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分機會,徐家也是不會放棄徐勝利這顆冉冉日上的政治新星的。郝建平已經料定了徐家會這麼考慮,所以他才做得有恃無恐。
張坤呵呵笑着望着郝建平問道:“建平,徐勝利他老爸把電話都打過來了,怎麼樣,給他點面子,也讓我風光風光?”
郝建平笑了笑說道:“還不急。”
張坤笑了。你小子是不急,徐家那頭可已經火上房了,這件事兒拖得越久,對徐勝利的影響也就越大,如果你真的把徐勝利給毀了,那你和徐家可就結下死仇了。
無論是誰有徐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般的死仇在後面虎視眈眈,放眼國內,恐怕也沒有誰還能安然入睡了。
鍾小妹自從知道了徐勝利的背景之後一直就坐立不安,此時聽到這件事兒已經有了化解的希望,她急忙拉住了郝建平的胳膊輕輕的搖晃着:“建平,你就聽坤哥的,放過那個人吧。”
自古民不與官鬥,鍾小妹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她怕郝建平有什麼閃失。
郝建平望着鍾小妹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手:“放心,我有分寸。”
張坤衝着郝建平翻起了白眼。
你還有分寸?膽敢在市政府門前毆打政府官員,你看看你自己那隻手,都快腫成熊掌了。
張坤努力在心裡想象着徐勝利的臉現在是什麼樣子的,最後只得放棄了。
這小子的手都腫成這樣了。你就可以想象徐勝利的臉會成什麼樣子的了。
“建平,妥協一下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我看小妹也沒有什麼大礙,徐勝利此刻肯定比她慘得多,也沒有必要把他往死裡整。”張坤笑呵呵的扮演起了和事佬的角色。
鍾小妹在一旁點着頭,配合着規勸郝建平。
郝建平笑了笑:“你們放心吧,不談這件事兒了,先淡着他們,如果一個電話就放過他們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自己做錯了事兒就要付出代價。”
張坤苦笑着搖了搖頭:“徐勝利錯就錯在惹上了你。要是別人有幾個膽子敢去找他的麻煩。”
郝建平望着張坤說道:“坤哥,我怎麼聽着這話這麼彆扭呢,就好像我是土匪惡霸一樣,你怎麼不說是徐勝利那個東西自己做事兒不地道。坤哥,你跟我說句心裡話,如果徐勝利那個小子是對你老婆這樣了,你會怎麼對付他?”
張坤哈哈的笑了起來,衝着鍾小妹說道:“那啥,小妹。有菜沒酒哪像吃飯,去給我們哥倆整瓶酒來。就這個小子的古窪莊園,那酒越喝越有味道。”
鍾小妹美滋滋的站起身到一旁的酒架上去拿酒了,因爲郝建平剛纔在詢問張坤的時候,無疑是把她比喻成了他的老婆,說得鍾小妹心裡跟灌了蜜似的,幾年的苦苦等待,終於有了開花結果的一天了。
看到鍾小妹離開了,張坤獰笑着衝着郝建平小聲說道:“那小子要是敢動我老婆一根手指頭,我弄死他。”
郝建平攤開雙手說道:“這不就結了麼?我要讓那個小子的仕途變得艱難無比已經是厚以載德了。他們還想奢求我什麼?難道我還真的會爲了給他們一個臺階就自己跑到公安局去說瞎話?”
“你的意思是?”張坤望着郝建平問道。
郝建平微微一笑:“只要他們不顛倒黑白,我可以當成這件事兒沒有發生。”
“你是說,保持沉默?”
郝建平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這個好人就讓你來做吧,不過千萬不要着急,等到他們火真的燒起來了再說。”
張坤呵呵一笑:“明白,如果這麼簡單就妥協了。那不是顯得咱認慫了麼,哪能幹這麼虎頭蛇尾的事兒。明天我再告訴他們,還得讓他們多付出一點利息,想要息事寧人不出點血哪兒行。最少也得讓他們肉疼一下子。”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坤哥也有做奸商的潛質呀。”
鍾小妹很快把酒拿回來了,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胡噴了起來,鍾小妹自己倒了一點在一旁作陪。
張坤要狠狠敲詐徐家一把的打算落空了,就在兩個人都多少有了一些酒意的時候,曾啓明給張坤打來了電話,張坤聽了兩句,把電話遞給了郝建平,衝着郝建平咧了咧嘴,小聲說道:“你小子還沒把電話打開,家裡都炸營了。”
郝建平咧了咧嘴,還真的疏忽了,沒打開電話是故意的,可是不跟曾啓明和燕子報個平安卻是不應該的。
郝建平剛對着電話嘿嘿傻笑了兩句,曾啓明就直接打斷了他:“你呀,太沖動了。好了,現在什麼也不用說了,做都已經做完了,現在趕緊想辦法彌補這件事情。你跟爺爺聯繫一下,老爺子找你,臭小子,你算把我害苦了,老爺子以爲這件事兒是我跟你串通好的,沒等我開口解釋就是一通臭罵。”
郝建平咧了咧嘴,看來徐家真的坐不住了,他們怕張坤不能圓滿的解決此事,竟然找到了曾老來疏通關節。
徐家和曾家同屬一個派系,郝建平與曾啓明交往,已經被外人默認爲是這個派系的外圍人員了,窩裡鬥可是要被外人看笑話的。
沒等郝建平解釋,曾啓明接着說道:“快給老爺子打電話吧,他打你電話關機,已經急了。”
郝建平等到曾啓明掛斷電話,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開機。郝建平知道自己如果不關機的話,恐怕他的手機早就被人打爆了。
郝建平不敢用張坤的電話給老爺子打工去,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張坤就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今天這件事兒不是陰謀也變成陰謀了。
手機剛一打開,數百個來電提醒滴滴答答的閃爍了起來,郝建平咧了咧嘴,翻開電話簿找到了首都那棟四合院的電話號碼。
人自從有了手機之後腦子都懶了,有些人連自己親人的電話號碼都懶得記了,真不知道萬一哪天手機丟了他會怎麼辦。
郝建平撥通了曾老的電話,剛報出身份,曾老的罵聲已經傳了過來:“臭小子,你還真能耐呀,都快成了土匪了,堵着市政府的門口就敢毆打一位市長,你怎麼不到中南海去堵大門呀。”
郝建平咧了咧嘴,悶不做聲。
曾老發了一通脾氣,氣哼哼的問道:“臭小子,說吧,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收尾?”
郝建平咧了咧嘴:“曾爺爺,我啥都不說還不行麼?”
曾老愣了一下,明白了郝建平的意思,又罵了一句臭小子,氣哼哼的掛斷了電話。
張坤看着郝建平難受的表情,嘿嘿笑着說道:“看來,我想要讓老徐家出點血的打算是落空了。”
郝建平撓了撓頭:“你自己去找曾老商量吧。”
兩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郝建平看了一眼鍾小妹,正想站起身到一旁去給燕子打個電話,電話還沒打出去,一個電話就頂了進來。
郝建平看着來電顯示的帶有+79的國際區間電話號碼,愣了一下,隨即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郝建平。”
“大老闆,才分開這麼幾天就把我忘了吧?連個電話都不打?”電話中傳來了一個女孩子咯咯的笑聲。
“莉莉婭?”郝建平眼睛一亮,衝着張坤和鍾小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呵呵笑着說道:“莉莉婭,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事情有了眉目了?”
莉莉婭咯咯一笑:“連這個你都猜得出來。大老闆,所幸不負重託,烏克蘭方面已經同意把瓦格良號出售了,不過必須要分拆成最大不超過兩平米的鋼板。”
郝建平呵呵的笑了起來:“同意,那你就讓烏克蘭方面把瓦格良號拆解好了以後給我託運過來吧。”
聽到郝建平談到的是瓦格良號的事情,張坤也關注的坐直了身子,耳朵支棱了起來,倒是鍾小妹一直不知道郝建平要購買航母的事兒,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莉莉婭咯咯的笑了起來:“好呀,那我就跟黑海船廠說一聲,讓他們馬上開始分拆,估計兩年之後差不多可以拆完了,然後再用一年的時間分批給你運過去。”
郝建平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個主意不錯,我省得再請人動手了,如果他們能順手把鋼板回爐鑄成鋼錠就更好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開了一輪玩笑,莉莉婭才把事情扯到了正題。
莉莉婭此時既然有閒心跟郝建平開玩笑,郝建平就知道這件事兒八成就已經成了。
“大老闆,關於航母價格的問題需要你與黑海造船廠方面當面協商,不過黑海造船廠並不想把瓦格良號當成廢鐵賣出去,所以在價格方面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我估計最後的成交價不會低於兩千萬美元,而且,這只是購買航母的費用,如果想要讓這個交易順利成交,還有很多的關節需要疏通,恐怕那筆費用要遠高於購買航母的費用。”
郝建平對於俄羅斯人貪婪的性格是早有耳聞的,他微微一笑說道:“只要他們能滿足我的要求,錢的問題不大。”
“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郝建平可是深知前世瓦格良號從黑海拖到遼東港所經歷的坎坷歷程的,他豈會讓這種事情再次重演,他呵呵一笑說道:“這樣吧,你現在應該還在烏克蘭吧?我過去一趟,有一些細節咱們見了面再說。”
“好呀,那我就等着你大駕光臨了。”莉莉婭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