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里山沉浸於雲海之中的林雪燕突然之間接到了蘇貝莉的電話,匆匆結束行程和郝馨一起返回了臺北市,當天,乘坐飛機繞道香港返回了國內,。
而坐在飛機上,燕子的身體就已經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手中緊緊攥着的,是她爲郝建平選購的一個臺灣藍玉髓製作的觀音吊墜。
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坐在飛機上,林雪燕就一直閉着雙眼緊緊的抓着手中的觀音吊墜默默的禱告着,。
如果郝建平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他,已經是她的全部。
西山礦的拯救現場已經完全被軍管,閒雜人等一概不允許進入礦區,而此舉反而更加重了人們的危機感,甚至有的人已經斷定井下的人已經絕無生理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曾啓明的心裡也越來越沉重,他黑黑的臉色讓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他。而偏偏就在此時,他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曾啓明煩躁的接通了電話:“我是曾啓明,有話快說。”
電話彼端頓了一下,傳來曾老沉穩的聲音:“啓明,那個小傢伙脫險沒有?”
“爺爺?!”曾啓明嚇了一跳,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爺爺,現在正在救援之中,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曾老嗯了一聲,開口說道:“全力救援。”
如果曾老說出全力救援的話來,那就意味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救援任務。
全力和盡力不是一個概念。
曾啓明沒有猶豫,向曾老彙報道:“爺爺,我已經調動了軍分區的力量,還向劉伯伯求援了。”
“嗯,那個小傢伙不簡單,要力保他不失。”曾老在電話中命令道,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卻聽不到任何的波動,但是曾啓明知道。這就已經是爺爺下達的最高指令了,等於是告訴他可以調動他所能掌控的一切力量。
不簡單呀,僅和爺爺一面之緣,就可以勞動老爺子下達這樣的命令。
曾啓明暗暗自躇,恐怕就是他也不能讓老爺子這般掛心,。可是他卻忽略了。老爺子這般對郝建平,卻完全是爲了他。
專業的工程部隊,專業的施工機械,還有一切以命令爲準繩的部隊。巷道搶險的步驟比那些救援隊要快上了一個節拍,甚至在每個戰士向外搬運礦石的時候都是喊着口號進行的。
1234,推動的是一臺機器,一臺龐大的國家機器。
塌方面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着。
而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在塌方縮擠的那個狹小空間內。郝建平正和鍾小妹擠坐在那臺掘進機狹小的駕駛室裡,研究這臺結構複雜的掘進機該如何操作。
“這裡應該是操縱那條掘進臂的地方。”鍾小妹坐在郝建平的腿上,藉着安全帽上已經開始昏暗的礦燈指着兩條操縱桿說道。
她沒有辦法不坐在郝建平的腿上,掘進機的設計就是單人操縱的,沒有設計兩個人的乘坐空間,而此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內,唯有這個駕駛室是最安全的地方。
郝建平安全帽上的礦燈已經熄滅了,是因爲他連續使用的時間太長。根本就沒有去充電的緣故。
“應該是,可是咱們現在啓動了就只能向前挖,根本轉不過頭來。”郝建平說道。
現在兩個人的情緒要遠比那些突然被困在井下的人要鎮定的多,也許是因爲兩個人都是非常人的緣故。
“向前走也是一條出路,也許咱們會遇到那些被困的礦工。”鍾小妹扭了扭身子說道。
她不能不扭身子了。女人的矜持告訴她,郝建平的生理反應太強烈了,甚至硌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卻無從逃避,。
這個壞蛋。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有這些齷齪的想法。
鍾小妹真的是冤枉郝建平了。
鍾小妹剛坐在郝建平腿上的時候,郝建平本來沒有什麼反應。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駕駛室裡溫度的逐漸升高,隨着鍾小妹不安的扭動造成兩個人之間摩擦的加劇,郝建平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血脈賁張了。
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那絕對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
誰能懷抱着這樣一個大美女無動於衷?恐怕就是那個陽痿的柳下惠也會流鼻血。
可是,這個狹小的駕駛室實在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個,咳咳,小妹,要不、、、”
郝建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堅硬凸起頂到了一個溫潤潮溼的地方,已經經歷過燕子的郝建平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而鍾小妹不安的扭動使自己幾乎不能自拔,他盡力向後縮着,可是仍然不能改變兩個人愈來愈緊密的事實。
鍾小妹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了起來,灼熱的氣息在這狹小的駕駛室裡循環不息,越聚越濃。
“突突突突”,掘進機猛地被郝建平啓動了起來。
向後的兩盞燈已經被坍塌的碎石砸爛了,前面的兩盞燈也變成了獨眼龍,郝建平和鍾小妹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扒開了這個駕駛室,可是四周封堵的礦石根本就沒有給這臺馬力強悍的掘進機多大的用武之地。
郝建平只是想用這樣的舉動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如果有可能的話,順便把自己解救出去。
“建平,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鍾小妹突然臉兒紅紅的俯在郝建平的耳邊說道,摟住郝建平脖子的小手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傻,有的時候連她們自己都知道,自己有的時候問出的問題真的很弱智,但是她們還是想從他的口中聽到答案,當然是自己想聽的答案。
“小妹,不許胡說八道,咱們一定能活着出去的,你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愛的人,和他相親相愛在一起生活一輩子,而我。也一定能再次見到燕子的。”
郝建平是在用燕子提醒自己的理智,否則他不但保證自己不會吻上鍾小妹那對嬌豔欲滴的紅脣。
聽到燕子,鍾小妹的心被揪了一下。
“建平,答應我,不要再提燕子了好麼?也許、也許咱們兩個人就會被長埋於地下。我不想在你抱着我死的時候還想着她。”
“小妹、、、”
“礦難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建平,你認爲我們有可能成爲那百分之五的幸運兒麼?”
“我不知道。”郝建平如實的答道,他剛纔在努力操縱這臺掘進機,可是卻一無成效。
狹小的空間內。氧氣是極其有限的,而郝建平發動了掘進機,使本來就已經稀薄無比的氧氣更加稀缺。
鍾小妹摟着郝建平的脖子,把自己的靠在了郝建平的肩膀之上。
“建平,我們會死麼?”
“不會。”
“能跟你死在一起真好。”
“胡說八道,。”
“我就這樣抱着你。等到下輩子的時候也不和你分開。”
“、、、、、、”
我靠,哥重生回來,竟然要這樣憋憋屈屈的死在地底下,哥不服。
掘進機吼叫着向前衝了一步,掘進臂尖端的犬牙毫無阻礙的撞進了面前黑乎乎的巖壁,碎石紛擾着落了下來,而瘋狂的掘進臂卻在突然之間停頓了下來。
鍾小妹抱着郝建平的脖子,已經拋開了一切的矜持,毫無顧忌的吻到了郝建平的臉上。
空氣中稀薄的氧氣已經讓她陷入了半昏厥的狀態。
“建平。我愛你。”
鍾小妹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
“建平,我好睏,抱着我睡好嗎?”鍾小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妹~不許睡。”
郝建平鬆開了把持着操縱手柄的手,緊緊的摟在鍾小妹的肩膀上。
鍾小妹睜開了眼睛,望着郝建平甜甜的笑了一下:
“建平。我美嗎?”
“美。“郝建平毫不遲疑的答道。
鍾小妹笑了,笑得很開心:“騙人,在你心中燕子纔是最美的。”
“你也同樣是最美的。”
“說謊,我的美、、、只屬於你一個人,。”
“睜開眼。小妹,睜開眼看着我。不許睡,我命令你,否則,否則我扣你工資。”
“嘻嘻,以後我的工資都是你的。”
“睜開眼,小妹、、、”
“建平,我愛你,你愛我嗎?”
“、、、小妹、、、”
“哄哄我好嗎?”
“、、、愛、、、”
“騙人、、、、、、”
鍾小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狹窄的空間內已經充斥了柴油燃燒後的味道。
郝建平使勁的搖晃着懷抱裡的鐘小妹,徒勞的操縱着手中的操縱桿,妄圖依靠這臺強勁的機器打開一條出路,而忘記了柴油機的工作正在搶奪着他們賴以生存的空氣。
坍塌的巷道彼端,已經有向前在掏進的戰士驚呼了起來:“報告,前面有機器工作的聲音。”
一個掛着中尉軍銜的軍官迅速靠了上去,只是把耳朵貼在岩石上聽了一下,馬上就揮手命令道:“兄弟們,加快進度,前面有生命跡象。”
一臺小型的掘進機馬上被四五個戰士推了上來,隨着馬達聲,掘進機的怪齒使勁的向巷道正中一塊重達數百斤的巨石捅了過去,碎石在瞬間就飛了起來。
ps:感謝煙易戒書難斷老大的雙份打賞,鞠躬,老大,被你猜中我真的是、、、咳咳、、、但是你肯定沒猜中小曾同志調用軍隊,,1:1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