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色香味形具備的豐盛菜餚擺到了不大的餐桌上,坐在客廳裡的曾啓明和郝建平就已經聞到了那種濃郁的香味。
“吃飯啦”宋詩韻得意洋洋的走進了客廳,招呼兩個談得正熱鬧的男人。
曾啓明呵呵的笑了起來,伸手衝着郝建平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建平,來,嘗一下你詩韻姐的手藝,呵呵,這可是最地道的南國風味。”
郝建平也笑着跟着站了起來,笑嘻嘻的衝着宋詩韻說道:“其實在剛纔聞到香味的時候我就已經忍不住了,詩韻姐,你可要小心,如果我吃出饞蟲來我可就賴着不走了。”
宋詩韻咯咯笑着挽住了曾啓明的胳膊,瞟着郝建平說道:“那好呀,那我就開一個私房菜館,纔不會怕你這個大老闆每天過來蹭吃蹭喝呢。”
郝建平笑着說道:“詩韻姐,你如果要是開一傢俬房菜館,我敢保證生意一定會爆棚。”
那是呀,就算沒人知道曾啓明和宋詩韻之間的關係,僅是衝着這位養眼的大廚,這傢俬房菜館的生意也會好得不得了。
宋詩韻有點躍躍欲試,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蠻有信心的。
曾啓明一笑說道:“建平,你這可有點居心不良,我可捨不得你詩韻姐太辛苦了。”
曾啓明輕輕的一句話就把宋詩韻心中剛剛騰起來的一點小念頭給熄下去了。
走進餐廳,林雪燕正忙着擺碗筷,曾啓明衝着郝建平笑着說道:“建平、燕子,你們嚐嚐詩韻自己釀的葡萄酒,那種口味可是千金難尋呀。”
郝建平詫異的看了一眼宋詩韻:“詩韻姐,沒想到你還會釀葡萄酒,呵呵,等回頭你一定要到我的古窪莊園去幫我指點指點。”
曾啓明和宋詩韻同時想起郝建平那一長串名頭中還有一家古窪莊園葡萄酒釀酒有限公司董事長的名頭,曾啓明笑着點了點頭:“這一回你們又有了共同語言了。”
宋詩韻反而不好意思的謙虛了起來:“哪兒有,我這只是土法釀製的。哪兒能跟人家專業釀酒的釀酒公司相提並論。”
郝建平一笑:“那可不一定,土法釀酒也是我們的特色,應該也可以走出一條我們自己的路來。跟在別人的後面跑步。唯一的目標就是超越,如果自己另闢蹊徑,那麼就可以成爲領跑者,有後來者也只能跟在你的後面跑。等到他們快追上了,我們就再重新開一條路。”
曾啓明點了點頭,對郝建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坐了下來:“建平說得有道理,跟在別人後面跑,路雖然好走一些。但是一路上的收穫就要少了很多,只有領跑才能獲得最大的利潤。呵呵,建平,你的印刷廠現在就是在領跑呀,不過你也有點太霸道了,你在前面領跑,怎麼也得給後面的人多少留下幾顆桃子,不能讓跟在你後面的人一路跑下去總是一無所獲吧?”
郝建平也笑着坐了下來。衝着曾啓明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啓明哥此言我不敢苟同。我跑的是比別人快了那麼一小步,不過我只是把路上的桃子摘了,我還留下了蘋果鴨梨大紅棗,只是跟在後面的那些人自己找不到罷了,我不相信他們的眼中就只有桃子,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哪天我就會突然轉身往回跑。把我遺留下的那些蘋果鴨梨大紅棗全都一籃子裝起來,到那時他們就只得去另闢蹊徑了。”
宋詩韻咯咯笑着端來了兩杯殷虹的葡萄酒放到了曾啓明和郝建平的面前:“你們兩個人什麼蘋果鴨梨大紅棗的。說話還打着機鋒,跟廟裡的老和尚似的。”
曾啓明呵呵笑着衝着郝建平擠了擠眼:“挨批評了吧。”
宋詩韻一笑,爲自己和林雪燕也端來了少半杯,緊挨着曾啓明坐了下來。
滿桌珠翠,一目琳琅,郝建平吞了一口口水衝着宋詩韻挑起了大拇指:“詩韻姐,好手藝,這一桌菜僅看其型就已經讓人不忍下筷了。”
曾啓明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他第一次吃宋詩韻做的菜時不也是有郝建平此時這般的感慨。
宋詩韻笑着努了努小嘴:“不會這麼慘不忍睹吧,連下筷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了。”
幾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曾啓明伸出筷子衝着郝建平和林雪燕說道:“你們要是再不動筷,詩韻可就要心生抱怨了。”
宋詩韻的手藝確實不是蓋的,一口吃下滿口餘香,郝建平和林雪燕吃得讚不絕口,曾啓明雖有同感,但是他卻不會將這些話宣之於口的。
宋詩韻做菜,每次都會有新的花樣翻新,似乎她隨便用幾種食材搭配一下就可以創造出一道新菜來。兩個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宋詩韻的菜餚依舊是讓他最癡迷的,她的菜就和她的人一般,總是會有層出不窮的花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新鮮感竟然可以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年,而現在一直還在延續下去,真不知道宋詩韻是否真的就是蘭心蕙質,妙手掂來就自成一系。
“好酒”,郝建平輕輕的嘆道,殷虹的酒液入口即有一股異香襲來,絲滑的酒液似乎把舌尖上的味蕾全部都刺激得興奮了起來,拼命吸允搶奪着那些一劃而過的殷虹,就算是郝建平這種不太懂得品酒之人也感覺出這種酒的妙處來了。
曾啓明呵呵笑着說道:“這是詩韻用青州當地產的玫瑰香釀造的,至於裡面還添加了什麼東西你就得問問詩韻了。當初詩韻把這個酒拿給我的時候??”
這時,曾啓明放在客廳裡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這部大哥大是他上次從省城回來之後添置的,多少跟上次在夢幻酒店被人當肥羊宰有那麼一點關係。
宋詩韻飛快的跑到客廳把曾啓明的那部大哥大拿了過來,曾啓明笑着向她點了一下頭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曾啓明。”
“啓明,是我。”電話中傳來一箇中性的女人聲音。
曾啓明臉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宋詩韻,衝着郝建平和燕子點了點頭,站起身舉着電話返回了客廳,聲音也隱隱的傳了過來:“思哲???你今天怎麼??”
郝建平的心裡一跳,知道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了。何思哲,曾啓明的老婆,開國元勳何老的小女兒。
郝建平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宋詩韻,卻見宋詩韻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恢復了常態,就巧笑如靨的低聲向郝建平和燕子兩個人勸起酒菜來,郝建平笑了笑也裝作毫無所覺,向宋詩韻詢問起她是如何釀製的此種葡萄酒,只不過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壓低了幾分。
冰雪聰明的林雪燕似乎已經覺察出有什麼不妥,她大眼睛閃呀閃呀的左看看正在客廳裡打電話的曾啓明,右看看正在於郝建平低聲笑談的宋詩韻,小嘴一張剛要說話,郝建平使勁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把一隻油汪汪的番茄大蝦夾到了她的碗裡:“燕子,你嚐嚐詩韻姐做的這個大蝦,實在是太好吃了。”
林雪燕哦了一聲,猶豫着伸手掂起了那隻大蝦,可是眼睛還是忽悠忽悠的往客廳裡飄。
曾啓明回來得很快,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掛斷電話走回來了。
曾啓明猶豫了一下,望着宋詩韻說道:“詩韻,我要出去一下。”
宋詩韻淺笑着站了起來,伸手整了整曾啓明的衣領,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問道:“是不是她的關係已經轉過來了?”
曾啓明看了一眼郝建平,苦笑着向宋詩韻點了點頭:“我沒想到她今天就過來??”
宋詩韻伸手捂住了曾啓明的嘴,淺笑着說道:“你快回去吧,她應該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誰呀?”林雪燕傻乎乎的問道,郝建平就算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曾啓明苦笑着看了林雪燕一眼,轉向郝建平說道:“你們兩個人要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就在這裡多陪陪詩韻,我要先出去一趟。”
“啓明哥你放心吧,有我們呢。”郝建平微微向曾啓明點了點頭。
曾啓明知道,自己與宋詩韻的關係郝建平早就已經猜到了,現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輕輕的抱了一下宋詩韻,在宋詩韻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與郝建平握了握手匆匆離去了。
送罷曾啓明回來,再次坐到餐桌旁的三個人似乎都沒了什麼興致,郝建平努力了好幾次,也沒有再次勾起宋詩韻的談興,正要放棄的時候,宋詩韻咯咯一笑,伸手端起曾啓明留下的大半杯葡萄酒喝了一大口,一雙媚眼笑眯眯地望着林雪燕問道:“燕子,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啓明之間的故事?”
林雪燕使勁的點了點頭,這個好奇心已經壓在她心頭好半天了。
郝建平伸出手握住了宋詩韻放在桌子上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詩韻姐,要不回頭還是找機會再說吧,我還想跟你學學怎麼釀葡萄酒呢。”
宋詩韻咯咯的笑了起來:“建平,這個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東西麼?”
“建平啦,你不要跟着搗亂啦,我可想聽聽詩韻姐跟啓明哥之間的故事了,肯定特別浪漫。”林雪燕的小手已經毫不猶豫的掐在了郝建平的腿上。
這個討厭的傢伙,偏偏要在這是時候學什麼釀酒,你都有那麼大一家酒廠了,還不夠你學的麼?
郝建平苦笑着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手。。。)