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她吻上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調到與噪音無異的歌聲在室內不斷迴盪着迴盪着······
“石綿綿,你夠了#吧你!”終於有人無法忍受地出來抗議,反反覆覆就兩句歌詞能唱一上午,還要走調到這個地步,這女人肯定不是凡人!
“幹嘛呢,幹嘛呢,老大都沒意見,怎麼就你毛病多啊?”石綿綿氣勢洶洶地反駁道,一副十足的佞臣模樣。
“小人得志。”方朝明啐了一口。
兩人當着他們老闆的面,直接打鬧了起來心情很好的範雨瑤卻完全無視這兩人的不務正業,反而在自己的位子上輕聲地跟着哼了起來,連看盤的時候臉上都帶着微笑。
詭異,真是太詭異了!
就算是今天又賺了不少,也不至於讓整天黑麪得近乎面癱的她露出這樣肉麻的微笑吧。
三個大男人覺得自己真是不懂女人,明明前幾天還在刮颱風,過兩天卻是燦爛無比的豔陽天,臉翻得比老天爺還厲害。
石綿綿也覺得很苦惱,沒人與她分享八卦的快樂也是一種折磨啊,身爲女人的她自然瞭解老大這種忽晴忽雨的狀態明擺着就是在談戀愛啊,和男朋友吵架了,颳風下雨,和男朋友和好了,晴空萬里。
可當自己興致勃勃地把觀察心得和這三個男人分享,結果偏偏個個嗤之以鼻,沒有一個人相信,叫她怎能不鬱悶。
範雨瑤用筆敲着手中的資料,暗罵方重的優柔寡斷。
這位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大少爺猶豫再三還是把稀土礦可能收歸國有的消息壓了下束,畢竟這個消息太過於聳動了,而新意集團的醜聞則在第一時間被他毫不猶豫地放了出去。
大概新意集團沒有料到這個已經過去的小事會在這個網絡資訊發達的時代激起神經本束就脆弱的網民巨大的反應,在第一時間的應對就十分失敗,他們堅稱自己的工廠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又言辭激烈地指責當事人,聲稱將會追究破壞其名譽者的法律責任。
他們低估了人肉搜索的厲害,在這個時代裡,幾乎沒有網民們想知道卻又無法知道的事情,一隻螞蟻力量雖然小,但一大羣螞蟻卻能咬死一隻大象。
被激起衆怒的網民竟然直接找到了那個工廠和曾經在與依然在其中工作的工人瞭解情況而事實與被爆出來的醜聞相差無幾,毫無疑問新意集團在說謊。
這下子新意集團陷入了被動,開了新聞發佈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歉,更沒想到負責人在公司門口被人扔了臭雞蛋,更有人在新意集團門口掀起了燒、砸新意集團產品的活動,一時間新意集團的產品被民衆抵制,股價大跌,這其中若沒有方重刻意的推波助瀾,顯然也是難以達到這種效果的。
範雨瑤早就出手做空了新意的股票反反覆覆地配合輿論讓新意的股價一瀉千里,順手又小賺了一筆。
“這個方重要是再找不到私募幫他融資,就算新意的股價跌都底都沒有用··…··”範雨瑤抱着資料坐在簡洵的書房裡,扯着自己的頭髮。
“別苦惱了,不然你自己弄一個私募吧我幫你把手續都弄好。”簡洵見不得她那苦惱的樣子。
“這麼大方?願意出錢去幫別的男人?”她奇怪地看着他,居然轉性了?總不可能他對稀土也有興趣吧。
“我是看你頭髮都要被扯得掉光了,你都愁成這樣了··…··”
“你以爲我是爲他發愁?”她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他和我非親非故,我那麼擔心他幹嘛?只不迂手上正好在做他的CADE而已啊。”
“那你扯自己的頭髮幹嘛?”他趕緊把她的頭髮解救出來。
“我頭疼啊!”她哀嚎一聲撲進他的懷裡·“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變得特別嬌氣,今天中午沒睡午覺,整個人困到不行現在頭疼得快裂掉了!”
“這麼困爲什麼中午不去睡?”他心疼地揉着她的太陽穴。
“做我們這行怎麼可能中午睡覺啊?”股市不睡覺,她怎麼能睡?“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好像特別嗜睡,難道是冬困“只聽說過春困的,沒聽說過還有冬困的。”他見她蹙着眉艱難地看着每一個字,乾脆把她手中的資料抽走,“你知道我最討厭你這樣罔顧自己身體去拼命,你現在有忙到這樣分秒必爭的地步嗎?”
“沒辦法,再不努力就和你的差距越來越遠了。”她疲倦地打了個呵欠,近來心情好,在工作上也格外賣力,每次和他約會完回家睡不着,乾脆繼續工作到凌晨,常常忘記了時間,一天才睡三四個小時,不覺得睏倦纔怪。
“你真是瘋了,你這具身體經得起避樣糟蹋嗎?”他怒了,“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我想早點到你身邊嘛。”
“你就算一分錢都不賺,也會好好地和我在一起,難道我養不活你嗎?”他氣急敗壞,沒見過這麼頑固的人。
“如果我淪落到一輩子靠你養活的地步,就不是我了。”她軟軟地又打了個呵欠。
“我不在意啊,我只要你好好的,難道你還想再讓我經歷一次······”
她沒有回話,已經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這個女人連睡覺的時候都不踏實,依舊蹙着眉頭,緊抿着脣。
她的壓力太大了。
好強是她的優點,卻也是她的短板,無論面對什麼事,她都不允許自己輸,現在的她所處的環境和之前相差太大了,而她卻硬要靠着自己重回巔峰,這其中的難度有多大,他自然也很清楚,這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情,她卻硬要去拼。
他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她絕不會讓自己變成依附他的菟絲花,也不會容忍驕傲的自己被別人冷嘲熱諷。
真是一隻倔強的小貓,他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滿眼都是心疼,他想幫她分擔,卻又想不到針麼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