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試鏡之前(一)

“好好休息。”尹空郡停下車,趴在了方向盤上,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還有,記得調整你的休息時間,我可不想看到演唱會上你跳着跳着就睡過去了,會引起騷動的。”

時缺揉了揉半路上就開始變得沉重的眼,從一開始發現尤漠的身體到了晚上就會疲憊,他心裡就存了尤漠怎麼在晚上撐住睡意開演唱會參加各種晚會的疑惑。

聽尹空郡這樣一說,看來尤漠是會在事前調整狀態的人,不過他不知道就是了。

時缺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繞過車後,尹空郡從車窗裡探出了身子,拍了拍車窗,“明天早上早點起牀,我七點會來接你。”

時缺沉重的看了尹空郡一眼,尹空郡也回了他一個同樣沉重的眼神,然後痛苦的捂住了臉,說:“你要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你跳舞的樣子——太丟臉了。”

“……那你就去回絕柳董,和他說尤漠跳不了。”時缺一字一頓。

尹空郡猛地擡頭,眼神深閨怨婦一般,幽幽的盯着時缺,話裡也滿滿都是痛心,“你以爲你下午在練歌的時候我去哪裡了?我急得都快脫-光賣身了!”

“……”時缺別開眼,“賣吧,說到底,我是被你連累的,柳董只是想看你着急上火的樣子而已。”

尹空郡磨牙,“我絕對不賣!”

時缺揉了揉太陽穴。

上午尹空郡和他試鏡的事情才談到一半,就有人把他們叫到了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在尹空郡和坐在裡面笑的一臉親切的男人“友好”的問候了一通之後,那個男人笑眯眯的投下了一顆重彈。

“那就讓尤漠在演唱會上跳舞吧,你不是說他什麼都做得到嗎?”

時缺敢肯定,說着話的男人當時看着他的臉上滿滿都是要看笑話的神情,而且他很明顯的從那句話裡聽出了濃濃的醋味。

“那個該死的……混蛋!”尹空郡咬着牙,突然擡起眼狠狠的瞪了時缺一眼,“算了,你爭口氣好好學,反正到時候丟臉也是整個公司一起丟臉!”

看來這是認定時缺一定跳不好了。時缺無言片刻,突然對尹空郡口中尤漠扭了幾下的演唱會起了興趣,他真的很想知道尤漠到底扭成了什麼樣纔給尹空郡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心理陰影。

尹空郡又拍了幾下車門,“阿漠!”

“……什麼事?”

“你要爭氣!”

“……”這樣一種濃濃的望子成龍的老母語氣……

時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無可奈何的回答:“好好好,我要上去了。”

尹空郡握拳,“回去好好睡!”

默默的無視了尹空郡那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眼神,時缺轉了身,慢吞吞的拉了拉圍巾,走進了樓道里。

時缺在時離的那一層樓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走到時離家門前,看着門發了好一陣呆。纔剛過年沒多少天,時離還留在老家沒有回來。

他以前對時離很不好,時離很怕他,不過等到時離被人欺負了,他又忍不住要幫時離出氣,卻很少對時離說出他的心思。

如果當初他沒有入獄,或許他已經把傷了時離心的情人家摧毀了,藉着席泱的力量。

可惜被毫不知情的尤漠插了一手,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讓所有一切變成了現在這種根本沒有想象過的情況。

“你不想被小泱知道吧。”尤漠當時的表情很瘋狂,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哈哈,你當然不想被他知道,你這種人生來就應該被所有人厭惡!”

時缺下意識的把臉往圍巾裡埋了埋,他至今都不怎麼想去回憶當天的情況,具體的說,他不想回憶起那一段時間裡的事情。

走廊裡的燈亮着,照在時缺身上,沒有人走動的空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大腦裡帶着不詳氣息的回憶在翻滾,連帶着呼吸都讓人感到厭倦了起來。

在眼皮再一次變得沉重後,時缺挪了挪腳步,轉身朝着樓梯走了過去,他的嘴脣緊抿着,臉上帶着濃重的陰鬱。

等到他躺回了牀上,懶懶的設定着鬧鐘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早就過了平時他會昏睡過去的時間。

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時缺沉默了一陣,脣角彎了彎,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尹空郡來接時缺時,時缺已經戴着墨鏡在樓下等了,尹空郡詫異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陣,有些不高興的說:“喂,墨鏡摘下來我看看。”

時缺沒動,尹空郡臉頰抽動幾下,伸出手,把墨鏡從時缺臉上摘下來,不出時缺所料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啊你!你啊!”尹空郡恨不得咬死時缺一樣,恨鐵不成鋼的說:“就算你黑眼圈重到變成了煙燻妝你也得給我去學跳舞——你反抗期早就過了吧!”

時缺把墨鏡從尹空郡手裡拿回來戴回臉上,毫不在意的飄進了車裡坐下,他靠在靠背上,懶懶的反駁,“我沒有不跳的意思——昨晚發現了一件事,有點激動而已。”

尹空郡重重的坐進車裡,“不管你那麼多,反正要是被封堯嘲笑,你就當是還了當初侮辱他的債!”

準備稍微補補眠的時缺聽到那個名字,不由愣了愣,“封堯?”

“是啊!封堯!那個恨死你的死對頭!”尹空郡發動了車,勉強平靜下來,“你要跳舞的事情是剛決定的,但是伴舞已經開練一段時間了,封堯是排舞的主要人員,對舞蹈比其他人熟悉,跳的也好,所以他教你最合適……這段時間你最好忍忍,不要和他起衝突。”

時缺若有所思的看了尹空郡一陣,“我知道了。”

尹空郡剜了時缺一眼,“……你最近脾氣好了很多,我很高興,所以你最好趁這段時間和封堯改改關係,他是公司準備開始重推的人,和他搞好關係很重要。”

“啊……”時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我會注意。”

尹空郡皺起眉,不過一想到時缺臉上掛着的黑眼圈,還是把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時缺在車上眯了一陣,公司就到了,他一聲不吭的跟在尹空郡身後,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被尹空郡攔了過去,等到了練舞室,推開門之後,裡面正在做伸展運動的人也停了下來。

想到尹空郡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時缺決定先和封堯打招呼,“早上……”

“你怎麼穿這麼多?”臉上帶着運動過後的暈紅,青年的表情很不好,“穿這麼多你能做出什麼動作?”

時缺平靜的回答:“跳之前我會脫。”

“那就脫了再過來。”封堯冷冷的說完,轉身又回到了鏡子前,高高擡起了腿做起了熱身,毫不在意時缺的樣子。

時缺看了尹空郡一眼,意思很明白,他準備和封堯處好關係,但是人家不給面子。

尹空郡回了時缺一個眼神,hold住。

時缺嘆口氣,開始脫-衣服,尹空郡接了個電話,衝着時缺比了個手勢之後,就離開了練舞室。

衣服越來越少,時缺的身子開始發起了抖,不遠處的封堯似乎看出了他的寒冷,一聲嗤笑毫不掩飾的從嘴裡發了出來,時缺頓了頓,平靜了一下情緒,控制住了顫抖的身體。

“準備好了?”封堯走過來。

時缺點點頭,封堯打量了他一陣,突然開口,“擡腳。”

時缺照做了,封堯盯着他,臉上一點一點的發黑了,“我叫你擡腿。”

“我擡了。”時缺回答。

封堯咬牙微笑,“可你這是準備踢腿的動作。”

“不,”時缺的表情很認真,“這是我能擡起的最高高度了。”

封堯:“……你怎麼不摘墨鏡?”

“怕嚇着你。”

“摘了。”封堯一字一頓。

時缺把墨鏡摘了,封堯盯了他一陣,忽然蹲下了身,捂住臉沉默了。

在練舞室裡待了一整天,結果是時缺勉強能把一些伸展動作做標準了,佈滿全身上下的痠痛,外加封堯那些摞起來可以裝滿一籮筐的批評。

“好好休息。”早就預料到結果的尹空郡看着時缺的眼神比前一天更沉重。

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囂着痠痛,時缺面無表情的回了家,洗完澡之後躺回牀上,開始盯着天花板發呆。

於是第二天還是帶着厚厚的黑眼圈去學跳舞了,封堯翻了個白眼,沒有再吐槽他的眼睛。

時間就在封堯不厭其煩和夾雜着慢慢嘲諷的教導中過去了。

“聽說你今天終於學會劈叉了?”分開的時候,尹空郡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他開車走了,留下大腿-根-處還火辣火辣痛着的時缺,站在大樓前默默的糾結要不要給那個離開的車屁股一箇中指。

無比心酸中的時缺慢吞吞的摸進了電梯裡,又姿勢極爲不正常的移動到了自家門前,顫抖着手打開門後,還沒等他龜速的移進房裡,一隻手就從一邊伸了過來,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領。

一雙帶着涼意的脣壓在了他的嘴脣上,然後舌頭伸出來,推開了他的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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