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你知不知道在我國經營色~情業是違法的?”郝建平連坐都懶得做下,剛一走進伊萬諾維奇的辦公室就開始發飆了。
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引進來,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幹起了這個勾當。
伊萬諾維奇笑着說道:“我知道呀,我手下的員工們可不是專門從事這個行業的,她們在爲客人服務的過程中與客人產生了愛慕,然後就是戀人之間的發展過程,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難道也違法?”
“你這是狡辯,經營場所只要從這種事情上獲取利潤,那麼他就是從事這種行業。”
伊萬諾維奇雙手一攤:“我沒有從他們之間的贈予上提取一分錢。”
“贈予?”郝建平呲了一聲:“你這個傢伙倒是會粉飾。”
伊萬諾維奇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把郝建平按坐了下去:“你們中國人就是喜歡道貌岸然。你自己想一下,妓女這個行業在中國才消失了多少年,不過是幾十年而已,在幾十年前你們國家還允許一個男人去很多老婆呢,你可不要跟我說你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郝建平被伊萬諾維奇說的麪皮一紫,想怒也怒不起來。
伊萬諾維奇嘿嘿的笑了起來:“其實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據說,這種職業非常古老,自從有了人類,就有了這種職業。你沒看現在的男女之間感情的泛濫,一夜情隨時隨刻都在發生,現在還有幾個人相信愛情?很多沒有婚姻基礎的男人和女人簡單的交往一下就住到了一起,對那些男人來說,老婆只是一個免費的妓~女,女人一旦結婚,便等於長期爲了一個男人賣~淫。老婆和妓~女的區別有多大?她們都是女人,都會用自己的身體和男人交易。她們同樣都是爲了生活。”
郝建平的嘴巴已經張得能塞進一個臭鴨蛋去了,他沒有想到竟然從伊萬諾維奇的口中聽到了如此一番長篇怪論。
伊萬諾維奇嘿嘿一笑,把一根又黑又粗的雪茄遞給郝建平,郝建平翻了他一眼未作理會,伊萬諾維奇毫不爲杵,他自己摸出打火機點燃了雪茄,賤笑着說道:“男人需要發泄,而我帶來的俄羅斯姑娘們需要金錢,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誰也沒有強迫他們。你說對不對?”
“對個屁。”郝建平怒道。
伊萬諾維奇哈哈的笑了起來:“我聽說你們國家不是也有全國人大代表提議要把妓~女合法化嗎?其實你們國家現在是、、、嘿嘿,好聽一點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基本上已經公開化了,在政策上卻不承認,成了你們某些執法部門的一種謀利手段。與其這樣還不如干脆合法化呢,那樣統一管理定期檢查,既可以爲你們的財政創收,也可以防止傳染病的擴散。比如你們的香港就做得很好。”
郝建平又是一陣無語。伊萬諾維奇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我們國家這個行業的現狀,讓郝建平無話可說。
伊萬諾維奇絲毫不給郝建平留面子,呵呵笑着接着說道:“就按照天涯市來說吧,青竹街我們都去過了。每天到了夜晚來臨的時候,青竹街上就會出現無數袒胸露背的女人,她們或者長髮披散,嫵媚動人;或者短髮拂肩。風情萬種。他們站在街邊,站在叫賣燒烤、賣糖炒栗子的燈影裡,站在光線暗淡的臺階上。看到有男人走過來就問‘帥哥,要不要xxoo?’,呵呵,她們中,有的人一個晚上會有好幾單生意,有的人夜夜都在空跑。她們可以跟着男人去很遠的地方,去男人的家中,或者在就近的小旅社開房;她們又可以把男人帶進自己租住的小房間裡。她們的生活千篇一律,她們每天卻都在接觸不同的男人。她們很快就忘記了曾經趴在她們身上男人的樣子,卻不會忘記男人送到她們手中的鈔票,而他們用身體換來的這一點鈔票還要支付某些黑暗勢力的保護費,支付你們某些腐敗執法人員的敲詐勒索、、、、、、”
郝建平徹底死機了,這個傢伙到底每天都在研究什麼?
伊萬諾維奇哈哈笑着湊過來攬住了郝建平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衝着郝建平說道:“兄弟,你的老情人也來了,要不要我把她叫過來你們兩個人重溫一下舊情?”
郝建平使勁的把伊萬諾維奇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打了下去,瞪着眼睛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哪兒來的什麼老情人?”
郝建平可從來沒有把鍾小妹當成情人看待,他也絕不會相信鍾小妹會來這種地方。
伊萬諾維奇呵呵笑着說道:“就是那位蘇珊呀,你忘了她曾經在符拉迪沃斯託克陪你喝酒唱歌了?”
郝建平眉頭微微一皺:“她也到天涯來了?她不是還在遠東大學上學麼?”
對於那個聰明的女孩子郝建平還有一些印象,他原本以爲蘇珊只是陪着客人喝喝酒唱唱歌,他萬萬沒有想到蘇珊竟然也從事這種皮肉生意。
“果然是老情人。”伊萬諾維奇嘎嘎的笑了起來,像只俄羅斯公鴨。
郝建平痛苦的皺起了眉:“伊萬不要亂講話,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麼。”
有沒有什麼伊萬諾維奇清楚得的很,那天晚上他一直和郝建平在一起,不過他卻一歪脖子說道:“誰知道呀,現在沒有什麼誰知道以後有沒有什麼,蘇珊那個小妞我看長得還不錯,身材也好,開發出來絕對是讓人醉生夢死的那一種。”
越說越不像話,郝建平拂袖而起:“我懶得搭理你,總之我告訴你,在這裡公然做這種生意就是不行。”
伊萬諾維奇嘿嘿一笑拉住了郝建平:“別那麼假正統,我跟你說,這個生意可是得到陳市長默許的。”
“陳市長?陳寬?”郝建平詫異地愣住了。
伊萬諾維奇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郝建平皺着眉望着伊萬諾維奇,看他的樣子不像作僞。
陳寬怎麼會這麼糊塗,怎麼會默許這種生意在自己的轄境內經營?這可是要犯錯誤的,如果被人抓住小辮子狠搞他,他的前程也就毀了,水晶宮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爲了一個水晶宮倒下的官員還少麼?在郝建平重生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天上人間夜總會,後臺更是硬扎,查封的時候連部隊都動用了。政府對於這種事兒不打就是不打,一打就是倒下一大批,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郝建平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又默默的坐了下來。所謂說繁榮娼盛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一些地區爲了發展經濟,先期確實對這樣的行業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確實也會有一定的成效。可是郝建平認爲這樣的發展之路是畸形的,黃賭毒是親兄弟,畸形發展的結果就會帶來畸形的成長。
伊萬諾維奇站起身走到自己辦公室的酒櫃前拿出了一瓶拉菲莊園,笑着給郝建平和自己倒了一杯:“建平,你放心,我會把握好的,剛纔是跟你說笑。現在這個溫泉度假村就是玩玩,在天涯市發展的目標還是建設俄羅斯城,這個俄羅斯城我已經規劃出來了,按照規劃恐怕剛開始的那點投資還遠遠不夠,我準備、、、、、、”
伊萬諾維奇興致勃勃的說起了自己的計劃,一副雄心壯志的樣子,看樣子他對這個俄羅斯城也投入了相當的熱情,在中國的土地上宣傳俄羅斯文化他是不遺餘力的。
郝建平嘆了一口氣,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進去:“這事兒回頭再說,我現在有點亂。海參崴和天涯市結成友好城市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小菜一碟,符拉迪沃斯託克的市長安德烈就是我一手捧起來的,下個星期他就會和一個代表團前來訪問天涯市,這件事兒已經和你的曾照會過了。”
還是我的曾?郝建平又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伊萬諾維奇哈哈一笑遮掩了過去:“安德烈在訪問過天涯市之後也會對天涯市的領導提出互訪的邀請,締結友好城市的事兒就會在他們互訪之後簽署,雙方對一些資源進行共享。”
郝建平撇了撇嘴,你這個傢伙已經把遠東大學的學生與我們共享了。現在鳳凰溫泉度假村的動靜鬧得這麼大,自己剛回天涯市就已經知道了,曾啓明他們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情,他要聽聽曾啓明是怎麼想的。自己爲了曾啓明花了這麼大的心血,可不想看到曾啓明因爲這點小事兒出什麼紕漏,按照郝建平的想法,發展區區一個天涯市的經濟還用不着搞這些歪門邪道,就算用錢砸也把天涯市砸起來了,難道曾啓明是顧及到自己和伊萬的關係?他可是知道自己與伊萬是把兄弟的。
大可不必如此,伊萬這個傢伙也不會指望掙這點小錢,就算整個俄羅斯城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玩玩而已,十億美元的投資,他們兩大資金隨便找一個不順眼的國家搞上一把掙的錢也不止這個數,伊萬搞這個溫泉度假村估計還是上次在海灘上和那幾個玩神仙跳的賭氣才鼓搗出來的,是有點神經大條,也除非像伊萬這樣錢多得不知道怎麼花的敗家子纔會玩出這種把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