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可能的替身 分節 44
遠把你留在我身邊陪着我。你永遠不可能從我身邊逃走。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再把你抓回來。”
他的擁抱十分熱烈緊固,何清羽微推了推,發現推不開。他猜想着,可能是陸益卓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在牀上,這才又動了怒出來找他,上演這麼一出。
他無奈的笑了笑:“陸益卓,你是又發瘋了嗎?我還在這裡,怎麼會逃掉。你不肯擡手放了我,我怎麼有可能逃走?”
陸益卓不說話。只是把下顎微靠在何清羽瘦削的肩頭,回答何清羽說:“我不可能會放了你。不可能...你不要妄想。”
他喃喃道:“你是我的...你還在我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兒我文風已經回到以前的文藝了orz
☆、第五十三章
何清羽聽了他的話,嘴邊還是帶有一絲淺淺的笑容。他沒再抗拒,任着陸益卓抱緊自己,然後再嘴中毫無邏輯的喃喃自語。
他真的是不明白了。這種無聊透頂的生活,都已經快要把陸益卓逼到精神失常了,怎麼他還要執意留在這裡,綁着自己。
那麼好,那就兩個人耗在這裡吧。也沒什麼所謂了。
何清羽有些破罐破摔恍惚地想着。
天氣很快就入了冬季,法國這邊的冬天格外寒冷。甚至比起國內A市還要冷。但是天氣乾燥倒是一樣的。
已經快要到了一月份的光景,還沒有落第一場雪。何清羽早上醒來的時候到陽臺上把窗戶打開,向着外面看了很久。
看到別墅外面通着的小徑上種着的樹已經變得格外光禿。
陸益卓把他強行帶到這個別墅裡的時候還是夏天的樣子,現在這麼一晃就過了兩個季節。
他也已經離開A市差不多一年時間。
何清羽有一點掛念他爸。好在就是一年前臨被陸益卓綁架前幾天,他給他爸正好有匯了一大筆錢。那麼暫時的生活問題還是可以維持的。
平時他跟張小成也會提起來他有個乾爸,有時候忙不過來了也會叫張小成過去照顧一下他爸。何清羽想他走了這麼久時間,張小成應該也會記得過去看看他爸。
說到底在這個世上唯一還讓他掛念的就是他爸了。自己的盛榮公司也不算什麼。原本就是何清羽一手辦了起來,當然也可以輕易捨棄。
張小成家庭很完整,前些年家境還有些貧寒需要去當MB才能維持生計,後來跟了何清羽情況也就完全好了起來。過兩年再找個女朋友結婚成家,也就再沒有什麼事了。
何清羽也不曉得自己怎麼一瞬間想起了這麼多。好像是要走向一切的終結的樣子。
可是現在哪裡看得到終結?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何清羽起身走到陽臺門外,想要推開陽臺通向外面的門往外走。嘴裡自言自語:“爲什麼還沒有下雪?”
陸益卓本是在客廳沙發上坐着,這時候就敏銳地看到了他的動作,站起來往這邊走,邊走邊向何清羽說:“不許開門出去。快回來。”
何清羽聽見他的話,腳步頓了頓。他腳上面穿的是很單的拖鞋,現在一開門就接觸到了外面的冷空氣。本來他是沒有想聽陸益卓的話,但是由於感覺太涼也就一時停了下來。
陸益卓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把何清羽的身體拉了回來。然後把陽臺的門關上,順手還給鎖了上。
而後陸益卓就低頭看向何清羽的眼睛,嘴角略帶笑意:“你好聽話。”話說完低頭親了親何清羽的脣角。“一直像這樣就好了。”
何清羽心裡想着,陸益卓以爲這還是小孩子玩遊戲過家家嗎。還什麼“好聽話”......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怎麼說話還這麼肉麻幼稚。讓他聽來覺得有些莫名想笑。
陸益卓擡起手掌,手指擱在何清羽的脣上,細細的摩挲。何清羽知道他有些情動,卻沒有絲毫迴應。只是把他的手輕輕拂了開,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
到了晚上差不多八點的時候,何清羽實在沒事可做,又沒有絲毫睡意。就裹了張毯子坐在房間的陽臺落地窗前面,壁爐在一邊“刺啦”地燃着旺盛的火。
所以地板的溫度並不是那麼低,坐在上面有一點溫暖。何清羽眼光在外面漆黑單調的夜景和室內溫暖的壁爐之間流連穿梭,一時有些失神。
外面卻突然落起了雪。何清羽轉過來眼仔細的看着,纔有些驚喜地嘴中說着:“竟然下雪了......”
陸益卓正好推開門走進來臥室裡面,邊走過來邊問他:“阿宇你說什麼?”
何清羽沒有回頭望他,回了句:“下雪了,我說這裡下雪了。”
陸益卓笑了下,擡眼看了下窗戶外面,沒有繼續說話。走到何清羽身邊席地坐了下來。
他伸手過去抱住何清羽,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似乎比之前更瘦。
從來到這裡之後,他就已經開始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陸益卓更加圈緊了何清羽的身體。兩個人姿勢看起來竟像是互相依偎。
何清羽沒有拒絕餘地。他心中想着,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人溫暖的擁抱着一起迎接初雪。
再回過神來,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頂着自己的大腿側邊。又好像帶有灼熱的硬度。何清羽腦子裡轉了一圈,想着可能是陸益卓抱着自己起了生理反應。側眼過去望了一眼,果然看見陸益卓的臉色有一些不正常的紅。
何清羽把手伸下去,握住陸益卓下面那處已經有一些挺.立的軟肉,隔着褲子的布料輕緩地在揉。
陸益卓驚訝地看着他:“你幹什麼?不要做...我會控制不住。”
何清羽扯出一絲笑看陸益卓:“如果想做我可以讓你做...只要你同意放我走。這個交易似乎不是太不划算吧。”
陸益卓看着他幾十秒,就把他的手拍了下去。“你還是沒有斷了念頭。我不會放你走,我早就說過。”
何清羽聽了他的話,幾乎是感到萬念俱灰。任着他繼續緊緊抱住自己,再不說話。
何清羽不禁苦笑,眼光最後落到外面,看到愈來愈快速往下落的雪粒。和逐漸被大片染成白色的已枯的樹。
房間裡沒有開燈,或許一開始還是亮着的。但是到了現在又被陸益卓給滅了掉。陸益卓手裡還攥着一隻酒杯,往喉嚨裡灌了口辛辣的酒。
他已經有了些微醺。何清羽就在牀腳處的地板坐着,黑暗中盯着陸益卓的面容。
“我們就這樣說會兒話,好嗎?”陸益卓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身旁的地板。他是在靠着牆的位置上坐着的話,距離何清羽並不是很遠。
“你喝醉了嗎?”何清羽撐着頭輕聲問他。
“我沒有。”陸益卓笑了聲:“我現在頭腦還是很清楚。我從來不在醉酒的時候和人談話。”
何清羽往後面的牀沿邊靠了靠,選了個合適和舒服的姿勢。
“談什麼呢?陸益卓,我們已經在房間裡這樣呆了多久時間,你有概念嗎?”
陸益卓也有些不記得。這段時間天氣有了些回暖,巴黎也已經迎來了初春。他和蕭宇就這樣在別墅房間裡的地板上坐着,一句話不說,直到了現在。
傭人前些時間被陸益卓全部辭退了回去。別墅裡面到處都是空空蕩蕩的。
陸益卓知道自己撐不住了。
但卻實在不捨。他捨不得放不開蕭宇。
曾經要留他在自己身邊的執念那樣強烈,現在卻全部敗給了過度頹敗和腐朽的生活。
“大概有十多天了吧。”陸益卓把一隻腿的膝蓋曲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的姿勢看起來隨意自然。
何清羽沒有說話,室內一時間陷入沉寂。
陸益卓繼續說着:“我有一點想跟你說我跟‘何清羽’的事。”
何清羽在黑暗中盯着陸益卓的眼睛。
“只是讓你作爲一個朋友的立場聽一聽,其它的意圖我都沒有。”
“怎麼開頭呢...我說這些話也沒有想他能夠聽見,只是算把我的心裡話都說出來。”
“我跟他一開始交往的時候,心裡其實很看不起他。當時看到他在酒吧裡和男人親熱,我就以爲他是個MB。所以只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念頭把他拽上了牀。那段時間我跟林真陷入了以前都沒有過的感情危機,我那時候還是愛林真的。幾乎林真就是我的唯一。可是我知道我暫時得不到他。”
“我看到何清羽的時候就樂了,阿宇你知道他跟林真有多像嗎?我想他反正也是個MB,不需要尊重誰都可以陪到牀上。那麼我把他看做另一個人來,也沒什麼問題。”
“後來我跟林真複合,很多時候都會不經意地想起何清羽。不得不說人可能都是賤。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都非要失去了纔要覺得可惜。”
“不過也就是可惜而已。那時候還就只是可惜。我稍微故意的忽視就可以壓制。”
“後來知道他是因爲我纔要自殺的時候,我真的快要痛苦死了。我那時候才知道我愛上了他,他也對我很重要。”陸益卓頓了下,“那天晚上明明是他的生日的。他卻一個人死在天橋的腳下。”
“我記得那天很冷很冷。我抱起他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身體已經沒有什麼溫度。”
“然後那天凌晨的時候我就去找了林真,徹底斷了跟他的關係。當時我看着他的面孔,不知道怎麼的,心情卻很平靜。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自己不該再做什麼辯解了。只是有很多時候覺得,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去找林真,是不是到現在一切就會都不一樣。”
“我掛念了何清羽這麼多年,我知道我該要放下他了。”陸益卓微微閉了閉眼,又拿起身旁的酒杯開始倒酒送到嘴裡。
“所以我後來看到你戴着屬於他的那塊符的時候,纔會那麼激動。”陸益卓就流轉眼光,此刻不知道在看哪一處。
“其實你那天晚上說的話有一部分做了假吧。我都知道。”陸益卓又說:“你說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引起我的興趣,欲擒故縱。”
“我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你只是單純爲了激怒我吧?”
“一開始你見到我,那些充滿敵意和厭惡的情緒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很討厭我。我也確實很想知道爲什麼。”
“後來我在何清羽他爸那次跟你相遇,有刻意觀察你的小動作。你真的和何清羽很像。下意識的小動作是永遠也騙不了人的。所以也讓我一瞬間覺得墮入幻覺。”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是蕭宇。從一開始就是。”陸益卓看起來好像有一些喝醉了,“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的。”
何清羽扯出一絲笑容:“你知道?你真的知道嗎?”
“陸益卓,你什麼也不知道...”
陸益卓卻沒有聽見他這兩句低語。他繼續講述:“後來和你深入的交往,感覺和你非常合得來。我經常會因爲你的一個笑容而自己心生愉悅。那時候我實在覺得自己是魔怔了,控制不住地就喜歡上了你。”
“原因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還記得幾年前那次競標會嗎?”陸益卓苦笑了兩聲:“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我的。那一回得標本來是對我公司很有利的事情。可是我看你企業剛起步的樣子,需要開工廠來鞏固。所以才故意沒有繼續跟價。”
“我那時候真的希望和你緩和關係。卻沒有想到你還是會那樣厭惡我。爲什麼呢...阿宇,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
何清羽一言不發。只是盯着他的眼睛。
陸益卓也同樣望着他,他忽然問道:“或許...或許在這麼多年間,你也會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吧?”
何清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
陸益卓湊過去離何清羽近了些。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刻意:“你是在騙我的吧?怎麼可能。”
何清羽緩緩說:“我怎麼有可能對你產生感情?從來都沒有。”
陸益卓覺得無比絕望:“爲什麼......蕭宇你告訴我爲什麼...你就算騙騙我也可以。我可以把你帶回國內,然後我們再生活在一起。再也不談過去。我也不會再綁着你。”
何清羽只是重複着:“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