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是生氣的,在她看來,嚴少白這完全是當着她的面示威。
咒他和崔婷感情不好,只是輕的。要是往重說,她可以說的更惡毒一些,比如讓兩個人不得好死,或者讓崔婷肚子裡的寶寶出點意外。
唉,算了,想起那兩人,林花枝就覺頭疼。
剛剛看到嚴少白時,林花枝已經失了平靜。縱是不愛了,這心裡難免也會難過,這是很難說清楚的感覺,堵在心口,讓人發慌。
走出一段路,在一個不打眼的店鋪門口,林花枝見到了林雨陽。
見到她,打量了幾眼,林雨陽伸手拉住,笑道:“姐,今天你這胭脂不好看,走,我新幫你挑一盒好的。”
林花枝怔怔看着林雨陽,這孩子是唱哪齣戲?挑女子胭脂水粉,在她印象裡,風流公子才做這事,一直傻傻笨笨的林雨陽何時學會這些雪月風花之事?總不成讀書讀傻了吧?
可是……
林花枝突然笑了起來:“人老了,擦什麼都不好看,別浪費錢了。”林雨陽在這等她,恐怕是擔心她吧,說什麼胭脂水粉,不過是爲了哄她開心。
這彆扭的孩子呀。
心裡曖曖的,有莫名的感動,慢慢的掃清了心上的陰霾。
“雨陽。”林花枝突然出聲,在林雨陽扭頭看來的剎那,她輕聲道,“謝謝!”
……
只過了一晚上,毛小毛那邊便有消息傳來,說當日砸了林家豆腐店的混混來自城南,現在都跑路不在城內,據消息稱去了懷揚府。
林雨陽問:“姐,現在怎麼辦?”
林花枝沉吟了半晌,才道:“果然有趣,不過是砸了一家不打眼的豆腐坊,人卻跑出江東府,真是稀奇事呀。”
聽了這話,林雨陽皺着眉頭:“明顯有人在背後安排了一切,否則那班混混又何必大老遠跑去懷揚府去求生活。”
林花枝點點頭,想了會,卻笑了起來:“既然跑了就算了,我現在也沒精力去鬧那班混混的下落。對了,昨天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
“就你說的即通風又陰涼的鋪子,城南有幾處,位置雖不好,不過價格也不便宜。毛小毛說了,如果是我要,可以讓他爹幫忙說說,也許東家會把租子降下來。”
林花枝嗯了聲:“城西那邊呢?”
“城西那邊,青鎖一大早就出門去打聽了。姐,你是準備開鋪子嗎?”
林花枝點頭:“是,有這個打算。錢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以後你若當官,這上上下下都要打點,沒錢可不成。再者,我也要急用錢。”
“那你準備開什麼鋪子?”林雨陽在心裡盤算了下,就家裡現在的能力,也只能勉強開一間小鋪子,可瞅林花枝那樣子,似想一次做大,多開幾間鋪面,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林花枝輕輕一笑:“我打算開染坊。”
“什麼?”林雨陽一驚,然後神色古怪的看着林花枝,“姐,你……你難不成還忘不了嚴少白?就算我不懂生意,也知道陳家的染布坊佔了江東府十分之九份額,你開什麼不好,偏偏要開染坊?這不是有病嗎?”也難怪林雨陽吃驚,林花枝這做法在他看來,是不理智的,明顯是發了傻。難不成真是因爲嚴少白?愛不成,所以林花枝發瘋,想這種以卵擊石的方法引得那個男人注意或者內疚?
“我自有打算,你也別多問,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去奶孃那拿些銀子,然後等青鎖回來後,你陪她去看看她大哥。”林花枝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林雨陽越是見她這樣,越是不放心,再次勸道:“姐,咱們這種小家小戶可是鬥不過豪門大戶的。賺錢不容易,要小心,要謹慎。再者,你要開染坊,娘一定不會同意的。”知道林花枝是那種鐵了心做什麼就一定會做什麼的人,林雨陽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他姐真瘋了。
林花枝笑了起來:“你把娘擡出來也沒用。我沒發瘋,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糊塗。”林雨陽見林花枝不聽勸,恨的真跺腳。
和嚴少白對着幹就是發瘋嗎?那就當她發瘋吧。再說,她開她的染坊,與嚴少白何干?林雨陽到底是小看了她。
大凡小看她的人,總會有意外“驚喜”的。
嗯,林花枝突然覺得她鬥志高漲。
她喜歡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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