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懊惱

重生之不負卿情

剩下的左家人賠笑着一個個送走賓客。

吳士卿趕回來時正好看到賓客們魚貫地往會場外面走,他的心驀然一沉:訂婚宴……已經結束了?

他呆了一下,然後發了瘋似的往會場跑,心如擂鼓:不會的,明明還沒有兩個小時!

他徑直地往二樓跑,連身後左家人的呼喊也沒有理會。

他要找到他,必須立刻找到他——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不要這麼殘忍,再給他一個機會!

穆辰逸從老遠就看到飛奔回會場的人,他心下一沉,洞悉一切的黑眸閃現悲憫,然後攬着迷迷糊糊的秦如萱也快步回到會場。

還未到二樓,就聽到吳士卿失控的咆哮。

“把他交出來,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

穆辰逸忙上前攔住已經失去風度的吳士卿道:“士卿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麼冷靜!”看着秦如蕾那身刺痛他的眼的禮服,他只覺得心一寸寸裂開,心痛到無法正常呼吸,他深知有種想毀滅一切的瘋狂。

他不該放手的,不該在他最後一次懇求他的時候把他推開的……

“傾岑逃了,他逃婚了!”穆辰逸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吼道!

逃婚了?

吳士卿呆愣住了,“他……沒訂婚?”

“沒有,他逃了。你想想,如果他沒有逃的話,訂婚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

一番話讓吳士卿冷靜下來,他下意識地掙開穆辰逸的手,往樓下跑去——

他要找到他,立刻找到他!

吳士卿離開後,秦如萱注意到秦如蕾被吳士卿嚇得有些慘白的臉,心裡舒坦極了。

秦如蕾捂着胸口,眼神充滿怨恨地看着秦如萱。

她知道,肯定是秦如萱搞得鬼,肯定是她!

秦如萱沒感覺地笑笑,道:“玉姨,看這情況秦家怕是和左家結不成姻緣了,嘖嘖,可惜了這身漂亮的禮服。”

秦如蕾一口銀牙恨不得咬碎!

“對了,爸爸。”秦如萱依舊笑着,“對於您要扶正玉姨的事,我想了,畢竟我不是秦家人了,這事我也不好摻和。以後秦家的事我也不管了。”

言下之意就是,那麼秦家以後的事也不要找穆家幫忙了。

秦父大駭,本想一石二鳥,誰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那個萱萱吶,這事是爸爸思慮不成熟,這事容後再說。呀,你這肚子這麼大了一定要好好安胎呀,有什麼缺的你要跟爸爸說,你要什麼爸爸都弄給你。”

秦如蕾驚叫道:“爸爸,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秦父恨鐵不成鋼,在穆辰逸面前不好發作,只得低聲恨恨對秦如蕾道:“你閉嘴!”卻看到秦如萱和穆辰逸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尷尬不已。

而秦如萱則是好整以暇地倚在穆辰逸的胸前,冷眼看着眼前這場鬧劇。

半晌,穆辰逸慢條斯理地道:“勞秦老憂心,萱萱的事不容您操心了。我們還有事,先告辭。”

秦父尷尬,穆辰逸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三人,輕柔地半抱起秦如萱就離開。

原地,秦如蕾的眼中閃現殺意,那種深入骨髓的恨意與嫉恨讓她的臉都有些扭曲!

車上,穆辰逸將秦如萱調好姿勢讓她趴得舒服些,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垂眸對秦如萱說道:“萱萱,聰明人不會明刀明槍挑釁別人的,你太沖動。”

又是明槍易躲,暗箭卻是難防。他在心裡嘆息她的魯莽。

秦如萱無所謂地換了姿勢,在他的臂彎裡找到更舒適地位置,低聲道:“我纔不怕她們,而且,我就是要她們嚐嚐這種低人一等被人踐踏的滋味。比起那些不明所以的話,我更喜歡明刀明槍給她們一個教訓。”

她的眼中寒芒若隱若現,因想到那些陰暗的過去而兇意畢現。

他無奈地安撫她,臂彎中的她已經昏昏欲睡,但是她的手卻依舊揪緊了他的衣衫,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母貓。

雖然左家對外宣稱是由於左夫人突然昏厥才暫停那場訂婚宴,但是在場的明眼人都知道,這場訂婚宴從頭到尾就沒看到準新郎的身影。衆人又聯想到前些日子秦如蕾和天陽總裁傳出的那些醜聞,但是昨晚衆人又親眼看到穆辰逸對秦如萱那是各種溫柔體貼,而且秦如萱有挺着那麼大的肚子,所以謠言自然而然地就變成秦家二小姐作風不儉,左家大少不願娶這麼個女人的說法。

狗仔隊們像是嗅到臭味的蒼蠅,對秦家是各種夾攻包圍,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秦宅,正好又打聽到之前秦父欲休名門原配要扶正卑賤小三的消息,一時之間全城轟動,包括秦氏集團都被狗仔隊們包圍得密不透風。

而秦父作爲秦氏的董事長給秦氏帶來的各種名譽損害更是讓秦氏內部董事會不滿,沒幾日秦父就被踢下了董事長的位置!

而此時,秦家也開始不安寧了。

秦父此刻真是捶胸頓足,懊惱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居然會爲了陸玉母女得罪大女兒,從而間接地得罪了穆辰逸,這下秦氏有難,穆家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而左家那邊雖然賠了禮倒了歉,但是左家畢竟不是商界老手,對於秦氏的危機也是愛莫能助,於此秦父更是幾乎要恨上了陸玉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