個大活人丟絞肉機裡?”
這時,沈彪笑哈哈道:“小兄弟,這你可就是見少識淺了,像那個黑人組織,沒少幹過這種事。當然,對方無非只是求財,就算你們不合作,不配合,也只是把你們關起來鞭打,還不至於用這麼狠的手段。像這種連骨頭都不留下的法子,一般都留着對付那類不共戴天的仇人。”
“還真有?”
侯曉傑嚇了一跳,乾笑道:“原本以爲國內已經夠『亂』了,沒想到這國外也好不到哪去。以前總聽說老外人好,實在,不像我們東方人那樣愛斤斤計較。現在看來,全是狗屁!這老外狠起來,咱們國內也沒幾個人能比!”
“好了,事不宜遲,我先送你們回去,畢竟都被人盯上了,繼續待下去也沒意思。”
侯曉傑倒是沒有拒絕,只不過洛克卻對葉鈞這話有些『摸』不着頭腦:“葉先生,您是不是還打算留在這裡?”
葉鈞腦海不由浮現出先前與陳國芸約定好的會面之日,暗道還得找機會問一問這阿德羅教授什麼時候召開演講,又在什麼地方舉行,正打算解釋,卻猛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驚呼:“放開我!你們這羣敗類!”
是個還顯稚嫩的女聲,葉鈞聽着耳熟,不由望向胡有財,發現對方臉上也閃過一絲古怪。
葉鈞正打算跟一旁的沈彪打聽一下,卻發現有一個大漢走了進來,並附在沈彪耳旁說了幾句。葉鈞注意到,這大漢說完後,沈彪臉上『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興奮喜悅,甚至還本能的搓了搓手。
這種舉動讓葉鈞暗暗叫糟,因爲先前那聲驚呼,葉鈞很確定是出自陳國玲之口,結合沈彪這人貪圖女『色』,葉鈞猛然聯想到,該不會陳國芸也被抓來了吧?
“你們先忙,我先下樓處理點事情,有什麼話,跟他說就好。”
沈彪毫不掩飾心底的躍躍欲試,當下指着這剛進門的大漢,就趁勢想要離開。
葉鈞忙喊道:“沈大哥,稍等,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談談。”
沈彪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笑面佛這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當下笑盈盈道:“有事等吃過晚飯再說,小兄弟,我是真有些急事處理。”
葉鈞忽然笑道:“剛下飛機時,我女朋友跟妹妹說是要先去酒店辦理入住手續,所以就先離開了,沈大哥,能不能幫我接過來?”
沈彪一聽,起初還滿不在乎想要答應,但很快聯想到什麼,頓時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行,在哪家酒店,我這就派人過去。”
沈彪臉上凝聚着的不自然沒能逃過葉鈞的目光,當下笑眯眯道:“不必派人去接,剛纔我還聽到妹妹在樓下喊些什麼,要不,咱們就下樓看看?”
“樓下?”
沈彪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不悅道:“小兄弟,我不清楚你到底說些什麼,咱們這地方,除了幾個服務員,就沒女人了。小兄弟,你可真會說笑。”
葉鈞就猜到沈彪會抵賴,也不在意,笑道:“沈大哥,不如咱們到樓下瞧瞧,怎麼樣?”
沈彪陰沉着臉,死死盯着葉鈞,一字一頓道:“小兄弟,你這是在懷疑我,是不是?我沈麻子說沒有,就沒有,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但在我的地盤裡,還輪不到你放肆!”
說完,沈彪就從腰包裡掏出槍,滿臉嗤笑凝視着葉鈞。
一旁的阿牛跟阿輝剛挪了挪腳步,就被沉默不語的胡有財給攔住,並用眼神示意兩人千萬別輕舉妄動。
原本較爲溫馨的氣氛驟然直降,屋子裡滿是一股散不開化不去的火『藥』味,就連聽不懂華語的洛克都本能產生一股不安,至於侯曉傑跟老謝,早已是嚇傻了。反觀樑皓,卻是拽緊拳頭,一旦發生什麼不對勁的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暴起發難!
畢竟這沈彪是連槍都掏了出來,再傻的人,都不會認爲這是一種友善的表示。
胡有財平靜道:“沈麻子,咱們打個賭,如果下樓後,找不到人,我多給你一百萬美金。如果找着了,之前的服務費,就免了,怎麼樣?”
沈彪沒想到胡有財會這麼急着表態,當下有些不自然起來:“阿財,你別刁難我。”
胡有財笑眯眯道:“沈麻子,這人只要沒做虧心事,又怎麼會怕鬼敲門?再說了,憑藉咱們倆的關係,誰刁難過誰?而且,中東那邊聽說最近有幾筆生意,正打算在美利堅尋找下家,我正打算給他們推薦你。當然,沒有就沒有,你也甭給我面子,付了錢,我立馬領着他們走人,咱們以後就一切按規矩說話,反正你都沒把我當朋友。”
聽到中東有幾筆生意,而且還打算在美利堅尋找下家,這消息讓沈彪一時間陰晴不定起來。儘管葉鈞『摸』不透這算是哪門子賺錢的買賣,可是,卻從沈彪這一系列猶猶豫豫的醞釀中不難發現,鐵定是一些暴利。否則,依着沈彪這種脾『性』,不會擺出這種進退維谷的姿態,說白了,這一刻的沈彪,是在計較着錢與女人的取捨問題。
過了好久,沈彪才整了整臉『色』,平靜道:“阿財,你們付完錢後,就離開吧,恕我招待不週,對不起,我先去做事了。”
眼看着沈彪說走就走,胡有財也沒想到這出了名貪財的沈麻子竟願意爲了個女人,就捨棄一大票買賣。當下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該不該讓早已拽緊拳頭的阿牛跟阿輝動手。
只不過,胡有財還在觀察時機,葉鈞卻動了!
嗖…嗖…嗖…
一道『亂』人視野的身影匆匆閃過,隱約中還『蕩』漾着一股寒光,只見葉鈞咬着柄匕首,三兩步就出現在沈彪身後。
這一切快得讓所有人都陷入懵懂狀態,就連沈彪的下屬都還沒回過味來,就瞧見葉鈞死死勒住沈彪的脖子,然後抽出一條手臂,取下牙齒咬着的那柄匕首,既而趁勢將這散着寒光的匕首架在沈彪脖子上。
沈彪回過味來,吼道:“臭小子,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老子的地盤,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之後,丟到樓下的水池裡餵魚?”
葉鈞早已是殺心頓起,儘管不清楚事態到底發生到了何種程度,但先前樓下傳來的一聲驚呼,就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連胡有財都能猜到這沈彪起了『色』心,怕是九成九貪圖陳國芸的美『色』,給偷偷綁架回來。而葉鈞一想到若不是身處這地方,撞破這事,興許就要留下難以彌補的悔恨,陳國芸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也是葉鈞第一次臨近暴走!
“你有種就將之前的話再說一次。”
陷入半暴走狀態的葉鈞不知不覺散發出上輩子萬人斬的一股凜然殺氣,這讓被架着脖子的沈彪本能打了個寒顫,當下驚恐的望着這個在他看來無關緊要的小夥子,沈彪發現,他現在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噗!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葉鈞高舉匕首,就狠狠捅在沈彪的肩膀上,換來的,卻是沈彪殺豬般的慘叫。
這讓原本還陷入呆滯中的一些下屬忙回過味來,當下本能掏出手槍,對準葉鈞:“放開大哥!”
葉鈞將沈彪抵在身前,陰陽怪氣道:“開槍呀!看是先打中我,還是你們老大!”
砰!
這時,一些聞訊衝進來的嘍囉,當瞧見眼前這陣仗,頓時驚呆了。但驚是一回事,都沒忘記掏槍,對準屋裡面的人。
似乎感覺到局勢已在控制之中,沈彪大笑道:“小夥子,勸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這些朋友,可就一個別想走!”
葉鈞陰沉着臉,不動聲『色』就劃開了沈彪的脖子,一股鮮血漸漸涌了出來,這種舉動徹底嚇壞了在場所有人,包括沈彪!
“小子!快放開我!血!是血!”
面對沈彪不要命的掙扎,葉鈞依然死死扣住那溢出鮮血的脖子,當下葉鈞毫不掩飾心底的殺意:“都放下槍,否則,咱們就對着耗下去!看是你們大哥先死,還是我先死!我這人命賤,估『摸』着你大哥命要貴上一些,他是死是活,就看你們想不想取而代之了!”
這話一出口,沈彪驚恐的發現,在場的這些嘍囉都對葉鈞這話『露』出一些意動,畢竟規矩是死的,倘若董彪死在別人手底下,那麼他們就能取而代之,而且還不會被道上人說三道四。
“快放下槍!”
沈彪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恐懼,可是,這聲嘶吼,換來的,也只是一些嘍囉丟掉槍,至於那些能說上話的,臉上仍是擺着副對葉鈞恨之入骨的模樣,但嘴角,卻隱隱有着一絲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