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只見林昊手指輕彈,原本夾在手指間的小劍瞬間調轉,劍尖衝向了方言。
“叱!”
林昊單手掐動指決,朝着方言一指,那短劍竟然嗡嗡一顫,下一刻竟然朝着方言激射而去。
“啊……”
方言大驚失色,他的短劍竟然不聽他的指揮了!竟然朝着他激射而來。
下一刻,方言急速的躲閃,可是短劍竟然如影隨形!想躲都躲不掉!
“噗!”
鮮血濺出,緊隨着方言整個人飛了起來。
“嘭!”
短劍直接洞穿了方言的肩膀,竟然將他帶的飛起,將其釘在了牆上!
“呃啊……”
方言痛苦的嘶嚎。
這一劍釘在了他的肩上,正巧釘在了他的肩骨上,要不然那一劍就算貫穿而過,也不至於讓他如此的嘶吼。
此時的方言,哪裡還有之前的一片淡然,英俊飄逸的模樣?滿臉的猙獰和血跡,整個人斜斜的被釘在牆上。
林昊連看都沒有看他,手中拎着任雅蘭一步一步的邁向大廳。
路過冷陽時,冷陽深深的朝着林昊行禮,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冷陽州牧!你要反叛嗎?”
衆多郡守憤怒的盯着冷陽,喝吼道。
“放肆!你們想死嗎?”
冷陽怒目而視,大聲呵斥。
“雅蘭小姐與林公子約定之日我也在場!你們以爲任霸主的暗傷是如何治好的?”
冷陽掃視衆人,冷冷的說道。
衆人瞪大了眼睛。
“什麼?當真有此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任雅蘭爲了給父親治療暗傷,當真把自己父親的霸主之位給許出去了!
不過此時讓衆人更加在意的是眼前這個白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爲!
“此人如此年輕卻又有如此修爲……難道是!”
其中一名郡守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悚的望着林昊的背影,後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你認出了這名少年是誰?”
其他人看到這名郡守的神色,頓時好奇的問道。
可誰知這名郡守愣是沒敢開口,只是搖着頭,眼中略帶驚恐。
“任我行何在?”
淡淡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人都神色一肅。
“這……還未到,此時正從皇城趕來。”冷陽恭敬的說道。
林昊的腳步一頓,沒有再往前走。
“大概多久能到?”
冷陽皺着眉有些遲疑的說道:“想必黃昏之時定然會到。”
“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他回來讓他來尋我吧!”
話落林昊轉身就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林昊腳步再次一頓,扭頭看向了釘在牆上的方言。
此時方言正面色猙獰的看着林昊,眼中滿是怨毒,今日之後林昊必是他心中之魔!揮之不去!若他能夠邁過去,修煉一片坦途,可若是陷在心魔之中,那麼他這一輩子境界將難以再寸進。
“無論你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方言此時宛若瘋狂,林昊不光是他的心魔,今日之後他必定會被嘲笑,竟然不敵一個少年!他將從神壇跌落,最年輕有爲,修爲高絕,陣法出神入化的名頭都將不復存在!
林昊淡淡的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下一刻,林昊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悚然!
只見林昊右手並指如劍,朝着方言一指點出。
“不要啊!”
任雅蘭大喊着,掙扎着想要阻止,可是卻無濟於事。
“噗!”
方言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此時血液流淌,瀰漫了他的眼珠。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昊居然敢殺他!,此時他的眉心之中有着一個血窟窿,鮮血流淌。
“蒼玄君……他可是飛雲陣師的親傳弟子!而且是最爲喜愛的弟子之一!”
此時就連冷陽都全身一抖,聲音微顫的說道。
林昊望着方言的屍體淡淡的說道:“是塊學習陣法的好苗子!不過我不會留一個潛在的威脅活在世上!”
“他既然已經對我心生殺意恨意,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落,林昊竟然拎着任雅蘭走出了任家。
衆人紛紛讓路,不敢阻攔。
“告訴任我行,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既然我救了他的命,要他霸主之位並不過分,若他不願,便拿命來償!”
林昊的身影已經不見,可是聲音卻依舊傳入了衆人的耳中。
“哎……雅蘭啊!雅蘭!你終究是爲任家惹來了滔天大禍啊!”
冷陽仰着長嘆,他跟隨任我行十幾年,可是今日卻絲毫不敢阻攔林昊的所作所爲。
直至林昊的身影消失之後,這些人才將冷陽圍了起來。
“冷州牧!此人到底是誰?”
冷陽冷笑着。
“你們還猜不出他是誰嗎?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天下間又有幾人?”
衆人紛紛低着頭思索。
“他是……蒼玄君!”之前認出了林昊的那名郡守此時開口說道。
“什麼?”
衆人猛然擡頭,驚悚的看着他,隨後又看向了冷陽。
直到冷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蒼玄君!踏滅了赤靈宗,擊殺了紫霞聖地三位涅槃巔峰強者,從暗夜殺手的包圍下,還能夠安然無恙的蒼玄君!”
衆人悚然,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們剛剛竟然對蒼玄君如此不敬!
這可是一尊殺神啊!連聖地的長老都誅殺了三人,何況他們?
黃昏時分,兩道騎着麟馬的身影,朝着任家飛奔而至,爲首的人是一名高大威猛的中年人,目露精光,有種上位者的氣勢,胯下騎着一匹麟馬飛奔而至。
可是當他下馬,進入任家的時候,原本滿臉的喜色卻是一滯!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被釘在牆上的方言!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方言眉心之中的血洞,這名中年頓時怒吼着,一圈圈音浪擴散,讓整座城都震三震。
冷陽衆人也從大廳之中快速的走了出來。
“太守!”
冷陽等人朝着中年行禮。
大夏的守禦統領之上是郡守,郡守之上是州牧,州牧之上便是太守,太守共有六位,也就是六大霸主謂之太守。
而此時站在衆人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六大霸主之一的任我行,任太守!
“冷陽!這是怎麼回事?我女兒呢?”
任我行壓抑着心中的怒意,隨時有可能爆發出來。
“是誰?敢殺了方言!”
“是誰?敢如此不將我任家放在眼中!”
“是誰?在這大喜之日,與我任我行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