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花枝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裝作不認識崔元,“公子,是在叫我嗎?”
“姑娘,你東西掉了。”崔元上前一步,不等林花枝反應,就只見崔元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絹帕遞到了林花枝的面前。
她什麼時候手帕掉了?林花枝下意識向衣袖裡一摸。
“公子,這手帕……”林花枝本想說這帕子不是她掉的,可是話才說到一半,眼睛無意間一瞟,她看到了崔元手上的帕子一角上繡着一個小小的“元”字,林花枝不由一怔,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帕子是崔元的。
可是,崔元怎麼說是她掉的呢?
不等林花枝細想,崔元又把手上的帕子往林花枝面前遞了遞。
心下一動,林花枝擡眼看去,崔元那張冰山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眼裡也是淡淡的神色,只是一味緊緊盯着她。
隔了好一會,林花枝才緩緩伸出手接過那方帕子。
“公子,謝謝你。”林花枝將手帕收好,福身謝過,再看了崔元一眼,轉身出了古玩店。
身後,林花枝聽得崔婷惱怒的輕喚了一聲:“哥,你在幹什麼?你知道她是誰嗎?”而後,崔元說了什麼,她卻沒有聽到。
攏在袖裡的手帕是崔元的,林花枝不禁玩味,崔元這是什麼意思?話本里是小姐將帕子送於情郎,可今天她遇到了怪事,堂堂的朝廷大官員私下塞帕子給她?難道崔元看上她了?
林花枝被這最後一個想法嚇到,不過很快她就在內心否認,崔元不是看上她,而是有事。
崔元此次進江東城如果是爲了染坊一事,那麼崔元就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林花枝大膽的猜測,崔元今天之舉恐怕是投石問路,只是他用的方式倒有些奇特。
崔元又是個什麼樣的心思呢?
林花枝第一時間想到了青凌,一來青凌是男子,想來多多少少可能會猜到崔元的心思,二來她想起之前青凌的話,有一瞬間,她在想,她的堅持是否真有必要堅持下去。
染料鋪裡,林花枝同青凌一道坐在後堂,看着桌上疊放成四方的手帕,青凌在長久的沉默後,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我猜,崔元是看上你了。”
林花枝瞪了青凌一眼,臉上是不以爲然的神色。
青凌見她似有不高興,不由的笑了起來:“剛剛那話,是開玩笑,你別當真。不過,身爲男子,我還真想不通透,崔元幹嘛給你一塊帕子?難不成是向你暗示什麼?一般人多是會想,他看上你了。”
林花枝無奈的嘆氣:“你就想不到別的?”
青凌道:“我能想到什麼?我就二個想法,一崔元看上你了,二崔元是在試探你。”
林花枝倒比較中肯青凌的第二個說法,想了想,林花枝不解的問:“崔元有必要試探我嗎?這說不通呀?若是爲了染坊,我與他是競爭對手,送一塊帕子是什麼意思?若不是爲了染坊,一塊帕子,他想試探我什麼?總要有一個理由呀。”
林花枝想不明白,青凌更是想不明白,反正感覺很奇怪,就一塊帕子卻有很多的猜測和想法,每一個想法猜測都具有可能性,可是要說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卻又毫無頭緒。
青凌想着想着是不住搖頭,終,青凌只肯定了一件事:“不管崔元是什麼意思,反正帕子在你這,他早晚都會找上你的,到時候,你再仔細問他是什麼意思。”
林花枝嘆氣,似乎好像也只能如此。
待到天黑後,林花枝才轉回家,張子卿不知道時候回了別院,月餅也不在,應該是張子卿抱了過去,家裡只有杏兒一個人在廚房裡忙進忙出。
見張子卿不在,林花枝不由鬆了一口氣,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張子卿。
往廚房裡看了看,林花枝好奇的問道:“杏兒,你在幹嗎?”
杏兒正往煮鍋裡撈麪,聽得林花枝的問話,回頭呵呵一笑,道:“我在做涼麪呀,剛剛大公子說了,說這天熱,你肯定沒什麼胃口,讓我做涼麪給你吃,我剛剛切了酸梅,姐姐,去洗洗手,一會就可以吃涼麪了。”
聽杏兒這麼一說,林花枝不由一愣,張子卿怎麼知道她想吃涼麪?下午她才念起這事,沒想這纔多大一會功夫,杏兒都在做涼麪了。如此說來,她和張子卿算不算得上心有靈犀?
不由的,林花枝腦海裡又出現那個讓她又氣又好笑的畫面,無意識的擡手輕觸嘴角,那上面似還有張子卿身上的味道,嘴脣之上似還留有那麻麻的感覺。
呼~~~~~~~
林花枝忙搖搖頭,試圖停止腦海裡的胡思亂想。不是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想了嗎?
見杏兒正住麪條上淋香油,林花枝還是忍不住開口:“一會給張子卿送一碗去,酸梅多放一些,他愛吃。”
杏兒不由的抿嘴偷笑。
林花枝再次長呼一口氣,可到後面,還是笑了起來。
得,承認吧,張子卿在她心裡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這事,沒法否定。
見杏兒的涼麪還有一會的功夫,林花枝決定先回屋換件衣服,才走到院井中,就聽院外有人在敲門,不緊不急,輕輕的三下。
林花枝揚聲問道:“誰呀?”
“林姑娘,是我,京都崔元。”
林花枝心裡猛的漏了一拍,崔元來找她比她想的要早。
而那聲林姑娘……
崔元果然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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