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咱們隱仙派不少人進了複賽。已經引起了各個門派的注意,若是不能一舉奪魁,怕是要被其他門派打壓了。”花想容不無擔心的說道。
“打壓?”莫顏轉過頭,不解的看着花想容。
“莫師妹你們不清楚這新秀比賽的意義,在新秀比賽上獲得名次是可以給門派加分的。”花想容正色道:“咱們隱仙派是中型門派,門內元嬰期修士不足一百之數,但只要新進弟子在新秀大賽中取得名次,就可以頂替不同數量的元嬰期名額。對咱們這樣的中小型門派來說,新秀比賽十分重要。”
“楚師兄他……唉,不該爲了一時意氣退出比賽,若是能頂上候補席位,我們隱仙派這次,在新秀大賽中揚名,想來不是難事。”阮清影搖頭苦笑道。
“阮師姐,若我是楚師兄,也一定會如此做。”花想容語出驚人,“他不參加比賽,我們同門取得名次的希望反而大一些。”
阮清影狐疑的看着她,很是不解。
花想容笑道:“我可不是安慰你,事實真的如此。咱們都不止一次參加新秀大賽,實力也算不弱。但是爲什麼從沒進過前十名,阮師姐不覺得奇怪嗎?”
她這樣說,不單是阮清影,連莫顏都好奇起來。
阮清影和花想容,呂家兩姐妹,還有不少隱仙派的弟子,都報名參加了比賽,但是就如花想容所說,他們不是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就是在後面碰到強敵,總之都是止步在初賽,與複賽無緣。
聽說上一屆的新秀大賽,楚雲濤是唯一進入複賽取得名次的人,沒想到這次卻碰上了發瘋的郭紅衫,遺憾敗賽。
“還有那郭紅衫,除了第一場對戰的是一位散修,剩下的比試都是對上我們隱仙派的弟子,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花想容笑得意味深長,“莫師妹與她的私怨是一方面,但是若是其中沒有一點貓膩,場次的安排怎麼回那麼巧?!”
莫顏倒是真沒注意過這件事,說起來,雖然以隱仙派的人自居,但是和水藍大陸上的同門卻還不是很熟,連人都認不全,更別說是注意到場次安排的不妥了。
“花師妹是想說,水一派……”阮清影是一點就透的明白人。以前沒有注意到自是不覺得,現在被花想容提醒,自是明白了幾分。
花想容笑着點頭。
莫顏倒是真不明白的,看她們在打啞謎,問道:“兩位師姐在說什麼呢?”
“咱們隱仙派偏居深海,與水一派比鄰而居,若是順利晉級大型門派,想也不會搬離現在的島嶼,一山難容二虎,莫師妹還想不明白嗎?”花想容輕嘆說道。
莫顏明白了,難怪門內的弟子要分開到其他幾座大城中去參加比賽,之前進到前十名中的有三位退出比賽的,若是她沒記錯,正是水一派的人。
完成使命,就功成身退,複賽非死即傷,人家自然不會拿門內的精英去拼。
對五大派來說,這新秀比賽的勝負與他們沒什麼意義,那對中小型門派珍貴異常的加分,對他們來說就是浮雲。
莫顏淺淺一笑,水一派還真是看重他們隱仙派啊。不遺餘力的打壓。
呂家姐妹暫且不提,眼前的阮清影,花想容和閉關的楚雲濤,都身手不俗,沒有一個進入複賽,這本身就是大大的問題了。
“看來咱們隱仙派距離晉級不遠了,是嗎花師姐?”莫顏笑着問道。
花想容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位莫師妹有這樣的玲瓏心思,大多數人聽到前面的話,想來都會義憤填膺,氣不過水一派的打壓。可這位莫顏師妹真是給她驚喜,竟然想到了更深一層。
“沒錯!”花想容看着莫顏的目光帶着欣賞,“咱們隱仙派經過幾輩人的經營,門內元嬰期以上的人數已有九十餘人,還有一位門內長輩,據說已經修煉到大乘期,只要渡過天劫,就能飛昇仙界!”
“九十餘人?那還真是一步之遙了,怪不得水一派會如此明顯的對付咱們隱仙派。”莫顏喃喃自語。
花想容略愣了一下,看莫顏的眼神愈發親近順眼,莫顏首先想到的是門派的晉級,而不是那位即將飛昇仙界的長輩。
只能說花想容不瞭解莫顏的想法,對莫顏來說其他人飛昇也好,不飛昇也罷,與她沒有半分關係,但是門派的利益與她息息相關,門派強大,她的日子也會更滋潤一點。
上次在仙緣城中發生的事,可是歷歷在目。只是因爲她是中型門派的弟子,與藍光灼坐在一起就被人誤會是“被包*”的女人,那位襲香仙子和蓮碧仙子纔會那麼不客氣的提出要買她的木魚石茶具,她纔會爲了甩麻煩將一套整整的心愛茶具分開,塞給藍光灼三件。
這樣的恥辱,她又怎麼會忘?
不過她歷來不愛做沒把握的事,忍一時而已,絕對不會忍一世那麼久。
不管名稱如何,是木魚石還是還魂石,她的東西,她遲早要拿回來。
還有那個對她大呼小叫的丫頭,真是不可愛呀!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意味深長……
“我們恐怕早就上了水一派的黑名單,所以我說楚師兄沒進替補是明智之選。”花想容對阮清影說道。
阮清影笑着說道:“就你心眼多,我們都沒你看的清楚明白。”
花想容看了眼莫顏,“那倒不一定,心明眼亮的人可不少呢!”
莫顏笑笑,心思思量開來。
他們從地球上來,水一派對他們的實力恐怕估計不足,也或許是被衆多空有修爲,花拳繡腿的“花架子”迷惑住了,反正結果是,被他們鑽了空子。光水城中的十個人,隱仙派就佔了三個,想來現在水一派正在氣惱吧。
莫顏料想的不錯,水一派的人現在確實十分氣惱。
尤其是郭紅衫,更是發飆怒吼:“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那個隱仙派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進到複賽?”
底下的人唯唯諾諾,都不敢說話觸這位大小姐的黴頭。
“還有,那個莫顏,是哪個混蛋說她沒有任何威脅,帶着一隻橫衝直撞的烏龜,只是光頂了一個變異靈根的名頭?”她惡狠狠的掃視了一圈,手上的軟鞭毫無顧忌的抽過去。
沒有人躲。也沒人敢躲,就這樣生生的受了一鞭。
真是氣死她了,這比賽本來是玩玩的,但是就算是玩的東西,她郭紅衫也不能丟人,不拿第一回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現在可好,在光水城與莫顏對上就丟了大臉,現在這複賽,竟然有六個隱仙派的弟子,其他人還不知道手下如何,那容白羽和方亦儒的比賽她可是親眼見過,不論是劍修的凜冽還是雷電的強悍都是她的勁敵,一點贏的把握都沒有。
最可惡的是,因爲估計不足,他們門內進入複賽的三個人竟然退賽了,還白白讓了一個名額給隱仙派。
她的臉色陰鶩的可怕,下面更是噤若寒聲。
“我這次回來,師傅有交代,隱仙派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恐怕距離一百之數所差無幾,他們化神期以上的龜縮在那裡不出來,元嬰期的藏得也巧妙,竟然找不到一個,再被他們拿幾個新秀大賽的名次,恐怕我們水一派旁邊就要多一個大型門派了。”
“這種事情就絕對不容許發生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他們進入複賽的這六個人的資料都給我弄清楚,可惜複賽是由五派同時監管,不然我還真想一個個會一會。”她眼中一片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是有人見到現在的郭紅衫,一定會大吃一驚。
她此時的修爲不是築基中期,而是結丹初期……
隱仙派最先輪到的是穆婉婉,她的對手是木溪派的弟子,左手一把符籙,右手握着飛劍,已然準備好了。
反觀穆婉婉,雙手空空。略嫌奢華的宮裝似乎是來服裝展示的一般,絲毫不像是來參加比賽的。
那木溪派的弟子是築基中期,上下打量了穆婉婉一番,築基初期而已。雖然有些輕視,還是謹慎的先用符籙攻擊試探。
一張連珠符飛出去,五顆燃燒的火球“砰砰砰砰砰”在距離穆婉婉一米的距離炸開。
他神色一正,首先想到的是,對方有品級不低的防護類法寶。
比賽場上瞬息萬變,沒有時間讓他多想,手中的符籙全都扔過去,手提飛劍,欺身上前。
他想趁着符籙接觸防護罩的間隙攻擊,不得不說,這個選擇十分明確,大多數人遭遇這種情況都會如此做。
異變突生,腳下突然生出胳膊粗細的蔓藤將他絆住,他腳下一踉蹌,頓住身形,手上的飛劍向下劈去,帶起一陣劍光。
那蔓藤被飛劍的劍氣斬斷,碎成段段,消失無蹤。
擡頭看他扔出的符籙,全都在對手身前一米的地方炸開,而那位築基初期的美女,還保持着最開始的動作,看他的眼神中,掩不住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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