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之後,趙志範的濃重SD個口音,給了三哥一個親近感。三哥跟趙志範嘮得挺嗨,這主要是因爲,何西一家都是從SD遷移過來的移民。
差不多每一對情侶來,都是分開嘮,男的跟三哥說話,女的跟三嫂嘮,其他的兩個女生,都儘量表現出親和的一面,而武靈兒則依然是精靈鬼怪的樣子。不時模仿趙志範那濃重的SD口音,什麼“俺要上燈管,去買太陽農去。”什麼“俺叫魏淑芬,今年29歲,”
逗得三哥三嫂都忘記了不快。
兩個人在這裡嘮了一會兒,就走了。畢竟後面還排着不少人,結果再進來的就是什麼人事主管,原輝這些人,何西馬上警惕起來,他提前盯着,只要是這些人有掏錢的動作,何西一律給喝止了,這些人就說:“老闆,你不公平,那三個校長都拿了。”
何西當然不能說,他們跟我是兄弟,他只能說:“他們賺錢比你們多,好了,聽話,好吧?這些東西,我都留下。“
何西看到三嫂的眼神裡,有一絲失望,但是,何西要是真讓大家都掏出錢來,那成了什麼了?
剛把大家都送走,門又開了,接着是盧效峰跟樑茜兒進來了,他們招呼道:“老六,你看誰來了?“
何西回身一看,竟然是林雅芝來了,盧效峰還一副神秘而調皮的樣子,道:“你們在這裡好好嘮吧,我們,不打擾你了。“
他這麼一說,林雅芝立馬臉紅了,她回身對盧效峰兩人道:“你們幹什麼啊?樑茜,你別走。“
樑茜兩個人朝她做個鬼臉,轉身就走了。弄得林雅芝臉紅紅的看着何西,道:“三哥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何西被她的小氛圍,弄得也有點怪怪的,就說:“一點空都沒倒出來。“
說完轉身對三哥三嫂道:“這是林雅芝,是我的……“接着不知道怎麼介紹了,他想說:”是我的屬下來着“但是話到嘴邊,就給吞下去了,想說是學姐,可是想想林雅芝那些暗示的語言,他又說不出口。
林雅芝卻誤會了,臉色更紅了,嗔怪地道:“誰要你介紹了。“
得了,這一句話說出來,何東更是疑慮了,難道這個是老四的對象?可是,在火車站那個女的是什麼人?他不由得看了三嫂一眼,恰好三嫂也看他,眼色裡都有一種古怪的意味在裡面。
林雅芝大大方方,對兩個人說道:“三哥三嫂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三哥何東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子,跟車站的那個女子一樣,都是特別漂亮的女子,區別就在於,車站裡那個,帶着一種冷傲的氣質,像個女王一樣,而今天這個看了就覺得這個女子特別有福氣,特別接地氣。
何東就覺得特別自豪,自己兄弟老四,真是厲害,這是有出息,恐怕在綏東縣城都看不到的,這麼俊的女生,都跟四弟有這麼好的關係。
林雅芝跟三哥說的時間都比較長,而且說的都是家常嗑,什麼三哥三嫂來這裡辦事?家裡農活忙不?家裡都種的什麼莊稼?自己一家能忙過來嗎?一年的農活忙下來,收入還好吧?
這一番話下來,連何西都服了,這真是接地氣的,她一個大都市的女孩,對農村的事懂什麼啊?但是人家卻能貼心貼肺地跟農民嘮得這麼熱乎。
大約嘮了十幾分鍾,林雅芝這才起身告辭,她給三哥三嫂拿了五百,畢竟她早就退出了何西的團隊,沒有賺那麼多工資。
何西起初不讓她掏,但是,林雅芝很堅決,何西就想着在別的地方補貼她,就作罷了。
何西送了她出去,何西問她這一陣子忙什麼,林雅芝道:“畢業後,暑期這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報到了,然後,回家休息幾天,然後就正式上班了。“
何西說:“這幾天我抽時間,給你們寢室的同學送行一下。“
林雅芝道:“已經有走的了,你送也送不全了。“
何西一下就感到了那種悽然,一年處下來,這些人都熟悉了,雖然彼此之間,有了深厚的友誼,結果轉眼之間,就各奔東西了。
想到這裡,何西傷感地說道:“幸好你還在龍城,要不然……“
林雅芝悠悠地道:“那又能怎麼樣?“說完,也不跟何西告別,就徑直走了。
女寢四散了,何西心裡很難怪,他反思自己,廣是忙乎自己這點事業了,該跟大家告別,該把大家聚在一起,留個什麼念想,可是,這個機會自己沒能把握住。
他暗暗下決心,回頭一定多回寢室,跟自己的寢室同學多在一起待一待。
大家來拿了這麼多東西,病房裡都放不下了,而三對人就給三哥三嫂帶來了三千塊錢,儘管這錢何西都會找個機會還回去,但是,畢竟眼下何東兩個人不慌了,好傢伙來的時候,才一千多塊錢,結果現在變成三千五了。
何西給劉巧傑電話,讓他安排一個保安在這裡照顧三哥三嫂,然後又跟醫院打了招呼,這幾天就給三嫂查病。
這才讓子彈頭來接自己,回到學校去看情況去了。
剛到學校,趙振平就迎了上來,他告訴何西說:“聽說日報社現在正在全力蒐集昨天砸車砸人的信息,據說明天要整版重磅報道。“
何西猛然一驚,想不到這邊又有差頭,
他問趙振平:“他們報道的基調是什麼?”
趙振平說:“報社的人正在四處找見證人,好像當時就把那幾個跟咱們打架的人聯絡方式留了下來,據說好像是把這個定性爲聚衆滋事和涉黑。”
何西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自言自語地說:“這是找後根賬了,看起來是要報復我們啊。
趙振平氣憤地說:“哼,真是不要倆,他們這是明顯地報復。“
何西只是笑笑,對於他這麼一個前世過來的人來說,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有一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只不過,你要是沒本事,就會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你要是有本事,別人就拿你沒辦法。
趙振平又道:“用不用,咱們去找他們談談,看是不是可以花錢免災?“
何西又搖頭:“對方這是蓄意就要置自己於死地了,等的就是這一天,這是打臉和反打臉的事,他要的是打咱的臉,花錢根本沒有用。你通知他們兩個,到舊校舍這邊,咱們商量一下。“
趙振平馬上去電話通知去了,何西坐在椅子上,腦子裡在轉悠着這件事,花錢服軟沒什麼,男子漢能屈能伸,能把事擺平了就是好傢伙,關鍵是,對方根本就是衝着報仇來的,而不是爲了錢來的。
可是,這個事如果被報社捅出來,害處實在是太大了。
到時圖文並茂,筆墨渲染,希望英語在龍城的形象,可能毀於一旦。
而且到時候,市長都會很被動,從這一點上看,估計是日報社有了市委方面的人撐腰,這是故意給市長上眼藥呢。
還有就是,不知道今天日報社的動作,是他們自己碰上了臨時做出的決策,還是被三角眼一夥聯繫上的,難道是兩夥人合流在一起了?
如果是報社的主意,何西當然不會在乎,那要是三角眼一夥呢?
那麼這事就不好辦了,先是扣車不還,然後爆料給報社,讓報社把臭味揚得到處都能聞到,然後趁熱打鐵,把希望英語定性爲“涉黑”,那局面就複雜了。
這個事該誰出面能辦得了呢?
何西一個一個的人在想,仇局長?不行。他已經被拍在沙灘上了。寧副秘書長?恐怕也不好說話,省廳那個劉廳長?他已經替自己辦了一回事了,自己還能求動他嗎?畢竟自己沒給人家太多的實惠啊。
市長?恐怕不行,從報社敢於出來得瑟這個風向看,就是說,對方顯然是做好了準備,而且就是針對市長去的。
那麼誰還能幫自己?
看起來,自己工作還是不到位啊,佈局了這麼長時間,經營人脈也已經很久了,到現在也沒夠得上宣傳系統的人啊!
想來想去,何西死逼無奈,還是琢磨着要藉助一個人的力量。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不想粘上對方,因爲對方是個女人。
咳,自己現在本來就夠了亂了,剛重生的時候,一直想着爲安麗娟守身如玉,結果,楊笑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挽住了他的手。
後來,楊笑彬的舅舅嫌棄他的鍋子太小,撐不下他外甥女那麼大的魚,這個何西也認了,甚至有一種解脫了的意思。
後來,不知不覺地跟豹眼女伊之凡上了牀,當然這都不算什麼,自己也絕對會處理好這個關係。
因爲綁架,他跟一個農家女也痛快了一回,哦,這個跟伊之凡一個樣。
後來,又跟知秋弄到一起了,不過好在知秋是一個只跟自己上牀,卻不能纏住自己的女人。
可是,眼下林雅芝這邊,一直含情脈脈,而自己眼看就抵抗不住了。
現在要是去找這個女人,就等於以後沒法拒絕人家了。
可是這也沒辦法啊,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另外自己要做兩手打算,因爲自己還留了一個後手。
自己手機裡有錄音,晏嫺妮手裡有照片。你們日報社再採訪,有這麼最原始的資料嗎?
想朝我下口?來吧,不怕崩掉牙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