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說啥都是對的!”
許良擺擺手,不再糾結在剛纔的問題上,想到他說過來有事兒,於是問道:“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其實也沒啥事兒,就是想問問,你們今年寒假的留校名單都有誰。&最佳體驗盡在【】)”
唐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重點是一個叫林澤的,有沒有他?”
林澤?
許良挑眉,“哪個林澤?”
他們今年倒是從地方上破例收過來了一個叫林澤的,這人還是林峰推薦的。當時以爲這個林澤是林峰的親戚,結果林峰卻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說是看他是個人才,這纔想舉薦給他們。後來,他見他文化課不錯,身體素質也沒有問題,對答方面有條有理,不驕不躁,也就收了下來。
不過,到底不是軍人家庭出身,起初有些事兒還鬧了笑話。因此,他也算是印象深刻。
可讓人更爲印象深刻的是,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這人就完全適應了部隊生活,甚至成爲同批新人中的佼佼者。而且越到後來,這小子的表現越爲亮眼,理解能力,動手能力,執行能力,那真是讓人恨不得衝上去親上兩口!
原本以爲,這樣的人一定是相處不好同學的。結果倒好,他只用一招什麼都不藏私的策略,直接攻克了大部分人,隱隱有種成爲領頭羊的趨勢。
這樣綜合素質耀眼的學生,即便是大家都不說什麼,但也都看在眼裡,只是暫時按兵不動而已。
其實都不用預測,只要這個林澤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在部隊裡絕對是如魚得水如履平地的人物,說不定有一番大造化也是可能的,畢竟人外語能聽能說能寫能翻譯不是?
“還能是哪個?就是你們今年下半年從地方上破格錄取的。”
唐慎把地址說了一遍之後,挑眉道:“不簡單啊,他倒是有能耐,竟然能讓你記住他的名字。”
軍校那麼多學生,想要讓上邊的領導記住,一定得有一個別人都沒有,或者比不過的閃光點。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說違反紀律的,那也是能讓上邊領導記住的。
但看許良的神色,他就知道,他這大舅子不簡單。
那他算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哦,他啊。我們正想把他留下來,承擔一部分翻譯工作。”許良挑眉,“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搶人吧?別忘了,我可是你老領導!”
尊老愛幼懂不懂?
“翻譯工作?”
“嗯,從國外找來的一些關於軍械方面的東西,打算在這個寒假翻譯出來,然後將裡面的精華挑揀出來彙總。”這倒不是什麼保密級別的事情,所以見唐慎問,許良也就沒有猶豫地回答了出來。
“少了他可以吧?”
“他的度不慢。”許良點了根菸,慢慢說道。
意思當然是不願意放人。
聽許良這樣說,唐慎換了一個問法,“每個人都有一定的任務量吧?”
“任務量之外,多勞多得。”
說白了就是不想放人。
這樣迂迴來迂迴去沒意思,唐慎直接說出目的,“這個寒假先讓他回去吧。至於你說的翻譯工作,這樣好了,等一過完年,初五就讓他過來報到,如此一來,還有不少天的時間留給你們。而且你也說了,他的翻譯度不慢,到時候讓他加班加點,照樣能完成任務。”
條條框框羅列出來,算是堵了許良的路。
這個時候的許良還不知道林微是外語學院的高材生,見唐慎墨跡了那麼久,也只能勉爲其難地點點頭。後來等他知道這事兒時,氣得肺都炸了,當初跟他嗶嗶了那麼久,討價還價了那麼久,竟然都不捨得把自家對象搬出來貢獻點專業知識!越想越氣之下,直接追着唐慎暴揍一頓。
“那許叔,接下來的事情就勞您費心了。”
唐慎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就要跑路。
“等等,這個林澤跟你啥關係。”許良皺眉問道。
這一個個的都跟他打啞謎。
就拿林峰來說,當初說了林澤和他們林家沒啥血緣關係,他信了。畢竟,口音差別太大,不得不信。但是後來林峰的做法,卻又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每個月過來一個電話問詢情況也就罷了,還讓逐步加重對他的訓練,不管是專業課程還是體能方面。
林峰啥性子的人他也不是一無所知的,這種種的關心,歸結爲愛才,有些不太成立。
現在,又來了一個唐慎如此對他上心……
“嗯?”唐慎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目前來說,還是預備役關係,到了明年,您就能看到真正的關係了。”
反正大舅子比較優秀,他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會錦上添花,但按照許良的性子,卻不會揮太多的作用。所以,他說的毫無心理負擔。
在他唐慎的人生信條裡,只要有能力有潛力,所謂的借勢不過是加利劍出鞘,讓人察覺到他的作用,迅把他歸攏到該有的位置上罷了。
辭別許良,唐慎沒做停留,直接去了車站,乘坐返程的車子回去。
而唐慎一走,許良辦公室就迅來了一位不之客。
看着眼前神色堅定的凌雲,許良挑了挑眉,腦子裡一瞬間竟對唐慎跳樓的做法予以強烈的贊同。
看來,再怎麼溫順的人,遇見了想要的東西,也能變得堅定執着起來。只不過現在來看,凌雲的這個執着可不太讓人開心。
“許校長,我想辭去學校的行政崗職務。” шшш•тt kān•℃O
“你想清楚了?”
對於想離開的人,徐良從來不多加阻攔。
“想清楚了。”
凌雲回答得毫不猶豫。
“原因呢?”
“我想離我父母近一些。”凌雲嘴角扯扯,有些想哭的感覺,趕緊眨了眨眼,把哭意打消掉,“這裡我呆不習慣。”
剛纔那麼難堪的事兒,估計同事們也好奇,等過一段時間聽到點什麼風言風語,她這臉就沒法擱了。而且,回都的事兒,她早就想了好幾遍。不過是因爲沒有見到想見到的人,才一直堅持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