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對面有人看出不好,連忙喊道:“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告訴你,敢動我們一下,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此時已經晚了,幾個棍子已經招呼過來了。
做出打人的這個決定來,很不容易,但何西已經退無可退。兩世爲人的他,一直在心裡反覆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亂來,自己現在好歹已經在龍城爲人所熟知了,要是出了事,很是不好。”,可他如果真的就這麼轉身走了,會留下很大一個心結,甚至成爲龍城的一個笑話。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程大忽悠被帶到何西面前,趴在地上滿嘴滿臉是血,此刻他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囂張。
何西一隻腳擡起來,踩在他的臉上,道:“剛纔你說,要讓我在龍城寸步難行,我很害怕呢,跟你求饒啊,放過我吧。”
那程大忽悠此時哪裡還有剛纔的囂張?想說話說不出來,嘴裡掉了四顆牙,何西見他不說話,擡起腳來就往臉上踢,只聽到一聲慘叫,那程大忽悠臉一下腫了起來。
何西這股氣消不掉,就擡腿朝他的身上的軟肋,逐個踢,疼得他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最後一把抱住何西的大腿,哭得嗷嗷的,表示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何西蹲下身子,捏着他的臉蛋:“你不是挺能嗎?”
那人嗚嗚嗚地搖頭,眼睛裡滿是後悔。
何西又道:“別這樣,這樣多沒意思,快起來陪我玩玩兒。”
那廝趕緊搖頭,驚恐地看着何西,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何西在地上蹲着,突然起身膝蓋撞在大忽悠的頭上,那廝當場昏死過去。
紅髮女子起初還在聲嘶力竭地叫着,指揮她的人跟何西的人較量,但是無奈的是,自己這邊的人與人家帶來的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只要碰到一起,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紅髮女人感到特別奇怪,平時裡自己這邊的這些人不是很厲害嗎?那些從外地來的人,在這些人面前,連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來到她面前,紅髮女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對方的那個女人,她便開口罵道:“你個臭婊子,還敢來我面前。”
晏嫺妮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個耳光,那女人眼睛瞪得溜圓,叫道:“你敢打我?”
晏嫺妮一聲經見無數,連宋窮這樣的梟雄人物在她面前,也都很是規矩分份,還是頭一回見到有這麼不識數的女人,都這個份上了,還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沒人敢惹的人物,可見平日裡有多囂張。
晏嫺妮就反手一抽了一個耳光,那紅衣女子居然又罵道:“哎呀,搔比,你特麼連我都敢打?我今天跟你沒完?”
晏嫺妮被她氣笑了:“你特麼以爲你是誰?沒人敢打你?”
就在這時,那紅衣女張牙舞爪地衝上來,晏嫺妮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一腳踢出去那麼遠。
“掃比,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今天……”
那女子看來真是太得意自己的身份了,狂叫着,又衝了上來,被晏嫺妮揪住頭髮,左右開弓連抽了十來個耳光,打得這女人嘴角冒血,整個人都找不到北了。
這時候,何西的三嫂看見了,看到小叔子現在這麼牛,這婦人也振奮了,想起來剛纔受到的欺負,她的眼睛都紅了,哇哇地叫着衝了過來,上前兩手搭在那紅髮女的臉上,卡擦一聲,就聽得那紅衣女淒厲地慘叫起來,只見那女人兩個臉蛋瞬間成了血葫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裡驚恐望着何西的三嫂,她終於害怕了。
剛纔的那個女人能打,但是,還是太理性,拳來交往的,不像這個農村潑婦,一下手兩隻九陰白骨爪,一下就讓人破相了。
三嫂還是不解氣,接着又上去,這回一把就扯開了對方的衣服,咔嚓一聲,那女人的胸前又變成了血葫蘆。
三嫂都瘋了,她今天真是氣壞了,現在,既然有小叔子給自己撐腰,先報了仇再說。
三嫂的打法看在晏嫺妮的眼睛裡,都驚心動魄的,這農村女人真是厲害啊。
何西告訴三哥:“行了,行了,拉住三嫂。”
三哥趕緊去拉三嫂,但是三嫂還掙着往前,嘴裡嗷嗷地叫着:“兩萬還不夠,得打夠了兩萬嘛。”
我天,真是捨命不捨財。
這時候,對方的人基本上,就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何西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裡總算是透了口氣,總算是解了恨。
重生一回,小心謹慎是對的,但不能畏畏縮縮。
我在前世的時候,見着個人就得點頭哈腰的,誰都可以欺負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得顧全大局的那個人,受了那麼多的欺負和屈辱,那是因爲我沒有實力,我沒有足夠的跟人對抗的能耐。
現在我重生了,我有足夠的能力了,我還要像前世那樣,說不敢說,笑不敢笑,見了人就當孫子,我有病嗎?我賺了錢有什麼用?我不是白重生了嗎?
整個火車站廣場上的人,呼啦地一下圍了過來,都在伸頭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在暗暗地叫好:“總算有人替我們出氣了。”
何西生怕三嫂在這裡,再幹出特別狂暴的事來,就對三哥,道:“你帶着三嫂上車吧,對,這兩輛車,哪輛都行,都是我的車。”
何東跟三嫂都傻了,剛纔就夠了震撼了,現在又震撼了一把,何西給了每個人兩萬,當捱打的費用,又給了對方十八萬,這個錢在老家,全村都湊不齊來。
現在又告訴他,哪個車都行,都是他的車。
兩人走到奧迪跟前,看看奧迪,不由得咋舌:“乖乖,比鎮長的車還好。”
嗯哪,鎮長的那個車是個破北京子,走半道就老壞。
兩個人又走到那輛子彈頭跟前,看看這個車,道:“娘來,這個車咱沒見過。”
“他的意思是,這兩個車都是他的?”
“他在這裡幹什麼?砸銀行?”
“不知道。”
這時候,何西對手下一揮手:“把車給我砸了它。”
話音一落,十個精壯的漢子圍着那輛桑塔納,就咣咣咣地砸起來,驚天動地的響聲,讓附近圍着的人,全都心裡一哆嗦,似乎是一股涼氣冒了出來。
那幾個剛纔還囂張無比的傢伙,此刻目瞪口呆地看着何西讓人砸他們的車,鋼管每落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上一樣。
何東跟三嫂正在議論,今天來的這夥人,是老四的什麼人,那個女的什麼人物,就聽見驚天動地的響聲,然後趕緊跑過來看,就見10個壯漢,一人一根鋼管,圍着桑塔納砸。
一輛好端端的車,被何西的手下砸成了一堆廢鐵,兩個人一個激靈,這一幕永遠難以忘懷,那輛在縣城才能看到的桑塔納,被四弟的人給砸成了廢鐵。
真狠啊!
說實話,用來砸車,鋼管不是很趁手,但這些人手勁大,加上人多,量變促成質變,除了拿四個輪胎有點沒辦法,整個桑塔納幾乎體無完膚了。
在那一瞬間,何東跟三嫂都有點迷糊。
這就是那個小時候拖着兩條鼻涕蟲,誰說什麼都不吱聲,小朋友欺負了也不還手的老四?
這就是那個,從小都覺得這是一個廢人,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不行的老四?
老四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怎麼有了這麼多錢?怎麼有了這麼多人聽他吆喝?有了這麼俊的美女在他跟前,這還是當年的老四嗎?
此時此刻,站在現場裡,最心旌搖盪的是晏嫺妮,這個三十來歲,一直沒結婚的女王,從小瞧不起男生,誰都進不了她的法眼,到最後要不是她的媽媽強壓迫着她,連跟張函的婚事都定不下來。
因爲她太強勢,所以,一般的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是些窩囊廢,都是沒有作爲的。
相對這個標準,張函勉強夠合格,那也是因爲,據說張函在外語界已經小有名氣了。
在此之前,何西在晏嫺妮這裡,也就是感覺到,他還挺聰明,他還挺有本事,但是,與晏嫺妮這種女生的傲氣來看,何西還遠遠不夠看。
在晏嫺妮來看,何西太缺少霸氣,太缺少男人的凌厲之氣,現在何西的成就,也僅僅是命運好一些就是了。
這樣的何西固然很適合這個中庸的社會,可是卻缺少一種罕見的個性,這種個性就是男人作爲王者,所必須具備的霸氣,王者銳氣。
所以,晏嫺妮再怎麼欣賞何西,也僅僅是欣賞,或許伴有一絲絲幻想,也在正常範圍內。
可是今天,晏嫺妮終於見到了何西的另一面,霸道,非常的霸道,當街把別人的汽車霸道砸成一堆廢鐵。
這樣的何西,讓晏嫺妮喜歡得發狂,這一刻,她想起來,自己算卦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不由得臉上越發紅紅的,她願意爲了追求何西,拋棄一切,奮不顧身。
見砸得差不多了,何西示意劉巧傑讓保安們停手。
走過去,從地上撿起桑塔納破碎的倒車鏡,看了一眼,隨手又丟在地上,用腳踢了一下地上裝錢的包,看着三角眼一夥人說:“什麼意思?剛纔咱們都談妥了是不?那麼現在,你們咱們再來算算,我損失了多少,以後你們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