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有低手和高手之分。
在蘇家的內鬥中,蘇永康等人顯然都是低手,唯有蘇傾城一人是高手。
蘇傾城長期的隱忍,就是在等待現今這一刻的爆發,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定乾坤。
試想想,蘇老纔是蘇家的實際掌控者,如果蘇傾城在過去動手,蘇老會如何看蘇傾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蘇永康等人,不是蘇老的兒子孫子,就是侄子侄孫,蘇老能忍心不管這些人嗎?
親情大過天,特別是對於一個老人而言,無論蘇永康等人做得多過分,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割捨的。
當然,蘇老心裡肯定會蘇永康等人不滿,對蘇傾城就會生出愧疚與憐惜。而蘇傾城一直隱忍,在蘇老眼中便是有容乃大,是做大事者的必備條件,心裡不僅會欣慰,還會對蘇傾城越來越好。
所以嘛,很多時候,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是誰吃虧,誰佔便宜。
蘇傾城不斷被蘇永康等人針對、排擠與迫害,卻因爲要維繫蘇家的完整性,因爲要念及親情,所以一直隱忍不發,看似很吃虧,很受罪,很可憐,很委屈。
只不過,她的吃虧、受罪、可憐和委屈,卻能換來蘇老和旁人的同情、憐惜、欣賞和好感,那麼一切又變得很划算了。
不要小看蘇老和旁人的同情、憐惜、欣賞和好感,看似作用不太大,但在關鍵時刻,卻能發揮出扭轉乾坤的效果。
蘇老的失蹤,蘇永康等人亟不可待的跳出來爭權,恰恰就是這個關鍵時刻。
在這個時刻,蘇傾城就能名正言順出手,抗起平定蘇家內亂的大旗,強勢鎮壓蘇永康等人。
而如此的舉動,佔據大義,站在道德至高點上,旁人不能說她一點不是,就算是蘇老平安回來,也只會誇讚她做得好。
相比起來,蘇永康等人就是白癡,用幾年的白癡行爲,去造就蘇傾城的一舉定乾坤。
在陳錦凡的提醒下,博益禮和羅城恍然大悟,深切體會到,他們果然是被蘇傾城性別,以及柔軟的外表所欺騙了。
而這一點,其實也怪不得他們,誰叫蘇傾城一直都是被動防守,從來不敢反抗。所以這樣的蘇傾城,已經深植人心,讓他們潛意識的忽略掉蘇傾城也是會反擊的。
什麼叫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蘇傾城把握得很好。
“唉,陳哥,我怎麼感覺着,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你說,將來誰敢娶她?”博益禮苦笑道。
陳錦凡的白眼一翻,沒好氣道:“你這是在吃不到葡萄,非要說葡萄酸嗎?”
“呃……”博益禮就算臉皮挺厚,此時也臉紅了。
“咳咳,沒有的事。不錯,她是很漂亮,很能幹,但你也不看看她那撲克臉,沒有半點感情色彩,我怎麼會喜歡。”
“真的?”陳錦凡反問後,突然說道:“我這有她笑起來時的照片,很迷人,你想不想要?”
“真的……”博益禮一激動後,當即醒悟到上當,崩潰道:“陳哥,不帶這麼玩人的。”
陳錦凡笑了笑後,不再逗博益禮,問道:“進來時,我看到銅雀閣內外都在佈置,準備搞什麼?”
“噢,在佈置今年的商界高峰酒會現場唄。
”博益禮答道。
陳錦凡揚了揚眉,想到銅雀閣是由博益禮和秦家的秦鳴一起開時,問道:“今年是由秦家負責舉辦商界高峰酒會?”
“對呀,就在明晚,怎麼了,你也有興趣?”
博益禮很感訝異,因爲商界高峰酒會是商界各大巨頭聚會的盛世,但陳錦凡的身份不同,向來不摻合進來,就是怕別人說政商關係太密切。
“我是沒興趣,但蘇傾城肯定會出席,凌宇應該也會跟來,所以嘛……唉,我覺得是時候跟他聊聊了。”陳錦凡搖頭苦笑道。
博益禮沉默了,因爲陳錦凡這番話,雖然說的是自己,卻也是在跟他說的。
該不該跟凌宇碰面,該不該跟凌宇聊聊,他心裡有道坎,很難過的去。
陳錦凡沒有勸說,給予博益禮慢慢想的時間,轉而看向默不出聲的羅城道:
“雖然因爲凌宇的關係,你們家和宋家鬧得不愉快,但不管怎麼說,咱們四家在其他方面的政見一致,你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吧?”
在保守派中,陳錦凡就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威信很足,說話也是很有份量了。
羅城面露尷尬,苦笑道:“陳哥,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知道,凌宇去給蘇傾城當保鏢,究竟是出於龍騰的任務,還是另有原因?”陳錦凡問道。
“我……他是我姐夫,我怎麼去問?”羅城爲難道。
陳錦凡笑了笑,反問道:“你也是他的表姐夫,有什麼關係?”
“……”羅城傻住了,這個關係太複雜,怎麼算得清?
博益禮聽出陳錦凡的意思,不屑道:“陳哥,你也太多心了,蘇傾城是什麼樣的女人,咱們還不清楚嗎?她什麼時候對男人加以辭色過,就連你我……”
說到這裡,博益禮突然卡坑住,感覺貌似有些不太對。
他原本想說,就連他和陳錦凡這樣的身份,都不能讓蘇傾城加以辭色,更何況是……
好吧,如果是凌宇的話,他和陳錦凡要矮一截,似乎不能用這個比喻。
“咳咳,陳哥,應該不會吧,蘇傾城就跟座冰山似的,凌宇又不缺女人,沒必要自找沒趣。”
陳錦凡白了博益禮一眼,沒好氣道:“你懂什麼,這裡面蹊蹺得很呢!只不過……唉,我也看不明白,不知道這是一步什麼棋。”
不僅陳錦凡看不明白,陳國山、博萊和羅天耀也看不明白。所以,就在陳錦凡、羅城和博益禮坐在一起時,陳國山、博萊和羅天耀三大巨頭也聚在一起了。
陳國山、博萊和羅天耀都是眼光獨到,看得很遠的人,一聽蘇老失蹤,就想到這是蘇傾城徹底掌控蘇家的時機,心裡是即安心又憂心。
安心的事,蘇傾城徹底掌控蘇家,就能讓四錦集團穩定,對將來的發展有利。而憂心則是凌宇,不明白凌宇去給蘇傾城當保鏢,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
難道僅僅只是爲了執行龍騰的任務,這個任務也安排得太巧合了吧?
只不過,如果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爲之,那麼凌宇的目的何在?
蘇傾城是漂亮,凌宇是風流,但蘇傾城異常低調,如果沒有人指引,凌宇怎麼可能知道蘇傾城存在?
是誰指引的,顯然是改革派,但目的何在?
要知道,在會議上,他們都已經表態,支持華夏加深對宇帝國的關係往來,給予宇帝國更多的支持。所以處在改革派的立場,已經完全沒有必要讓凌宇去打蘇傾城的主意,這不是很多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