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的聖心果,有洗身滌心之能。
培育不易,存世不多,只賜予對佛門有大貢獻,一心皈依之異類。
服之,可去除身上的妖心獸性,轉化一身精純和正之佛力。
人類服用亦有好處,可化解身上的戾氣怨念,修佛者中,滿手血腥,滿地屍骨的不在少數,他們往往是門內的中流砥柱,爲佛門立下汗馬功勞,身染罪孽,聖心果恰好能解了這孽障。
是以,能被賜下此果的異類就少之又少,縱觀整個佛門,也是鳳毛麟角。
樹立一兩個異類轉佛的典型,好好的供奉起來,讓這些靈獸爲之效力,許願如何如何,但最後有善終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即便如此,還是有靈獸願意爲之效力,靈獸修成正果,飛昇妖仙界比之人類更加不易,而聖心果能大大的提高這種機率。
爲了這一絲多出來的成功率,還是有很多靈獸願意投靠佛門,甘爲其下,充作打手。
當然,佛門也不是善堂,不是什麼靈獸來都收,他們只籠絡那些實力彪悍,殘忍嗜殺的強大妖獸,美其名曰入我佛門感化之,實際上,入了他們那個門,手上的血腥只會更重。
妖野中流傳的八卦傳聞,經由迷路的口,傳到了雪顏的耳朵裡。
沒想到,那極光星的毒蛛比他們先一步到了妖仙界,還成了佛門近三千年來唯一一個被賜予聖心果的異類。
經過聖心果洗滌身心,一身妖力化爲佛力,正了身也正了名,毒蛛一下子就成了聖蛛,號雲絲真佛。
僅僅如此,還不夠八卦的級別,剛正了名的雲絲真佛對月光如來大膽示愛,被當場拒絕,並惹得厭惡一切yin、邪果報的月光如來出手,削了頭頂的三花,使其無法再化作人形,只能以本體示人,又將妄念法咒之癡念禁咒打於體內,只要動情,就要受千日錐心噬骨之苦。
這之後,頂着雲絲真佛之名的聖蛛,被空投到了真佛界七十二山中的迦南山,名爲供奉,其實就圈定了活動範圍,再無自由,並且因爲迦南山靠近登天界,真佛界遭遇敵亂之時,亦無法獨善其身,更要出戰守山,堂堂下界蟲族女王,就落得個守山門的淒涼下場。
妖野中的靈獸對於投靠佛門的同類都沒有好感,準確的說,他們對人類這種生物,天生的敵視。
黑寡婦的結局,無數妖拍手叫好,覺得是她助紂爲孽的報應,活該
自由自在的妖不當,跑去當佛門的狗,有好下場纔怪
雪顏聽後只是喟嘆,畢竟同出一界,有幾分香火情在,聽得當年風光無限的女王落得如此,頗有些感懷。
不過這感懷也只一瞬罷了,她纔是那個最悽苦的人物。
一切準備妥當,馬上就要登上千萬裡尋夫的征程,呃,還要順帶將梅枝送回去。
那個,這種排序,她也只敢在心裡唸叨唸叨,是萬萬不能在梅枝面前表露出來的。O(╯□╰)o
“都收拾好了嗎?”雪顏問道。
方怡真和方怡靜同時點頭,方正一晃着腦袋想了半天,笑嘻嘻的道:“老媽,什麼都沒忘,都帶着呢”不單老媽交待的都帶了,沒交待的,他也帶着呢,嘿嘿
“小寶,一切行動聽指揮”雪顏板着臉說道。
方正一忙不迭的點頭,在老**默許下,他的修爲終於突破了煉虛期,正是爲了方便出入妖仙界,雖然沒有明文禁止,但穿越通道之時的撕扯之力,只有修爲在煉虛期以上,才能順利通行。
在衝擊煉虛之時,他明顯感覺到這一次的艱難滯澀,即便有噬魂妖這樣的作弊器,心境的滯後,與修爲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就好像一張拉滿的弓,弦繃的死緊,受到半點觸碰,這根弦就可能斷裂掉。
“砰”
再難連上
雪顏又何嘗不知,梅大大堅持,出於對這位妖王的信任,她咬着牙看着兒子再次突破。
只是在夜半無人的時候,悄然流下了久違的淚水……
空氣中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
雪顏一陣錯愕,下一刻嘴角勾起,笑容直達眼底。
“弟子請師傅安。”
她毫不遲疑盈盈拜下,身後的三個小的,反應也十分快,一齊的跪倒在地,“請師祖安。”
“快起來吧,說了多少遍了,你現在是一殿之主,不用行此大禮”玉蘭笑着嗔怪道。
雪顏起身,雙眼彎彎似新月,“是我拜您,不是一殿之主拜您。”
三姐弟輕手輕腳的站起來,恭身立於一側,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玉蘭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含笑點頭,她的弟子家教一向不錯,孩子教得好,弟子教得也好。
她是長,非親長而是師長,尊師重道,首重一個“尊”字,尤其是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
可笑她去其他長老那裡坐坐,看到有後輩前來問安,一味的癡纏撒嬌,那些老東西竟然還很自得……
有什麼好得意的?
嚴師纔出高徒,嚴師祖才得好徒孫
“雪顏長老,叨擾了”同玉蘭一起來的,不是白璋還是哪個。
這老頭,滿面的紅光,笑得那個滲人。
怎麼看怎麼得瑟
雪顏很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又打算算計她什麼?
眼睛剛眯了眯,玉蘭就如同看透她心思似的,“是爲師邀請白璋長老來的,”狀似無意的掃了三個小傢伙一眼,輕聲說道:“有事相商。”
雪顏目光微閃,朝着三個孩子擺了擺手。
三姐弟齊刷刷的行禮,悄然退下。
方怡真和方怡靜還好,閃的十分快,只方正一略走的慢了些,目光小心翼翼的在師祖和白璋長老身上打了個轉,心頭劃過一絲不安。
“雪雅,你怎麼在這?”當方正一看到在外面一臉急切之色的雪雅,心中的不安就更重了幾分。
方怡真和方怡靜對視一眼,沒有離開,站在原地,同樣等着雪雅的答案。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旁邊有沒有人了。
雪雅的臉上染上一層蜜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急的。
“正一師兄,玉蘭太上長老她今日過來尋師傅,又……”她咬着脣,低下頭,“重提了婚事。”原本她上任丹霞殿代殿主之後,這稱呼上就有了很多忌諱,可現在事情緊急,這些細枝末節就被暫時拋到腦後了。
重提誰的?
自然是雪雅和新銘的。
除了他們兩個,就沒別人被提過了,當然要忽略掉如流星般劃過的方正一同學的名字。
“怎麼會?”方正一瞪大了眼睛,千想萬想,獨獨沒有想過他這位不怎麼露面的師祖卻成了他心上人的“媒人”……
“師弟,怎麼回事?”一具飛馳的魔偶,做了個超帥的漂移動作,跳下來兩個人,是新銘和雪淺,擴建問仙城是天機門的大事,但也不過是調動一部分人而已,可連通妖野的地下通道卻是賞罰殿的重心工程,機要緊密且不容有失,整個賞罰殿是先做了一遍大清洗,才全體動員開工,而此事被雪顏交給雪淺全權負責督辦,是她留給大弟子的政績工程,新銘從旁協助,兩個人已經很久沒在門中露面了。
雖然是雪雅發的傳訊,但方正一站在這裡,新銘肯定要先問他,這是身爲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
關鍵時刻要站出來
什麼是關鍵時刻?
此時便是
雪雅緊抿着脣,心思百轉。
方正一人在賞罰殿,她若是直接給他發傳訊,根本就瞞不過雪顏,思來想去,也只好捨近求遠,在來賞罰殿的路上偷偷發了玉簡給新銘和雪淺,再者說,此事發展到現在,新銘也是直接當事人。
至於雪淺……
雪雅完全是依着直覺行事,女人的第六感從來都不容小窺,不管雪淺和新銘的相處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有多正常,她總是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幾分曖昧,若即若離,似有似無……
若真是她感覺錯了,憑藉雪淺大弟子的身份,和即將繼位賞罰殿殿主,雪顏長老和玉蘭太上長老都不會太掃她的顏面,關鍵時刻,也能幫他們說說話。
在這一時半刻裡,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事到如今,瞞是瞞不過去的。
轉機只在今日,若是裡面相談的三位長輩沒有商定還好,若是定下,說不得就要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說清楚。
而一旦錯過今日,她和新銘的親事定下,被除了這裡以外的人知曉,就真的是覆水難收,再無寰轉之地。
雪雅不知曉方正一一直以來用新銘做擋箭牌的原因,但她是一個極聰慧的女子,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時候能問。
對男女之情事,也信奉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她深信正一師兄將她放在心中,如同她一般,那麼,他們終將走到一起,這一點,她從未懷疑。
可這次的意外,實在是在她預料之外,誰能想到玉蘭太上長老輩分這麼高的長輩會關心起小輩的姻緣來。
一想到師傅和雪顏長老達成約定,哪怕只是口頭的……她的心就像要從胸口跳出來,自出生以來,雪雅還是第一次這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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