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謙一回家,凌生默就從他身上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
“怎麼喝那麼多酒。”凌生默走過來扶莫子謙,嘴裡不滿道。
莫子謙順勢抱住凌生默,拿臉頰去蹭凌生默的頭髮。
“還好有你在。”莫子謙抱住凌生默,聲音有些沙啞。
凌生默察覺到莫子謙的不安,她握住莫子謙的大手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只是突然有感而發。”莫子謙閉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來你真的喝醉了,別說了,我扶你上樓。”凌生默把莫子謙的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手圈住莫子謙的腰,一步步把他往樓上帶。
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去了,凌生默呼出一口濁氣,她動了動肩膀,和扭動了一下腰,看着牀上某位大爺睜着眼睛。
“你快睡吧!”凌生默扯過薄被給莫子謙蓋上,沒好氣地說道。心裡似乎在怨莫子謙不珍惜身體。
“你不問我去哪?”莫子謙含笑說道。
凌生默不屑地撇撇嘴說道:“還要問嗎,你不就是陪那個人喝酒,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凌生默想起調暗些燈,好讓莫子謙睡得舒服些。
莫子謙的大手抓住凌生默的小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着凌生默如凝脂般的肌膚。他望着凌生默的手忍不住吻了吻,才心滿意足地笑了。
凌生默被莫子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粉嫩得如桃子般誘人。
“你只猜對了一半。”莫子謙輕聲說道。
“呃……”凌生默的全部注意力全放在她自己的手上,腦袋混沌,有些聽不懂莫子謙的話。
莫子謙眼裡醉意一半,半眯半開,凝上一層水霧,似含情,桃花眼風情萬種。凌生默不由被他迷住了。
莫子謙很滿足凌生默的反應,雖然比她大多了,可他的魅力還在,他稍微心裡好受點。
凌生默把視線移到莫子謙的臉上,她眨了兩下眼,混沌的腦袋逐漸清明。這個男人真是混蛋,又給她使美男計了。
“還有一半是什麼,難道風花雪月?”凌生默挑了一下眉梢,故意說道。
“莫子謙把凌生默拉進他的懷裡,他捏捏凌生默的鼻子說道:“又淘氣了。”
凌生默反過來捏莫子謙的下巴,媚眼散發着說不出的魅惑,她調笑道:“還不是你太狡猾了。”
莫子謙的手慢慢放開凌生默的鼻子,他別有深意地望一眼凌生默,聲音有些複雜地說道:“陽回來了。”
凌生默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季存陽會回來。
“因什麼事?”凌生默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如果她變現很敢興趣或很關心季存陽,她知道他一定會吃醋,所以只有無意地問。
“他說公司裡有些事需要他打理。”莫子謙把季存陽的話複述給凌生默聽。
凌生默皺起了眉。這個把公司放任四年不管,突然跑回來說要管理公司,這怎麼都說不通。
莫子謙親吻了凌生默的眉心,他聲音輕快地說道:“我的女王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
凌生默無視莫子謙的“調戲”,她絞盡腦計在想季存陽回來的目的。這個男人,她從來沒了解過。要說這世界上了解季存陽的人當選慕霜了。
“你相信他說的話?”凌生默抓住莫子謙的手說道。
“不知道。不過他看起來很平靜,似乎改變了不少。”莫子謙抱緊凌生默,輕柔地說道。
凌生默沉默了,她這時纔想起季存陽確實改變了不少,最起碼縈繞在他身上的那股邪氣消散了不少,他身上多了一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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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是三個人中最幸福的一個,他們的日子都不易。”莫子謙把心裡話說出來。
“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本該幸福的,被他們的不珍惜毀掉。”凌生默嘴硬道。
莫子謙揉揉凌生默的頭髮,眼裡全是寵溺。
“其實你有真的瞭解你的好朋友嗎?”凌生默想到季存陽在莫子謙背後放過冷箭,她忍不住問道。
“怎麼會不瞭解,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只是後來人總是不想赤裸在別人面前,便開始變幻着,害怕被別人發現他的心思,讓他最受傷。”莫子謙伸手與凌生默十指相扣,他聲音透着某種難過。
對,是難過。
凌生默好奇擡頭看向莫子謙,只見他朝她溫柔一笑。
“你們的友誼可真夠複雜的。”凌生默聲音裡透着某種嘲諷。
暗害,那是朋友該做的嗎,在她的世界裡朋友就應該像慕霜和她一般,朋友有難,挺身而出,兩肋插刀。可想活了一世的她還是愛美好的夢幻。
“你不懂,從小外面的小孩子都不敢接近我,只有明不懼怕我,他常常把他珍藏的玩具分享給我,見我不理他,他還故意抓弄我,有危險時,他總是跑過來說好兄弟有難一起當;陽的境遇有些複雜,但他總是在生死攸關時出手救我,他不愛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但他行動派,想怎麼就怎樣做。”莫子謙陷入回憶,聲音很平緩地說道。
“太複雜了。”凌生默說道。
“是吧!”莫子謙感嘆道。
兩人互看對方一眼,陷入了沉默。
凌生默突然想到某件事。
“子謙,小凌的情況還是沒有什麼好轉,他的心理醫生聯繫過我,說他不配合治療,我真的很擔心他,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才五歲的他就一下子長大了,臉上的笑容少得可憐。”凌生默一想起小凌,她心裡就異常難受。好好的一個孩子突然間失去生氣,怎讓人不難過。
“別想那麼多了,你在他心裡勝過一切,我相信他不想讓你知道那些事一定是不想你替他難過。”莫子謙安慰凌生默道,他的眸光深沉得宛如一個無底洞。
“你怎就不擔心他。”凌生默瞪一眼莫子謙,不滿地說道。
“男人本就應該頂天立地,什麼苦難都應該承受得起,不經歷苦難,怎得梅花撲鼻香。”莫子謙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看你就是一個冷血動物。連兒子都是放養讓他們自生自滅。”凌生默聲音提高了些說道。似乎真的很不認可莫子謙的做法。
莫子謙搖搖頭,“別把你男人說得那麼恐怖,你別老只關心孩子,你有空也關關心你老公。”
語氣像深閨怨婦,惹得凌生默捧腹大笑。
凌生默的調皮,她輕撫莫子謙性感迷人的脣瓣說道:“小娘子如此飢渴,今晚大爺就好生伺候你,哈哈……”
莫子謙也不怒,他對凌生默調皮地挑一下眼,然後在凌生默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張嘴含住了凌生默的手指,他又啃又咬,惹得凌生默不好意思起來,曖昧在兩人間曼延開來。
“別鬧了。”凌生默小女人般嬌嗔。
食指輕輕勾畫着凌生默的媚眼,每一個觸碰都是愛的輕撫,莫子謙底喃道:“你真沒,難怪我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凌生默拍拍莫子謙的臉說道:“你沒醉?”
“你和我說了那麼多話,你認爲我醉了嗎,如果這樣你都認爲我是醉的,那我真要醉了。”莫子謙笑吟吟地說道。
“你沒醉,走路幹嘛跌跌撞撞。”凌生默感覺自己被耍了,她抓起莫子謙的手就咬下去。
莫子謙就看着她咬,什麼也不說。
凌生默放開莫子謙時,他手上已經有一個紅彤的牙印,突然想起她咬在他左肩上的牙印。
凌生默一把撲在莫子謙的身上,扯下他的領帶,胡亂解開他衣衫上的鈕釦。
莫子謙輕佻地挑起凌生默的下巴,邪笑道:“莫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凌生默很不客氣一把拍開了莫子謙的手,手上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什麼時候學會陰陽怪氣地說話,別動。”凌生默邊按住凌生默不讓他動,別說道。
當看見莫子謙左肩上很明顯的牙印時,凌生默愣了愣。
“爲什麼會這樣?”凌生默撫上已經癒合的牙印。
大手包裹住凌生默的小手,莫子謙聲音很溫柔地說道:“你不是想把它留在我身上嗎。”
凌生默很是感動,這個男人總是給自己驚喜。
“可是我身上沒有呀。”凌生默皺皺鼻子說道。
莫子謙笑着說:“我怎麼捨得讓你痛。”
凌生默靠在莫子謙胸前,他咬住下脣,什麼話也說不出。這個男人怕她再痛,他去做了結紮手術。
“可真是猛男烈女啊!”
一句含笑的話闖進來,凌生默往門口一看,只見白夜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
轟,凌生默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她強裝鎮定,她瞪向白夜清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無聲無息地進人家的房間。”
白夜清攤開雙手錶示無辜,“我可是敲到手指都泛紅了。”
“我看你是想矇混過關,想脫罪,你有敲門的話,我怎麼不知道。”凌生默仰起頭,露出白皙的長脖子。
看在莫子謙眼裡這是無聲的邀請,要是房間裡沒有那個礙眼的人在,他早就撲過去,啃吻起來。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們打得正火熱沒聽到。”白夜清調笑道。
“你腦袋瓜裡在想什麼,我們哪有打得火熱。”凌生默頂回去。自從抓住白夜清的小辮子,她對他就有肆無恐了。
白夜清用曖昧的眼神掃視兩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