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並沒有再次坐下來,郝建平依次問候過之後,人們扶老攜幼簇擁着陶德清走進了八號樓的餐廳。
郝建平來往首都這麼長時間,現在更是在首都定居了,可是這國賓館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前世今生總在電視上聽到國家領導人XXX在釣~魚~臺國賓館接待了某國某國的外賓,沒想到今生自己竟然也有緣踏足於這裡,而且,還是現在這樣一個超然的身份。
大家謙讓着坐了下來,陶德清自然是高居首位,雖然四位老爺子的資歷都要比陶德清深厚的多,可是陶德清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是四位老爺子也不敢僭越。
官場上自有官場上的規矩,特別是對於椅子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人們爲他們排序,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坐在什麼地方。
在陶德清的身旁依次坐着何老、徐老、曾老、胡老四位老爺子,接下來是曾安邦、蔣長羣,被宴請的對象郝大老闆只能敬陪末席,他身邊坐着的自然是他的老爸,發改委副主任郝立春。
八號樓的服務人員在接到吩咐之後流水般的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菜餚端了上來,毛氏紅燒肉、罐燜三寶鴨、蒜仔燒裙邊、魚翅撈飯、、、、、、,這可是國宴標準呀。
郝建平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在國外呆了半年多,嘴裡早就淡出鳥來了。
郝建平吞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人們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郝建平乾脆也不客氣了,抄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扔進了嘴裡。肥膩的汁水鑽進了口腔裡的每一個細胞,舒爽得郝建平險些沒有叫出來,豈是一個‘香’字可以形容的。
郝建平嘿嘿笑着含糊不清的解釋自己的窘態,絕不去看老爸嗔怒的眼神:“忒餓了,在飛機上就吃了一袋方便麪。”
陶德清笑了起來,準備好的祝酒詞幹脆也扔到了一旁,伸手拿起筷子衝着人們說道:“大家聊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餓了吧,先吃吧。別讓咱們的資本家一個人全給掃蕩了。”
老年人哪兒有年輕人這麼好的胃口,吃了幾口也就放緩了動作,笑着說起了話,話題自然不離現在硝煙還沒有完全散盡的南海。
郝立春眼睛餘光一直瞄着幾位老爺子和陶德清,此時也跟着放緩了動作,面前的小碗裡倒是夾了幾筷子菜,可是真正送進嘴裡去的卻沒有多少。完全就是擺個樣子。
跟主席同桌而餐他還是第一次,同桌的這些人裡只有跟曾老、蔣長羣在一起吃過一次飯,跟曾老那次還是自己在中~央~黨~校學習時候的事情,跟蔣長羣則是在兒子的婚禮上,蔣長羣代表主席送來了賀禮。
這也不能怪郝立春如此謹小慎微,還是那句話。他升遷的速度太快了,整個人從內到外還沒有適應現在的身份,與高層之間的交往更是少之又少,不過倒是也有一個好處,這將近兩年的時間他的人脈比以往擴張了無數倍。連各省市的一二把手也結交了不少,人們都知道發改委來了一個好說話的副主任。甭管事情辦得順利不順利,最少可以見到人了。
滿桌之上只剩下一個郝建平依舊還在山吃海喝了,等到他終於醒悟過來的時候,難得的老臉紅了一下。
這滿桌的杯盤狼藉不會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吧?
看到郝建平終於停住了筷子,人們終於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唯有一個郝立春覺得有點坐立不安。
這個臭小子,真丟人呀,在家裡咋就沒見過你這樣吃過東西?如果人們不是都知道你現在已經富得流油了,一準會認爲你是從索馬里逃難過來的難民。
郝建平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陶德清笑着問道:“要不要讓他們再準備一些吃的上來?”
郝建平作怪的撓着頭,一本正經的望着胡老說道:“胡爺爺,您也真是的,我們這纔剛說了幾句話您就、、、唉,真是的,要不要讓他們再給您準備一點?”
“臭小子~”胡老胡子眉毛都立了起來:“何不打算這一桌子都是我一個人吃的?本來還想給你這個臭小子當入黨介紹人的,這一回免了。”
人們哈哈的笑了起來,何老搖着頭說道:“老胡,咱們黨可不要這樣的資本家,我看還是讓這個小子在黨外晃悠好了。”
陶德清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以郝建平現在的身份,如果把他吸收進黨組織,無亞於是給他套上了一個枷鎖,有什多事情處理起來就不如現在這般遊刃有餘了。而且他的非黨員身份對於處理和臺灣勞動黨之間的關係也是有益的,這個黨不入也罷。
酒足飯飽,大家說笑着又返回了客廳,等到服務員給大家泡上茶收拾完餐廳退出去之後,何老掃了一眼大家,笑眯眯的望着郝建平說道:“小子,南海的事兒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消停消停了?”
郝建平詫異的望着何老,貌似自己這一段時間除了往返奔波與各國之間以外,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吧?老爺子,這磨還沒卸呢,您不會就準備要殺驢了吧?
曾老望着郝建平說道:“何老說的是印度方面,你如果再不收手,他們恐怕就會把矛盾轉移,現在印度已經在阿克塞欽地區集結了大約三十萬兵力。”
郝建平咧了咧嘴,原來何老說的是這件事情。
中國對越南宣戰之前,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突然引爆了印度的金融市場,使得印度自顧不暇,無法給越南任何政治軍事上的支持,到現在爲止中國政府和越南政府還圍着談判桌扯皮,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小規模的摩擦時有發生,所以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也沒有從印度的金融市場上撤回來。這半年多來伊萬諾維奇和水靈珊這兩條大鱷魚帶着數不清的小鱷魚在印度市場上左衝右撞,印度政府也是使用了各種方法,調集了各種力量左擋右支疲於奔命,兩大基金剛剛打開一個突破口衝進去,可是馬上印度方面就組織了更大的力量進行反撲,有數次,兩大基金的部分資金已經被剪斷在了某個領域之中成爲了孤軍,也被印度操盤高手吞進去一部分,那些中小基金也是勝負不一,有的獲利豐厚,有的損失慘重,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雙方現在已經鬥起了火氣,相比較起來,還是印度方面吃了一個悶虧,兩大基金雖然並沒有從印度身上撈到太多的好處,可是這半年多來印度的經濟卻是持續低迷,各企業機構也是壓縮銀根,發展更是談不上了。
沒有發展就是退步,這半年多來印度最少已經損失了上千億美元的應得利潤,被逼急了眼的印度企圖用中印之間的邊境爭端轉移人們的視線,只要仗打起來了,他們就可以使用極端手段封鎖金融機構,到那時就有可能把面臨的金融危機隨手化解掉,如果印度再在阿克塞欽有所建樹,那麼他們這一次可就賺大了。
郝建平撓了撓鼻子,水靈珊和伊萬諾維奇從來沒有中斷過跟他的聯繫,據兩個人分析,他們有七成的把握攻破印度股市,印度孟買證券交易所是亞洲最古老的證券交易所,成立於1875年,近七年來,印度股市長期走牛,股市上漲了七倍有餘,其中不乏一些被人爲吹大的泡沫,一旦這些泡沫破裂,那麼印度股市不可避免的就會迎來一場他們絕無法承受的股災,那災難恐怕要比海嘯來得還要猛烈,甚至會直接摧毀印度這數十年來精心構築的經濟體系,這絕對是印度執政當局不能忍受的結果。
這可是利益相關的問題,如果真的攻破了印度的金融體系,且先不說兩大基金以及衆多的中小基金能夠從印度獲利多少,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印度的國民經濟能夠倒退回十年之前去都是便宜了他們。
從另一個方面說,如果兩大基金能夠再次攻破以堡壘而著稱的印度金融體系,那麼兩大基金不敗的金融神話將會在添上濃重的一筆,而兩大基金在那些中小基金心目中的地位將會更加的牢固。
郝建平可是知道這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他跟伊萬諾維奇操縱起這些基金來,那感覺絕對比黑~社~會老大帶領着一般小弟去砍人來得還要兇猛,這一次長達半年之久的印度攻堅戰如果拿不下來,那麼兩大基金的領袖地位雖然不會被撼動,可是那些中小基金們對兩大基金的操作能力難免會產生懷疑,等到下一次如果兩大基金再想整治誰的時候,操縱起來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靈光了。
別說別人,恐怕伊萬諾維奇那小子對自己也會產生一些看法。平行基金停止對印度金融體系的攻擊原因也許可以瞞過那些中小基金,但是絕不可能會瞞過伊萬諾維奇,這小子不產生抱怨那纔是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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