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噁心得跑了出去,差點吐出來,甚至都不敢再回去看去了。
正在外面徘徊,這時候,看守所方面要開飯了,幾個送飯的挑着滿滿兩桶豬肉燉粉*,過來了。
何西可不想在這裡吃,趕緊跑到外面去,回到了子彈頭面包車裡。
盧效峰給他弄了好幾個菜,在車裡等着他。何西卻沒有胃口了,想想那個喝洗腳水的場面,就噁心得不行,過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吃了幾口。
休息了一陣子,又回到了監室裡,這時候犯人已經吃完了,看見何西回來,一起叫道:“謝謝何爺。”看來他們知道,中午的伙食,是何西給改善的。
這些人除了張函,其他人都吃了豬肉,張函還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血污。
何西坐下來,一人給發了一支菸,大家都如獲至寶地接過去,美美地吸了起來。
休息完了,江大腦袋自覺充當了組織者的身份,對手下們喊道:“上工了。”
看到何西出入看守所這麼隨意,都在猜測何西什麼身份,都感覺到深不可測,愈發都要討好何西,爭着搶着下場,要在何西面前表現一下。
他們把張函拖過來,拎起來往地上墩,張函嘴裡塞着臭襪子,眼睛像要突出來一樣,每墩一下都痛苦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看向何西的眼神,充滿了祈求,何西這才讓人住手,讓把他的臭襪子拽出來。
張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突然四肢着地往何西面前爬,趴在何西面前,大聲地哭叫起來:“何爺,何爺,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做對,我不該那麼對你,你饒了我吧,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何西用腳踩着他的腦袋,道:“不能啊,你多厲害,你說過,你要慢慢收拾我,你要讓我生不如死。”
“不,不,我那是放屁,我該死,我那是胡說八道的。”說着,開始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抽了好一會兒,嘴巴都腫了,何西說了句:“好了,你站起來,我問你幾個事。”
“謝謝何爺,謝謝何爺,不過,我還是趴在這裡更好。”
“那好,你願意趴就趴這裡,我問你,咱們倆第一天在你未婚妻家,你爲什麼要針對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可別說,你嫉妒我跟你未婚妻在一起,你未婚妻比我大了多少?你沒數嗎?”
張函道:“我有兩個毛病,一是我懷疑一切跟我未婚妻走近的男人,不管他多大。二是我受我父親影響,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嘲笑一切能嘲笑的人,這樣其他的人才會崇拜我。”
何西冷笑道:“你其實從那時候起,就給自己種下了今天的惡果,我從那天開始,就立志要整死你。”
聽了何西的話,張函心裡一陣惡寒,想想自己莫名地就中了毒癮,莫非是他?
正在想着,何西又問了:“我的兩個朋友現在在哪?”
“他們還在京都押着呢。”張函回答。
何西不說話,就那麼瞅着張函,後者突然明白過來,趕緊道:“現在我父親出事了,那些人連電話都不接了。”
何西掏出手機來,道:“說號。”
張函說了一串號碼,何西把電話撥了過去,過了大概十幾秒,終於有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誰!”
何西道:“你好,我叫何西,這裡有人跟您說話。”說着把手機交給了張函。
“平啊,我是你函哥啊,上次在龍城抓的那兩人給放了吧。”
那人不耐煩地打斷張函:“你是誰的函哥?你有病吧?”
張函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嘴脣哆嗦着,道:“哦,平哥,我說錯了。”
對方接着說:“我告訴你,張函,你是不是沒事消遣我玩啊?你說抓就抓,你說放就放?”
何西火了,一把奪過手機,對着手機道:“那你還想怎麼樣?我的人犯了什麼法?你有結論嗎?你有什麼證據?拘押不得超過24小時,你現在快超過24天了吧?你如果再不放人,我要起訴你。”
對方冷傲道:“你敢威脅我?我堂堂的刑偵處處長會受你威脅?告訴你,還沒有人能威脅得了我。什麼叫法律?我說的就是法律。”
手機掛斷了,何西卻是氣瘋了,他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看到何西暴怒的樣子,張函嚇得不渾身哆嗦,生怕何西把氣撒在他身上。
何西把他拎起來,詳細地詢問,那個平哥什麼單位,什麼職務,家住哪?孩子念幾年級,老婆在哪?
張函一是怕何西收拾他,二是被這個平哥的做派氣着了,過去自己的老子在位時候,他像個蒼蠅一樣,鞍前馬後地函哥長,函哥短,現在自己失勢了,立馬就轉臉不認人了。
何西當天就撤回來了,再待在那裡什麼意義都沒有了,晚上還要上課,還有一大堆的事等着自己去處理。
回到學校,何西交給了盧效峰一張紙條,上面寫滿了那個平哥的基本情況,然後告訴他:“馬上聯繫虎子,如果他把還沒去俄羅斯,讓他等一等,務必協助咱們,把這個事辦一辦,採取什麼都手段都行,就是要他無條件放人。”
“無條件放人,就是說,除了花錢給對方,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何西是真火了,這口氣他要是不出,那就憋死了。
盧效峰知道這個事對何西的重要,現在英老師不救出來,何西就得教課,那樣就把他死死地栓在了這個崗位上,他什麼事都做不了。
更主要的是,畢竟那是自己的員工,豈有不救之理?
雜誌社通知何西,他的書稿下個月正式見刊,何西忙得腳打後腦勺,顧不上去品味是不是該高興。
最近,有兩門學科要結業,何西這一陣子落課太多,他必須得趕緊補上來。
李學義來跟何西告辭,說要回去參加高考,何西勸他:“你這次沒什麼大希望,不如就再複習一年。”
李學義堅決要回去試一試,何西也沒辦法,給了他五千塊錢,李學義說什麼不要,何西就告訴他,你得把這個錢交給你爹,要不然,你考不上,他不會讓你出來。
李學義眼淚把擦地接過了錢,忍不住說了句話,把何西笑出了眼淚。他說:“何西,要不,你給我當爹得了。”
何西笑完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快滾,要不是跟我同桌,誰稀得管你?”
何西讓辦公室安排了車送他去了車站。
看到李學義走,何西心裡很是惦記一個事,妻子安麗娟也是今年的高考,歷史上的軌跡,她今年沒考上,何西很想回去,找一找安麗娟,遠遠地看看她,但是,學校裡離不開人,尤其是託福那邊,何西走了沒人上課了。
何西忍不住罵道:“我草你媽張函,我整死你,都不解恨。”
這一陣子,何西的收入很可觀,不知不覺過去了2個月,收入接近七百萬了,整個希望英語學校,還是那麼亂哄哄,卻朝氣蓬勃的。
最大的喜事莫過於,希望英語的地批了下來,何西拉着校領導班子,全都去了那個地方,佔地足足2000平米,就在城南郊上一塊空地。
盧效峰道:“是不是離市區太遠了?”
何西知道,前世的時候,這裡後來都成了新城區,現在看,這裡比較偏,但是,這是何西看中的地方。
第一,作爲學校最好不要靠鬧市太近,第二,市長倒是給了他一塊市區的位置,但那是一個平房區,何西深知拆遷有多難,他可不想惹麻煩。
何西搖頭道:“放心吧,沒關係的。”
他在心裡算計着,這塊地方自己要高效利用,第一要蓋高層,有效利用地皮,剩下的要蓋職工宿舍、專家樓,還要蓋食堂、要闢建運動場,總之,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地方。
既然要蓋校舍,何西現在手裡的一千多萬,就不夠了,何西開始聯繫貸款,這時候,他的尖端班派上了用場,有的人孩子在他的班裡,到現在還沒爲何西做點實事,聽說何西想貸款蓋教學樓,都知道何西現在家底有多少,別的不說,每個月將近三百萬,這個收入,貸什麼款能害怕?
立即有一個銀行的領導出面了,自高奮勇幫助何西解決這個問題。
林雅芝寢室的學姐們,就要畢業了,一時間傷感的情緒充斥了整個校園,盧效峰也沉默寡言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女生**就要走了,上次他求何西幫他,可是何西遇到了一連串的事,就沒顧得上。
何西看到盧效峰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很不是個滋味,直怪自己給忘記了,就想找林雅芝,問一問那個女生以後什麼打算,要是希望留在城裡,就幫忙出力,但是前提是,她本人對盧效峰還有沒有好感。
林雅芝聽何西這麼說,就用一雙妙目反覆看着何西,半晌才道:”你這樣用這個方法換愛情啊?“
何西連忙辯解:”我總不能看着我的手下,爲這個事焦慮成這個樣子吧?“
林雅芝又道:”就算你說得對,那麼盧效峰的事辦成了,那麼趙老大和趙振平呢?他們的女朋友,你管不管?“
何西想想兄弟都是一樣的,自己好歹不能厚此薄彼啊,可是,要同時把三個女生都留在大都市,談何容易?自己這小身板夠嗆啊。
林雅芝又問道:”我,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