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東方巴黎,三個人見面了,此番見面是勢易事異了。首先是文化官員再不敢得瑟了。前番某人爲了顯示自己的牛比,當着面責令刊物把何西的書停了,結果弄得鼻青臉腫,落馬回家的下場。
其次是書的價格不一樣了。當初大製作人和大導演,是看到這本書有大紅大紫的基礎,但是那個時候,書還沒像像現在這樣紅,所以,開價並不高。從製片者的角度來說,何西要的確實高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印數達到400萬冊,這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了。光是這四百萬冊的印數,就能保證票房了。還有何西前期官司引起的關注,讓這本書的改編權低不了。
果然一番講價還價,這本書以五百萬元的改編權成交。消息一經發布,再次把人們震撼了。那些作者們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好一陣子。
何西的希望英語學校,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在拔地而起,主教學樓已經接近封頂了。前一陣子雨季汛期,耽誤了很長時間,工程隊就着急了,他們比何西還着急,當雨季一結束,就拉進來另外兩撥人,連夜加班加點的建設,總算按照預定工期,完成了主要建設任務。
其他輔助設施也在加緊建設中,師生宿舍樓,食堂、圖書館、體育館,還有一個操場,都在以不同的速度推進中。
何西現在的校舍分別是租用的,兩邊上課不便於管理,特別是教師辦公場所嚴重不足,很多教師上課後,就直接離開了,沒法集中起來,進行培訓。
另外兩邊的校舍大小規格不一,以何西的經營模式,有點教室空間不夠,有的教室嚴重浪費。
比如,尖端班學生,一共才十幾個人,也得佔用一個幾十平米的教室,還有的託福班,只需要教師講好課即可,所以,教室空間需要足夠大,這樣才能節省師資力量,但是,恰恰又沒有那麼大的教室。
新校舍建成後,招生名額還可以增加3000人,特別是,何西加了學生宿舍一塊,他要面向全省招生,逐步開全科,開滿課,開成一個全日制的民辦學校。
何西繞着在建的希望英語大樓轉着,儘管這座大樓建設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是何西還是着急,他頭腦中的關於學校推進的思路還有很多,但是眼前只能等。
因爲,你現在就算是再出名,你的校舍容量不行,也是白扯。
他手中還有一張王牌沒打出去,還沒發揮作用,這就是張文東。從張文東入職,到現在,他基本上是吃閒飯,何西給他的任務就是搞研究,然後,整理文稿,準備出版專著。
從新校舍回來,何西滿腦門子都是想法,希望英語的推進還得三個月,那麼這段時間幹什麼呢?
手裡有了一千三百萬的整錢在手,不甘寂寞的何西開始琢磨起進軍房地產市場的事了。
他之所以想到這個問題,還在於,他剛纔圍着新校舍打轉的時候,看到了周圍一片閒置的土地。
因爲這個地方是城市近郊,周圍還很少有樓盤開發,有的就是一些荒地,一些平房。97年,房地產開發的大潮還沒有來,但是,幾年後,這裡就會成爲鬧事,前世的何西曾經來龍市出差,來過這個地方。
何西心裡有了一點想法,想找個人商量,但是,自己身邊的幾員大將,搞學校行,而且,那也是因爲他們最初跟着自己,那些辦學的理念,那些管理的方法,程序,都已經熟悉了,否則,他們只是普通的青年,如何能勝任管理學校的重擔?
至於搞房地產,恐怕他們就更是外行了。
何西想來想去,還得去找晏嫺妮,只是提起晏嫺妮來,何西就有點不自在,江邊那座房子,自己到現在沒跟人家談明白呢,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晏嫺妮是什麼意思,上回他拿着合同去找晏嫺妮,被她給罵了。
但是眼下能明白點這個事的,就是晏嫺妮了,必須得去見上一面了。
何西想了好長時間,忽然就有了一個計較。
他開車去找到了晏嫺妮,這女子正在公司裡,用手支着下巴出神呢,那慵懶的姿態,任誰看了都會被萌翻了。
何西把來意跟晏嫺妮說了,他着意強調了一遍,自己是要跟她合夥開發房地產。
晏嫺妮看了他半晌,蹙着秀眉問道:“每人投資多少啊?”
何西就道:“妮子姐,我想好了,你那個廠房是多少,就用那廠房做投資不行嗎?”
晏嫺妮一怔,頓了一頓,卻問道:“那怎麼行?那個廠房整個地吞沒了,宅基地都剩了沒多少,在那個地方能開發什麼?”
何西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問話,她沒說別的,而是擔心那個地方沒法開發。
看來晏嫺妮的財政狀況堪憂,只是她還在硬挺着。何西道:“我那個新校舍周圍,有不少荒地,我想給他開發起來,”
話沒說完,就被晏嫺妮給打斷了:“那個地方離着市中心老遠了,你開發了誰去買放啊?當時你在那建學校,我都不同意呢,只不過你已經把地批下來了,我就沒法再摻乎了。”
何西道:“那不是問題,我覺得,未來房地產一定會大發展,”何西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人,知道未來哪裡賣錢。
他只能說:“我覺得,人們現在住在鬧市區,受夠了吵鬧,希望到山水恬靜的地方居住,咱們在做房子前,先做風景,比如說,先栽一片城中林,在林中再挖出一個人工湖,在這城中林的周圍建起來,高低擋搭配的住宅,你願不願意去住?”
何西的描述讓晏嫺妮嚮往,她覺得那樣的房子,自己倒是願意去住,關鍵是,能行嗎?
晏嫺妮還是擔心,擔心的是,這個構想太理想化。
她想了好一會兒又道:“有些事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資金就不說了,就算能貸到那麼大的款項,一個地產項目,從立項到開工,至少要經過40個大的審批環節,往少了說需要蓋150個章。”
何西道:“資金的事你先不用擔心,關鍵是,你給我長一長眼色。”
晏嫺妮沉吟道:“這個事我還得仔細琢磨一下,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麼容易,比如,搞建築你和我都不懂,別看我能給你找來搞設計的,找來工程隊,關鍵是,這個行業裡開發的程序,我和你都不懂,怎麼報批程序?跟那些部門打交道?是不是咱們還得有財務方面懂行的人?”
何西想想這的確是些問題,光憑着頭腦發熱還不行。
他這麼想着,晏嫺妮又自言自語地道:“還有拆遷怎麼辦?那可是個大窟窿,你都得想明白了。我聽說,有些公司都在高價聘請,一些政府部門退休的官員,因爲這些官員對政府運作的程序都門兒清,讓他們來給跑辦手續,就省了不少事。”
這些事情,何西很清楚,前世的時候,自己認識的不少人,都被公司高薪聘請去做這些工作了。
他腦子裡想着這些事,又想着怎麼跟市裡拿地,就離開了晏嫺妮的公司,剛從晏嫺妮那裡離開,就接到了汪知秋的電話。
電話裡的汪知秋還是那麼一種撩人的強調:“西弟弟,你有好長時間不聯繫人家了,是不是有新歡了,就把人家忘記了?”
何西聽到她那撩人的腔調,就想起了她在牀上那種風情,不由得某個方面有點不受控制了。
自從上回兩個人瘋狂了那一回,再也沒有過那事,一方面因爲忙,另一方面主要是因爲,有了林雅芝,自己就比較收斂了。
可是,林雅芝在龍城待了沒長時間,就去了央視了,把他自己撇在家裡,如何渡過那苦巴苦熬的日子?
去她的,反正也殺過人了,放過火了,再拜佛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了。
何西放下電話就去了汪知秋的住處,敲開門進去之後,汪知秋就像餓獸一樣撲了過來,一把將何西攬在懷裡。
何西就覺得自己像是自投羅網一樣,任憑汪知秋擺佈,先是脫衣服,隨後又是塞進衛生間洗,浪費了不少水,打了不知道多少香皂,最後用浴巾給何西裹了出來。
放在牀上之後,從下面開始用嘴嘬起,連排大號的那個地方都給嘬了。
可見這人是真的荒得久了,何西反倒成了被動的了,隨後兩人就是一番天雷勾動地火,驚心動魄。
事畢之後,汪知秋躺在何西的臂彎裡,開始說事了。
她告訴何西:“老宋專業了。”
何西沒聽明白:“誰?”
“就是我原來的那個頭兒,團市委書記。”
“他去哪了?”何西心不在焉。
“挺巧,就是去了你們新校址那個區,南通區,當區長了。”汪知秋擡起一雙美麗到極致的眼睛,看着何西的臉,又用手指劃過何西的胸脯。
何西直覺得,自己是帶着幸運之神下生的,太特麼給力了。既然這樣,自己就可以直接找老宋了,就不用再事事去找市長了。
想到這裡,他問道:“那你呢?誰接老宋了?”
何西知道,汪知秋這麼着急把自己招呼過來,絕對不是爲了通告自己老宋去哪了。
“還沒定呢,現在好幾個人都在爭這個位置呢,我就想讓你給姐使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