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西疆之前郝立春就已經在心理上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可是他依舊沒有想到西疆的政治形勢已經嚴峻到了如此程度,而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事件不過是引爆這個火藥桶的一根導火索而已,而現在,這根導火索已經被點燃了。
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事件直接造成了數十人傷亡,而且針對性極強,客什市的黨政兩套班子損失將近一半,在民衆中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而這一次不過是日益猖獗的分裂分子進行的恐怖活動中的一次而已,卻也是最成功的一次,也許那些分裂分子正在狂歡慶祝他們取得的重大勝利。
孔晨總理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面色嚴峻的說道:“根據各方面彙總的情況,近幾年東~突恐怖分子已經在西疆境內製造了二百餘起恐怖暴力事件,不包括此次,已經造成了一百六十多人喪生,四百多人受傷的嚴重後果。這股勢力不剷除,將會從根本上影響祖國神聖領土的完整和統一、影響西疆地區的社會穩定和民族團結以及社會各項事業的進步。黨~中~央決定,要堅決徹底的打掉東~突恐怖份子,堅決杜絕這夥壞分子的死灰復燃,決不讓他們破壞西疆的大好局面。”
人們習慣性的鼓起了掌,孔晨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人們心裡咯噔了一下子,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孔晨轉向陪同他前來的曾安邦開口說道:“曾部長,你把東~突恐怖份子的情況簡單向大家介紹一下。”
曾安邦點了點頭。翻了兩頁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只是在上面看了一眼就擡起頭來衝着孔晨說道:“總理。各位同志,我簡單彙報一下境內外東~突恐怖分子的情況。自1992年12月東~突恐怖分子在沙特和土耳其的資助下在伊斯坦布爾召開所謂的‘東~突厥斯坦民族代表大會’以來,宣佈成立了統一的流亡政府,任命熱軋比肯爲政府首腦,並且發表了所謂的獨立宣言,這預示着他們已經在某些國家的支持下已經從地下走向了公開,並且開始向國際化趨勢發展,他們中的大頭目莫哈利索夫就曾經公開表示要獲得西方國家的支持。將西疆問題國際化的設想。在國內,西疆十幾個州縣的恐怖分裂分子也聯合起來成立了所謂的真主黨,標示着這些勢力已經從分散走向聯合,並且接受境外分裂恐怖分子的援助和恐怖活動培訓,根據我們瞭解,境內最少有二百多名恐怖分子在坎大哈、胡蘇迪等地的恐怖主義訓練營中接受過爆炸、暗殺、投毒等恐怖訓練,能夠使用一些民用品製造爆炸物。比如這一次的汽車炸彈,就是以民用煤氣瓶加以改造製造而成的。”
曾安邦頓了一下,掃了一眼人們,特別是在郝立春的臉上稍稍停留了一下,接着開口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現在活躍於西疆的分裂分子主要有伊斯蘭真主黨、伊斯蘭改革黨和伊斯蘭反對黨三個派別。最主要的就是伊斯蘭真主黨,人數大約在三百人左右,改革黨和反對黨人數在十幾人至數十人之間,但是這兩個黨派的恐怖分子卻比真主黨具有更高的隱蔽性和迷惑性,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有着正當的職業。比如出租車司機、商店老闆、甚至是公務員。指證和清掃這些人員的難度將會比明面上的真主黨還要大一些,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事件就是由伊斯蘭反對黨策劃實施的、、、、、、”
郝立春在來西疆之前就已經對西疆分裂分子的情況做過一番瞭解。可是通過曾安邦的介紹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瞭解的那些與西疆的實際情況還有很大的差距。
會議一直從下午開到了深夜,大家的晚飯也是在會議桌上解決的,飯菜也是由黨委食堂的廚師準備的簡單飯菜。
孔晨和曾安邦下榻在被指定爲省政府招待處的塔里木大酒店,郝立春暫時也住在這裡,總理和國防部長都住在這裡,安全上是沒有什麼問題。
孔晨等人返回酒店之後已經是午夜了,不過孔晨還是把郝立春和苗悅召喚到自己的屋子裡,明天有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必須需要他去參加,有一些事情還需要單獨交代一下西疆這兩位黨政當家人,特別是對臨危受命的郝立春,孔晨還有很多話要向他交代。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曾安邦剛剛返回自己的房間就迎來了一個他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的客人,郝建平。
“坐吧。”曾安邦疲憊的衝着郝建平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對面的沙發。
郝建平嗯了一聲坐了下來,老爸當官自己出力這已經不是秘密,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這些大佬們把郝立春推到這個坑裡來不就是這個目的麼。
爺倆對坐着抽了一會兒悶煙,郝建平也拋開了再擠兌一下曾安邦的打算,事已至此,還不如干脆妥協好了,何必再作惡人呢,只是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被女雖女幹,事情已經做了,卻一點都不爽。
“有什麼想法了沒有?”曾安邦捻滅手中的香菸問道。上面商量的結果其實跟郝建平預料中的相差無幾,就是想依靠郝建平強大的資金實力把西部經濟拉動起來,人們生活好了,分裂的心自然也就淡了,再加以政府高壓政策的配合,或許能夠用幾年的時間讓西疆的局勢比現在平靜一些。
郝建平也把香菸在菸灰缸裡捻滅,擡起頭來望着曾安邦問道:“曾伯伯,您說那些分裂分子爲什麼要搞分裂?”
曾安邦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郝建平會問這個問題。
搞分裂應該也是一種理想吧?成立一個屬於自己民族的國度,如果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應該還算是一項偉大的事業吧?
不過這些話自然不會從曾安邦的口中說出來,他選擇了沉默。
郝建平微微一笑說道:“我認爲分裂就是造反的一個藉口而已,什麼民族獨立等等的全是狗屁。歷朝歷代的造反從來就沒有終止過,其實最根本的一點,就是有一些人不滿足於現在生活的現狀,想要生活的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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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平呲了一下牙說道:“造反的人無外乎是三類人,首先是最接近皇權的人,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那些皇親國戚們,其次就是那些官僚階級,再其次纔是平民,而造反的目的也無非是對權利的重新瓜分。像西疆的這些分裂分子就是平民造反的典型,而平民造反的成功率也是歷史上最低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面的配合纔會有一線的成功機率,但是顯而易見的,西疆這幫分裂分子不具備這樣的條件,那麼也就已經預示了他們的結局,而且他們現在所採取的極端手段已經把他們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這個道理。”
曾安邦點了點頭,國家也從來沒有擔心過這些人可以顛覆政府,以他們現在的能量根本就不足爲懼,就算他們背後有幾個西方國家支持也是無濟於事,但是這幫傢伙們現在採取的方式實在是太惡劣了,就如同遊蕩的瘋狗一般,一個不留神他就會咬你一口,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這羣瘋狗徹底剷除掉。
郝建平嘴角向上勾了一下,望着曾安邦問道:“曾伯伯,您對白色恐怖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