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艦上的人們都楞了,這下糟了,惹下大麻煩了,這叫什麼?這叫外交事故啊。
如果,日本人藉口中方人員侵犯了他們的領海,向軍艦開火怎麼辦?雖然,自己這艘軍艦是驅逐艦,但是,根本就沒攜帶導彈和炮彈呢。
再說了,自己這邊的人也不是職業軍人,就算是攜帶了導彈和炮彈,也根本打不過人家啊。
或者說,日本方面把軍艦扣押了,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了,那還不如在這裡拼了。
整個艦艇上,氣氛陰沉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都攥着拳頭,等待着即將到來的衝突。
日本海自的艦艇距離這邊越來越近了,在距離幾十米的距離的時候,開始圍着自己這邊的驅逐艦轉起圈來,何西估摸着,他們這是要把自己這邊的軍艦包圍起來。
對方軍艦用燈光向這邊發送莫爾斯代碼,意思是,這是日本領海,你們來自哪個國家?爲什麼將炮口對準我國?
何西跟軍方派來的代表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對方將剛纔的信號再次發送了一遍,何西甚至能看到,對方軍艦上,日本海自士兵氣勢洶洶的嘴臉。
怎麼辦?俄羅斯北海艦隊派來護送的編隊距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天知道,他們怎麼會落後這麼遠一段距離?
按照原計劃,如果發生涉及領海領空這樣的麻煩,說好了又俄羅斯編隊出面交涉,因爲何西這邊是私人身份購買船隻,又不能以官方身份出現,那將暴露了國家購買軍艦的秘密。
怎麼辦?怎麼回答?打死都不能以國家的名義交涉,以私人的身份回答,恐怕會被帶走。
忽然有人喊道:“日本艦船開啓火控雷達了。”
船上氣氛更加緊張了,大家都知道,開啓火控雷達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日本方面已經用導彈瞄準自己這邊的艦船了。”
何西真急眼了,對那軍方代表道:“你趕緊回答啊。”
那代表反問:“我怎麼說?”
何西說:“你就說,是俄羅斯方面的人。”
那個代表乜斜了何西一眼,耐着性子道:“先不說咱們什麼國旗都沒掛,人家又看到了怎麼都是亞洲人,這樣說對方不相信,就算我這麼說了,人家把咱們放過去了,可是你知道回家之後,我要承擔什麼樣的政治風險嗎?”
何西楞了一下:“還有政治風險?”
“笑話,我們都是中國軍人,卻要說是屬於俄羅斯,回去之後不脫軍裝纔怪。而且,那還是最輕的。”
“可是,如果不那麼說,咱們就危險了。”
“”危險不危險那是你的事,上面不管,只注重你做了什麼。“”
“快看啊,日本人的船靠過來了。”有人喊道。
最壞的結果出現了,日本人真的是想上艦把人都帶走呢。
何西閉上眼睛,悲哀地想着:“難道,我還要當一回日本俘虜?特麼的看了一輩子抗日戰爭電影,恨了一輩子日本人,現在居然會被人家帶到日本去。”不過,儘管這麼想,他好像沒怎麼害怕。
就在這時,就見日本艦船停止了圍攏,甲板上的日本兵看着遠處,臉上現出一種怨恨交織,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大家扭頭看去,原來是俄羅斯編隊已經趕了過來,他們用燈光發送着信號,說道:“我編隊正在執行任務,望貴軍打開前方通道。”
日本艦船回道:“你們的艦船艦炮指向了我國,嚴重危害了我國安全,希望能做以解釋。”
俄方戰艦回答:“剛纔出現的炮塔傾斜狀態,純屬於必要戰術動作,不針對第三方。”
日本方面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繼續抗議道:“我們認爲貴方解釋不符合實際,我們發現剛纔的艦船操作人員屬亞洲面孔,希望貴方尊重我國領土主權利益,給出合理解釋。”“
日本方面已經戳破了窗戶紙,大家立即擔憂起來。而此時,俄羅斯編隊看起來實在沒有耐心了,他們直接答道:“”我們重申一遍,我方正在執行任務,不針對任何第三方,現在你們已經妨礙了我方執行任務,請你們讓開前方通道,否則後果自負。“
回答完畢之後,俄方艦艇編隊拉響了警報,全部編隊進入了戰鬥狀態。
好傢伙,不愧是戰鬥民族,你要我給你解釋,我給你一個解釋,你愛信不愛,如果不信,老子不跟你墨跡了,直接抄傢伙。
日方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大家距離日方艦船,清晰地看到了日本海自隊員滿臉惱怒,又敢怒不敢言的那種無奈。
半分鐘後,日本海自艦船悄然讓開了道路,灰溜溜閃到了一邊。
一場風波平息了,但是船上的中國人卻沉默了,大家高興不起來,甚至感到了一絲屈辱。
從國力上來講,我們比今天動盪的俄羅斯還要富強,可是,爲什麼剛纔日本人在確定我們是中國人之後,氣勢洶洶一定要採取行動羞辱我們一番,而當俄羅斯編隊到來之後,卻自認倒黴了呢,扁屁不敢放一個了呢?
人家壓根就沒瞧得起你中國人,人家壓根就不怕得罪你中國人,這跟中國人在國際上整天低聲下氣,軟踏踏的外交風格有很大關係。
艦艇又在大海上航行了三天,終於進入了中國領海,俄羅斯艦艇編隊停住了,他們跟何西做了告別,就打道回府了。
何西的導彈驅逐艦,又在海上航行了兩天,按照國內的指示,取消了原來的航程,去了舟山港。
艦艇停泊後,很快軍方就來了人接收艦艇,雙方簽訂了收購合同,約定半個月後交付資金。
何西一算賬,好傢伙,光這一艘船,何西就盈利一億五。
其實,這是一個很低廉的價格,國家層面反覆告訴何西,不要期待價格多高,讓他爲國家做點貢獻。
何西已經很知足了,這一趟生意,就賺了一億五,太划算了。
簽訂合同,約定了資金交付時間,何西趕緊抽身北上,回龍城那邊去。此時已經是陰曆三月末了,何西心急如火,坐上飛機直飛龍城。
回到龍城,何西一改過去回到大本營,先聽彙報,再巡視的習慣,除了跟盧效峰見了個面之外,就一頭扎進了醫院,最近他對醫院的建設很上心,大家都感到奇怪,不知道他如何對醫院這麼在意。
醫院建設現在已經基本完成,現在招聘的國內外的著名醫生,就有三四十人,另外還有十幾名營養學專家。
但是這些人一般都閒置着,他們每人都開着高薪,卻沒事幹,不是沒事幹,而是壓根就沒向社會開放,只是對集團內部的一些有功的員工,還有高層管理人員開放了。
另外,大家也說,這個醫院太豪華了,裡面的設施那不用說,各病房就像大酒店一樣,外部空間簡直像花園,像度假村一樣。
誰都說不上,何西建這麼一個醫院是幹什麼。
從醫院出來,就直接奔飛機廠去了,在那邊,何西見到了吸血鬼女人,這個女人現在氣色好多了,眼神也亮了起來,她正在指手畫腳地給一羣人說什麼,看樣子她是個頭兒,而且很有權威。
廠長見到了何西,態度熱情的不得了,拉着何西的手道:“世界上的股東,如果都像您這樣,那麼沒有不成功的企業。”
何西沒心思聽他忽悠,只是關切地問道:“飛機怎麼樣了?”
那廠長眉飛色舞地對何西道:“咱們的新機型直九飛機,全國首架,現在正在最後的調試階段,五月份,咱們要參加廣州航展,參加完那個航站,咱們的飛機就要正式發佈了,到那時候,可就要,嘿嘿,何總,您就等着數票子吧。”
何西說道:“我不關心那個,我只關心,4月20日之前,我說的是陰曆,你能不能給我送來一臺,我有大事要用。”
廠長正要說什麼,何西說道:“如果這個辦不到,我立即撤資。”
廠長嚇一跳,道:“一定,一定,你等好消息吧。”
何西從從飛機廠出來,直接去了市公安局,他給局長帶去了不少俄羅斯的稀奇玩意兒,反正也沒多少錢,局長也不跟他外道,給他沏了一壺上好的龍井,喝到最後,何西起身告辭,扔了一句話給他:“我陰曆四月20日,要用直升機,你記得給我申請一下直升機飛行計劃。”
“你要幹什麼?”局長注意起來。
“沒什麼,就是跟一個客戶定了看產品的活動,你記着啊,別給我忘記了。”
局長就拿起筆來,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所有的這段時間,都在等飛機廠的飛機,連軍方交付資金,他都沒去,讓盧效峰帶着辦公室去辦理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飛機上,甚至不惜一個禮拜去一次。廠長後來看到何西就緊張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每天都去催飛機的事兒。
四月15日,廠長給何西打了電話,說:“首架飛機成功了,飛機給您送到哪裡?”
何西就道:“放在你們飛機廠,給我準備好飛行員,5天后,我有急事要用。”
於是,飛機廠把飛機放在庫房裡,並配備了飛行員,枕戈待旦地等待任務。
何西又給醫院打了電話,讓醫院挑選最好的心腦血管醫生,護士,最先進的藥品儀器,哪裡都不許去,等着要有出診任務。
4月19日那天,何西一夜未眠,他焦灼不安地等在辦公室裡。早晨四點,在何西的老家,74歲的何老爺子從牀上爬起來,直接去了廁所,剛解開褲子,就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等全家人把他弄到屋裡,他已經渾身不會動彈了,老大何南和老三何東,慌忙張羅着用車去鎮上請醫生。
上午九點,醫生來了,他給和老爺子做了一番檢查,最後搖頭道:“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全家人一下沉浸在悲痛之中,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何西的聲音,老三何東電話裡哭道:“老四,快回來吧,咱爹不行了。”
早已等在飛機裡的何西,陰沉着臉道:“起飛。”
很快,一架在當時中國最先進的直升機升空了,向着龍省東南那個小山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