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聽到一個聲音罵道:“臭婊子,還打電話招呼人…?”跟着何西的手機裡,就傳來一聲爆響,震得何西耳朵生疼。
顯然,電話那邊的手機被摔了。
盧效峰三人面面相覷,林雅芝更是露出玩味的神色,何西道:“這是我第一期報紙的贊助商,好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看看怎麼了。”
說着,他站起來結了賬,就出門打個的,直奔衣之凡去了。
在路上,他給110報警中心掛了電話。
來到衣之凡,遠遠看到一羣人站在門口,何西的腦袋嗡的一下,難道伊之凡遭遇不測了?剛纔她向自己求救,是此生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嗎?
想到這些,何西的心裡難過極了,雖然兩個人交集不多,但是,她可是第一個支持自己生意的人,第一個敢把錢投給自己的人。
一個多麼漂亮,多麼魅惑的女孩兒,長得像極了前世,那位唱H歌的歌星。
何西來到店鋪門前,發現整個大門玻璃都被打碎了,一個胖得渾身肉往下堆的女人,興奮地滿臉通紅,正唾沫星子四濺地給周圍的人白話:“還能怎麼着?不正經唄!還沒結婚之前,就給老爺們戴綠帽子了,人家老爺們能幹嗎?能不來撕了她嗎?我早就看她是個狐狸精,衣服賣不出去,全指着*。”
這話太刺耳了,何西心道:“這人怎麼這麼惡呢?人家都這個樣了,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這麼一想,不由得多看了那人幾眼,就覺得有些面熟,原來這個女人也是這附近的商戶,應該是伊之凡的競爭對手。
難怪這麼起勁兒潑人家髒水,商場上競爭不過,就侮辱人家的人格了。
何西沒法跟她理論,一個大老爺們兒,跟一個女人吵架,一點便宜也賺不着。
他越過這些人,想進入商鋪,看看能不能趕緊把人送醫院,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撕心裂肺的慘叫,是伊之凡。
何西一顆心落在地上,還好,她沒死。不過,應該是正在受虐待。
何西什麼也不顧了,一頭鑽進店裡,只見店裡一片狼藉,衣服架子被推倒了,各種衣服扔得滿地都是,一些塑料模特也被推倒,更讓人不解的是,什麼人在一個塑料女模特,兩個大腿中間的那個地方,扎出了一個窟窿。
幻想都幻想到塑料人身上去了,這人真絕了。
聲音是從一個小屋裡傳出來的,何西三步並做兩步趕過去,一推門卻發現,門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這可怎麼辦?聽到裡面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慘,還不知道,伊之凡受到什麼樣的虐待,何西急得團團轉。
何西開始喊話:“裡面的人聽着,你這是犯罪,你馬上停下來,要不然就報警了。”
很快裡面有人迴音了:“我管自己的老婆,誰管得着?你特麼算幹什麼吃的?”
何西道:“你們好像離婚了吧?你現在屬於侵犯伊之凡了,知道不知道?”
裡面人更惱火了:“我知道你馬勒戈壁,你再特麼叫喚,待會兒我出去整死你。”
何西靈機一動:“對啊,我等着你出來整死我,出來啊,你不出來,就是大姑娘養的。”
但是,裡面根本沒有停的意思,還在繼續施虐,根本就不上何西的當。
何西這可犯愁了,耳聽着裡面伊之凡沒有人動靜的叫喚,還不知道,她的那個變態的前夫怎麼折磨她呢。
何西開始踹門,但是,無論他怎麼踹,那門一點也沒有被踹開的跡象。
何西出門去想辦法,但是,這裡是城市,不是鄉下農村,什麼趁手的傢什都有,何西找了半天,連個石頭都沒有。
更讓人窩心的是,明明報警了,可是警察到現在也沒見個影兒。
也該着伊之凡命不該絕,何西四處打量,竟然發現不遠處,有個五金商店。
何西一溜煙跑過去,進了店也顧不上說話,一張百元大鈔扔出去,扛起一把大斧子就往外走。
店裡的售貨員嚇得渾身直哆嗦,門口還有人正在墨跡什麼,何西大吼一聲:“滾開!”
那兩人嚇得臉都白了,連滾帶爬地就跑了一邊,何西直奔伊之凡去了,總共不到30多米,何西大步流星,滿臉的殺氣,把門口看熱鬧的嚇得,呼啦一下散開了。
這下可不得了了,遠處的人就喊:“不得了了,情敵遇上情敵了,要動大斧子了。”遠處許多人往這跑。
何西扛着大斧子進了店,掄起斧子來,就往門上剁,吭哧一聲,那門就被他看破一個口子,再來一下,門就嘩啦一下掉下一塊板兒來,咔嚓咔嚓四五下,那門就從中間砍出個洞來。
何西一哈腰鑽進去,我天了,眼前的景象,讓他當時就流了鼻血。
但見那牀上,伊之凡被扒得溜光,捆得像糉子似的,身上全是血道子,兩條大腿被劈開,露出那個毛茸茸的地方,上面還插着一個帶刺的木棍。
何西這個火轟的就着了,一轉身卻見一個渾身是肉,長着蒜頭鼻子的矮胖子,正凶惡地看着自己,手裡拎着棍子就朝自己打過來,嘴裡還罵道:“艹*,你來找死,我整死你個比樣的。”,
何西那時候,簡直是失控了,什麼都不想了,舉起斧子就往他頭上劈,那傢伙一見不好,腦袋一偏,大斧子貼着他的身子落下去,咔嚓一聲把一個凳子劈得稀里嘩啦。
那傢伙嗷的一聲叫喚,嚇得沒命地往外鑽,結果一下就卡在洞上,何西接着大斧子又劈過去,那傢伙嚇得不是人動靜地叫喊起來,猛地使勁,刺啦一聲把褲子弄破了,露出裡面通紅的褲衩。
接着何西追出去,那傢伙連哭帶嚎往外跑,何西舉着斧子往外追,那傢伙在門口出溜一下給滑倒了,何西跟上去,照着腰就是一斧子,那傢伙猛地一滾,嘩的一下,一泡尿就就把褲衩溼透了。
這小子給嚇得小便失禁了,而何西斧子砍在地上,把個水泥路面生生砍了個窟窿。
何西撲過去再來一斧子,那傢伙又是一滾,這一斧子又砍空了,又把水泥路面砍成一個窟窿。
何西腦子裡幾乎是空白,什麼都不想了,就想着砍死他,接着又是一斧子,這傢伙又是一滾,接着斧子再次看在水泥路面上,結果,咔嚓一聲,斧子把折了。
那傢伙僥倖逃過一劫去,爬起來哭着嚎着的往外跑,白花花的棉褲襠,露出個紅褲衩來,還嘀嗒嘀嗒淌水。
何西沒砍着那傢伙,臉色鐵青,眼睛通紅,滿是殺氣,掃視着衆人,把看熱鬧的嚇得大氣不敢出。
何西朝剛纔那個女人走去,還沒等開口,那女人哇的一聲,轉身跑了。
何西進了屋,伊之凡因爲被綁着,根本就沒起來,此刻因爲門被劈開,外面的寒氣進來了,被凍得渾身直抖,看到何西,她委屈地哭了起來。
一個赤條條的人在跟前,何西簡直受不了,但是,此刻可不是想別的事的時候,何西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繩子解開,然後扔給她一個衣服,可是,那衣服一沾伊之凡的身子,伊之凡就叫起來,原來,她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刺兒,那個畜生是用荊棘*抽的她。
何西道:“那也不行,你先忍忍,待會警察就來了。”
果然,外面有警察進來了,看到這個情況,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要把伊之凡帶到警局錄口供,何西說:“你們叫個女的來看看,她渾身是刺,不敢穿衣服,怎麼去警局?”
警察就道:“那你去?”
何西沒好氣地道:“兩道門都破了,我不得趕緊修理?我走了,她自己不得凍死?就在這裡錄吧,我也不跑。”
警察沒轍,只好在屋裡錄口供,何西則給前兩天打過交道的玻璃店老闆打電話,那老闆一聽,二話不說,開着車就來給安門玻璃。
何西等警察拍完照,便開始外面收拾散落的衣服,還有那些衣服架子,塑料模特,等玻璃店老闆來了,又問他要了安裝門窗的店鋪,讓他們馬上派人過來給安裝門。
門窗店的老闆不太樂意,何西就道:“比平時多一倍價錢。”那老闆痛快地來了。
警察錄了口供,又在外面做了調查,回頭來找他:“據目擊者稱,你手持大斧子行兇,有沒有這事?”
何西很坦蕩:“有啊。”
警察道:“既然有,我們得對你拘留。”
何西說:“那咱們得論道論道,我姐被那畜生虐待,我給你們打電話了吧?你們爲什麼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姐都被他整死了,怎麼我拯救我姐有罪?行,我可以拘留,反正也死不了人,但是,我出來之後,咱們就上媒體論道一下。”
警察當時接警的時候,人不在警局,好不容易纔召集起來,心裡本來就有鬼,聽何西這麼一說,一個頭頭模樣的就對那警察道:“好了,別囉嗦了,收隊,回去。”
人都走了,何西也付了帳,這才進屋。
伊之凡一直哭,身上還蓋着那衣服,疼得渾身直哆嗦,何西好不容易給她哄好,這才道:“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伊之凡道:“光着身子讓人家看,羞也羞死了。”
“那你身上的刺怎麼辦?”
“反正也被你看了,就你給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